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衙門令牌

第五百四十八章 衙門令牌

不過那小丫頭好像有點不識好歹啊!夜傾塵想著劍一揚,施放了一個「御雷術」。

紫光一閃,一道閃電劈到小丫頭身前,小丫頭小臉立刻又回到之前那種無血色的狀態。

「不要吵哦,再吵先把你秒了。」為免這小丫頭又挑起事端,夜傾塵只能恐嚇一下了。

「你嚇唬我啊!」小丫頭說話聲音都變了,但還在嘴硬。

可那冰系法師姑娘卻知夜傾塵絕不是恐嚇。

用「炎刃術」可以劈散她的「冰旋風」,對方法術傷害絕對很高,一個「御雷術」把現在已經殘命的一個影系法師秒掉,這不是隨口說說的。

「小竹,不要說了。」一直沉默的這姑娘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從空間戒指里掏了串葡萄遞給那小丫頭。

小丫頭果然也不再出聲,接過葡萄退到一邊啃去了,只是時不時還恨恨地望夜傾塵一眼。

「哈哈,這樣就好了嘛!」夜傾塵說著也不客氣了,掏出個蘋果啃上,和夏飛洋一起欣賞還在那瞎砍的上官耀。

這傢伙八成是太專註了,都沒聽到戰鬥已經結束後幾人的對話。

不過轉眼他的眼睛也已經恢復了正常,一看眾人模樣,連忙也停止了瘋狂亂砍的舉動。

上官耀輕咳了一聲后,擺了個玉樹臨風的造型,揮手整了整髮型,又是一副沉默嚴肅的表情,看得夜傾塵真想過去給他也一個嘴巴。

「你就是流霜城秒殺法師?」誰也沒想到此時主動出聲打破沉默的會是那個冰冷的女冰系法師,而且一開口就已經識破了夜傾塵的身份。

「嗯,是我。」夜傾塵點頭。

「夜傾塵?」對方問道。

夜傾塵一驚,沒想到這位連名字都打聽出來了。

當然這在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流霜城的人大多都知道,所以越來越多的傳到外城也不稀奇。

只是第一次被人身份識得這麼徹底,夜傾塵還是意外了一下。

「就是以前的201314?」這姑娘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知道秒殺法師叫夜傾塵不稀奇,但能把這些和201314都串連到一起的人可就不多了。

「你研究我啊?」夜傾塵驚訝地說道。

那姑娘竟然點頭:「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夜傾塵立刻想到了什麼:「你就是文馨梅?」

姑娘點了點頭。

從那個時候起,夜傾塵的一些情況就經常成為論壇熱點,如果真有這麼有心情的人前後串聯來研究地話,發現這些角色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難為你這麼有心了。」夜傾塵也只能幹笑兩聲。

上官耀心裡很不爽。面對美女,風頭又全被夜傾塵佔光了。

夏飛洋就納悶了,剛才自己犀利的箭術壓制了她那麼久,她咋就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呢?

至於上官耀就不用提了,七尺長劍沒出招就被人傻子一樣凍上了,難為他現在還能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這。

其實他心裡還有小秘密呢!

剛剛交上手時,他還大大咧咧地表示只出一手劍相讓,結果……自取其恥啊!

上官耀這會心下嘆息著,表面上可一點沒露。

「呵呵呵,認識你很高興。」這時夜傾塵用非常禮節性的客套話和文馨梅招呼了一下,朝上官耀和夏飛洋說:「那我們就先走吧?」

「走,去哪?」上官耀說道。

「相請不如偶遇,咱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不如一起進去喝一杯。」上官耀像個詩人。

「嗯,這樣才對,傾塵你好沒風度。」夏飛洋鄙視夜傾塵。

「……」

結果卻是人家姑娘有眼力勁:「既然你們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小竹,我們走。」

「沒事,我們哪有事啊?我們什麼事也沒有!是不是啊傾塵?」上官耀飛快地一把攬住了夜傾塵肩頭,朝他猛打眼色,一邊的夏飛洋更是極力幫腔:「對啊!沒事,一起來喝一杯吧?」

