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楚雲衣來訪
「根本就沒有在意……」
趙陽聽了蘇墨的話，愣然地停駐在原地，看着蘇墨遠去的背影，喃喃低語。
許久，苦澀的笑容從趙陽的臉上浮現。
誰也不想一直做個雜役弟子，他自然也不例外。
可對於他而言，成為雲霄閣正式弟子簡直是遙遙無期。
……
砰！
當木屋門被踹開的那一剎那，蘇墨閉合的眼睛豁然睜開，冷漠無比的目光落在門口那道高大的身影上。
在那人的身後，還有四個人。
「你就是蘇墨？」
吳岩抱着粗壯的臂膀，嘴角咧著兇狠的笑。
「呼——滾出去，我不想說第二遍。」蘇墨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幽冷地瞥過這些人。
吳岩聞言，不由冷哼一聲：「我聽趙陽說，你很強，不出意外能成為正式弟子。不過，現在你是雜役，我也不為難你，每個月的月祿，交出三分之一給我便是。」
蘇墨不作言語，只是眼神越發冷冽，從堅硬的木榻上站起。
「你是覺得能成為正式弟子，就所向無敵了？」吳岩見蘇墨姿態高傲然，也是冷笑不已，「我弟弟吳坤早已成為正式弟子，如今更是要成為核心弟子，你覺得你相比起他如何？」
吳岩神態倨傲，好像他弟弟的成就，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對於這種將別人的當做自己的人，蘇墨並非是不能理解，一無所有的廢物，只能夠依仗着他人彰顯自己。
蘇墨很是不耐煩，毫無疑問，吳岩打擾了他修鍊。
「你有多少靈石？有多少靈丹？有多少靈髓？」蘇墨全然不懼，走到吳岩的面前，平靜地問道。
吳岩頓時一愣，不明所以。
「你也配知道？」
吳岩身後一人哼聲。
蘇墨眼中掠過寒芒，掃過那人，頓時讓他閉了嘴。
「把你所有的靈石、靈丹、靈髓交出來。」蘇墨看着吳岩，聲色冷然，「買你的命。」
聽到蘇墨這麼說，不論是吳岩，還是他身後的那幾人，都是詫異。
隨即狂然大笑聲爆發，吳岩如同看白痴一樣地看着蘇墨。
「用我的東西買我的命？這種話你也敢說出來！」吳岩神色狠厲，「原本我念在你能成為正式弟子的面兒上給你優惠，可現在，你得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成不了正式弟子。」
「我是認真的。」蘇墨淡然地看着吳岩。
此時此刻，吳岩只認為蘇墨是在故作姿態。
「我更是認真的，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把東西都叫出來。」吳岩威脅道。
「要不了那麼久。」
蘇墨開口，在吳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之時，已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脖頸。
「你可以試試反抗，」蘇墨嘴角掛着玩味的笑容，「當然，你也可以叫這幾個走狗去找你弟弟。」
吳岩正想說什麼，眼神忽然一顫，他從蘇墨眼中看到殺意，真真切切的殺意。
除開殺意之外，他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情緒，沒有擔憂，更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怎麼樣？做好決定沒有？」蘇墨問道。
吳岩心頭髮涼，他想要動手，可蘇墨扣住他脖子的力量很強。
直覺告訴他，若是他真的敢反抗，蘇墨能夠在他觸及之前殺了他。
「這小子瘋了，我弟弟可是吳坤！」
「我……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給你。」吳岩顫聲道，「那些東西我不可能放在身上。」
「那寫下欠條，懂？」蘇墨道。
吳岩連忙點頭。
蘇墨將吳岩放開，根本就不擔心他跑掉。
在蘇墨的注視下，吳岩寫下欠條，內容自然是他所有的靈石和靈髓，以及靈丹。
「好像也不是很多。」蘇墨看向吳岩，「你就這麼點東西？」
「很大一部分，都給了我弟弟。」吳岩解釋道。
蘇墨恍然。
「明天下午之前，我要看到你把那些東西給帶過來。」蘇墨將欠條隨手丟在木桌上，如剛蒼蠅一樣沖他們揮手，「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吳岩咬牙切齒地看了蘇墨一眼，連忙帶着人離開。
「老大，就這麼給他了？」吳岩身邊的狗腿子問道。
「可能嗎？」吳岩捏著拳頭，眼神憤恨，「敢威脅我，他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我治不了他，我弟弟還拿他沒有辦法？」
「我要讓吳坤廢了他，然後讓他永世為奴，受人羞辱！」吳岩寒聲道，他自然是咽不下這一口惡氣。
