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py交易與公孫蘭(4000)

第55章 py交易與公孫蘭(4000)

這日夜間的趙軍大營註定雞飛狗跳,然而折騰了一夜,『趙主父』等人也並沒有什麼收穫,被他親自下令去搜魏無忌營帳的公子章也無功而返,當『趙主父』問及魏無忌這位『楚國公子』的現狀時,公子章表示一切正常。

「說起來兒臣去的時候,熊公子還未曾入睡,他和他的幾位家臣仍在秉燭夜談,兒臣詢之,似乎是在商量今日如何勸說『老楚王』回國。」

「哦?」『趙主父』顯然是對魏無忌的身份起了疑心,他道:「他本就是『楚公子』,『鄂君』的使臣,『老楚王』知曉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拒絕,何故還要夜半長談。」

『趙主父』這話問到了點子上,公子章噎了一下,他身旁的田不禮趕忙接上,他道:

「回『主父』,這正是『熊公子』的為難之處啊!說來也是湊巧,這位熊公子年幼之時便在魏國為質,『老楚王』其實並不認識他,唯有『鄂君熊啟』知其楚國宗室的身份,而且更讓他為難的是,因其自小在魏國長大,所以操著一口流利的魏音,並不懂楚音。」

「什麼?」『趙主父』聽完這話快笑尿了,他目光銳利的掃視了一番田不禮和趙章,語氣調侃地道:

「孤怎覺得,你等二人去了這『熊公子』的營帳一趟,對他的態度倒是大為改觀了,怎麼,這熊公子給你塞女人了?」

『趙主父』說完這話,整個人的氣勢直接凌厲起來,他居高臨下的威逼着公子章,一字一頓的衝擊公子章的心理防線

:「章兒,這位『楚國公子』的營中,究竟有沒有女人?這位『楚國公子』究竟是誰?」

「這...」趙章感覺自己像是被『趙主父』看透了一般,下意識的就朝『田不禮』投去求助的目光。

「田相,你先退下吧。」

『趙主父』自然是不會給他兒子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徑直命令趙章的君相『田不禮』出營,接着又對着趙章發動了一場兇猛的攻勢,在『趙主父』再三盤問下,公子章緊咬牙關,不透露一絲消息,直到最後,『趙主父』也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於是他只得面色鐵青的怒罵道:

「若是讓孤知道爾等隱瞞了什麼,必然重懲!出去!」

公子章灰溜溜的自『主父』大營出去,便見到田不禮等候在側,顯然是擔心『公子章』一不小心給說漏了嘴,使得『主父』雷霆震怒。

「安陽君,如何?」

趙章噓了一口氣,他搖頭道:「我沒說出來,只是我看父親現在已經懷疑上了魏無忌的身份,田相,你說我們這般替他隱瞞身份,究竟對么?」

田不禮冷哼一聲,他道:「安陽君,那位魏公子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公子如今一味只是依仗主父的支持,如何能與趙何抗衡?若是光有軍權,而無大義名分,介時莫說裂土稱王,公子就算想在趙國有立錐之地,也是難上加難!」

田不禮還不忘火上澆油的提醒趙章道:「公子難道忘了?這魏公子與他那兄長之間的奪嫡之爭,便是鮮明的前例啊!」

這番話勸下來,趙章的眼神終於堅定起來,他握緊了拳頭,輕輕擊打在胯間的趙劍上,喃喃道:「多謝田相警醒,趙章知曉了!」他看向不遠處已經泛起魚肚白的拂曉,嘆了口氣,「我趙章若想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做自己的主人,就必須捨棄些什麼,不然孟子又何故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呢?」

「安陽君英明!」

一場自半夜而起的混亂如鬧劇一般無疾而終,清晨之時,魏無忌和衣而起,他在被窩裏嬌軟的身軀上抹了一把,然後湊到鼻翼間狠狠的嗅了一把!