文馨梅回頭望向三人,說道:「真有什麼的事的話,其實也可以說出來,沒準我可以幫上忙。」

「是嗎?那麼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叫南玉楓的傢伙?如果看到一定告訴我,我正準備砍死他!」上官耀一手繼續攬著夜傾塵,另一手氣勢磅礴地揮舞了幾下手中巨劍。

「南玉楓?剛剛還和我在酒館里碰過頭。」文馨梅說道。

「什麼?」三人聞聲都是一驚,沒想到還真能幫上忙。

這時也就看出來誰是裝模作樣誰是真辦事的了,上官耀在那隻顧得發傻,夜傾塵已經急切追問:「那他現在去哪了?」

「那就不太清楚了。」文馨梅回答。

「你和他,是朋友?」夜傾塵問。

「不是。」文馨梅回答地很乾脆。

「那你們是……」夜傾塵有點不解。

「一點生意上的關係,我也不怕實話對你說,就是我想見識你這個秒殺法師的法器,所以雇了他們去搶你的法器的。」文馨梅說完繼續望著夜傾塵,卻看到夜傾塵撓了撓頭,望著左右的上官耀和夏飛洋:「南玉楓想搶我法器?我怎麼不知道?」

「對啊,不是你一直在追殺他的嗎?」那兩人同樣茫然。

南玉楓想打劫夜傾塵,但從頭到尾都就是一個構思。

他很努力想讓這事成為現實來著,但總是沒撈到機會,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明確顯露出自己這個意圖,在夕陽城就全軍覆滅。

回到凌水城,他翹首以待準備給夜傾塵精心一擊,結果夜傾塵下了船就把他砍趴了。

再然後更是遭到全城的追殺,鬧得最終背井離鄉,怎一個慘字了得?

在這樣的局勢下,誰能猜出南玉楓居然還存著這種心思?

所以此時文馨梅自曝這八卦后,夜傾塵和夏飛洋、上官耀都有些茫然。

「南玉楓這麼有志氣吶?真的假的?」夏飛洋直犯嘀咕。

末了,三人又一起望著文馨梅,她把這事自己說出來,是什麼用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還是夜傾塵痛快,索性直接問了:「你突然告訴我們這個,是什麼意思?你想自找麻煩?」

夜傾塵說著握緊了手中的劍。

如果文馨梅強烈要求自己砍了她,這種舉手之勞的事,他願意助人為樂。

文馨梅望著他說:「看起來你們是在追殺南玉楓,我是想讓你知道,這事是我雇傭他去乾的,所以你可以直接來找我,不用找他的麻煩了。」

「哦……」三人一起應了聲。

然後夜傾塵點了點頭說:「姑娘你敢作敢當,我是十分佩服的。不過你理解錯了,南玉楓要搶我法器,這事我剛剛才知道,我追砍他是有別的原因。既然你都沒瞞我,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事實上我也是受人雇傭去砍他地。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很遺憾,早知道他也想找我,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一直想找到他了,隨便找個地方等他就是了。唉……」

夜傾塵的話讓文馨梅很是一愣,接著要開口。

夜傾塵忽然又說:「對了,既然你是他僱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拜託你通知他我現在就在這裡,讓他快點來找我啊?」

望著夜傾塵那一臉真誠期待的表情,文馨梅那冰冷的臉都化作了那種奇窘無比的表情,。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請求,到最後只能說了句:「這恐怕幫不了你了,就在剛才南玉楓已經向我取消了這次任務,退還了訂金還支付了賠償金。」

「你答應他了?怎麼可以這麼縱容他,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太沒有職業素質了。」夜傾塵氣憤。

文馨梅這次是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了,連那個正在吃葡萄的小丫頭都在詫異地望著這個思維模式別樹一幟地怪人。

