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欽於堂首發難

第97章 欽於堂首發難

藍淞,穀雨,徐文卿三人來集市上趕集,集市之上,熱鬧非凡,人頭攢動,穀雨頭上帶著斗笠,臉上圍著紗巾,只見藍淞背著穀雨給徐文卿使個眼神,文卿會意,便說道。

「你們二人先逛,然後在藍家草堂會和,我肚子不舒服,離開一會兒。」

文卿說著,和藍淞對視了一眼,自己一個人便走了,剩藍淞穀雨二人在逛集市,藍淞想方設法要博穀雨好感,穀雨心知肚明,只好一半嫌棄,一半無奈的和他逛了一日,黃昏之時,三人相約的藍家葯堂門前圍滿了人,只見可心站在門前,指著一位年輕男子說道。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

只見那男子,身穿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看著十分華美,微微出汗的額頭,打濕了留在額前的幾縷頭髮,丹鳳眼,劍眉黑眸,削薄輕抿的唇,隨著嘴角的微微上揚,鼻子也顯得有些孤傲,稜角分明的臉,配著這樣的五官,更覺盛氣凌人,只聽他開口對可心說道。

「可心,這藍家葯堂,說白了也是藍家的東西,二哥就是來給它上一個屬於藍家的招牌。」

那男子說著,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帶來的五六個人去向前掛招牌。可心見狀,厲聲喝道!

「住手!」

那幫人抬著一個寫有喜遷鶯的牌子停下了腳步,可心上前一步對那男子說道。

「二哥,這個招牌,代表的不是藍家,而是你們商家的喜遷鶯堂!」

那男子連看都沒看可心一眼,抬手看著自己的指間,嘴角微微一揚,說道。

「我爹,也就是你二叔,是喜遷鶯的堂主,為藍家的藥鋪,上一個有關喜遷鶯的招牌有何不可!」

可心提聲喝道。

「藍欽!」

那男子抬眼說道。

「你叫我什麼?」

可心回顧了一眼圍在四周的人,十分憤怒的說道。

「當著這麼多相親的面,可心不怕與藍二少爺撕破臉!可心念著舊情,一直客氣叫二少爺一聲二哥,但這會是可心叫的最後一聲二哥。當年藍老爺執意要棄醫從商,從藍老爺離開藍家葯堂之時,爺爺就說了,從那以後,藍老爺就不再是藍家的兒子,你們二房,也不再屬於醫家。所以,藍家葯堂與你,與你爹,不屬同宗,還請藍少爺帶著你的爪牙離開!這裡只治病救人,不參與你們商家的鬥爭。」

只聽那藍欽低著音對帶來的人說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奈我何,拉走。」

那幫人聽后,便將牌匾放了下,走到可心面前拉著可心的胳膊便往一邊扯,可心一邊叫一邊掙扎著,前來看熱鬧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就在此時,只聽人群中有人叫道。

「慢著!」

那喊話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文卿,藍欽見后,叫了一句。

「徐公子!」

文卿作揖道。

「二少爺。」

籃欽說道。

「你剛才說,慢著,這是為何?」

文卿看了一眼被一群大漢抓著的可心。眼中流露出關切的眼神,回過頭來笑著對藍欽說道。

「徐家作為藍家的鐵盾牌,自然是為了藍家著想。」

籃欽不屑的說道。

「我要為藍家葯堂掛上喜遷鶯的招牌,就是為了喜遷鶯,徐少爺攔著我,還說在為藍家著想,我怎麼有點不明白呢!」

文卿對那群拉著可心的大漢說道。

「把藍大夫放開。」

那群大漢看向了藍欽,籃欽慢慢的說道。

「放開她!」

文卿見眾人將可心放了,便上前將可心拉到了自己身後,只聽文卿向藍欽說道。

「二少爺,你來之前。可有與藍大夫商議。」

「沒有。」

「二少爺糊塗,世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何況她還是個小丫頭。」

「那你現在,去幫我和她說說。」

文卿回過頭來,看向了可心,只見可心惡狠狠的對他說道。

「徐文卿,你要是幫他說話,這輩子別來我藍家葯堂。」

文卿看著她苦笑了一下,回頭對藍欽說道。

「二少爺,這……」

籃欽冷笑了一聲,說道。

「看來,徐公子也是十分為難啊!還是我自己來吧!把可心妹妹拉開。」

藍欽說著,便使收拾吩咐讓他帶來的人將可心拉開,只聽文卿瞬間將可心護在懷裡,怒目向籃欽相對,吼道。

「你們動她一下試試!」

籃欽眯了一下眼睛,攤了攤手,對文卿說道

「徐公子這是為何!」

文卿咽了一口唾沫,但籃欽畢竟是藍家的人,文卿並不願得罪,他擠出一絲笑來,說道。

「二少爺,這麼多相親看著,對藍家名聲不好。」

文卿話音剛落,就見藍淞與穀雨趕到了這裡,藍淞看見此景,走上前來說道。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文卿見藍淞來此,如見救星一般。

「藍兄!」

文卿說著,便走到藍淞身邊,附耳對藍淞說了在這裡發生的事。藍淞聽后,厲聲向藍欽喝道。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藍家祖傳的葯堂門前撒野!」

籃欽痞痞的笑了一下。

「大哥!是爹吩咐我做的!」

「一派胡言!爹爹曾經說過多少遍了!動天動地都不能動藍家葯堂,哪怕藍家葯堂心甘情願入永遇樂,藍家人都不能說半個不字!」

穀雨聽著他們的話,自己便默默的走到了籃欽的身後。籃欽聽了后,也寸步不讓的說道。

「大哥難倒覺得,沒有父親的吩咐,我會擅自來這裡!」

藍欽話音剛落,便覺腦後有東西刺入,他大叫了一聲,回頭看向了穀雨,因為疼痛,他用一隻手抱著頭,滿臉痛苦的向地上倒去,只聽滿臉痛處的對穀雨說道。

「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見穀雨的指間拿著一根銀針,隨著籃欽蹲了下了,對他說道

「你知道,什麼叫三針下去半身不遂嗎?醫者同心,我也是個大夫,我看不下去你這麼對待其他大夫,況且,還是一個小姑娘。二少爺體內已經有一根針了,我在插兩根,恐怕你後半半身要在床上度過了。」

那群跟來的人,見藍淞沒有阻止,便也不敢上前說話,穀雨慢慢的,要將手中的另一隻銀針插進他體內時,籃欽滿臉驚恐的說道。

「回藍家去!我現在就回,你給我把針拔了。」

穀雨聽后,將針收回了袖內,站起來笑著說道。

「聽說藍老爺是名醫藍御子老前輩的後代,想必會懂拔針。」

只見藍欽咽了一口唾沫,藍淞開口對同來的大漢說道。

「你們還不把二少爺抬回去,丟人現眼!」

籃欽離開后,前來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文卿關切的拉過可心的胳膊說道。

「你沒事吧!」

可心撅了噘嘴,說道。

「沒事,就是那幫人的力氣好大,都把我弄青了。」

藍淞走上前來,將頭湊了過來,對可心說道。

「大哥看一眼!」

只見可心一把將藍淞推開,氣呼呼的對他說道。

「走開!」

藍淞不解,滿臉懵,說道。

「怎麼了?」

只聽可心氣呼呼的說道。

「你們二房沒一個好東西!」

可心說著便轉身回葯堂了,藍淞站在那裡呆了,文卿笑著說道。

「我進去安慰安慰就沒事了。」

藍淞見文卿進去以後,看著穀雨,滿臉委屈的說道。

「我還幫她來著。」

穀雨見他這樣,不禁捂嘴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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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谷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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