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

改造?

士可殺不可辱,這女人半點沒有悔改之心!

她不就仗著家世好不把人當人看嘛!接受社會的毒打吧!

弱弱飄過,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腳趾勾下巴好s嗎……

樓上我也……公主的腳好白哦。

舉報舉報,系統快點懲罰她!

數不清的彈幕迅速從郭妙婉腦中的屏幕上方飄過,大多數都是在聲討郭妙婉這樣實在是太侮辱人了,要系統懲罰她。

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

但是對於郭妙婉來說,黎宵這樣的人,就是她腳下的螻蟻,先辱后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系統頃刻間接收到了好幾十條投訴,要它懲罰新任宿主,這種事情很常見,畢竟它作為改造惡人系統,一直都存在。

因此它非常迅速地分析了現在郭妙婉的行為,只用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判定了結果,駁回了觀看直播人對郭妙婉懲罰的要求。

「根據系統判定,宿主並不構成對補償對象的人身傷害,駁回懲罰建議,請大家理智觀看直播,謹慎行駛投訴的權利,共同維護改造直播的公平公正。」

這段話不僅在郭妙婉腦中的屏幕上標紅放大滾動,甚至還由系統語音朗讀給郭妙婉聽了,就算沒有懲罰她,也要讓她知道有人因為她的行為投訴她了。

直播間的彈幕又是一陣密集地辱罵,但是這一次,火力卻不是對著郭妙婉的,而是對著系統的。

郭妙婉聽了系統說的之後,也不在意那些素未謀面的異世之人,對她的惡意。

郭妙婉只是動作頓了頓,等了片刻,確實沒有受到懲罰,慢慢地笑了。

她沒有收回腳,而是對上黎宵含恨的視線,臉上尤帶著「悔恨」未乾的淚痕,嘴上卻說,「黎侍衛,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飽讀詩書,天生一副君子風骨,不要同我這小女子計較,原諒我好不好?」

黎宵眼中的恨意很快被因為疼痛而引發的生理性眼淚覆蓋,他連和郭妙婉辯解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扭開了臉,躲避過她的腳趾。

躺在地上苟延殘喘地喘/息。

甘芙這時候帶人把酒菜送上來了,豐盛非常,擺了整整一桌子,但是沒有一樣,是適合病人或者受傷的人吃的,全都是大魚大肉,還有烈酒。

郭妙婉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鼻尖上搓了搓,站在她身側的甘芙眉梢一跳。

她跟著郭妙婉很多年了,這個姿勢,是她生了某種心思的標誌。

當然這種心思,通常不會是什麼好的。

果然郭妙婉看向甘芙說,「還不把黎侍衛扶起來,伺候黎侍衛用酒菜?萬不能怠慢了,這桌可是我給黎侍衛賠罪的。」

甘芙看了身後婢女一眼,便很快有婢女無聲地將躺在地上幾欲昏死的黎宵,生生給拉扯起來,拉扯到了身上的傷處,黎宵這一次痛苦地叫出了聲。

「呃……」

郭妙婉聽得很受用,嘴上卻連忙道,「你們會不會伺候人,輕著些!」

婢女將黎宵扶到桌邊,這次擺了一桌子飯食,黎宵根本連趴也沒有地方趴著。

他只能生生咬牙靠著椅背坐直,一張臉白中透紅,看上去倒是和素日惹人厭的總要教誨旁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郭妙婉仔仔細細地看著黎宵俊逸非常的眉眼,要說黎宵有什麼郭妙婉喜歡的地方,那便是他這張臉。

黎宵遭的這番生死災禍,也是因為他這張臉而起。但他偏偏對於郭妙婉從來不給好臉,他素日一副冰冷嚴肅的模樣,實在不解風情,倒是這樣脆弱強撐的樣子,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吃啊,別客氣,」

郭妙婉這麼說著,就真的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吃一口,就要抬頭去看黎宵忍痛的臉,他的臉越來越蒼白了,席間飯菜的香味兒都要壓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郭妙婉卻渾然未覺似的,就著他難看的臉色下飯。

她其實是在和腦中系統討價還價,她看不懂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怎麼品評她,要兌換什麼狗屁語言轉換包,還要支付積分。

她現在都是負數,便要求系統給她念,系統不可能逐條念還得翻譯網路用語,再說彈幕刷太快也來不及,就只好簡單粗暴地在郭妙婉的腦中說,「都是罵你的。」

「宿主,你這樣不行,你得對補償者好,親自對他好,他才會發自內心的原諒你。」

「是不是我對他好,不傷害他的身體,不威脅到他的生命,你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用共感懲罰我?」郭妙婉只問了這一句。

系統雖然是個系統,但是他是最先進的人工智慧,它覺得郭妙婉要搞事情。

但是理論上來說,郭妙婉說得沒有錯。

於是系統說,「是。」

郭妙婉笑了,這一次笑得非常地燦爛,像溫室里培育出來的,花朵最大最華麗的——黑牡丹。

她再沒問其他的,把筷子一放,直接起身赤著腳踩過奢侈至極的狐皮軟墊。

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提著酒壺,朝著熬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要坐著昏死過去的黎宵走去。

「黎侍衛,我這雙手,這一生只給當今聖上倒過酒。」

郭妙婉聲音婉轉輕柔,「今日我不光親自給你倒酒,還親自喂你喝,我也是太過愛慕你,你又不肯接受我的心意,我才會一時衝動,做了傻事,你就原諒我則個,好不好?」

她說著,倒了滿滿一杯酒,將酒壺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帶著一臉討好,真的要親自去喂黎宵。