「那麼你知道他去哪了嗎?」無奈下,夜傾塵只能問問這個了。

「不知道。」文馨梅搖頭。

「唉!」夜傾塵深深嘆息。

「這怎麼辦?」夏飛洋問道。

「既然一時間也找不到南玉楓,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先喝一杯?」上官耀又開始提議了。

「這個主意好,我頂!」夏飛洋欣然點頭。

「對了!」夜傾塵突然說。

「哇,傾塵也同意了,太好了,姑娘姑娘。快來一起喝一杯。」兩人興奮。

「你們倆給我閃到一邊去!」夜傾塵怒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撓頭。

夜傾塵繼續對文馨梅說:「既然你雇傭過他,那一定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嘍?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一下。」

文馨梅倒也不笨,一聽夜傾塵問這個,立刻明白:「你想這樣把他引出來?」

夜傾塵點頭。

於是文馨梅說:「這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

「這是相互之間地協議,他們絕對不會透露僱主的信息。僱主也不能透露和他們聯繫的方式。你想用的這種方法,我看他們早就已經預見到了。」文馨梅說道。

「這個協議……聽起來更像是相互之間的要挾鉗制。」夜傾塵說道。

「或許是吧!雖然我不要求他們替我隱瞞,但我還是會做到我承諾的這一部分。」文馨梅說道。

夜傾塵點了點頭,原來這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姑娘。

每個人的原則都是自己的一份堅持,旁人對此無論干預還是指責都是無聊的事,夜傾塵不想做這種無聊的人,所以他嘆了口氣:「既然這樣,沒事了。」

「沒事了,太好了,大家去喝酒吧!」上官耀和夏飛洋歡呼。

「你們自便吧。我繼續轉轉了。」夜傾塵說道。

「哦哦。加油加油!」上官耀和夏飛洋的眼睛根本不在夜傾塵身上,他們巴不得夜傾塵離開。

否則姑娘都不正眼瞧他們,他們只關心這倆姑娘是不是會拒絕他們的邀請。

「等等。」文馨梅突然喊道。

夜傾塵回頭。

「我很奇怪,對於是我雇傭他們來搶你的法器,你……」文馨梅當然會奇怪,換任何一個人也會奇怪。

這種情況,就算沒有撲上來一決生死,至少也不至於像夜傾塵這樣沒事人一樣不聞不問的吧?

「哦,你說這個啊!」夜傾塵又轉回身,結果回答再次讓文馨梅奇窘無比:「十分感謝你花錢僱人來找我打架,下次再這樣,希望你不要再找南玉楓這樣沒素質的,要找那種不依不撓十分有奮鬥精神地,謝啦!」

「你……你……」文馨梅實在是無言以對了。

夜傾塵轉身正準備走,忽然又轉了回來:「對了,你還要見識一下我的法器,是吧?」

來了嗎!文馨梅心下一驚,心想原來他還是要向自己出手的,當即已經凝神戒備準備躲閃夜傾塵的法術。

結果就見夜傾塵手一伸,手上現出掏出一個小本一支筆。

「天痕劍」挾在了胳膊下,一手捧本,一手執筆唰唰地寫著,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時他已經寫好。

