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刀暴富
店內。
刺耳的切割聲混合著刺鼻二手煙味撲面而來。
葉澤冷不丁被熏的夠嗆，迎面就看到個地中海男人叼著半截子煙走了過來。
「喲，面生啊後生仔。」
地中海是店裏老闆，幹了這麼多年，眼力那叫一個尖，一個照面就看出葉澤是個新手，這種肥羊他自然不會放過。
「我就隨便看看。」
葉澤是頭一回到這種地方，可他父親是個賭鬼，也痴迷過賭石，小時候他耳濡目染下，多少也了解一些這其中門道。
說來也巧，店裏正好有個桐村的人，還是葉澤的熟人，認出後者后，這人帶頭就是一頓譏諷。
「哎喲喂，這不是老魏家的金龜婿么？」
葉澤聞聲回頭，也認出了說話的人是同村的李二狗，真名叫啥，他還真點想不起來。
看了一眼后他就收回視線，沒打算理會。
李二狗見自己被無視，頓時不樂意了。
魏梓在村裏名聲不好，可偏偏李二狗惦記的很。
他尋思著老魏家有錢，魏梓雖然在城裏當小姐，可長的好看，要是能娶到手，豈不是財色兩得？
饒是被魏梓拒絕幾次，可這貨不死心，甚至有一次還當面言語調戲，宣稱一定要睡了魏梓，結果挨了一耳光。
這事當時在村裏也成了一段時間的笑柄。
「來來來，我給各位介紹一下。他叫葉澤，人家可是我么村裏唯一的大學生。可你們知道不，他現在給人家當了上門女婿，娶的老婆還是個在城裏當小姐的，哈哈！」
「還有他老爹葉宏偉，是個爛賭鬼。把家產輸個底朝天，就直接把兒子賣了抵債，一家人都是奇葩！」
李二狗對周圍眾人說道，言語上各種譏諷，可心裏那叫一個酸。
不單是嫉妒葉澤當了老魏家的金龜婿，他還聽說洞房那晚上，魏梓叫的聲音很大。
這說明什麼？
說明葉澤肯定把魏梓睡了。
一想到這些，他心裏的酸水直往腦門涌。
得知葉澤的身份，老闆頓時興趣全無，一個窮光蛋的兒子，能有什麼油水撈。
「小子，我這開門做生意的，你想玩我也不攔著。輸光了就自己滾蛋，別特么鬧事，不然老子可對你不客氣。」
看着老闆以及店員們那副嘴臉，葉澤心裏那叫一個氣。
要不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能力，他才懶得受這鳥氣。
老闆跟其他幾個店員都懶得理會葉澤，後者倒也沒當回事，自顧在各個敞口的貨架前轉悠了起來。
賭石這方面，他的了解僅限於理論，要說實戰，還真是頭一回，心裏多少是有些打鼓。
轉悠了一圈，葉澤停在了一處敞口的貨架前，看中一塊巴掌大的原石。
「後生仔，玩賭石連手電筒都不自備？要不叔借你一個？」老闆笑呵呵的說道。
「不用了。」
葉澤搖搖頭，走到處光線好的地方，仔細打量起手裏的原石。
見他這般門外漢的做法，老闆和其他人一陣鬨笑。
「葉澤，你好歹是個大學生，連打光這麼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咋的，你那眼睛是X光機？」
李二狗在旁邊好一頓譏諷，嘴角都快耷拉到地上，眼神滿是鄙夷。
對此，葉澤只是撇撇嘴，並未在意。
閉眼后，他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雙眼。
有了昨天的經驗，他生怕自己再次力竭昏倒，只是看了個大概，就連忙閉眼。
「就這塊了。」
老闆接過原石過了秤。
「十公斤，兩萬。」老闆道。
「能不能便宜點？」
葉澤身上只有一萬，只得討價還價，可老闆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老子這裏從來不議價，買就拿錢，沒錢就滾蛋。」
看老闆這架勢，葉澤也知道談不下來，只得將原石放了回去。
摸了摸兜里的一萬塊錢，尋思著大敞口的料子指定是買不起了。
