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超度

第28章超度

「大家平常也都是鄰居街坊,我這回回來,原本是幫助房大龍的,但是既然建國家有難,我們也不是坐視不管的人。我們這邊設下祭壇,準備超度亡靈。」牧白高聲說道。

那村裡人聽完他說的這些話,一個個都停下了哭泣。本身村裡面人就迷信的很,一聽到要超度亡靈,一個個都覺得這是好事。

「實在是太感謝了。」房建國就差點直接跪倒在地上,牧白直接把他扶了起來。

「我們都是什麼關係,不要客氣。」牧白道。

因為我們這些儀軌是和羅清道長所學的,所以說牧白講的也全是道家的。

「總共要齋戒,設壇,登壇,清凈壇場,誦經。萬幸我們在這裡,你們眾人只需要齋戒就可以了。」牧白字正腔圓的說道,「現在的煩惱和痛苦,大多數都無益處,不如仔細靜下心來,想一想死者生前的好處,給她辦一場體面的葬禮。」

房建國努力的停止自己的哭聲,然後點頭。

這話說的也在理。

雖然我們是萍水相逢者,見了一面,但是這種事情真的是讓人猝不及防。

總共一連三天,我們都在忙活這種事情。我反倒是見識了井澤然的一些本事,這傢伙要是說是精通道術,他還是會一些佛法,如果說是佛教的,他對其他門派也精通一些。誦經設壇,人家可是樣樣在行,比我們這兩個業餘選手不知道好的多少。

總算是披星戴月的忙活完這些事,我們三個人也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房建國在辦完事情之後,想給我們點錢意思意思,牧白這傢伙也真的是張口就要價,最後足足敲了他5000。

「你懂個什麼呢?這可是咱們澤然法師辦的,要是咱們兩個的話,那肯定是分文不收的。」牧白翹著二郎腿,「俗話說的好嘛,咱們總共就開業了這麼長時間,倒是有了兩份收入,豈不是美哉樂哉?」

我因為在裡面也沒有出多大力,所以說也就樂得由他去了。

牧白這傢伙說話就說話吧,還手舞足蹈,結果把桌上杯子給碰到了地上。這會兒也不著急,悠哉游哉的喊,「大龍,杯子在這邊收拾下。」

房大龍怒氣沖沖的過來收拾好了杯子,他那邊明顯的焦躁。那玻璃碎渣有一片沒有收拾好,扎到他的手,鮮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呀。」牧白道。

原本沒什麼事,可牧白這句話點燃了房大龍的怒火。房大龍好像炮仗一樣抱怨道,「不是我說你們啊,大師……都這些天了,就算是騙子也得給我放個屁,對不對?你們吃我的,喝我的,我也好生相待。結果你們現在……」

房大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把門關上走了。

「這傢伙該不是生氣了吧。」其實我心裏面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對方出了這麼高的價格,結果我們幾個什麼都沒幹成,反倒是幫人操持了一個葬禮,還有可能是他的對頭的。

「急不得急不得。」牧白這傢伙還真能沉得住氣,「要是三五日能夠解決的,我們還是要耗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其中底細,我怎麼感覺牧白這個傢伙是故意氣房大龍的呢?可是對我們來說,房大龍都算是我們的主顧,氣他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在下午,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俞千蝶的,還滿懷希望的接了電話,結果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陌生男人的來電。

「請問是胡言先生嗎?我這邊有一個案子需要您做。」對方的聲音倒是彬彬有禮。

「具體是什麼?」我道。我還以為有取卵的事情上門呢,立刻打起了精神。

那人說話十分客套,還沒有跟我講到底為什麼要求我的時候。就開始和我說,他是我發小推薦過來的。說的也真巧了,這個發小正好也是道上的,而且我轉行的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我這一聽是朋友推薦來的,就算心底里有拒絕的意思,但是也不好說出來。再加上對方本身十分的豪爽的表示,如果辦好了事情,再多加個兩三萬也沒有問題。我這邊說話還十分的謹慎,讓他先把事情給我通知了好,我再做決定也不遲。