木屋中，蘇墨並不在乎吳岩的想法，若是他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若是吳岩敢耍花樣，他也不怕。
「我倒是希望他把吳坤叫來，畢竟，一個正式弟子，自然是比雜役弟子富裕多了。」
蘇墨輕語，將踹開的門給關上，正當他準備繼續凝練太初靈氣的時候，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誰？」蘇墨蹙額詢問。
蘇墨聽到了劉管事的聲音，以及一個女子的應答聲，然後有人遠去的步伐聲。
門被推開了，蘇墨看到了來人。
一襲紫裙入眼，少女娉婷而立，姿態輕盈，身形玲瓏，凹凸有致。
那一雙柳眉如月，眸若星辰，瓊鼻挺翹，朱唇溫潤。
「楚雲衣？」
蘇墨驚訝地看着來人，有些意外。
他知道楚雲衣是有些看不慣自己的，可她現在卻來找自己，着實讓他詫異。
楚雲衣俏眉微蹙，看向蘇墨，不滿道：「我說過，你要叫我師姐。」
「師姐。」蘇墨應聲，「前輩讓你來找我的？」
楚雲衣俏臉微紅，然後頷首。
蘇墨瞭然，他就說嘛，楚雲衣既然看自己不過眼，怎麼會想來見自己。
「有什麼事？」蘇墨問道。
楚雲衣走進木屋，坐在木桌旁邊的小凳子，沒有回應蘇墨的話，而是問道：「你真的是那麼想的？」
「什麼？」蘇墨茫然，楚雲衣這話問得沒頭沒尾。
「主峰上的事，父親與我說了，你真的是想要服眾？」楚雲衣看着蘇墨的眼睛，有些不解。
正常人會放棄如此容易成為親傳弟子的機會嗎？
楚雲衣覺得，就算是隨便在宗門中挑一人，都是立刻答應的。
可蘇墨卻是在那種時候放棄了，主動提出做雜役弟子。
楚雲衣理解不了蘇墨的想法，她覺得這太過荒唐，蘇墨的做法也太不成熟了。
聽到楚雲衣所言，蘇墨頓時明了。
「當然，我當時所言，發自肺腑。」蘇墨輕笑道，「不過嘛，更重要的，還是看柳央和他的師尊不順眼。」
此言一出，楚雲衣神情一頓，看向蘇墨的眼神有些怪異：「看他們不順眼，你不覺得你這話太狂妄了？」
「不覺得，遲早有一天，我會成為親傳弟子，遲早有一天，我會把柳央摁在地上摩擦，遲早有一天，我會超越柳央的師尊。」蘇墨對楚雲衣對視，目光清澈澄然，儘是自信。
楚雲衣默然，她覺得蘇墨還是太樂觀了。
不過，蘇墨的話，讓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幾天前，一個雜役弟子將正式弟子給擊敗，那人是你？」楚雲衣詢問。
蘇墨頷首，這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現在是什麼修為？」楚雲衣追問。
「師姐看不出來？」蘇墨問道。
「以我看，你是淬體。」楚雲衣絲毫不避諱地說道，「不過，淬體輕鬆擊敗化靈，有些不合理。」
「不是不合理，只是他太弱了。」蘇墨道，「就算是同境界，實力相差巨大的也不是沒有。」
「但那些幾乎是建立在靈訣和靈技以及靈器的差距上。」楚雲衣盯着蘇墨，「你有靈器？」
蘇墨搖頭。
「你有靈訣？」
蘇墨撇撇嘴，態度很明顯——你這是廢話。
「靈技呢？」
「沒有。」蘇墨如實回答。
「你的靈訣很強？」楚雲衣追問，很好奇。
蘇墨將父母給他的靈訣說給楚雲衣，至於太初至尊訣，蘇墨斷然是不會說的，關係到它的性命。
「這靈訣，的確有些不凡。」
蘇墨倒是沒有想到，楚雲衣對自己父母留給他的靈訣感到驚嘆。
靈訣與靈技，被劃分為人、玄、地、聖、天五個等階。
「至少是玄階上品的靈訣。」
蘇墨眨了眨眼，也是詫異。
「看來你的父母不簡單。」楚雲衣道。
「再不簡單，還不是把我留在蘇家，什麼也不告訴我。」蘇墨自嘲一笑，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師姐，你還是說你來這裏做什麼，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可不好。」
楚雲衣瞪了蘇墨一眼。
「父親是想讓我給你送來靈訣，不過，你既然有這玄階上品的靈訣，那就沒有必要再給你了。」
「能賣出去嗎？能賣的話，給我也無妨。」蘇墨連忙道。
「你敢！」
蘇墨撓了撓頭，憨然一笑。
楚雲衣丟給蘇墨一個白眼，繼續道：「另外，這裏是十塊上品靈髓。」
蘇墨看見楚雲衣變戲法一樣地憑空取出一方大盒子，有些驚訝。
「這是儲物玉鐲。」
楚雲衣朝蘇墨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向他解釋之時，嬌俏的眉眼間，有些得意。
蘇墨瞭然，羨慕而不嫉妒，立刻走到木桌前，迫不及待地打開木盒，看到裏面十塊成色晶瑩，流光溢彩的靈髓，瞪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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