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喪鐘響起
雖然還有一個逍遙王坐守，但是羌國也不乏擁護蘇冶的，若是想攪弄風雲也不是難事。
如今難以捉摸的，也就只有南國。」
「若是讓他回去也簡單。」
蘇婉輕笑說着，示意道：「如果羌族使臣離開，他也留不住，到時也是不攻自破。」
「婉兒言之有理。」
厲言出言誇讚，隨即握着她的手輕聲開口：「婉兒，既想去為皇長姐慶生，明日就去吧。」
蘇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不解詢問；「怎麼了？」
厲言抿唇，沉聲道：「找到了厲時的蹤跡，母后病危，他大概是會回到皇宮。」
蘇婉會意，也看向：「你想在皇宮內設下埋伏？」
「嗯。」
厲言沒有隱瞞，這是他的打算，雖然卑鄙，但是從未想過隱瞞蘇婉。
最終蘇婉還是同意，知曉厲時是他心中的的隱患，早日結束也好。
雲染得知能出宮自然是高興，攜帶着厚禮便就跟隨。
長公主府中，雲染一見到長公主，便是滿面驚喜。
「長公主。」
「你也來了。」
厲長歌也是欣喜看着雲染，但是當看向蘇婉時，卻依舊是冷麵以對。
「你怎麼來了。」
一話出，可謂是表達了不歡迎之意。
蘇婉悻悻摸了摸鼻子，笑道：「自然是來給長公主慶祝生辰。」
雲染含笑看了兩人一眼，攬著厲長歌的手臂：「長公主，今日你可是主角，我也許久沒有回來了，咱們裏面坐吧。」
厲長歌也知曉來者是客，沒有過多甩臉子，只是淡淡開口：「裏面坐吧。」
蘇婉帶着笑意，抬步走了進去。
進了客廳坐下，蘇婉給駙馬打了個招呼，一側的司馬曜也是正正經經的行了一禮。
一坐下，厲長歌便就關切詢問：「太后如何了？」
雲染看了一眼蘇婉，湊近低聲道：「昨日太后險些入危，是長公主傾力相救，才救回了太后。」
厲長歌看着蘇婉，面容有幾分緩和：「倒是有勞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婉只覺得確實是該自己應該做的，太后對自己也從未薄待過，她怎麼會薄待。
厲長歌聽此心中放鬆下來，雲染見此又道：「長公主若是得閑也可去看看太后，若是太后見到長公主，自然也會心中歡喜。」
「我明日便去。」
厲長歌也是心中挂念，每隔兩日便排除麻煩去宮中一趟，也從不顧及厲言的猜忌。
「好，明日在宮中等著長公主。」
雲染說着，又嘆了口氣：「以前不出宮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如今出宮了，竟是有些嚮往宮外的自由。」
「什麼時候想出宮跟我說，你若想出宮，我定然全心相助，厲言也攔不住。」
厲長歌霸氣宣言，雲染則是掩唇輕笑：「這話，婉兒之前也說過，她說還要挑一處地方，讓我一生不愁吃穿。」
厲長歌斜睨了一眼蘇婉，面色又是緩和一些。
飯菜不斷端上，駙馬也笑着打圓場：「猶記得數年前有幸嘗到長公主的廚藝，至今都覺得難忘，府中的飯菜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慣。」
「駙馬客氣，這些飯菜看着便是色香味俱全，如何能吃不慣呢。」
蘇婉說完，厲長歌便就輕咳開口：「動筷吧。」
蘇婉嘗了一塊，又是誇讚了兩句。
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融洽，厲長歌對蘇婉的態度也緩和不少。
長公主生辰卻沒有別的賓客，可謂是有些寒酸。
說來也不過是因為門口的守衛，以至於讓這府中並未有多少喜色。
駙馬讓人請了一個小戲班，唱功精湛，也是熱鬧。
蘇婉卻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擔心宮中情形。
直到傍晚，到了宮門快關的時辰，兩人才離開。
回去馬車上，雲染一臉回味：「宮外就是好，真想在宮外多轉轉。」
蘇婉托腮看着她，輕笑開口：「若是想，改日我們一同出宮遊玩。」
雲染笑着看她，語氣帶着幾分調戲：「你怎麼對我這般好，幸虧你是女子，不然我都要以為你看上我了。你這麼大的恩情，我可是沒有辦法以身相許。」
「不以身相許又如何，姑娘這般性情，放在家裏，也是養眼又養心。」
蘇婉輕佻勾起她的下巴，房間內兩人笑着鬧開。
馬車剛到宮門口，喪鐘忽的響起，驚了所有人。
蘇婉心裏咯噔一聲，一側雲染則是驚呼：「怎麼回事，喪鐘怎麼響了。」
隨即想起什麼，掩唇驚呼：「難不成，是太后。。。。。」
「去看看，裴玉，走。」
蘇婉示意，裴玉當即揮動馬鞭。
蘇婉乘坐的馬車是特殊製成，宮中侍衛都認得，誰也不敢攔著。
到了朝鳳宮，兩人下了馬車，宮門前掛滿了白綢，宮內還有哭喊聲。
「怎麼會。」
雲染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蘇婉則是抬步走了進去。
宮中的太妃宮女太監皆是身穿喪服，十分悲切。
蘇婉直接走到內宮，見到了太后遺體，還有一側哭喊著的宮女太監，還有佩雲。
佩雲看着蘇婉，當即跪了下來：「長公主，雲太妃。」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雲染顫著聲音詢問，佩雲則是哽咽開口：「老奴無用，太后今早起來精神就不大好，說是想喝老奴燉的湯，老奴在廚房忙活，等到回來時，太后已經是垂暮之際了。」
佩雲說着，又是泣不成聲。
一側跪着的太醫連忙上前，道：「太後身子本就不大好，今日病情突然加重，下官。。。下官也是已經儘力了。」
蘇婉沒空理會他，只是上前去。
雲染拉着她，低聲告誡：「別多手，這可是對太后不尊，是大忌。」
蘇婉這才作罷，但是直覺告訴自己，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二話不說，蘇婉轉身出了靈堂。
雲染見此，也不阻攔。
蘇婉去見了厲言，後者御書房中提着一壺酒灌著。
那是極具悲傷的背影，蘇婉忍不住放慢了腳步，走了過去。
聽到身後的動靜，厲言便猜出了是蘇婉。
「厲時，已經抓到了。」
厲言的嗓音嘶啞，一身的酒味，卻看的蘇婉分外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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