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敲錯門

十七、敲錯門

白墮向來是個想到便行動的主,原本她是想去找大師兄幫忙的,可是轉念一想,大師兄和第五師兄一向不合,不說給她當紅娘,怕是沒把她皮給扒了還差不多。

當即往師父所在的榴火殿跑去,推開門,大喊道:「師父,我要去富源鎮!」

「多大個人了,進來也不懂得敲個門。」正躲在角落裡偷看畫像的慶有蒼聽見推門聲,立即紅著臉將畫像藏起來,並欲蓋彌彰的咳了好幾聲。

「師父你是不是又在偷看鏡流師叔的畫像了。」白墮看見他匆忙藏畫的動作后,便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咳,小孩子瞎說什麼,還有你找為師是有什麼事?」即便他強撐著裝出一副鎮定,可那爆紅的黑臉仍是出賣了他。

「我想和第五師兄他們去富源鎮除妖,可是第五師兄不帶我去,我就來找師父幫忙了。」白墮上前一步扯著慶有蒼的褲腳,眼眶泛紅的望著他。

「師父你老人家就大發慈悲的出面幫個忙,讓他們帶小白一起去歷練好不好,還有小白現在也到了練氣後期,就等著一個機緣好到築基期。」

「既然鶴徑師侄都不帶你去,那麼就算了,畢竟鶴徑師侄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拳頭置於唇邊輕咳一聲的慶有蒼看著這軟糯糯的小糰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兩個小揪揪,又捏紅了她的小臉。

「師父你要是這樣的話,可是會一輩子都追不到鏡流師叔的哦,說不定還會是個孤終生的命。」被掐得眼眸淚汪汪的白墮拍開他的手,雙手叉腰的控訴著他的所作所為。

「小孩子家家瞎說什麼。」

「哦,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去告訴鏡流師叔說師父偷偷看她畫像,還有我聽說鏡流師叔最喜歡小孩子了。」她說完,還威脅的伸出腳往門外走去。

只是那腳都還沒有走遠一步,便被叫停了。

「你給我停下。」慶有蒼叫停了她后,輕咳一聲道:「小白剛才說的那些事,師父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不過小白前面說的那個,那個………」

「那個啥?」見骨頭啃下來后,白墮也笑眯眯的收回了小腳。

「你說你鏡流師叔喜歡小孩子,那麼你………」許是此事過於羞於啟齒,就連他都臊得慌。

「我以後一定會在鏡流師叔面前為師父多多美言的,還有我聽說鏡流師叔最近喜歡吃珍味坊的水晶糕和紅豆糯米涼糕。」畢竟她此行就是有求於人,怎麼不能等價交換。

至於她為什麼知道自家凶神惡煞得能一拳打死一頭妖獸的師父喜歡那位修了無情道的鏡流師叔時,還是從鶴鳴山上隨處可見的各種名貴得可入葯的花卉與其他人嘴裡得知的。

她更想不到師父居然還幼稚得會去羅浮山拔鏡流師叔的靈草,就是為了試圖引起師叔的注意。

而在師父的幫忙下,她也成功被塞進了富源鎮除妖一行的隊伍中,只是除了她外,還有不放心她的許顏師兄。

特別是在這短短的一段路程中,她非但沒有和第五師兄相親相愛的小手拉小手就算了,就連耳邊盤繞得最多的幾句話就是。

「師妹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水。」

「師妹餓不餓,師兄這裡有桂花糕要不要吃點。」

「師妹累不累,師兄背你可好。」

「師兄,我不餓不渴也不累,還有你不要在這樣了。」被人給扛在肩膀上的白墮簡直欲哭無淚,並且最令她感到屈辱的是她小胳膊小腿的壓根反抗不了半分。

「可師父在出來前特意囑咐過要我照顧好小白,再說了小白那麼可愛的,師兄難免擔心你會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給惦記上。」至於他嘴裡的那個不三不四,正是御劍於隊伍最前端,並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男人。

在他們御劍飛行第三天後,終是在傍晚時分抵擋了委託的富源鎮。

進城的時候沒有打草驚蛇,而是選擇入住了一間普通的客棧,等休整一夜后,養精蓄銳的等待第二天到來。

其他人都是一人或是兩人一間,原本因為她年齡小,修為又低,許顏便打算讓她和他同住一屋,好在她看見隊伍里有願意收留她的師姐,要不然她等下的機會說不定就得要泡湯了。

她在前面便打聽到了第五寂住的是天字一號包廂,等入夜的時候。

白墮便先用迷魂散倒入水中端給同住在房間里的師姐喝下,又在房間的窗邊埋下幾顆引雷丹。最後才吃了兩顆轉顏丸,穿上她特製的雪白狐耳,狐尾,脖子上帶著一條用粉色蕾絲帶系著的鈴鐺往她所要去的目的地走去。