「哧」一下把那張紙從本子上撕下,像遞名片一樣遞向了文馨梅:「這是我法器的屬性,拿回去慢慢欣賞吧!」

文馨梅大腦已經是空白狀態了,無意識地接過,紙片舉在了眼前。

上面所羅列的數據本該是引起任何人尖叫地,但此時她思維已經一片混亂,眼前的東西已是視若不見。

「我走了。」夜傾塵對上官耀和夏飛洋招呼了一聲,末了又交待一句:「把飛洋看好了啊,可別弄丟了。」

「哎呀你快走快走!」夏飛洋把夜傾塵推走了。

居然在美女面前說這個,真是太破壞自己形象了。

夜傾塵轉身離去,不大會已經消失在霧中,這邊文馨梅還在拿著紙片發愣呢。

倒是那小丫頭湊上來看了那紙片后驚呼:「好厲害,他是在吹牛的吧?」

文馨梅如夢初醒,這才看清眼前,自然也很是驚奇。

「姐,這不是真的吧?」那小丫頭看完「天痕劍」和「天寂袍」的屬性后,張大了嘴在問。

「兩位,這絕對是真的。」夏飛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到旁邊了。

他親眼看過夜傾塵的法器,如此變態自然是過目不忘,紙片上寫出的他隨便掃了幾項,就知一點水分也沒有。

而且他也知道夜傾塵不是拿個假屬性出來唬人的無聊人仕,所以開始拍著胸脯替夜傾塵做擔保了。

更主要的是他終於找到合適時機上來和姑娘們搭話了。

「來來來,我們進去邊喝邊詳談!」上官耀也是捕捉機會的老手。

這時的夜傾塵正在繼續朝下一個酒館走訪。

這邊有文馨梅這麼一個客戶,也許還會有另外一個,也許他們會選擇來這邊,就是為了把這邊的這些事處理一下。

夜傾塵一邊如此想著,一邊在傭兵團信息頻道里向其他人講述了一下剛才的經過,尤其提出了搞個南玉楓的聯繫方式直接引出來的思路。

這種事明顯是要仰仗華哥的,只有他的情報和人脈才能擔此大任。

華哥應了一聲,雖然以他對南玉楓的了解,覺得他不至於中這種早就可以預料到的圈套,但反正試試也不廢什麼事,華哥當即就去托朋友找關係去打聽此事了。

香霧城十一家酒館最終被夜傾塵全部走了一遍。

這十一家酒館分佈在香霧城的十一個截然不同的區域。

算下來夜傾塵已經差不多將整個香霧城走了一遭,可惜不管是大廳還是包間,都沒有看到南玉楓一行的身影。

向一些人打聽的結果也是消息全無,沒人看到過如此系別配備的小隊。

凌羽那邊也傳來消息,七大學院復活處,他也全走了一遍,也是時不時就向人詢問,結果一無所獲。

只能靠華哥了。

從最後一間酒館出來時,夜傾塵如此想著。

抬頭一看,這間酒館下,對面的一座建築倒是十分的眼熟和親切,正是香霧城的懸賞任務管理處。

眼下沒事,身上正好也攜著在凌水城助南玉楓一行脫身時所帶的懸賞金,於是夜傾塵順便就開始了他消懸賞金的生涯。

也許在這過程中正好撞到那傢伙也說不定。夜傾塵樂觀的想著。

這時候,在夜傾塵最初踏足的那間小酒館里,夏飛洋、上官耀和文馨梅姐妹圍坐一桌,倒真由不打不相識變得熟絡起來。

經介紹,文馨梅這妹妹就是排名第十一的影系法師文詩竹,兩人是貨真價實的親生姐妹。

之前在街上,上官耀偶遇二人,立刻以問路為由上前搭話。

對於一對美女姐妹花來說,這樣的搭訕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兩人也不以為然,準備隨便打發了事。

結果上官耀這傢伙死纏不休,竟然還對著文詩竹說什麼「小妹妹,要不要叔叔帶你去狩獵啊?」

這頓時令文馨梅大為光火,立刻出手準備給予懲戒。

其實上官耀為人也沒這麼下流,故意做出這樣,就是想挑得對方向他出手。

然後他再輕輕易易地以一敵二將兩人拿下,一展他的高手風采,以此來給美女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YY的泡妞手法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會不會管用尚不知道,反正他十分不走運是肯定的。

碰到的兩個美女竟然一個是十大高手之一,一個是排名在第十一位,結果反被美女給拿下,簡直就是泡妞界的恥辱。

其實以上官耀的實力真要嚴肅對敵,勝負也是五五之數。

但他要裝高手裝藐視嘛,叫囂要讓姐妹倆一隻手,文馨梅畢竟也是十大高手之一的人物,上來就是一個她獨有的法術「冰牢術」,把上官耀傻子一樣凍在那。

幸虧接下來夜傾塵和夏飛洋及時出現,不然他今天是不是就要栽在這裡一階,可就在兩姐妹一念之間了。

如今坐在一起,開始兩姐妹還對上官耀抱著成見,後來夏飛洋一問,上官耀如此角度把事一說。

兩姐妹聽了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如果這樣隨便就能讓姑娘傾心,這世界上哪還會有那麼多的剩男剩女?

