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玉簪么

第二十四章 玉簪么

沈玥只讓她安心的睡下。

轉頭,就到了第二日。

「走吧!」沈玥起了個大早。

「小姐,去哪兒啊!」

「搞銀子去!」

沈玥大搖大擺的帶海棠出了門,來到了錦繡街。

海棠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她家小姐在危難關頭,鎮定從容,這氣定神閑的模樣異常迷人。

小姐可真是瀟洒。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呢?她家小姐那麼厲害,而且變聰明了,一定可以解決這個難題。

「走了~」沈玥催促她,頭也沒回。

——

海棠抬頭望著鋪子的牌匾,花氏錢莊,京中最大的錢莊,她又看了一看沈玥。

沈玥一臉無奈的站著,臉上都皺巴了,她糾結的想,古代沒有貸款業務?

「這已經是第五家了。」海棠喪氣道。

二人又被掌柜請、轟了出去。

「這兒就沒一個能放貸的?都沒說要啥手續就不行?」雖然她現在鋪子沒了,可憑自己的本事,還能還不上?

銀子沒有,知識還在,就自己的本事,隨便研究點啥,都不止賺一萬兩好嗎!

可眼下,也得給她點時間啊!

狗攆腚一樣,剛穿過來就在青樓,好容易跑了又逼婚,好容易退了婚又要銀子!沒銀子就要去耿家當姨娘。

蒼天吶!這是在搞她嗎?要不讓她穿回去吧,她寧願回去給H公司賣命。

她張開雙臂,仰頭望天,「讓我穿回去吧!」就看老天爺會不會一個驚雷之類的給她帶走。

沈玥崩潰的大叫。

等她張開眼,然鵝,並沒有…

她還是一身大汗的站在錢莊前邊。

海棠看著滿口冒奇怪話的沈玥,仰頭望天,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小姐哪裡變聰明了?

沈玥暗暗思索,錢莊不行,怎麼辦?

海棠徹底沒了精神:「小姐,怎麼辦?要不去求老爺吧!」

「求他?他不定給她賣給誰呢!求人不如求己!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放棄!」沈玥說完已經先走了。

海棠沖著大步流星的沈玥追了上去。

「桃若軒」最大的鋪面正對面,是新打入京中的「花想容」,兩家鋪面外在來看不分伯仲,裝潢花想容設計的更加新穎別緻些。

可看生意嘛,一邊門庭若市,一邊無人問津。

耿家早已經在京中做了十多年妝粉,精緻多元。

花想容沒有出彩之處,只能模仿桃若軒,生意慘淡,也在情理之中。

「花想容」三樓的亭閣里。

一人英氣的黑衣少年臉上有些疑惑:「那日我走後,你在沈家是怎麼脫險的?」

被問的紫衣少年一愣,眯了眯眼眸,並沒回答。

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艾綠色內襯,上邊綉著大朵的銀色團花。外披酡顏色外罩,上好的絲綢緞子,兩袖和下擺綉著和內襯相配的銀色花紋。頭上玉帶的紋路也與之呼應。

他手杵著窗檯,望著對面絡繹不絕的賓客乾瞪眼,哼,剛到京中就被對面的一頓嘲笑譏諷。這幾日給他憋氣壞了,眼下找到了好師傅,做出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好。

過幾日催妝大會他就能壓過耿家,一鳴驚人了!讓他們在囂張幾天。

他眼睛一瞥,驚奇的唉了一聲,指著樓下那兩人:「唉?六哥,那不是沈家小姐嗎?」

其餘二人向樓下望去,女子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肌若凝脂,墨玉青絲隨意挽著。抬手擦去額頭的薄汗,一手叉腰,望著花氏錢莊的牌匾要望出花來。

「她去我錢莊幹嘛?莫非是、找六哥你算賬來了?」花子羽道。

「什麼帳?」段華陽看了看六爺,又看看花子羽,好奇地問。

「你不知道吧、」花子羽漏出壞壞的笑容感嘆道:「我六哥、帶了人家姑娘來我俞情客棧過了夜,還坑了人家三千兩銀子,姑娘現在要是沒有銀子賠給耿家,就得上門去做姨娘!現在她是滿京中的打聽六哥,唉,可惜了那姑娘,不但人長得美,還做的一手好妝粉,唉,自古男人多薄情,你說,六哥是不是不懂憐香惜玉?」說罷狹促的看他六哥一眼。

