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孩子是你的,不滿意

十九、孩子是你的,不滿意

前面隨著白墮一同墜落黑霧中的第五寂再度睜開眼時,發現他正身處在一處陌生的小村莊里,清風吹來的空氣都帶著草木清香。

往來的百姓們皆是身無半點靈氣,不止是他們,就連他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靈氣所在,甚至周圍也沒有半點靈氣漂浮,好在他的水寒劍還在身邊。

這村裡有古怪,並且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和他一起捲入黑洞中的師妹。

在第五寂剛踏進這座古怪的村莊時,便有不少人笑著和他打招呼,「白家相公回來了。」

「你家娘子還真是幸運,找到了個那麼會疼人的。」

他不知道他們嘴裡的白家娘子是誰,卻知道那白家相公指的是他,腳步更不受控制的往村裡最豪華的一座一進一出的青瓦紅牆綠欄杆小院中走去。

推門進去,最先見到的是一棵時值六月桃香杏美的桃樹,桃樹下的竹編躺椅上正窩著一個睡成一團的糯米糰子。

「師妹。」可是還未等他走近叫醒她。

第五寂便眼睜睜看著原先像顆糯米糰子的師妹在他眼前瞬間長大,而後變成了那晚他在門外看見的,帶著雪白狐耳,尾部綴著一條雪白蓬鬆狐尾,脖間系著一條粉色蕾絲小鈴鐺的清媚女子。

那女子見到他后,眼眸瞬間一亮,作勢就要撲過去朝他撒嬌道:「相公,今晚上我們吃雞肉好不好。」

「還有我要吃你上一次做的麻辣干炒雞和紅燒雞腿。」只是還未等她同往常掛在他身上,便被一柄泛著寒光的劍直指脖間。

拿劍直指白墮的第五寂,眉眼冷峻道:「變回去。」

「相公你在說什麼傻話,什麼變回去。」清凌凌的桃花眼中寫滿了疑惑的白墮看著今天出去后,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相公。

白墮見他凝眉不說話,便再次大著膽子湊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袂,道:「相公,你是不是在山上撞到什麼髒東西了。」

第五寂看了眼這衣襟穿得松垮垮,卻容貌肖像師妹的女子時,寒聲道:「放開。」

「不放。」可隨著白墮話落的是那劍身切斷衣袂的聲響,以及男人推門離開的身影。

推門出去,想要尋找離開這裡方法的第五寂也從其他人的嘴裡得知了一個驚天噩耗,他現在的身份不但是已經成婚的,更是以入贅的身份,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甚至最恥辱的還是辟穀多年的他頭一次感覺到了飢腸轆轆的火燒赤壁,更該死的是他現在連他的儲物袋都打不開,最後只能鐵青著一張臉回到了他入贅的院里。

院中和他前面離去時並沒有兩樣,只是原先睡在竹椅上的紅衣女子正在廚房裡忙活著晚飯。

正在煮飯的白墮聽見門推開的聲音后,馬上甜甜地沖著進來之人喊:「相公你回來了,等下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嗯。」難得的,第五寂應了她一聲,並且在她準備晚飯的時候不忘仔細檢查著院里的里裡外外。

卻仍是一無所獲,不但沒有見到任何陣法或者陣眼的存在,就連任何蘊含靈氣的東西都沒有。

可是有時候越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才越不對勁。

很快,在廚房裡忙活好的白墮喊他進來將飯菜端出去。

「為什麼全部是雞肉?」當坐在木桌旁,許久沒有拿過筷子的第五寂看著桌上的辣炒雞雜,麻辣干炒雞和紅燒雞腿時,竟是難以下筷,即便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如火燒燎原。

「雞肉好吃啊,還有雞肉可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東西了。」夾了一個雞腿的白墮不理會他愛吃不吃,反正她自己吃得很歡快。

眼眸半垂,捏得竹箸斷裂的第五寂到了最後仍是沒有選擇動筷子,只是飲水充饑。

夜幕降臨之下,深知煤油燈貴的農戶們早已上床歇息,或是話著家常。

抱劍佇立於院中的第五寂看著這個容貌肖像小師妹長大后,或者小師妹本就是她的女子在涮完了碗,現在又打井水燒開后抬進屋裡時,擰眉道:「你在做什麼。」

「洗澡后睡覺啊,現在天氣那麼熱的,要是不洗澡的話怎麼能睡得著。」正提著一桶熱水進房間里的白墮總覺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就跟被驢踢到了腦子一樣。

