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老跟著我幹嘛煩死了

第26章 你老跟著我幹嘛煩死了

蘇慕瑤沒想到容祁會幫她說話,不過這話怎麼聽怎麼怪?

他還是不說話來的好。

劉氏咬著牙齒,使勁的磨牙。

對蘇家的人恨到了骨子裡。

劉氏為自己的女兒謀不平,明明兩家都過了禮,婚期也定了。

就因為蘇慕瑤三兩句話,這婚事就黃了。

這都得怪蘇慕瑤,不然秀才他丈母娘就是她了。

劉素梅她爹和她弟弟將劉氏扶起來,劉氏被老伴和兒子攙扶著,惡狠狠的瞪眼道:「你們給我等著!」

看戲的人見劉家的人離開,對這三人指指點點。

劉氏最在意人當著她的面議論,她惱火的說道:「去去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吵架。」

「少管別人家的事,都滾!」

劉家的人走遠了,看戲的都散場了。

等人陸續走光,吳氏才攥著蘇慕瑤雙肩,憂心的說:「讓娘看看!劉氏這黑夜叉手勁怎麼這麼大,心疼死娘了。」

蘇慕山忙道:「娘,帶著妹妹擦點葯。」

蘇慕瑤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她咳咳兩聲咳,喉間有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說不出話,只能由著吳氏拉著進了東屋。

容祁並不知道蘇慕瑤的遭遇,他擰著眉道:「你妹妹是被人拋棄了嗎?」

容祁不恥以下幾種男人,拋妻棄子,吃軟飯,始亂終棄,不安於室,不懂珍惜眼前人的男人。

他們鳳凰自開天闢地以來都只認一人,即便涅槃重生,也只會愛一人。

蘇慕山聳了聳肩,淡淡道:「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你得問本人。」

這話落下,蘇慕青立馬道:「我知道,我全部清楚。」

容祁聞言便讓蘇慕青將來龍去脈都說清楚。

蘇慕青說完后,氣呼呼道:「劉氏這麼一鬧,我姐姐的名聲更差了。」

容祁皺了皺眉,陷入沉思。

晚飯是吳氏做的,容祁瞧了兩眼,就放棄了進食。

不是他瞧不起吳氏做的飯菜,他實在不喜歡吃亂燉,哪怕有肉。

他都只想吃點新鮮的。

等天一黑,家家戶戶都關上了門。

容祁這才從西屋出來,身後跟著蘇慕山。

蘇慕山躡手躡腳的出來,縮著脖子,賊眉鼠眼,東張西望。

容祁頓住腳,蘇慕山就撞了上來。

蘇慕山啊呦了一聲,齜牙咧嘴的疼。

「我說你是銅牆鐵壁嗎?怎麼可以這麼疼?」

容祁無語的嘴角一抽,抿嘴不語。

蕭南嶼可是武將,鐵骨錚錚的漢子,一身的肌肉撞上來肯定疼啊!

「我說你停下來做什麼?」

「我不認識水閣村,得你前頭帶路。」

蘇慕山驚呆了,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

蘇慕山鬱悶的給容祁帶路,出家門的動作非常小心翼翼,非常小聲。

可容祁走的非常大搖大擺,關鍵沒有絲毫的腳步聲。

蘇慕山慕了!

