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已晴倒是出奇的鎮定,她雖然她被哥哥保護得很好,很少接觸外面。但這不代表她傻,一個人花四個多億然後騙她,顯然不可能,所以她倒是不太擔心鳳諾承會害她。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得幾乎跟說「你吃飯了沒?」差不多。
而鳳諾承聽到周已晴這麼鎮定,反而有些意外。不過他此刻也沒看向她,性感的薄唇一字一句的說道:「鳳諾承,你的男人。」
然後玩味的等著周已晴的答案。
我的男人?
周已晴有點無語,從出生到現在,她能接觸的男人最多的也僅限於爸爸、哥哥、爺爺…而外公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不算。
至於來爺爺家的兵哥哥們,每次都被限制離她三米以外,所以她壓根從小到現在沒考慮過感情的問題。況且這個男人她剛認識,他憑什麼大言不慚的說是她的男人。
「不認識,你認錯人了,我要下車。」
周已晴試圖推了推門,倒不是真想破門而出,畢竟此時車速平穩,不代表著車並沒有在高速移動。
她這樣做了,只不過是向鳳諾承顯示出自己要下車的決心。
當然,鳳諾承是不為所動的。
正當周已晴還想再吼一次要下車的時候,原本還平穩前進的保時捷倒是一個快速急轉彎,留下背後一片車鳴。
而周已晴也觸不及防的被甩得頭差點貼在了窗戶上。
「唔~」
抬手按了按脖子,周已晴只覺得此刻脖子如同落枕一般酸澀。
怒目瞪向鳳諾承,然而他卻一絲反應都沒有。
她頓時有種一拳打入棉花的感覺,有力無處發。
周已晴無奈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鳳諾承的目的,但是她決定了,她就從現在開始,除了揉脖子導致疼痛發出的支吾聲外,不說一句話,看他能拿自己有什麼辦法。
窗外的高樓大廈不斷往相反方向移動。周已晴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感嘆:即使心臟受得了這般速度,她依然還是不適合坐這種快車。
鳳諾承的餘光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倒是心中湧起一絲悔意。
畢竟這次是他生平第一次和女孩在一起,而且還是和他最重要的血脈神選者一起,平日習慣隨心所欲的他,倒是一時之間難以把握尺度。
不過難得抓住這丫頭,他怎麼可能讓她就此離開。
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停下來,而是繼續驅車向前,不過當再遇到彎道時,車速卻顯然減緩了不少。
車子很快的離開了市區,然後不知從哪個時候開始就轉入了一條漆黑蜿蜒的小道。
外面的人煙越來越稀少,眼前的光源也只剩下車子的燈光和夜空中的星辰。周已晴口雖然沒有說,但心裡早已驚嘆不已。
這個男人既然能在這樣漆黑曲折的環境下把車開得這麼穩,他的眼睛是什麼構造的?
大概開了二十分鐘左右,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周已晴這次也不等鳳諾承幫忙,已經快速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抬腿就下了車。
然她發現,這車下的世界早已和她剛剛上車時不一樣了。她本想沿路走回去,可四周的灌木鬱鬱蔥蔥的。因為沒有燈光的原因,暗生了一種恐怖感。
她怕怕啊!
要不她還是先不離開,好看看鳳諾承捉她來究竟是有何目的?
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下來。
周已晴走向路的另外一個方向,也是這條路的終點。
在她面前是一扇3、4米高的鐵門,而門上雕刻著一隻馬上要破門而出的朱雀圖案。
周已晴本想開口問鳳諾承這是什麼地方,可是她想到她剛剛明明決定了不說話,所以只好把問題往肚子里咽。
鳳諾承也不多言,抬腿走向門前。
只見大門彷彿有靈性一般,隨著他的靠近而自動打開。
自動門?這麼重的自動門?
周已晴看向鐵門的軸處,然而無論她怎麼看她都看不出機關在哪。
鳳諾承見她看得如此入迷,也不知她想看到什麼時候,乾脆和剛剛那樣,直接把她拖走。
鐵門背後,是一座陰森的別墅。
為啥說是陰森?
這裡明顯人跡罕至,藤蔓早已纏繞了整個房子。
落葉鋪滿地面,人走上面咯吱咯吱作響。此處在漆黑的夜晚之中,如同恐怖小說中吃人的堡壘,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燈光忽明忽暗的。
突然「砰」的一聲,周已晴再也顧不上對鳳諾承本身的懷疑,連忙抱緊他的一條手臂。
至少他還是個人,這裡這麼荒涼,要是突然出現個鬼,那她不得嚇死。
「別怕。」鳳諾承出聲安慰。
望著自己貼在自己身上的周已晴,身體無比愉悅,但是心卻不由的為她的喜怒哀樂所牽引變得難受,這種感覺和被血脈衝擊血管的時候的難受程度相當。
原來她不喜歡陰森的地方。
看來是時候要派人過來整理一下「祠堂」了。
沒錯,這個別墅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專門拜放他們鳳家先祖靈位的祠堂。
之所以弄個別墅而不放在墓園,很大原因是他們的先祖死得都太慘烈了,甚至完整屍體都沒留下。如果被有心之人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她不同,她是她的血脈神選者,這裡是她最終的歸屬。
隨著別墅的門被推開,入眼可見那滿屋子的牌位,周已晴幾乎被嚇到病發。
但是現在她身上佩戴了的,可是蘊藏了朱雀力量的項鏈,病發那是不可能的,暈掉也是不可能的。
周已晴已經顧不上來之前立下的不和鳳諾承說話的決定,戰戰巍巍的說道:「那個...鳳先生,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我們能不能回去啊。」
「鳳先生?」鳳諾承好看的眉頭一皺,彷彿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周已晴小臉有點委屈,只能再試探。
「保鏢大哥?」
鳳諾承默了,想從她口中聽到一聲親密的叫喊,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並不容易。
他從她手中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臂,轉身打開了大燈,剛剛恐怖的氣氛瞬間減輕了不少。
拿上幾柱點燃了的香,放到她的手中,拉著她來到眾牌位前,惜字如金的說道:「拜」
黑人問號臉。
但容不得她多思索,身體不知為何已經不由自主的拜了下去。
香煙瀰漫,風聲依在,不知為何剛剛還瀰漫在心頭的恐懼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靈前所未有的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