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十日之約
醫館里
大夫為天寶包紮完以後，交代了阿四一些事宜，芯蕊去看看天寶。
「對不起，我是不是很沒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天寶很懊惱，很沮喪。
「誰說你沒用了，你很堅強，恭喜你，你被錄用了。」
芯蕊展開笑顏。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按照規定是時間回來。」
天寶不明白芯蕊的意思，她不會是在可憐自己吧！
「其實我考的是你的耐心和毅力，所以你過關了，現在你受傷了，我准你三天後來報到。」
看著天寶有所顧慮，芯蕊解釋道。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阿四提著葯拿著藥方進來。
芯蕊看到紙突然想起來，糟糕，我和秦掌柜還有十日之約。
「天寶，今日幾號了。」
「今日二十了，怎麼了。」
芯蕊來回踱步，掰著指頭在算什麼，像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還好，就是今日還沒過時，現在趕去因該還來的急。
「我還有急事，醫藥費我付了就算是工傷好了，阿四帶天寶回去，我先走了。」
芯蕊一路狂奔而去，因該沒有這麼早關門吧！
終於到了勤學書齋，還好門開這。
「秦，秦掌柜。」
芯蕊氣喘吁吁道。
秦掌柜從裡面慢悠悠的走出來，語氣平和：「你來了。」
「怎麼樣，我的秘方有效果嗎？」
芯蕊到時很著急想知道結果，要不也不會一路跑過來。
「你隨我來。」
秦掌柜到是不著急，應該是有效果吧！不然他一定會很生氣的先要銀子的。
秦掌柜走進店鋪，從櫃檯下面拿出幾張紙來。
「這就是全原木製造出來的，因為原木漿不好製造所以產量比較少，加上，加上這幾日也賣出一些，就剩這幾張了。」
秦掌柜吞吞吐吐的，倒是客氣起來了，還有些不好意思。本來這些紙沒進過芯蕊同意不應該買出的，只是這批紙剛到時，就被官府的人給看上了，為了不得罪官府只能買出，這幾張是昨日剛產出來的。
「沒事，有效果就好。有這幾張先用就是了。」
芯蕊揮揮手到是不客氣了自己找捲筒把這些紙都包了起來。
「對了，你的產地在那裡。」
「產地。」秦掌柜不解。
「呃！就是做這些紙的地方。」芯蕊想一下解釋道。
「在城西郊外。」
「西郊，那裡雜草，灌木叢生到是個造紙的好地方。」
「你要去看一下嗎？」
「改天吧！對了既然我入股了就投些資金下去。」
芯蕊拿出荷包，將裡面的銀子倒出來，清算一下。
「這裡一共是八十五兩三錢，就當是我的入股資金，產量少，可以去多招幾個人擴大生產線。」
「這，使不得。」秦掌柜把銀子推回去，他已經拿了秘方就不能再不收銀子。
「這是我們的約定除了，你不打算給我當二掌柜。」
「當然不是。」
秦掌柜搖頭。
「那就給我收著。」
芯蕊把銀子裝進荷包里，再把它塞進秦掌柜手中。
「對了我有幾個姐妹最近愛上了敷面膜，用這種紙當面膜，太薄了，吸水性不好，很浪費，想製造個吸水紙。」
「吸水紙，沒聽過。」
「我知道秘方，等一下寫給你。」
此話一出秦掌柜用一種看不懂的眼神望芯蕊，是崇拜，是羨慕，還有其他什麼，總之很複雜。
芯蕊提起筆來想了想，在草紙上揮舞了幾下。
「好了。」
秦掌柜拿起來讀了一下：「純木漿紙，高分子吸水樹脂，膠粉，絨毛漿。這些都是什麼啊！聽都沒有聽過。」難道是自己太孤陋寡聞。
芯蕊接過來耐心解釋；
「純木漿紙就是原木漿，高分子吸水樹脂這個成分我自己研究一下，至於膠粉是指廢舊橡膠製品經粉碎加工處理而得到的粉末狀橡膠材料，絨毛漿是經過漂白后的木漿和草漿。」
秦掌柜聽后不由的瞪大眼睛。
「橡膠是什麼，漂白什麼意思。」
「啊！這該怎麼解釋呢？」芯蕊也蒙了，既然解釋不來就不解釋了。
「你不用管這些，你不懂的事就交給我了，你只要準備好，木漿和草漿就可以了。對了，你知道那裡有石油嗎？」
芯蕊將紙壓在了桌上。
秦掌柜又問：「石油是什麼？」
你還十萬個為什麼呢？芯蕊現在不想解釋了，擺擺手。
「算了，我還是自己找吧！」石油一般都是在山林之中的，不知道城外的那座山有沒有。看向窗外，現在太陽偏西，估計現在出去晚上就回不來了，還是改天吧！
「我看你這裡人手不夠，改天我叫一人來幫你，就這麼定了。」芯蕊還沒有等秦掌柜答應就跑，真擔心他又來一個什麼問題。
「風風火火的來去。」秦掌柜感嘆道。
芯蕊發現口袋空空的，什麼也做不了了。還是回去吧！反正也出來快一天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就這樣悠哉悠哉的走回去，回到怡香院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我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阿福綁著一張臉，像是有人欠他好幾萬似的。
「阿福，阿福。」
叫他也不理人，只是哼的一聲走過去了。
「這是什麼了，我哪裡惹他了。」
芯蕊捋一捋耳邊的秀髮，感覺莫名其妙的。
接下來就聽道某女大聲一吼，感覺整個院子都顫動了一下。
這聲音好像是從廳里發出來的，去看看。現在整個大廳聚集了很多人，在看什麼好戲呢？
只見人群中一位身穿紅衣，頭帶紅花，但臉白得有些不正常，她這是把麵粉敷臉上了嗎，活像個厲鬼，
正在責罵跪在地上的青衣女子。
「你這是死丫頭，一天到晚不見蹤影，原來你也想參加比賽啊！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就你這樣的，不要給我丟人了。哈哈哈。」紅衣厲鬼掩嘴笑道，好做作哦！
低著頭的青衣女子哭的聲聚下，周為沒有人同情她，反而對她指指點點。
還是人既然用紙團來扔她。
「吵死了，擾了我的美夢？」一位穿這白色透明的蕾絲睡衣，一頭隨意披散的秀髮，大大的眼睛如寒潭一般清冷，給人帶來一種寒意，她手拿著團扇，一扭一扭的從樓梯上下來，周圍的人好像都很敬畏她，全部給她讓道。
「自己沒有本事，在這裡哭也沒用，現在這裡可沒有有錢的公子會憐香惜玉的。呵呵呵！」
說的好像女人哭就要勾引男人是的，這種人思想不正常。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就跑下來了，也不怕嚇到人。」
不知這句話是不是被她聽到了，既然看了過來，感覺到一股寒氣直射過來讓人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由的搓一搓胳膊。
還以為她會走過來，沒想到原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