他心裡暗暗的想:「這兄弟了不得啊!武功深不可測啊。」

容祁並不知道蘇慕山的內心世界,他出了清泉村就催促蘇慕山腳程快點

蘇慕山有苦難言,只能默默跟著。

兩個大男人走去水閣村非常快,大約一個時辰。

容祁望著黑壓壓一片的屋,皺眉問道:「你知道張秀才家在哪兒嗎?」

蘇慕山同款眺望,黑壓壓的一片沒有半點燈光,他扯了扯嘴角道:「不知道。」

容祁嘆了一聲,往前邁步道:「進村瞧瞧吧!興許能找著。」

蘇慕山得了話,一把攥住容祁袖子,縮在他身邊。

「你別怕,我保護你。」

「……」

容祁帶著蘇慕山進來水閣村,村子里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清路。

村子里的路又小又窄,根本不能容納兩人並排走路,於是一前一後,蘇慕山拉著容祁袖子,全程緊張。

反觀容祁帶著一個累贅,束手束腳,完全不能快速查看周邊動向。

容祁是聰明的,人類長著腦子是讓腦子動起來的,絕對不是讓腦子生鏽,裝漿糊。

所以一路走下來,他就看哪戶人家家中亮著油燈。

終於在百戶人家中,他找到了亮著油燈的人家。

容祁站在這戶人家門口,微眯眼。

蘇慕山見他停下,來回張望,警惕的探查著。

「怎麼不走了?」

「如果我斷定不錯的話,這家就是張秀才家。」

蘇慕山聞言,納悶的問:「你怎麼敢這麼確定?」

「張秀才是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只為有朝一日高中。三年又三年,今年就是秋考。何況對窮困人家來說,油燈點不起。而這家人到現在都亮著,可見是家中富裕。張秀才他爹是賣貨郎,貨郎對比其他農戶,要掙得多。」

蘇慕山聞言,對容祁崇拜的五體投地。

容祁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

他要是有一顆聰明腦袋,他肯定不會混的慘兮兮。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叫門,讓張秀才出來。」

「如何才能不驚醒附近的人將張秀才引出來。」

蘇慕山的問話,讓容祁皺了皺眉,他自問為什麼要帶這個憨憨來,而不是帶聰明的蘇慕青來。

答案只有一個,蘇慕青與他們不在一間房,選擇蘇慕山是沒辦法的選擇。

容祁沉默了片刻,壓低聲線沉聲道:「你挑幾塊石頭給我,要不大不小,剛剛適中的。」

「好嘞~」

蘇慕山立馬去找石頭,不大不小剛剛好的。

這容易,這事他肯定辦漂亮。

有時候真的不要對人有過高的期待,容祁就是期待過高,才會搞的一丟也沒脾氣。

蘇慕山找來的石頭,不小不大的石頭五六塊。

但是對容祁來說太大了,一隻手都握不住,更別說輕輕鬆鬆擲過去,扔在張秀才那一扇窗戶上。

「這麼大夠了吧?」

容祁冷冷的憋了他一眼,這其中深意只能讓蘇慕山自行體會了。

容祁只能自己去找不大不小的石頭,然後在手裡掂量幾分重,估測能不能扔到秀才家的窗戶。

他找到了五六塊,然後對準窗口,開始扔石頭。

不得不說蕭南嶼的肌肉記憶特彆強悍。

隨隨便便一扔,就能認準了窗戶,不偏不倚剛剛好,還發出了咚的一聲。

一聲沒有引起張秀才的注意,又是咚咚兩塊石頭。

在屋內沉迷與書的海洋里的張秀才聽到了動靜聲,他放下書本,打開了窗戶。

讀書的人眼神有些差,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但張秀才不是膽小懦弱的人,拿了油燈照明,這才看清門口的兩個人。

蘇慕山見人傻愣愣的就是不出來,伸出手裝喇叭道:「喂~是張秀才嗎?我們是清泉村的。我妹妹是蘇慕瑤,你認識嗎?」

容祁嘴角一抽,心想:為何這麼傻呢?

張秀才一聽是清泉村蘇家,他對蘇慕瑤記憶猶新。

這姑娘點醒了他,讓他更奮發向上。

他拿著油燈從家中出來走向家門口,秀才隔著圍欄對兩人道:「兩位是?」

「我是蘇慕瑤的哥哥,找你來是想你幫我們向清泉村的人澄清我妹妹並未與你糾纏,你退親並不非是因為我妹妹。」

張秀才聞言,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容祁略人無數,見這秀才白凈純正,心懷正義之氣,他沉聲道:「張秀才,今日清泉村劉素梅一家來蘇家鬧事,當著村民的面說慕瑤勾引你才使得你與劉素梅無法完婚,還請你出面作證,莫要白白毀了一個姑娘的名節。」

張秀聞言聞言,驚了下。

退親之事是兩家商量好的,這其中原因他與劉素梅都清楚。

他退親並非是因為蘇慕瑤,而是劉素梅行為不端,不配與他結為夫妻。

他道:「這事怎會鬧大了?我與劉家素梅退親,並沒有要回聘禮,只想低調退親,不想弄的人盡皆知。」

容祁聞言,沉吟了下道:「與你定親的女子上吊自盡了。」

「什麼!!」

蘇慕山見張秀才反應那麼大,補充道:「自盡未遂,沒有死。」

張秀才聞言,這才鬆一口氣。

經劉素梅這麼一鬧,張秀才對蘇慕瑤更加的敬佩。

女子失了名聲自難以安於人世間,可蘇慕瑤並未受其影響,坦蕩蕩立於世間,股子里的堅強為其加了不少分。

比起動不動就尋死膩活的女人來的有魅力多了。

「你們既這麼晚來找我,定然是心疼家妹被人所累,你們放心!此事我定為你們妹妹正名。」

容祁聽后,擺著的臉有了一絲笑意道:「多謝。」

「謝謝秀才,你是好人,一定有福報的。」

三人達成共識,容祁與蘇慕山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蘇慕山借著月光看容祁,容祁臉上難得有笑容。

