第22章 神秘老者

易水寒隨老者到了一個亭子間，那亭子四周開起了那緋紅的花來，那靈氣四起，老者舉起手中的酒杯，向著那紅色花海之中，輕輕一揚，那花海之中紅光大放。

老者笑了笑，說道：「喝吧喝吧！今天來了一個小夥子，還算是有人願意來這凌雲峰看看我們了。」

易水寒起身看向老者，老者那枯老的手輕輕一揮，易水寒的身體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按住了一樣，易水寒坐在那石座之上，動彈不得。

老者那眼角之中滑落一滴滾燙的眼淚來，老者淡淡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易水寒。」

「易水寒？倒是一個好名字啊！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老者長嘆道。

「老前輩到底是何人？」

「你知道這花是什麼花嗎？」老者沒有回答易水寒的問題。

「不知道。」

「這花名為彼岸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盛開之時璀璨緋紅。」

「彼岸花？」易水寒一臉茫然。

「有一種草，名曰斷腸，傷痛欲絕之時，斷腸絕心。」

「有一碗湯，叫孟婆湯，一碗下去，前塵往事皆是化作青煙散去。」

易水寒看向老者，淡淡地說道：「老前輩...」

「什麼都不用問，這一切都在那個時候化作相思淚，一生縱橫四海，為情斷劍，叫我劍老。」

易水寒點了點頭，問道：「劍老你為什麼會在這凌雲峰？」

「你可曾知道千年之前那場蒼穹之禍？」

「知道，萬劍宗挺身而出，白衣劍仙一人一劍敵莫蒼穹。」易水寒津津樂道。

老者將那身旁的酒一飲而盡，緩緩地說道：「小子，你倒是說說誰對誰錯啊？」

「莫蒼穹錯了。」

「為什麼？」

「因為他讓生靈塗炭，千萬人因為他的一己私慾而死去。」易水寒說道。

「那位白衣劍仙呢？」

「斬妖除魔，維護蒼生，匡扶正義，堅守自己的道義。」

老者袖袍一揮而就，那原本如同枯一般的面孔卻是變得年輕起來，那白皙的皮膚簡直堪比女人，那清秀的面孔，身下破破爛爛的衣服化作白色素衣，那眉心之上一道劍痕緩緩地浮現而出，那手心之中一柄長劍浮現而出。

易水寒看得目瞪口呆，這先前還老氣橫秋的老者，現在卻是變成了一位英俊小哥。

易水寒看向劍老，緩緩地說道：「前輩你這玩什麼啊？變來變去的。」

「這本就是我的樣子啊？不過是許久沒有出去了，所以就沒有打理了。」劍老解釋道。

「繼續說！」

「莫蒼穹以一己之私，讓天下蒼生皆是生靈塗炭。」

劍老那白皙修長的手輕輕一揮，打斷了易水寒的話語，緩緩地問道：「若是你看見自己愛的女子死在自己的面前，會怎麼辦？」

「我...」易水寒遲鈍了。

易水寒抬起頭看向劍老，堅定不移地說道：「我會為她報仇雪恨，但是不會禍害蒼生。」

「如果錯的是這個世界呢？」

易水寒結巴了，遲遲沒有開口，劍老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的對與錯，不是由誰決定的，當年的白衣劍仙何曾不是與莫蒼穹同病相憐，不過他沒有那個絕心對著自己的道義下手。」

易水寒遲鈍了一會兒，說道：「我會把這個扭曲的世界毀滅了。」

「道非道，世間百態皆非如此，尋常而已，道義的對錯，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現在為的東西就是那個她。」

隨即劍老轉身看向那彼岸花海，易水寒緩緩地說道：「彼岸花開縱九度，天下皆是泣神曲。」

劍老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淡笑一聲：「小夥子，不錯有前途，你教會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表示答謝，我決定將一道靈術教給你。」

提到靈術，易水寒則是像打了雞血一樣，活蹦亂跳的，激動地說道：「真的嗎？」

「你不是說了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作為一個老前輩怎麼可能食言呢？」劍老呵呵一笑。