這麼好的譏諷機會，李二狗又怎麼會放過，又在旁邊譏笑起來。
「喲？怎麼着金龜婿，兩萬都拿不出來？是不沒給你媳婦兒伺候舒服啊？也是，人家當小姐的，身經百戰，就你這身板，指定是喂不飽她，哈哈！」
「李二狗！你再巴巴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葉澤本不樂意搭理李二狗，可這貨越說越過分，泥人都有三分脾氣，他多少有點不能忍。
「咋？還想跟老子動手？！」
李二狗不甘示弱，見兩人火藥味十足，老闆自然是站在李二狗這邊，沉着臉訓斥葉澤。
「小子，你別踏馬在老子這鬧事，不買就滾蛋！」
聞言，葉澤也只是沒必要跟李二狗置氣，狠狠瞪了後者一眼，轉身走向雷打區敞口貨架。
雷打區的料子又叫雷打石，因為產地區域的原因，常年風吹雨打，品質極差，很少能出貨，基本十賭九輸，懂行的人基本不會碰。
葉澤也知道雷打石的「惡名」，就尋思著隨便看看。
可別說，他這一轉悠還真看到不錯的料子，約莫兩個巴掌大。
見葉澤抱着塊雷打石看的不亦樂乎，眾人哄堂大笑。
「雷打石也敢碰，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蠢。」
「真是個憨批，他要能出貨，老子把這桌子都活啃了！」
李二狗也是低聲罵了句「傻X」，而後看向老闆，大手一揮，道：「老闆，給我推薦個料子，出貨率高點的，老子不差錢！」
一聽李二狗這話，老闆眼中閃過精光。
單沖這句話他就知道李二狗是個半吊子肥羊，笑呵呵的給李二狗推薦起來。
別人罵的再凶，葉澤也無動於衷，甚至隱隱有些小興奮，心道還真是被自己撿了個漏。
這塊雷打石，絕對能出貨。
「老闆，這塊多少錢。」
老闆正忙着忽悠李二狗，火急火燎的給葉澤手裏的料子過了秤。
「一萬。」
「成，就要這塊。」
葉澤正要拿錢，卻見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三十齣頭的年紀。
「唉，小夥子，這塊雷打石稜角不夠分明，表層也粗糙的很，說明砂粒都粘在一起，會導致原石硬度不夠，裏面養不出好料子的。聽老哥句勸，放回去吧。」
或許是看葉澤年輕，身世又有點可憐，眼鏡男人不由得好言相勸。
聞言，葉澤只是笑了笑，回道：「謝謝老哥，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
見葉澤給了老闆錢，抱着原石就往切割師傅那走，眼鏡男只得無奈的長嘆口氣，也不打算再勸。
排隊人不多，很快輪到了葉澤，他正要把料子遞給切割師傅，李二狗又蹦了出來，直接插隊，搶先把一塊西瓜大的料子放在切割台上。
見李二狗拽的二五八萬，葉澤也沒打算跟他一般見識，看了一眼前者選的料子后，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葉澤，看到老子這料子沒？八萬塊，老子眼睛都不眨直接買。這一刀下去起碼能翻五倍，你買得着嗎？？」
看着李二狗那已經翻上天的鼻孔，葉澤的眼神宛若看待一個白痴。
見狀，李二狗隱隱不悅，也不打算再墨跡，直接招呼著切割師傅開切。
「老頭，直接給老子對切！」
李二狗大手一揮，似乎料定了自己能出貨，然後狠狠羞辱葉澤一番。
切割師傅吧唧一口旱煙，切割機發動直接開切。
「滋！」
刺耳聲響頓時就引得店裏不少人圍觀。
沒幾分鐘，切割師傅放下旱煙，雙手順着原石裂縫一掰。
「開了開了！」
李二狗激動的滿臉通紅，眼睛死死盯着原石。
至於葉澤，嘴角的笑意則再也隱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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