他嘿嘿兩聲道:「你對我妹妹挺上心的!大半夜的走幾里路為的就是找張秀才幫忙。你是不是已經對我妹妹情根深種了?」

容祁一楞,蹙眉再蹙眉,須臾之後道:「莫要胡說!我沒有。你救了我,我替你守護你妹妹以報救命之恩,有何不對?」

「只是這樣?」

「不然你以為呢?」

「我妹妹難道沒有緊緊抓住你的胃?」

容祁聽后不好意思的撇開眼,他感動一絲絲地害臊。

他確實鍾情於蘇慕瑤做的各種麵條。

可這算是喜歡嗎?

他在神殿的時候,也有人向他示好,送他愛吃的梧桐果子,送他愛喝的梧桐露水。

可接受的同時也一一饋贈,從不與他人相欠。

他吃著蘇慕瑤做的面,他也給予饋贈。

比如推車,比如上張秀才家。

可偏偏他臉臊了,只覺得全身氣血上涌,有些上頭。

容祁不敢深想,只當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第二天,蘇慕瑤嗓子啞的說不出話,只能在家中休息一日。

她想找點事做,可被吳氏責令回屋躺著。

而也是這一日,村裡對蘇慕瑤的議論聲漸漸小了。

吳氏去地里摘野菜時,遇到同村的人。

吳氏不喜歡搭理人,可這兩位同村婦人卻靠過來說話。

「吳大娘,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村裡的人都傳遍了,張秀才今日省親,喝醉了與他大伯說了幾句。」

吳氏一楞,茫然的問:「什麼話?」

「他說他退親是因為無意間知道劉氏那閨女心腸惡毒,因為嫉妒你女兒故意毀你女兒名聲。」

「啊?」

「張秀才還說根本不認識你女兒,挺想見見你閨女,瞧瞧是不是比劉素梅更好看。」

「我就說吳大娘女兒不是那種勾引漢子的女子。性子溫溫和和的,說話細聲細語的,跟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完全不一樣。」

吳氏聽了后激動接話道:「我閨女才不是狐狸精!我自己教養的孩子我會不知道?她要是有這個腦子早就找個不錯的男人嫁出去了。誰會待在一個爹不成器,欠了一屁股債的家裡。」

這話落下,同村的人更加相信了。

換做誰都想逃離一個賭鬼老爹的魔抓吧!

說到底還是蘇賭鬼害的,家不成家,一雙兒女全被這賭鬼耽誤了。

村裡的風向變了,都說蘇家女兒好,劉家的閨女壞心腸。

劉家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給蘇家閨女博得了好的名聲。

可有好的名聲又能怎麼樣?

蘇家的家境太差,無人上門提親。

蘇慕瑤聽說自己跟劉家閨女的事輕飄飄的蓋過去了,有些詫異。

從吳氏嘴裡探聽是張秀才為她正了名,撇清了兩人關係。

蘇慕瑤心情不錯,開始收拾明日去賣面的東西。

她進進出出忙碌,始終沒有逃過一人的眼。

人一旦做出某個行動后,之後的行徑都會變得理所當然。

容祁見她整理碗筷,他就走了過去整理。

蘇慕瑤起初有些詫異,接著就欣然接受了。

隨後她去挑水,他跟在身後,搶著幫她打水。

她去劈柴,他搶著幫她干。

蘇慕瑤惱了,擰著好看的美黛道:「你能別跟著我嗎?」

「……」

「我做什麼你都跟我搶著做,你做完了我做什麼?」

「……」

「我讓我怎麼打發這麼漫長的白日?」

「……」

「不要在黏著我,跟個跟屁蟲似的,煩死了。」

蘇慕瑤吐槽完畢,容祁尷尬的嘴角一抽。

他看著跟他瞪眼的蘇慕瑤,弱弱的說:「你能給我煮一碗面嗎?我昨晚上沒吃,早上起來遲了,中午吳大娘做的不太好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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