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像變了一個人
「我想去……洗手間……」
胡詩文的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尹文國也有些尷尬,臉也微微的有些燙。
「我陪你去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尹文國沒有說話,上前扶住她,一直將她扶到洗手間門口,然後站在門口等著。
胡詩文一站起來才感覺到有些天旋地轉,雖然退燒了,但是頭還真是疼的要命,如果這個男人不扶自己過來,估計還真能暈的趴地上。
再次回到病房,胡詩文上了床躺下。
「再睡會吧,還有將近兩個小時鄧光榮才會來。」
胡詩文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男人,昨晚是迷糊狀態,旁邊有誰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清醒了,床邊守著這麼一尊大佛,她哪能睡得著啊?
胡詩文以為自己一定會睡不著,但是一閉上眼睛沒多一會就找周公去了。
尹文國看著床上已經睡著了的胡詩文,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就這樣算了吧!
前世是前世,畢竟這一世這個女人還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而且她不是還改了名字嗎?就當是一個農場的普通同事相處算了。
等胡詩文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尹文國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有點惺忪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一刻的怔愣。
看著她睡眼朦朧,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尹文國竟然覺得有些可愛,突然很想揉揉那張臉和那一頭有些凌亂的秀髮。
「鄧光榮來了,回去再睡吧。」
尹文國壓制住了心裡的異動。
「哦,好!」
胡詩文坐起身,打了一個呵欠有點不顧形象的伸了個懶腰。
躺了一晚上全身有些皺皺的感覺。
看著床上的胡詩文,尹文國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出了醫院門口,就看見鄧光榮坐在拖拉機上。
「胡麗英你怎麼又生病了啊?」
鄧光榮的話沒有嘲諷,單純的就是隨口一問。
「唉,這個身體太缺乏鍛煉了,這不又得麻煩鄧大哥了!對了,鄧大哥我改名字了,以後叫我胡詩文或者詩文都行!」
胡詩文有些不好意思,這兩次生病都是坐鄧光榮的拖拉機回去的。
「沒事!沒事!快上來吧!哦,對了,上次你說過了,一時忘了,呵呵!詩文,胡詩文,挺好聽的!」
昨夜下過雨,拖拉機上有點潮濕,鄧光榮細心的給她墊了點東西。還從車裡拿出一件衣服遞給胡詩文。
「入秋了,早上這會有點涼,而且昨晚還下了那麼大的雨。」
「謝謝鄧大哥!」
胡詩文接過衣服披在身上,這個時代的男人還都挺細心的,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爸怎麼就沒這個優良傳統呢?
「不用客氣!是隊長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讓我過來時帶件衣服!」
鄧光榮邊說邊擺擺手,隨後上了拖拉機。
「謝謝隊長。」
胡詩文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沒想到是這個男人告訴鄧光榮的。
第二次坐著鄧光榮的拖拉機從醫院回宿舍,路過第一次見到尹文國的地方,胡詩文有些感慨。
記得第一次看見尹文國的時候,這個男人還對自己敵意滿滿,這次竟然在醫院照顧了自己一夜。
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熬了一夜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絲毫不見疲憊。
拖拉機停在宿舍門口,尹文國先一步下來,攙扶這胡詩文下了拖拉機。
他沒有再看到什麼關於胡詩文未來的景象,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因為短時間內他不會看到第二次,根據他重生以後的經驗來看,怎麼期間也要間隔個一周左右才會再看到。
但是心裡卻隱隱的有些失望,他覺得自己想要知道胡詩文更多一些未來的事情,他心裡有些莫名的猜測想要證實。
「謝謝隊長!謝謝鄧大哥!」
胡詩文站在宿舍門口像兩個人躬了躬身,然後轉身進了屋。
尹文國想要說些什麼,嘴唇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口。
「隊長,你發現沒有,這個胡麗英,哦,不是,她改名叫什麼來著?」
「胡詩文。」尹文國表情淡淡地說,卻在心裡又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哦,對,胡詩文,發沒發現她變了很多呢!自從上次生病我接她出院回來就發現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了一個人……」
尹文國喃喃自語著重複了一遍鄧光榮的話。
「對啊,人變得有禮貌多了,而且還比以前隨和,也愛笑了,不像以前,那鼻孔恨不得長到天上,見人都不理,好像瞧不起人一樣。現在這樣多好,多招人稀罕!」
「是嗎?你也覺得她變了?」
尹文國隨口問著。
「是啊!是啊!隊長,你是不是也覺得她變了?這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一下想明白了。把名字還改了!改的還挺好聽,你不知道,之前那些女知青背地裡都叫她狐狸精……」
鄧光榮一邊開著拖拉機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受了刺。激嗎?應該不是,那得是多大的事才會把人刺。激的像變了一個人?
想明白了嗎?是嗎?不是!
尹文國心裡有了猜測,但是他不敢細究。
「隊長,你去哪?」
「我去隊里。」
「好嘞!」
胡詩文回到宿舍,知青們都出工了,只有張明燕在宿舍,她現在學校當老師,上班就不用那麼早了。
「詩文,你回來了?怎麼又病了,感覺怎麼樣?」
看著張明燕一臉的關切,想著昨晚迷迷糊糊中夢到前世的事情,心裡一片酸澀。
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是不是餓了啊?我去食堂給你打點飯再去上班。」
還沒等胡詩文回答,張明燕拿了飯盒就出門了。
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飯盒稀粥,一個饅頭和一點鹹菜。
「你吃完趕快上炕休息,我去上班了啊!回來咱們再聊!」
「好!」
看著張明燕朝氣滿滿的走出門,胡詩文的心裡有些安慰,她的媽媽那麼漂亮,那麼有才華,就該是這樣的,怎麼會是前世那個瘋瘋癲癲,每天說著奇奇怪怪話的邋遢婦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