「還有相公你今天出了好多汗,都臭了,你確定不洗澡?」

抱著劍的第五寂只是冷漠的掃了她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這一夜,由於白天發生了太多事,導致第五寂全然沒有睡意,更在夜半時分提劍在這座看起來和平常村落並沒有任何不同的村子邊緣走了好幾圈。

發現這村子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子,不,說不定只是因為他沒有離開村子太遠,這才沒有發現異常。

等他翻過一座山,一條河的時候,卻仍是沒有接觸到任何結界或者是發現陣法與靈氣等物,就連手中的水寒劍也沒有任何反應。

而這裡更像是一個被人給開闢出來,並且沒有任何修道者的小世界,可即便是小世界,也會有出口的,或是前人留下的線索。

隨著天色將近大亮,他無奈只能重新回去重新想辦法,並且再度舀了好幾勺水下肚。

並在回去后做的第一件事。

「起來。」

「幹嘛嗎,相公。」抱著小碎花被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墮感覺到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離她而去的時候,方才嘟噥了一聲。

更因為現在天熱,導致她往往一覺醒來后,都會有幾縷髮絲黏在那張白皙如玉的小臉上。

「你,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第五寂只是看了一眼后便馬上將被子給她蓋上,唯獨耳尖紅如三月桃花艷,更在心裡默念了好遍靜心咒。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又不是沒有看過沒摸過。」羽睫輕顫的白墮打了個哈欠,繼而長腿一勾,媚眼一拋,嗓音一揚,端得活色生香道:「還有相公大早上的來尋奴家,可是想了,嗯?」

「若是相公想了直說,或是同往常那樣進來即可,正好你我二人等下還能洗個鴛鴦浴,不過相公這次可不能再將奴家的肚兜給扯爛了,要不然奴家下次還怎麼出門。」

已經恢復了冷靜的第五寂自動過濾了她嘴裡的虎狼之詞,沉聲道:「我不是你的相公,還有怎麼走出這裡,這裡是哪裡,我又是誰,你又是誰。」

「我們都已經成婚三年了,我自然是你的妻子,還有這裡叫桃花村,我們所在的國家叫青陽國,我更記得你我初次時,相公可是龍精虎壯的折騰了奴家兩天都下不了床。」白墮在說話間,那隻染了大紅腳趾的白嫩小腳已經纏上了男人的小腿。

「我的名字。」

「白屳(xian)復。」

「你叫什麼。」

「白清玖,相公對我的名字不滿意。」她雖不明白他到底怎麼變得奇怪了,不過只要這臉還是一樣的就行。

又問,「相公今天要去鎮上嗎,正好等下可以坐劉伯家的牛車。」

第五寂略微思索,隨後點頭應下。

若是這村上尋不到回去的辦法,那麼鎮上定然會有。

而生平第一次坐牛車的第五寂在看見由一頭牛拉著的一板車人時,一張臉瞬間黑沉如鍋底,特別是身旁還多了個前面一直借口說腿軟腰酸胸疼無力要往他身上靠的女人。

「白相公和白娘子來了,正好就差你們就能出發了。」劉伯是個憨厚老實的農家人,就是那雙眼睛在往常總忍不住愛多看白墮幾眼。

「走了,要是再不走,等下等太陽大了就不好走了。」白墮見他陡然變低的低氣壓時,乾脆連拖帶拉的將人給拉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這什麼毛病,這難不成被驢踢了后,還將他給踢出少爺病來不曾。

「劉伯,可以出發了。」

「好勒。」

桃花村距離桃花鎮並不遠,大約半個時辰便可抵達,加上現在天熱,更是只趕快不趕慢。

白墮在下馬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噁心往喉間上涌,可是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剛開始只是以為有些暈車罷了,可是直到她聞到肉包子的香味也覺得噁心時,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當即拉著眉頭緊鎖的第五寂來到了醫館,並得到了一個喜訊。

「你說的是真的嗎?」此時已經收回了手的白墮仍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夫人這話,難不成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不成。」老大夫見她脈象穩定,又寫了副安胎藥的方子讓她去抓。

「沒有沒有。」只是有種踩在雲端上的不真實感,人更嚇得有些憨憨地將手放在肚子上。

因為葯館里還有其他人尋醫問葯,他們二人便只是拿了葯就離開了。

「相公,我懷孕了,我們要當爹娘了。」眼梢間暈染著層層笑意的白墮將他的手放在她現如今還平坦的肚子上。

「相公,你看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孩子。」第五寂聽到的時候,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

顯然,他不感興趣,甚至連半點起伏都沒有。

「怎麼,孩子是你的,不滿意?」

唇瓣微抿的第五寂並未回話,只是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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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師尊扔出合歡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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