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是不是在處對象
胡詩文手裡舉著蠟燭,披著頭髮,應該是剛洗完頭髮,有著淡淡的香氣飄過來。目光冷淡平靜,面上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尹文國。
「隊長,你怎麼過來了?你是來修電的是吧?」
旁邊的女人看見他臉上露出驚喜。他看得出來,剛才這個女人已經害怕的窩在胡詩文的懷裡,而反觀胡詩文卻絲毫沒有他想象中的緊張和恐懼感。
「是的,我們來修電,你們待在總機室不要亂走。」
尹文國已經恢復了平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淡淡的。
看著胡詩文沒有事,他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這會,他覺得自己好像做的有點多餘,不該冒冒失失的跑來總機室。
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根本不害怕,也不需要別人安慰。
「好,辛苦隊長了!」
胡詩文依舊錶情淡淡的,沒有再看尹文國一眼,扶著岳梅走進屋裡。
「要不,詩文,我們一起去總電房吧?」
岳梅猶豫的說著,在這裡她實在是害怕。
胡詩文轉頭看了一眼岳梅,看著她嚇得眼神左右直飄,小心翼翼的拽著她的袖子。
尹文國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胡詩文。
「要不你自己和隊長過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胡詩文想了下拒絕了,她現在不想和這個男人相處在一個空間,她不想這個男人再有什麼借口,好像自己在找理由接近他一樣。
「走吧,一起去吧,一到雷雨天,交換機就不好使,外線根本搖不到。」
岳梅還在小聲地祈求著。
「好吧,那就過去吧!」
胡詩文不再堅持。
岳梅手攥著胡詩文的胳膊一起出門,她是真的害怕,想著總電房人多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尹文國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剛才胡詩文答應的那一瞬間他竟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來到總電房,老張已經在檢查電路了。
「尹隊長,你過來了……」
剛想說話,突然注意到尹文國身後的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就是農場兩朵花之一的胡麗英,好像聽說最近改了名字。
她身上穿得好像就是自己媳婦的衣服,難道這個尹隊長就是給這個姑娘借的衣服。
老張來回看了看尹文國和胡詩文,兩人還挺般配的,不過聽說這姑娘脾氣不太好,這尹隊長也不知道能受得了不。
「張大哥這邊是什麼情況?」
尹文國看老張在這一直看著他和後面的胡詩文,話也不說了,不禁開口提醒。
「哦,還是老毛病,這下雨颳風的,把總電纜吹斷了,還有很多線也被刮斷了。一會你配合我,咱們兩個人修好它,不過得費點勁。」
「沒事,那就開始吧。」
尹文國脫下雨衣,和老張兩個人開始忙活,現場還有幾個知青跟著一起。
胡詩文其實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裡,電這個東西她也不懂,所以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他們出來進去的忙活著。
岳梅在一邊倒是活躍起來了,人一多她的話也跟著多起來,一會幫忙遞東西,一會幫忙打手電筒。
尹文國看著一邊像沒事人坐著的胡詩文,心裡突然有些不爽,自己剛才幹嘛要擔心這個女人,還急匆匆的先跑去看她有沒有事。
「胡詩文,你過來幫我打下手電筒!」
這個名字,他好像越叫越順口了,每次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有種感覺,這個女人就是胡詩文,和那個前世的胡麗英沒有關係。
胡詩文有些不情願的走上前,接過尹文國手裡的電筒,舉著幫他照亮。
看著尹文國快速麻利的接線,擰螺絲,一會功夫就完成一個。
「光往這邊照一下!」
胡詩文把手電筒又往男人說的地方挪了一下,一直這麼踮腳舉著手酸的不得了,於是將旁邊的椅子拿過來,站在椅子上舉著手電筒。
這樣就和同樣站在椅子上的尹文國持平,人也靠的更近了。
胡詩文因為洗完頭髮就沒紮起來,所以就這樣在臉上晃來晃去的,頭髮上的香氣不停的往尹文國的鼻子里鑽,偶爾還有髮絲飄到他的手上,弄得他一點痒痒的,心裡也有些心猿意馬。
「好了,手電筒給我吧,我要出去看一下。」
尹文國接好最後一根電線,從胡詩文手裡拿過手電筒,穿上雨衣,和老張一起出門。
剛才胡詩文在旁邊,離得那麼近,讓他幹活的時候感覺都不能專心。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來了,尹文國又開始有點煩躁。
「哎,尹隊長,你和那個姑娘是不是在處對象啊?」
老張突然小聲湊過來曖昧的問了一句。
「哪個姑娘?」
尹文國心裡正煩躁呢,下意識的反問道。
「就是那個一直給你舉手電筒的那個啊?你今天管你嫂子借衣服不是就給她借的?」
老張飄過來一個「我懂」的眼神。
尹文國愣住了,「別亂說,沒有的事,今天是湊巧了。」
「哎呀,你看你還不承認,剛才小劉都說了,你一進大樓就往總機室跑,還讓他們先去總電房,你剛才是不是先去看那個姑娘了?」
尹文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有點心虛,剛才確實是先去看胡詩文了。
「我告訴你啊,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據說家庭條件還好,你要稀罕可得抓住了,要不大把的小夥子在後面排著呢。
不過聽說啊,這姑娘脾氣可不太好,你能受得了啊?其實這也沒什麼,只要是一心一意願意和你過日子,脾氣無所謂,咱大老爺們也犯不著和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你嫂子脾氣也不好,我們不是還過了這麼多年?」
這老張越說越來勁,別看他說媳婦時一套套的,其實他也八卦著呢。
尹文國徹底無語了,他這都否認了,這老張咋還就認上死理了。
想到老張說到過日子,他就想起前世和胡麗英的兩年婚姻,這兩年基本形同虛設,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也從來沒有回家住過。
偶爾的幾次見面就是胡麗英在吵架在埋怨,要麼就是威脅的話。
想到前世和胡麗英的這段婚姻他就有種噁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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