「哦?有這事?」他側頭望去。

段華陽一襲黑衣錦袍,他劍眉星目,俊美絕倫,銳利的眼神更是英氣十足,僅一個側顏便讓無數人為之側目,這樣的英俊少年,在人群中,無疑是出眾的。

可在那個紫衣少年身邊,他的光芒多多少少就被掩蓋了。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會耀眼,他似玉珠於瓦片之間,世無其二。

那無以倫比的容顏,那讓人難以置信的王者氣息,就那麼肆意一坐,卻贏過塵世人間無數。面如冠玉,璀璨星眸,邪魅的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好像睥睨著萬物眾生,有著說不出的洒脫。

仿若這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束縛牽絆他。

他散發出的渾然天成的貴氣,如烈日一般灼眼。

有一種人,得天獨厚,天生就是人上人。可也是天家人最忌憚的,哪怕蕭家這麼多年忠心不二,安分守己。

「聽他編故事,」他抬眼給了花子羽一個眼神:「花子羽,你想死?」

「你就是不懂憐香惜玉!」花子羽辯駁道。

段華陽輕嗤,對著花子羽:「你怎知她是個省油的。」

「別說,她還真不是個省油的!耿家那小子想算計她把生米煮成粥,結果自己讓那個傻子虎妞兒熬成了粥。」花子羽用胳膊懟懟他,「聽說還傷了要害,現在耿家滿天下找神醫,哈哈哈真解氣!」

沈玥可真夠狠的,想想那二百斤的虎妞兒,殘暴啊……

他眼睛不自覺瞥了眼蕭睿的手臂,替他打了個激靈。

「這樣的女人,你離她遠一點,你還沒有耿家小子那兩下子,別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段華陽囑咐道。

「耿家小子是什麼玩意?那是他活該!沈姑娘待我可和善溫柔著呢。不像你,成天就知道懟我!」花子羽氣怨道。

「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他可不喜歡那些矯情又事兒多的姑娘。

「段華陽,你就是不行,六哥是假和尚,你是真和尚!我就沒見你正眼對過哪個姑娘,還女子小人難養,我看就你難養!你…呀、」嘴裡的話沒說完,他手拿著茶盞一抖。

段華陽趕緊一揮衣袖,望著留下的茶漬印跡,脫下黑色的外罩,只穿裡邊月白色的錦衣,一塵不染。

花子羽見他的眉毛擰出了花,

「花子羽,賠我衣服!」

花子羽一臉不屑:「就灑那麼點茶水,你晾晾不就得了。」

六哥是從小潔癖,他裝個什麼勁兒?

「宮中一年才能得十匹的東麓雲錦,就灑那麼點茶水?」

「怎麼樣怎麼樣?」花子羽一副討打樣。

「怎麼樣?賠我!」段華陽抄起自己的茶杯就像花子羽潑去,被他閃身躲過。

「段華陽,你少訛我,你自己就是攔路搶劫的,直接劫兩匹不就得了,潑不著潑不著,哈~」

「攔路搶劫?」

段華陽為人正派,段父是當朝一品,大司空。大禹國的修繕興造,多少年來都在段家帶領下幾經變遷。

段華陽是城門史,官位大小不說,他掌管著京中要道,權利可不小,甭管你是誰,到了他的邊界,他不讓你走,你就無路可走。

這會兒被花子羽說成攔路搶劫的了。

「找打!」段華陽不在廢話,說完便朝花子羽那去。

花子羽早走防備,先一步站起身帶他圍著桌子轉圈圈。花子羽圍著桌子來回閃身,段華陽的身手他是比不了,已經挨了他好幾下了。

段華陽邊追他邊說:「整天就知道姑娘,鋪子都理不清,我看你沒什子正事!」

「我品美人,你懂不懂,你自己和尚還說別人?!唉?六哥,你別見死不救啊。」花子羽躲不過,只好向他六哥求救。

蕭睿撇了他一眼,淡然的把茶水咽下。

他輕輕往後一靠:「耿家什麼由頭要一萬兩銀子?」

花子羽邊躲邊答:「說是沈姑娘損了人家祖傳玉簪。」

玉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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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商途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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