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子母靈氣
「他覺醒了？」
坐在文案前的許若芙起了身，頗為詫異，「現在嗎？」
「不是，他是昨晚覺醒的，但只是半覺醒。」劉如煙話語一頓，忍不住惱道：「剛才我好心叫他拜您為師，他居然不願意，實在是氣人！」
「這樣啊。」許若芙點點頭，又坐了下去，「你七歲就覺醒了，他這個年紀才覺醒，終究是太晚了，而且只是半覺醒而已，興許他要兩三年後才能完全覺醒。為師收徒是有要求的，你別胡鬧。」
劉如煙連忙解釋，「師父，我沒胡鬧，他雖然覺醒晚了點，但至少擁有一點磨勘器物的天資。您若是收他為徒，有百利而無一害。」
「為師哪有閑工夫收他為徒，而且他都已經在幫冶鍊房做事了，你下去吧。」
「是……」
劉如煙納悶的離開書房，略感遺憾。
她感覺雲白將來理應會有所成就，就算是她判斷錯了，她師父多收個徒弟又不會有多少損失。
但許若芙不想收雲白為徒，她也沒辦法。
來到了雲白的工房，劉如煙忍不住惱道：「你活該！如果你剛才先誠心的去拜我師父為師，她指不定就收你為徒了。現在好了，你沒戲了！」
「？？？」
雲白一臉問號。
劉如煙在工房待了片刻，就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雲白則是用出去找材料的借口開溜。
花了二十文，買了一碗豬肉胡辣湯，雲白便帶著它來到縣衙大牢探望雲如月。
照例，他還是花了八錢銀子打點獄卒，才進了大牢。
雲如月吃胡辣湯吃得很開心，雲白看著也開心。
「對了，月兒，你的伙食有沒有得到改善？」
雲如月一邊吃一邊點頭，「有，現在我頓頓有肉包子吃，以前都只是喝稀粥的，現在能一邊喝稀粥一邊吃肉包子了。」
雲白有點無奈，伙食雖然只是增加了肉包子，但確實算改善了。
「有改善就好，哥一直擔心你在這裡吃不好會生病。」
「哥……」雲如月一雙星眸微微顫動，心裡有點被這無微不至的關懷給觸動到了，回過神，她立即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哥你放心吧，我不會生病的。」
……
一晃，五天過去了。
雲如月確實沒有生病，這讓雲白安心了不少。
看來他已經成功改變了原本的軌跡，雲如月應該不會病死在牢房裡了。
不過，聖旨並沒有被送來。
他難以判斷聖旨是走了水路，還是明嘉帝不肯放人。
明面上，雲白只能當成是聖旨在走水路。
暗地裡，他已經在為劫獄做準備了。
他的記憶里有一些體術跟法術，但凡是目前能修鍊的，他都在逐一修鍊了，而且已經學會了不少。
至於冶鍊房的工作，他維持了摸魚狀態，總是用找材料的借口開溜，不但天天去探望牢里的妹妹，還老是在城裡晃悠。
他也不是瞎晃悠，主要是為了找回記憶。
記憶中，他在峰南縣生活過幾年，理應對這裡的一切很熟悉。
然而，現在他卻對這裡很陌生，哪怕看到似曾相似的地方，腦海最多只能閃過一些細碎的畫面，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頭疼，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也就只有之前那些忽然自動冒出來的記憶，才不會讓他感到頭疼。
他不服輸的想要找回記憶，結果就昏倒在大街上了。
下午，雲白被好心人給叫醒了。
他向人家了道謝，心裡卻是納悶的，沒想到自己會昏倒。
看來想主動找回記憶，難度不小，不過他並沒有氣餒。
天色已經不早了，雲白只能選擇回冶鍊房。
在回冶鍊房的路上，他才發現身上的十二錢銀子跟銅板全不翼而飛了。
若不是因為穿著廉價布衣，怕是衣服都會被人扒掉。
好在他把剩下的半截賦靈草晒乾放冶鍊房了，損失不大。
丟了那點錢，他一點都不心疼，現在他可以在賬房領取銀兩買材料，稍微虛報一下，丟的錢也就回來了。
大錢賺不了，賺點小錢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為了防止昏迷后被洗劫一空的情況再次發生，當天晚上他就搗鼓出了自救的東西，子母靈氣。
翌日上午，雲白在冶鍊房找到劉如煙，跟她說了自己昨天昏倒的事情。
「你昨天居然昏倒在大街上了？」劉如煙詫異不已，「生病了嗎？走，我帶你去許大夫那裡看看。」
許大夫是專門為冶鍊房內部人員服務的大夫。
「不用看大夫，老毛病了。我來找你，主要是因為昨晚無意間發現了子母靈氣。」雲白揚起劍指，中指跟食指的指尖上各有一個細微的靈氣。
兩個靈氣一大一小，分別為母靈氣跟子靈氣。
「什麼？」劉如煙雖然能看到雲白指尖上的靈氣，但還是一臉疑惑。
「我演示一下你就懂了，你別動。」雲白把食指往劉如煙的眉間一摁，將上頭的母靈氣送入她體內，「現在母靈氣就在你眉心了，你感受一下。」
「感受到了，又能如何？」劉如煙仍舊疑惑。
雲白直接將中指上的子靈氣毀掉。
劉如煙的眉心猛然一顫，不但感應到了子靈氣被毀，她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一閃而逝的畫面。
畫面中，劉如煙看到自己一臉疑惑的站在那裡。
劉如煙驚詫不已，「我居然看到了自己，怎麼回事？」
雲白笑道：「這就是子母靈氣的功能了，它不但能通風報信，還能讓你看到我所看到的畫面，感應到我所在的位置。」
「這子母靈氣好神奇，很適合用在密探身上，東廠肯定需要這個，你居然又立功了！」劉如煙興奮不已，她發現自己的判斷沒錯，雲白果然能成器！
雲白才覺醒了幾天而已，居然能磨勘齣子母靈氣，說是天賦異稟也不為過，簡直天生就是磨勘器物的天才！
「立功？沒有，很遺憾，我也沒弄清楚子母靈氣是怎麼出現的，現在還教不了別人，只能自己用。」
雲白露出遺憾的表情，他當然不可能把子母靈氣的製作方法教給別人，畢竟這是幾百年後才出現的東西。
情報會改變事情的發展方向，如果有大量修者學會製作子母靈氣了，絕對會引發大面積的蝴蝶效應。
他所知道的未來將會大變樣，這無疑會大大增加他在亂世生存的難度。
預知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是他在亂世求生最大的倚仗，他當然不可能去干自毀前程的事情。
「雲大哥，沒關係，只要你繼續磨勘，一定能找到教別人的辦法。」劉如煙神采奕奕的給雲白打氣。
「呃……謝謝你的鼓勵。不過你千萬要記住，這件事不要跟別人提及。」
「為什麼？這件事應該讓大家知道才對呀。」
「子母靈氣是我無意間發現的，現在根本教不了別人，說出去別人會以為是在吹牛，對名聲不好。答應我，別說出去，行么？」
「行，我答應你。」
「太好了，感謝你的理解。對了，我分離一個子靈氣出來，你別動。」
雲白將食指摁在劉如煙的眉心，很快就從母靈氣中抽出了一個子靈氣，「下回，你要是感應到子靈氣損毀了，應該是我快昏倒了，希望你能及時來救我，可以吧？」
「嗯，可以。」劉如煙連連點頭。
雲白離開之後，劉如煙立即興沖沖的跑去書房找許若芙。
「師父！您真的應該收雲大哥為徒，否則將來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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