可是就在她的酒盞要碰到黎宵嘴唇的時候,彈幕上還在刷著她好惡毒,沒救了,不知悔改,逼重傷的人喝酒云云。

結果郭妙婉巧妙地腳底一拌,「哎呦」一聲驚呼,連人帶酒盞朝著黎宵身上跌去。

一杯酒,全部順著黎宵的脖子傾倒進他的衣襟之中,黎宵可是一身傷流的血都要把衣襟侵透了,若非這身錦袍不是黑色,怕是早就紅成一片。

烈酒澆在傷口之上,再怎麼純的爺們兒也得嚎出殺豬叫。

這一下宛如滾油之中倒入了冷水,黎宵「呃啊——」一聲,這一次不光臉紅,連眼睛都浸了血一樣紅。

但是他要躬身蜷縮的姿勢,卻生生被朝著他撲過來的郭妙婉給按住了,她還慌張地在他身上亂拍,「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從未餵過別人,灑了黎侍衛一身,甘芙,快,拿些干布巾來啊!」

甘芙面上的神色未變,但眼中露出些許不忍。

不過她還是迅速讓婢女取了干布巾。

郭妙婉又用給黎宵擦衣服和固定他免得他體力不支的借口,用純白的布巾,把黎宵給捆在椅子上了。

那些布巾被紅色侵濕,有酒液自然也有血,而郭妙婉用賠罪的借口,給黎宵整整餵了三杯酒,沒有一杯倒在他的嘴裡。

但是她三次,摔的全都是不一樣的角度,連又收到無數投訴的系統,都檢測不出她的刻意,摔得太過自然。

這些都是郭妙婉自小待在父皇身邊,見遍了妃嬪獻媚的手段,沒想到她這輩子,居然有朝一日也能用上。

改造?

哈哈哈哈哈哈。

郭妙婉在心中狂笑,她父皇說,這一生她想怎樣都可以,這天下還有人想改造她?

系統確定了郭妙婉確實是搞事情,但是她搞得太自然而然,把被捆在椅子上的黎宵折磨得不輕,卻半點沒有觸犯系統明令禁止的那些禁忌,系統也沒法處罰。

郭妙婉看著黎宵表情已經扭曲,嘴角咬出了血痕,放下了酒杯,還提起了系在他身上的一條布巾,給他擦了嘴角。

「黎侍衛,你看我這麼有誠意,你原諒我了嗎?」

黎宵沒力氣罵人,傷成這樣手都被郭妙婉借口捆上了,想要突然暴起傷人都沒有機會。

且不論郭妙婉是不是公主,他惹不惹得起,他也絕不是對著女子口出惡言之人。

郭妙婉說得沒錯,他生著一副迂腐的君子骨,因此除了瞪著血色密布的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郭妙婉,他居然什麼也做不了。

郭妙婉湊近他一些,幾乎要和他鼻尖相抵,看著黎宵這一副隱忍到瘋,脆弱致死的樣子,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她伸出手,輕輕撫上黎宵的臉,「黎侍衛不說話,本公主就當你默認了。」

直播間的彈幕刷得飛快,有些是激情辱罵郭妙婉沒有人性的,但是其中也夾雜著一些感嘆好久沒有遇見這麼牛逼踩著系統懲罰的邊緣跳舞的改造者了。

屏幕上都在說什麼,不論郭妙婉看不看得懂,系統說不說,郭妙婉現在一點都不在意了,她天賦異稟地找到了系統漏洞,便有的是辦法應對,再設法把腦中邪物除去便是。

郭妙婉看著眼睛已經漸漸閉上,再也撐不住的黎宵,失去了興趣,出聲道,「甘芙,去看看辛鵝請太醫回來了沒有,怎麼這麼慢。」

甘芙都不用出去看,只是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便說,「回小姐,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已經侯在外面了。」

「請進來給黎侍衛診治,人就安置在我的隔間,」

郭妙婉拿起一方雪白的絲帕,一點點擦拭著手指上沾染的黎宵身上的血跡。

她慢條斯理地把每一個手指,每一個指尖兒都擦得乾乾淨淨,絲帕染上淺紅,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

「小姐,隔間宿著的煙公子怎麼辦?」甘芙躬身輕聲問。

郭妙婉起身打了個哈欠,「我今晚沒有興緻,命人將他送回翠煙樓吧。」

然後被婢女攙扶著進入內室,要去休息的時候,聲音又從裡間飄出來,「用點好葯,可別讓黎侍衛死了。」她還沒玩夠呢。

補償對象?

呵。

郭妙婉想得挺好,她把黎宵扔給太醫們折騰,然後她去睡覺。

但是直播間的屏幕上再度因為她方才和婢女說的話,炸了起來——

這才幾點就睡覺去了?不行不行!

把補償對象就這麼扔給別人,然後她去睡覺了?

只有我關注剛才她的婢女說的什麼煙公子嗎?還送回翠煙樓?

樓上大驚小怪,明顯是男妓。

媽耶,看這種古代文生成的世界,我只見過遍地女妓,還沒見過男的……

+1,堂堂公主還嫖,也太……爽了吧!

不行,我要看看煙公子,咱們跟著她的視角走,她睡覺了就黑屏了!

+10086!

+身份證號!

……

於是就在郭妙婉洗漱好了,被婢女伺候著躺在床上,連燈燭都被熄得只剩下兩盞的時候,她突然從床上垂死病中驚坐起,嗷嗷叫著蹦下床!

「為什麼突然又開共感!」郭妙婉毫無形象地赤腳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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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妙婉:我父親是皇帝,太子是親哥,開北最富庶的封地上是我兩個親叔叔,誰敢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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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改造直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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