劍老手心之中一道白光升起，那手心之中則是浮現出一道靈術來，易水寒傻傻地看著那道靈術，剛剛伸出手去，點了點那靈術，隨即化作一絲靈氣湧入他易水寒之中。

易水寒不由自主地張開了雙手，那周身不斷浮現起淡淡的光澤來，易水寒一臉茫然地看向劍老。

「這道靈術名為萬劍決，和你之前修鍊的那一道靈術有些相似，不過呢？你體內那一道是別人修鍊過的殘餘的，以至於多了一個劍靈出來。」

劍老那修長的手指在易水寒眉心之上一點，易水寒頓時慌了，這劍老看出了自己體內的那道靈術了。

「咻咻！」

易水寒身體猛的一震，湘水則是落在兩人面前，劍老打量著湘水，湘水手中長劍緊握著，易水寒看向劍老，說道：「劍老，你別動湘水。」

「湘水啊？好熟悉的名字啊？」劍老沒有理會易水寒。

湘水咬牙切齒，喝道：「你是誰？為什麼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我是劍老，凌視九重天的人！」劍老怒氣衝天，易水寒看向湘水，剛剛想要傳聲時，卻是被那身體之中的一道靈氣給限制住了。

劍老撇了撇易水寒一眼，淡漠地說道：「放心吧！這種破劍靈我還不感興趣，被主人遺棄的劍靈是沒有任何尊嚴的。」

易水寒緩緩地說道：「湘水，你快回來啊！」

「不用，這小劍靈在你體內待久了會成為你的負擔的，所以我準備也送他一份大禮。」

劍老嘴角微微一動，手心之中迸射出一枚丹藥，說道：「這丹藥名為化形丹，劍靈服用之後，便是可以不再以虛幻之軀存在你體內，而是以實體存在。」

湘水一手抓住那化形丹，一口吃下，湘水只感覺到四肢百骸之中一道道靈氣爆發出來，湘水咆哮著，身後的劍氣不斷涌動。

「劍老，湘水這是怎麼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這點小通還是必須要承受一下的。」劍老笑道。

「對了你體內的那道萬劍決比你之前那道破靈術好多了，連名字都沒有，算什麼東西呢？」劍老緩緩地說道。

易水寒捂住自己胸口，周身靈氣皆是調動起來，那周身突然浮現出來四柄白色的巨劍，那劍氣不斷涌動起來，這樣強大的靈力的確是比之前的那道無名劍法好了許多。

易水寒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問道：「對了，劍老這不會是萬劍宗的功法吧！」

劍老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那些萬劍宗的小輩倒是沒有福分享受這萬劍決，此術乃是我親自所創，除了我，你便是修鍊此法的第二人，至於你之前的那道無名劍法才是真的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劍老，此話怎講？」

「此術名為劍神術，千年之前本是萬劍宗掌門才要資格修鍊的，不過呢？千年之前一場霍亂則是讓此術成了禁術，若是被那聖劍峰那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看見你擁有這一道靈術，豈不是會把你大卸八塊，嚴刑拷打啊？」劍老笑道。

易水寒越發忌憚這個劍老到底是什麼前輩了，要知道聖劍峰可是萬劍宗主峰，那麼劍老口中的那幾個小傢伙豈不是萬劍宗九峰峰主！這樣的巨頭真的讓天下都是一震。

劍老緩緩地說道：「這萬劍決不是什麼攻擊靈術，也不是防禦，可以說是全面發展的靈術，至於什麼修鍊，就必須要靠自己了，這道靈術比起其他靈術算是神秘多了。」

「嗯！」易水寒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在這裡先修鍊一番吧！明天我隨我去一個地方之後，我便送你走。」劍老話音剛落便是揚身而去，易水寒坐在那亭子之中，手中那道金色的印記則是浮現出來，那身後不斷升起的四柄白色巨劍，易水寒袖袍一揮而就，那巨劍則是散去。

易水寒看向那一旁化形完成的湘水，顯得有些彆扭，趴在石桌之上，緩緩地問道：「看著你不在我體內了，還有一些不習慣啊！」

「那個人說的不錯，我在你體內的確是個累贅，現在出來了，我也一樣可以保護你啊？」湘水許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易水寒喃喃道：「我怎麼覺得這個劍老這麼奇怪呢？不知道明天他又要帶我去哪？」

「他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感覺他身上一種熟悉的氣息在牽引著我。」湘水說道。

易水寒沒有回應，待到他轉過身去看向易水寒的時候，一下子已經睡著了，湘水手中之中一道符文升起，隨即猛的捏碎開來。

「湘水...」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

「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

湘水拔劍而起，那身體四周凌厲的劍氣席捲而來，手中緊握著長劍，身後捲起一道凌厲霸道靈氣旋風來。

湘水手中長劍在其身前劃出，一道藍色的劍芒暴掠而出，那周身突然浮現而起百道寒光，湘水抬起頭來，看著頭頂之上那劍雨星芒。

「咔嚓！」

湘水身前一道劍光暴掠而出，那長劍則是半路腰斬，斷裂開來。

「湘水，這劍可不是你這麼玩的！」

突然，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微微一握，那身後數道寒光暴射而出。

...

一切的寂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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