卧槽~真香!魏無忌如是想到,這若是在前世,他可能一個月都不想洗手了。

而如今他身為貴族,竟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一個婢女,着實是有些太不划算了。

侍女蘭慵懶的轉了一個身,好看的俏臉上睜開一雙含情脈脈眼睛,看着魏無忌的眼神滿是秋波,她將有些凌亂的被褥裹緊,往魏無忌的身上掖住,柔聲道:

「公子還想要?要大的還是要小的?」

「呃...不要了,晚上再要,到時候大的小的一起要。」

魏無忌連連擺手,手忙腳亂的想爬出來穿衣服,對於魏無忌的局促,侍女蘭卻是嬌媚一笑,甜膩地喊了句『小男人』,似是取笑又似是撒嬌,電的魏無忌渾身顫慄,這果真是個小妖精啊!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偏是這女人跟個老司機一般,魏無忌的臉頰浮起一抹紅暈,他兇巴巴地道:

「別看本公子還沒行冠禮,本公子的實際年齡,已經快接近三十了!」

「哦呦呵~公子三十而立了呢!」

「你!」魏無忌還待再說,那副軟綿軟綿的身軀卻是自被窩中露出雪白的肩帶,藕玉般的手臂攏在魏無忌腰間,一雙玉手順柔的在其肌膚間一絲一扣的撫摸過去,舒服得魏無忌立馬是一陣呻吟,頓時只覺得慾火焚身、燥熱難耐,整個身軀也跟着扭動,直接一個猛虎下山,又將侍女蘭撲在被窩裏。

「公子還要作甚?」

「問我作甚!你手不老實,本公子要略施懲戒!嘿嘿嘿!」魏無忌發出痴漢般的笑聲,旋即摁住侍女蘭,將被褥掖上,頓時又是一陣巫山雲雨。

不久之後,魏無忌和侍女蘭就是自被褥中露出小臉,面紅耳赤,哼哧哼哧的喘著氣。

「公子怎麼不繼續?」

「呼~呼~你等會,讓我歇會再來!」

魏無忌一副腎虛的模樣,侍女蘭捂著嘴嗤嗤的笑,她抬起螓首看向已經快近晌午的日頭,推了推魏無忌,道:

「公子,更衣吧,今日可是要見『老楚王』的,別誤了大事。」

說罷,她的玉手又是攏住魏無忌,惹的魏無忌一陣尖叫:「你幹嘛!卧槽!」

「公子!今日之事關係重大!還請公子收住了心思!」

魏無忌一副會意的樣子,他俯下頭,將自己的臉蹭在女子的臉上,寵溺地說:「說的沒錯,若我做了魏王,便封你做魏王夫人,到時候就喚你作:蘭姬!」

聽魏無忌如此說,侍女蘭也是羞怯的低下頭,怯生生地道:

「公子若是能成功,不要忘了奴婢便好。」

魏無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清澄的眼眸中看出其他的心思,魏無忌道:「我瞧你昨日那番拼了命的模樣,也是頗有氣概和才幹的,就沒想過,日後要做魏王后?」

「奴婢從未妄想,也不會提及,還請公子以後也不要再對奴婢說這番話。」侍女蘭認認真真的替魏無忌掩起衣裳,似乎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她道,

「無論是做公子的女人,還是做大公子的女人,都是一場潑天的富貴。人有三六九等,尊卑貴賤,可奴婢自打出生,便好似無爹無娘,生在這深宮大院裏,只是取悅他人的工具。」

「如今從大公子換成小公子,也不過是換個服侍的人罷了,不是嗎?」

「可案你這麼說,這個時代的女人,無論是有多麼尊貴的,不都是在服侍男人么?」

面對魏無忌的反問,侍女蘭卻是愣了一下,她作為這個時代的人,顯然沒有魏無忌如此高的覺悟,看問題的角度也十分局限,她並沒有意識到:在這個以父系氏族為統治地位的人族社會,女人本就處在一個被娛樂階層,女子是男人地位的象徵,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即便是上升道國家層面上,也會淪為聯姻的附帶品,而且在這個時代,還有大量的『子娶庶母』、『弟娶長嫂』、『兄終弟及』『陪媵』(長姐出嫁,妹妹作妾陪嫁)、『蓄奴』的習俗,因此男尊女卑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侍女蘭懵住很久,才緩緩道:「那也不一樣,服侍男人,也有不一樣的等級,髮妻,有尊嚴、有地位、有財富,有強大的母家幫襯;便是陪媵,也有長姐幫襯;可是奴婢有什麼?什麼也沒有,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被凌虐至死...」

