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欲隨幽交代事
藍淞一夜未歸,第二日臨近中午才回到自己家中,冷唯馨見他回到了屋裡,滿臉怨氣,怒氣瞬間爆發。
「你還知道回來!」
藍淞並未向以前一樣和她起爭執,而是走到她的面前,交給她一小包東西,冷唯馨疑惑的問道。
「這是什麼?」
藍淞冷冰冰的答道。
「斷腸草之毒。」
「我們剛圓完房,你就讓我自盡?」
藍淞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當然不是。」
「那這是作何?」
藍淞走到床前坐下,說道。
「今年航州的皇貢,是藍家的。」
冷唯馨滿臉喜氣,說道。
「這是好事啊!可這和這斷腸草有什麼關係?」
藍淞面無表情的冷冰冰的說道。
「今年,我要親自去把皇貢送到京城去,在我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你幫我把,把二娘殺了,就用你手中的斷腸草。」
冷唯馨聽后,不解。
「那麼多鏢頭,為何你要親自去?」
藍淞抬頭問道。
「你一定要知道?」
冷唯馨走上前來,十分執著的說道。
「你是我的丈夫,我當然要知道。」
「因為這批皇貢中最多的絲綢,是蘇州蘇家的。」
冷唯馨詫異道。
「蘇家?蘇家不是敗落了嗎?」
「大樹雖敗葉,猶有新根發。」
「新?可蘇家那個小少爺,不足十歲!」
藍淞解釋道。
「蘇老爺收了一個義子,是個從牢獄中釋放的囚犯,現在,叫蘇瀾,至從蘇老爺把蘇家交給蘇瀾以後,蘇家又活了。」
冷唯馨聽后,甚是歡喜。
「這是好事啊!安家終於不再在絲綢生意上一家獨大了。」
藍淞接著她的話說道。
「不過蘇家需要徹底恢復過來,還需時日。」
冷唯馨聽明白后,臉色變得凝重了。
「那你為什麼要殺老夫人。」
「她又不是我親娘。」
「可是,夫人幫了我很多忙。」
藍淞抬頭看著她,眼色無光的說道。
「我只要她的性命,在我回來之前,你若能用這斷腸草慢慢的將她毒死,等我回來之後,我便與你好好過日子。」
「你為什麼如此恨夫人。」
藍淞聽后,冷笑道。
「從不理解我,也並不了解我,真是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執著要和我做夫妻。」
冷唯馨聽后,撅起了嘴,回身坐在了椅子上,說道。
「像你這般無情無義的傢伙,當然不懂牽腸掛肚是什麼滋味。」
藍淞聽后,心無波瀾的起身就往外走。
「我去趟我的書房。」
冷唯馨見他欲走,起身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相公!」
藍淞有些驚訝冷唯馨的反應。
「你叫我什麼?」
冷唯馨接著喊道。
「相公!」
藍淞用手掰開了冷唯馨抱著自己的胳膊,轉身對她說道。
「別這樣!」
「我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藍淞編了一句瞎話哄騙她。
「我回來之前如果她還活著,我就會納妾了。」
冷唯馨聽后,情緒十分激動。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藍淞看著她說道。
「你對我的真情,我很感動,但感動不是感情。前些時日,我身邊的人勸我要對你好,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對你身負重責,我努力去嘗試著去愛你,但後來我發現,我做不到。我不想騙你,我想對你虛情假意你也不會開心,所以,我選擇對你說實話。」
冷唯馨聽后,不覺有些委屈,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
「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改。」
藍淞看著她,咬著牙說道。
「我恨我二娘!」
冷唯馨抓住藍淞的胳膊,似乎在用懇求的語氣在和他說。
「我去殺,我殺了她以後,你會愛我嗎?」
藍淞想了許久,冷唯馨盯著他看了許久,藍淞從嘴裡蹦出一個字來。
「會。」
冷唯馨聽后,臉上露出了笑容,藍淞推開冷唯馨抓著自己的手,說道。
「我先去趟書房。」
冷唯馨欲要伸手去拉,可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藍淞在自己的書房裡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賬本,去了徐府,文卿正在書房裡算賬,見藍淞開門進來,便起身說道。
「藍兄?」
藍淞走上前來,將拿來的一摞賬本全部放在文卿面前,對他說道。
「這是喜遷鶯我能弄來的賬本。」
文卿不解,拿起一本帳本來翻看了一下,問道。
「給我幹什麼?」
藍淞笑道。
「我對杭州富豪的稱號,其實不執著。」
文卿心中覺得藍淞話裡有話,緊湊著眉頭問道。
「什麼意思?」
「是藍老爺?」
「是藍欽那小子又犯渾了?」
藍淞拍著文卿的肩膀說道。
「是我自己!」
文卿急了。
「到底怎麼了?」
藍淞用力拍了文卿一下,笑著說。
「冷靜!我只是覺得我這個人做事沒你細緻,所以,想把東西放你這裡,你替我保管。」
「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
文卿鬆了一口氣,坐了下。
「姑且信你一回。」
文卿說完,剛拿起筆來,又像想到什麼一樣,抬起頭來對他說道。
「只是這次去送皇貢,太辛苦你了,要不我去吧。」
藍淞坐上了桌子,沖文卿擺了擺手,說道。
「不,我畢竟是藍家的人,由我去送,方能顯示喜遷鶯對蘇家絲綢的重視。」
文卿笑了一聲。
「安家做夢也想不到,咱們會與蘇家聯手。」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藍淞說完此話,便跳下桌來,剛走出文卿的書房門,便又扭頭回了去,文卿問道。
「還有事?」
藍淞笑嘻嘻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塊腰牌來,交給了文卿,文卿拿過來看了一眼。
「這是?」
藍淞答道。
「喜遷鶯少堂主的腰牌。」
藍淞對文卿挑了個眉。
「送你了!」
文卿連忙將腰牌推還到藍淞手裡。
「這可不行!」
藍淞將腰牌往文卿桌上一扔,痞痞的看著文卿,歪著腦袋說道。
「籃欽總是教唆我爹和我要,總不能被那小子拿去吧。」
文卿聽后,低著頭看著那腰牌許久,慢慢的伸手拿了起來,文卿抬頭看藍淞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只好嘆了一口氣。
「那我先替你拿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