文詩竹的性子顯然是比她姐姐文馨梅要開朗活潑一些,此時已經在嘲笑上官耀的泡妞招數好爛。

但上官耀能使出如此泡妞招數,可知臉皮就是他的最大法器,這世上絕對沒有嘲笑是可以打到他的。

此時咳嗽了兩聲,正色道:「現在大家坐在一起這麼開心,打打殺殺地事就不要再提啦!」

而文詩竹嘲笑上官耀的泡妞技法,上官耀更是抓住機會,立刻打蛇隨棍上,一臉純潔地問了個不純潔的問題:「那麼,妞應該怎麼泡?」

以文詩竹這種年紀的小丫頭對於此類事哪能有什麼經驗,其實和上官耀一樣也就懂一點點理論知識,此時就像個愛情專家一樣給二人上起課來了。

於是乎,二人就這個話題聊得不亦樂乎。

而夏飛洋畢竟有了女朋友葉桃,其實,他也就湊湊熱鬧,並沒有過多的話語。

文馨梅在旁只是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

臉上雖然已經不再是那麼冷淡的表情,但依然像張撲克一樣不見什麼笑容。

上官耀也不敢去招惹,好在有這個妹妹夠活潑。

正聊得火熱,第四包廂的帘子突然被人捲起。

林江河三人從里走出,顯然是喝夠了準備離開。

上官耀正對這方向,看到林江河,連忙招呼了一聲。

於是林江河也過來打招呼,夏飛洋臉扭向一邊裝目空一切,倒是文詩竹一扭頭后立刻驚喜得非常:「林江河大哥!」

林江河看到她顯然也意外了一下:「咦,怎麼是你。」

「你們認識?」上官耀驚訝。

文詩竹拉著文馨梅說:「姐,他就是林江河,在清風城的時候幫過我的那個。」

於是文馨梅起身對林江河當初的幫助表示了一下感謝,林江河搖搖手道:「呵呵,不用客氣,原來你就是小竹的姐姐文馨梅。」

文馨梅點點頭:「我妹常提起你,說她認識烈焰城第一火系法師,自豪得不行。」

「哪裡哪裡。」林江河連忙謙虛。

結果眼睛沒望著這邊,耳朵則一直在豎著的夏飛洋插了句:「烈焰城第一火系法師,是說你嗎?」

「當然不是,傾塵呢?」林江河說,言下之意:不是我,當然更不是你。

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

酒館房門一開,紫衣法師走進,非常粗暴地踹翻一張板凳,手中劍敲打著桌面,手指著某人:「懸賞任務,沒事的閃。」

「哇,好久沒看到這一幕了。」夏飛洋感嘆,他當初為得到「七星戰靴」,跟著夜傾塵沒少經歷這場面。

「是啊!」林江河也是感慨萬千,他和夜傾塵認識也是從這樣地一個場面開始。

顯然在香霧城夜傾塵尚無威名,這樣吆喝一句立刻引起了對方的強烈反應。

那一桌四人已經起身掏傢伙準備迎敵,周圍其他人紛紛起身閃避。

這屋子裡空間狹小,法術又不長眼睛,萬一被沾一下死掉了,上哪說理去?