侍女蘭說着說着,卻突然住了口,她看了看魏無忌認真的眼神,只覺面前的公子與常人有些不同尋常,她微微笑了一下。

「怎麼不說了,本公子看你不是挺有想法的么?繼續說啊。」

侍女蘭這時已經替魏無忌整好衣裳,她理了理魏無忌的衣襟,一副賢妻的模樣,她嬌笑:

「有什麼好說,想法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人長大了,就應該深埋想法,努力做實事,奴婢今日這不就成了公子的女人了?否則以奴婢的身份,光去想而不去做,恐怕便是暗娼也沒人要呢。」

「你不信我?」魏無忌看着她的的眼神帶着一絲審視,魏無忌突然發現,這個自小便卑賤到極致的女人,她內心的想法其實已經相當成熟和睿智,這不僅使得他對她提高了警惕,同時也增添了魏無忌對她的興趣。

這是男人對女人征服的慾望,也是一個獵人對獵物的興趣。

魏無忌捏住她的下巴,一腳踩住她的裙襟,將她的螓首微抬,霸道的看着侍女蘭純粹的眼眸,這時的魏無忌像是一個渾身都充斥着侵略性的野獸,手段粗暴、霸道至極,

「我睡了你,所以你向著我!那是因為我們現在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說白了只是利益一致罷了。可是你的心,卻不屬於我。」魏無忌一字一頓地道,

「我魏無忌的女人,不僅要陪我睡覺,她的心,也必須屬於我!所以你不要以為自己只是的婢女、身份低賤,所以自己的想法就很卑微了,就不重要了。現在本公子告訴你,你的想法在別人看來如何卑微這並不重要,在本公子看來,我女人的任何一個想法,都很重要!」

魏無忌說完這話,起身轉道而去,他從架子上遞過翎衣,披在身上,然後將帷幕掀開,站在門前。

陽光射進昏暗的帳內,將魏無忌平凡的背影照耀的閃閃發光,魏無忌駐足瞅了眼外面的世界,忽地轉頭朝侍女蘭看去,正撞上後者出神的眼眸。

魏無忌道:「還未請教過姑娘的芳名?」

「奴婢蘭,無姓氏。」這一次,侍女蘭沒有再計較魏無忌喚她作『姑娘』。

魏無忌卻是忘了,在這個時代,大多數的奴隸和貧民,連屬於自己的姓氏都沒有,完全就是徹徹底底的無名氏,他點點頭,忽地露出一個燦爛的,他自認為很帥氣的,男人的,自信的笑容。

他道:「以後你姓公孫吧。天氣這麼好,我走之後,記得出來晒晒太陽。」

隨着帷幕的落下,魏無忌的身影就消失在營帳之中,外頭馬嘶漸近,憨子吳磊的譏笑聲傳來,吳蠡打着哈哈,魏無忌則是霸氣側漏地道:

「走!隨本公子去會一會那趙氏父子,會一會那『老楚王』!」

馬蹄聲遠去,侍女蘭緊繃的嬌軀緩緩鬆軟下來,似乎一瞬間泄下了口氣,她掃視了番營內的漆案、茵席、刻紋雕鑲,久久地坐立不安,恰似她此刻無處安放的心魂,侍女蘭最終還是自她隱秘的夾衣內絮中掏出一張『帛書』,將其放在燈具上緩緩燃燒,然後目光幽幽地看着『帛書』上依稀字樣的『公子圉』被燒毀殆盡。

【再見了,魏圉公子。】

做完這一切,侍女蘭撲倒在被窩裏,上頭似乎還存着魏無忌的餘溫,她仰面朝天,忽地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輕聲呢喃道:

「公孫...蘭么?」

【男人都是這般,嘴上說一套,可是真正能堅持做下去的,卻幾乎沒有,所以我...姑且便先相信他一次吧!】

躺坐這裏的『公孫蘭』沒有想到是,魏無忌在陽光里那一刻的高光偉岸,早已如烙印般深刻在她的心海里,在這之後的魏無忌每踐行一步的諾言,都會將這個偉大的形象發光揚大,最後變成『公孫蘭』心目中不可動搖的神祗,成為她往後餘生最為挂念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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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戰國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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