等她扭著細腰,風情萬種的敲響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並不忘擺出嬌媚一笑,更將綉著並蒂紅蓮的緋紅衣領往邊上拉,好露出那抹泛著盈盈白光的山巒之美。

隨著門開,男人強勁的軀體出現在門后,白墮那隻塗了大紅腳趾的玉|足也不甘寂寞的纏上了男人有力的小腿,人更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軟蛇靠了上去,魅著嗓音道:「公子,長夜漫漫,可要陪奴家共度良宵。」

「你們妖族可真是有意思,居然還做起了□□。」推門出來的許顏看著這穿得傷風敗俗,卻又長得清媚如寒梅的狐狸精時,竟是忍不住黑臉一紅。

「!!!」

聞言,瞪大了驚恐眼珠子的白墮對上自家師兄那張黝黑的臉時,竟是嚇得連大腦都有著一瞬間的卡殼。

等等,這房間里住的不是第五師兄嗎!怎麼突然變成了許顏師兄!

一改反態的許顏卻伸出蒲扇大的手桎梏住她的下頜,望著她的臉細細端詳,「模樣生得倒是不錯,可是看上了我想要與我雙修。」

因為除了合歡宗會與人雙修進階后,也會有一些妖修選擇吸食修道者精氣修成大道,就連黑市中都有大量貌美的妖修被作為爐鼎販賣,而此時的白墮顯然被他當成了後者。

「不好意思,是奴家走錯地了,還請公子先放開奴家。」白墮看著眼眸中帶上幾分暗芒的師兄時,瞬間嚇得腿都軟了。

其他男人她是可以拉個燈,閉個眼就過了,可是黑大壯的師兄不行!

有些原則,她誓死捍衛!絕不妥協!

「哦,那麼不知你這妖修原本打算要去哪裡。」許顏強忍著面紅耳赤的禁錮住她那截細腰時,竟覺得小師妹的臉與這隻狐狸精長得有幾分相似。

也在這時,住在隔壁房間的第五寂正抱劍歸來,並且在看見白墮頭上的狐耳,脖子上的鈴鐺項圈與那條雪白蓬鬆的狐尾時,竟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隨後才推門進去。

「對不起,我真的走錯了。」走錯房,認錯人還被抓包的羞恥實在是太大了!導致羞紅了臉的白墮當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並咬了他一口後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畢竟她要是再不跑,難保等下被吃干抹凈的不會是她!還有師兄那麼一個老實人,果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等人跑后,許顏才捂著那顆正在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臟緩緩下蹲到門邊,一張黑臉更是爆紅得能冒煙,手上還殘留著撫摸那截腰身時的細膩觸感。

而今夜,輾轉反側的又何止是白墮一人。

隨著第二日,天微微亮,正抱著軟枕睡得流哈喇子的白墮看見出現在她床邊的大師兄后,瞬間嚇得瞌睡蟲當場離家出走。

「師…師兄…早…早上好。」隨著她動作,腦袋上的呆毛也跟著一晃兩晃。

「師妹,師兄昨晚上在客棧里看見狐狸精!」許顏只要一想到昨晚上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時,仍是忍不住黑臉一紅,並搖著她的肩膀。

說:「活的,還是活的狐狸精!」

「好看嗎?」此刻縮在被子里的白墮也從未覺得她那麼倒霉過。

「好看。」誰曾想,許顏倒是破天荒的撓了後腦勺,紅著黑臉羞澀道:「就是昨晚上她說要和我共度良宵的時候,我覺得發展太快了就想要拒絕的,不過拒絕後我就有點後悔了,因為師父曾經說過,先婚後愛與強制愛也是愛。」

擺出了蒙蔽臉的白墮:

「???」師父他老人家平日里看的都是些啥書啊?

等天徹底大亮時,第五寂一行人便先到接連遇害的人家家裡去了解情況。

原來是富源鎮中最近出現了一名專食幼童心臟的魔修,最開始只是因為一些乞兒失蹤時他們並沒有怎麼在意,直到那些乞兒一夜之間突然消失,才引得滿城人心惶恐不安,中間也曾請來了好幾位修道者除魔。可是往往魔還未除掉,反倒是那些修道者先一步遇害。

同時那魔修只會在每個月的十五與初一時出現,遇害的人家中還會出現一股奇異的花香,聞久后便會令人產生暈眩感。

時值飯點的白墮看著不遠處的第五寂背影,愛慕道:「大師兄,我今天去吃面了,你知道我吃的什麼面,突然想見你一面。」

正給她剝著雞蛋殼的許顏看見她晃著兩條小短腿的時候,忍不住一問:「師妹要去吃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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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師尊扔出合歡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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