圍觀黨迅速割據一方,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如此囂張的火系法師。

那四人也在高聲吆喝:「小子,你搞什麼?」

做懸賞任務的見過,但沒見過這麼大聲做懸賞任務的。

「懸賞任務!」夜傾塵再次提示了一下,已經飛身而上。

驚叫聲中,火光、冰旋風、飛矢……各類法術在狹小的空間中相繼上演。

文馨梅下意識地抓起法杖準備出手相助,結果卻看到夜傾塵的兩個朋友夏飛洋和上官耀像什麼事沒發生一樣繼續淡定地坐著。

喝酒的喝酒,吃花生的吃花生。

那個火系法師林江河,也是全然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兩手抱在胸前,津津有味地欣賞著。

文馨梅有些搞不懂了,但等她再回過頭去看戰場,就已經明白了。

只是她這麼腦袋轉來轉去地一會工夫,那邊夜傾塵已經把通緝目標給解決了。

此時夜傾塵後撤了兩步,正敲著一張桌喊:「任務結束,歡迎但不建議來報仇。」

對方四人還餘三人,顯然已經被夜傾塵雷霆般地出手給驚到了。

剛才夜傾塵轉眼殺到他們面前,四人出手招呼被他一一閃避,然後只一劍,四人就變成三缺一了。

「小子,有本事別走,你等著!」三人沒敢輕舉妄動,跺跺腳后一起跑出了酒館。

夜傾塵也沒阻攔,把劍收回到了法則空間,朝夏飛洋他們這邊走來。

「喝著吶!」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抓了個板凳過來落座,抓了幾個花生就吃,一邊又扭頭望著林江河:「你站著幹什麼呢?」

「你不繼續任務了?」夏飛洋問道。

「沒聽見人家叫我在這等著嗎!」夜傾塵說著踹了夏飛洋一腳,「朝旁挪挪啊,讓人家也坐。」

換了別人夏飛洋也就讓了,但遇上是林江河,自然是抵死不從。

林江河也沒自討沒趣,朝幾人笑笑道:「你們坐吧,我有事,先走了。」

「有事?有什麼事,要幫忙嗎?」文詩竹站了起來,看起來她是報恩心切。

林江河無奈地笑了笑:「只是客套話,其實沒事,只是我要走了。」

「快走快走,不送不送。」夏飛洋不耐煩。

「有事叫我。」林江河最後對夜傾塵說道。

「別,還是你有事叫我吧!」夜傾塵說道。

林江河再次無奈地笑了笑,離去。

夏飛洋長出口氣,一臉拔出烏雲現青天地表情:「生活真美好。」

聊天繼續。

但文詩竹對夏飛洋的態度卻明顯冷淡了許多。

很顯然她是看出了夏飛洋對林江河地態度,所以站定地站到了林江河一邊,對夏飛洋不待見起來。

夏飛洋心下鬱悶,對林江河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夜傾塵和文馨梅一樣只是坐著沒說話,看這兩人覺得真是孩子氣十足。

再看上官耀,覺得這傢伙要是再老一些就好了,就可以用為老不尊來形容他了。

如此過了一會,夜傾塵把上官耀的一碟花生都快吃光了,看了看時間,鬱悶道:「怎麼回事,說等等的也不見人來,香霧城的法師怎麼都喜歡說著玩玩的嗎?」

說完把剩下幾個花生倒到手掌,一拍「七星護符」:「我也走啦!」

白光一閃,夜傾塵傳送消失。

文馨梅和文詩竹目瞪口呆,上官耀和夏飛洋無奈解釋:「繼續懸賞任務去了。」

回到懸賞任務管理處的夜傾塵,交完任務后,工作人員遞給夜傾塵一個小本子。

說是做懸賞任務達到一定的條件后,特此為夜傾塵頒發的特殊獎勵:「衙門令牌」。

隨後,工作人員公布了夜傾塵所達成的任務條件:緝拿罪犯數量三百人。並且特彆強調,是不同人的三百人。

這個第二條件比較無所謂,每個城市法師那麼多,做懸賞任務沒那麼巧合,總會撞到同一個人。

在夜傾塵的懸賞任務生涯中,這樣的意外見過的也不多,都是在流霜城的時候。

「衙門令牌」

這玩藝並非法器,同樣也是懸賞任務專用。

使用說明顯示,在領取懸賞任務時,向懸賞任務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出示「衙門令牌」,即可以在查閱任務過程中看到一般法師所看不到的隱藏信息,僅限本人使用。