「你這傢伙什麼表情?」牧白看見我掛了電話,立刻湊了過來,這貨也真夠狠的,直接坐在了我腿上,我嗷的一聲差點直接沒仰翻在地。

「你自己什麼斤兩自己心裡沒有點數啊。」這差點把我的五臟六腑直接壓了出來。

牧白那傢伙渾然不以為意,「看你這笑容,該不會是俞千蝶答應了,讓你做她的姘頭吧?」

「你這說的什麼混賬話,有生意上門了。」我嘿嘿一笑,「那客戶是北京的,說話特別痛快,是之前我的朋友介紹過去的。說是想要麻煩咱們幾個去他家看看風水,事成之後必有重金相謝。」

牧白這傢伙一聽有重金相謝,整個人都打起了精神。「你還別說,z國風水大師我還真認識幾個,之前還是和我父親拜把子結的兄弟,請那些大伯去,咱們兩個就是凈賺一筆。」

我心中冷笑,你這邊的事情還沒搞清楚呢,這邊到底多會兒能夠抽身還兩說?

「我告訴他們,先等一段時間,對方倒是爽快的答應了。」我道,「人家可不是個好惹的,萬一到時候咱們解決不了的話……」

牧白爽快的搖頭,「還有我辦不成的事?」

「你們說要是兇殺案的話怎麼辦。」井澤然突然出聲,我們兩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

「怎麼了?」我們問。

「是發現什麼了嗎?」牧白腦袋探了過去。

「房建國殺了他的妻子。」井澤然道,「兩起都是兇殺。」

「啊?」我們兩個目瞪口呆。這也有點太離奇了吧,房建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陰氣。」井澤然道,「他身上有剛死人的氣味。很重,我原本以為來這裡一兩天就可以解決,但有東西在阻攔我。」

我不知道他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你都能聞得出來?」我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這要是真的是兇殺案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麼處理?直接打電話報警?而且這怎麼說都在人家的地盤之內啊。

「我們……」牧白舔了舔嘴唇。「咱們要不然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我可不想和條子們扯上點關係。咱們就算過去了,要說什麼理由呢?」

我點點頭,「那邊屍體都燒成灰了,咱們幾個是空口無憑,弄不好估計還得被關上幾天。」

井澤然依舊是一臉嚴肅。「必須查完。」

估計井澤然終於知道了,以他一個人的能力辦不了這件事情了,他才開始和我們討論起來,順便把這幾天的發現告訴了我們。

井澤然這傢伙也不是吃乾飯的,在剛來房建國家時,他就發現了很多不對勁。原來房建國家橫樑壓頂,這也不算什麼事兒。而最讓人感到驚懼的是,橫樑最忌壓在餐桌正上方,而他們家正如此。

井澤然對我們說道,如果長期居住在這種環境里,個人的運勢會被壓倒。雖然聽上去並沒有多麼嚴重的影響,可是等到發生在我們自己頭上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影響有多嚴重。

「大師,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點兒事兒!」牧白道,「他們家廁所位於大門內的內明堂!我之前只是覺得有一些彆扭,但是經你這麼一講,我還反倒是想起來了。」

井澤然點頭,「能夠住在這個房子裡面,不出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屋子裡面這種小問題太多了,我當時一直在看這個,原本覺得改換風水就可以解決。」

「我還真以為大師這是能夠看見鬼魂呢!」興許是之前見過幾個真鬼,我還覺得這種事情,修為差不多的人自然能夠看到。

「你可別瞎說,原來大師也是能看到的,只不過近些年來出了一點兒事兒。」牧白嘆道。

還沒有問清楚這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牧白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皺眉,就聽見好像客廳那邊來了人,房大龍的嗓門十分的響亮。

「你怎麼這幾天過來了。」房大龍道。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但是對面那個人說話聲音實在是太小。也聽得不大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也是個男人。

「大龍哥!救我!」這聲倒賊大。

房大龍的聲音卻低了下來。

「進屋裡說。」

這還是我耳尖才聽的到。

我假裝口渴,把門推開,「大龍,能幫我打杯水嗎?」

房大龍顯然是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出來,他的身前跪著的居然是房建國!我的內心更加驚訝,「建國你怎麼來了?」

「找大龍哥辦事。」房建國道。「我想借點錢,我老婆死了我也要繼續生活。」

前一句話是真,后一句話是假。

房大龍招呼著我,給我倒了杯水,這回他的口氣好多了,「胡大師呀,你們要是有個什麼進展,千萬跟我講。」

我點了點頭。

不對勁,房大龍為什麼這麼得意?房建國來了,他難道不應該是直接上去扒皮抽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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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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