夜傾塵將「衙門令牌」拿在手上細細觀察。

這「衙門令牌」,黑色,封皮上銀色字體書寫「衙門令牌」四字。

翻開,左頁是一徽章,一根帶刺的荊棘。

這徽章夜傾塵眼熟,所有懸賞任務管理處的門牌上都有這圖案。

至於右頁,第一行寫執照編號:一;第二行是持照人姓名:夜傾塵;第三行執照人系別:火系法師。

夜傾塵如有所悟,感情自己現在是懸賞任務管理處的VIP用戶了,特發此證,以茲鼓勵啊!

於是夜傾塵也就想見識一下自己這個VIP有什麼特殊待遇。

於是再重新領懸賞任務時,果然看到了傳說中的隱藏信息。

何為隱藏信息?

該法師的姓名,系別。

此時在夜傾塵的眼中,懸賞任務管理處所羅列的大批待通緝的法師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編號和懸賞金了,每個編號後面都加註了姓名和系別。

這讓夜傾塵大喜過望,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可以藉此來揪出南玉楓的下落了。

但只翻了一會就有些眼暈了。

在這個法術世界,打架殺人並不犯法,反而是一大樂趣。

在數萬人的城市中,殺人者一般數以千計,像朧月城這種民風彪悍的城市更是龐大。

夜傾塵此時也不知南玉楓一行人在香霧城登記神識印記了沒有,反正就是先在本城任務中隨便翻了會,一大串地編號姓名系別已經讓夜傾塵頭暈眼花了。

可恨這任務列表的排列方式一成不變,只能按懸賞金從高到低,要是可以按姓名排列該多好。

不知能不能搜索呢?

夜傾塵想著,現在自己可以查閱名字。

那麼直接打「南玉楓」三字把他的任務抽出來,這也是很符合常理的嘛!

想著夜傾塵去向工作人員諮詢,起初還擔心工作人員會聽不懂自己問什麼,哪知那工作人員一聽就明白,告訴夜傾塵:「你的『衙門令牌』等級不夠。」

夜傾塵一愣,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也就是個初級VIP,還有更高級的用戶等級和許可權存在。

一想也是。

「七星護符」不就在任務完成二百次時完成了一次升級嗎?

這衙門令牌看來也是,在自己通緝上六百人的時候可能也會有提升。

這顯然不是一蹴而就地,況且誰知道下次提升的許可權是不是搜索功能。

夜傾塵嘆息著,回去繼續老老實實地按順序翻看,這法子笨是笨了點,但終歸就是個考驗耐心的活。

怕只怕那幫傢伙現在身上沒有懸賞金,那就是徹底白忙了。

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夜傾塵一邊想著,一邊繼續翻。

如此一直在懸賞任務管理處傻站了半個多小時,夜傾塵把香霧城懸賞任務榜從頭到尾地核對了一遍,所知的南玉楓六人的名字無一上榜。

難道沒在這登記神識印記?夜傾塵想著。

可惜在香霧城是不提供凌水城懸賞任務榜地。

總榜?夜傾塵扭頭就從懸賞任務管理處出來了,查閱總榜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那上面的法師保守估計得過十萬。

雪羽傭兵團信息頻道里和眾人招呼了一聲,夏飛洋和上官耀此時正在慫恿文馨梅姐妹當他倆的導遊。

領他們熟悉一下這邊的情況。

對於路痴的夏飛洋來說,他是真心讓兩姐妹給自己當導遊。

而對於上官耀,當然這只是借口,完全是企圖延長和姑娘相處的時間罷了。

而凌羽在跑過法師學院復活處沒發現后,已經開始在城裡接點任務。

一邊賺點錢,一邊繼續打聽南玉楓一行的下落,不愧是團里最認真最勤奮最有責任感地一個。

而華哥一叫他打聽消息,他就又去香霧城的行會大樓去了,至今未歸。

慕容若雪則還是穩坐酒館。

夜傾塵感覺這姑娘無時無刻不在酒館,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流霜城第一水系法師的?

對得起其他水系法師累死累活的醫療生活嗎?

「怎麼樣,有沒有南玉楓的消息?」這姑娘坐酒館啥都不幹,一副老闆派頭。

夜傾塵轉了第一家酒館后,就一直也沒迴音,此時在傭兵團信息頻道里剛一說話,慕容若雪就要他彙報工作了。

「沒有其他發現了。」夜傾塵說道。

一片沉默。

「現在連他們有沒有在香霧城登記神識印記都不能確定嗎!」夜傾塵憤慨。

如果可以確定南玉楓在此城做了登記,夜傾塵覺得憑著手中這「衙門令牌」,只要有耐心遲早可以揪住南玉楓。

他們是從事打劫,不可能不沾到懸賞金。

而自己又是天天做懸賞任務的,每天去翻他半小時,總會有撞到的時候。

「他和文馨梅碰面是什麼時間的事了?」慕容若雪問道。

這問題夜傾塵沒問文馨梅,自然是由還和文馨梅姐妹粘著的上官耀和夏飛洋去打聽了。

文馨梅倒也沒隱瞞,如實相告。大概是七點二十分左右。

「南玉楓七人到達水岸地時間是五點十分,離開時五點十五分,從水岸到香霧城,我們走了一個半小時。南玉楓他們或許比我們更熟悉路線,那麼就可以節約一點時間。凌羽,從到達城門走去最近的法師學院要多久?」慕容若雪說道。

「二十分鐘左右。」凌羽說道。

「五點十五分離岸。算他們走一個半小時,六點四十五分到達香霧城。七點到達法師學院做登記。二十分鐘再去和文馨梅碰面的酒館,時間上似乎稍有緊迫。」慕容若雪說,「是他們先到酒館,還是文馨梅先到?」

於是上官耀和夏飛洋又問,回報:「文馨梅先到。」

「幾點約的見面,怎麼約的,幾點到的酒館。幾點離開?」慕容若雪又問道。

「你自己來問吧……」上官耀和夏飛洋很鬱悶。

這樣審犯人一樣向姑娘提問,這妞還怎麼泡啊!

「傾塵你去。」慕容若雪的老闆派頭又上來了。

「為什麼是我?」夜傾塵也不想做錄口供一樣的工作。

「因為想殺南玉楓賺錢的是你,不是我。」慕容若雪說道。

夜傾塵無奈,只得自己又跑去了那小酒館。

夏飛洋和上官耀已經預先替他打了一下小伏筆,告訴文馨梅夜傾塵將來問他點事。

「咳……」碰面后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夜傾塵落座,清了清嗓子后說:「幾個關於南玉楓的簡單問題,向你打聽一下。」

「我有權保持沉默嗎?」文馨梅問道。

「不想說的可以不說。」夜傾塵說道。

文馨梅點頭,於是夜傾塵開始提問:「南玉楓幾點約你見面?」

「七點。」

「怎麼約的?」

「我當時就在這酒館,所以叫他過來。」

「他幾點到的這裡?」夜傾塵問。

「大概七點二十分吧!」

「幾點走的?」

「十分鐘后吧!」

「靠!」夜傾塵砸了下桌子。

文馨梅對此表示了理解:「然後不到五分鐘后你就來了。」

「沒錯!」夜傾塵欲哭無淚。

原來他和南玉楓就是個前後腳,差點就直接撞上了。

另一邊傭兵團信息頻道里收聽夏飛洋現場轉播的慕容若雪也已經下了斷言:「七點約了文馨梅,二十分鐘後到的那個酒館。從這時間上看,很像是已經在法師學院復活處做了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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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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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衙門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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