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這,只是個開始

005這,只是個開始

芍藥匆匆上前行禮,「奴婢見過離王殿下。」

赫連城的視線從雲清寧臉上掠過,帶了絲不悅,「發生了何事?」

「回離王殿下,奴婢看見九公主藥箱里的金針,便想起您偏頭痛的毛病,若是金針刺穴必能為您減輕痛越,便斗膽問九公主借金針,誰知九公主得知奴婢此舉是為了殿下,說什麼也不肯借。」芍藥唯諾開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你胡說,你明明是搶,不是借!」

香曇立即跪下來,「芍藥不僅搶了公主的主殿,公主的衣服,還要搶公主的金針,那是良妃娘娘唯一留給公主的東西,請離王殿下為公主做主。」

赫連城冷鷙地眯了眯眸子,「越國都亡了,哪來的公主?」

香曇猛地一驚,驚恐抬眸。

「看在你盡心儘力伺候本王的份上,這長寧宮和金針,本王便賞給你了!」赫連城冷眸看向芍藥。

芍藥面上難掩欣喜,忙行禮道:「奴婢謝離王殿下!」

香曇下意識朝身身側看去。

雲清寧輕咬著下唇,整個人都緊緊繃著。

就在她擔心時,一聲清麗傳了出來,「我不答應!」

香曇心頭一緊,忙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

雲清寧彷彿未察,「其他東西我都可以讓,唯獨這枚金針,不行。」

「離王殿下,雖然奴婢想為您減輕偏頭痛,但是……這枚金針畢竟對九公……鳳小姐意義非同小可,還是算了吧。」芍藥故作惋惜道。

赫連城看著背脊筆挺的雲清寧,面色有些冷,「本王攻佔了越宮,這裡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包括你。別說處置一根小小的金針,就是處置你,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他討厭雲清寧這幅清冷的模樣。

明明骯髒下作,偏偏擺出舉世風骨的姿態,令人作嘔。

「離王殿下可以處置我,但無權處置這枚金針。這是母妃留給我的,除了我,其他人沒有資格決定它的去處。」雲清寧絲毫不畏懼男人眼底的冷鷙,抬眸與其對視。

赫連城冷笑著從芍藥手中接過金針,「跟本王的雪瑤比,這跟金針算得了什麼?」

他只要稍稍用力,這枚金針頃刻就會化作齏粉。

既然是他最珍貴的東西,那他必要毀掉!

雲清寧察覺到了男人的意圖,不顧一切地衝撞了過去。

赫連城掌心發力,這一掌沒有將金針碾成齏粉,卻重重地落在了雲清寧身上。

「噗——」

雲清寧吐出一口鮮血,如冬日殘葉般無力地摔在了地上。

殷紅的血染紅了她的視線,男人頎長的身影逐漸變得支離破碎。

模糊中,她看著手裡緊緊攥著的金針,輕輕扯了扯嘴角。

還好,她拿到了!

香曇急忙撲了過去,心疼地哭出了聲,「公主,你怎麼這麼傻啊……」

赫連城看著雲清寧嘴角的殷紅,厭惡擰眉。

這個女人竟往他的掌心下撞,真是找死。

「這,只是個開始!」他涼涼看過去一眼,撂下一句冰冷,抬腳離開了長寧宮。

雲清寧腦袋一偏,失去了意識。

……

翌日,清晨。

雲清寧只覺得胸口痛得厲害,掙扎著睜開眼睛,就見香曇趴在榻前睡著了。

窗外,和煦的陽光透灑大地,積雪消融。

然而,即便陽光再溫暖,卻無法融化雲清寧心底的陰霾。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她還能支撐多久。

咬了咬牙,她艱難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胸口便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

正要下床,香曇醒來,一臉擔憂的看向她,「公主,你醒了,有沒有好一些,還疼不疼?」

雲清寧搖搖頭,下床給自己寫了副活血化瘀的藥方,吩咐香曇去煎藥。

香曇接過藥方,似是想到什麼,忙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對了公主,奴婢差點忘了,宮外的如月姑娘昨晚給您送了封信。」

「如月冒險為我送信,一定是有消息了!」雲清寧眼底劃過驚喜。

無人知道,一向深居宮中的九公主雲清寧,有一位在倚月樓當婢女的知己好友如月。

更無人知道,倚月樓明面上是教人一擲千金的溫柔鄉,可它真正賺錢的生意,卻是在各國之間投遞線報。

而如月正是倚月樓真正的主人。

當年如月在宮中打探消息被侍衛所傷,情急之下藏進了長寧宮,便是雲清寧救了她,兩人相處了幾日,發現頗為投緣,就此成了姐妹,稱得上肝膽相照。

還未來得及拆信,兩個婆子便闖了進來,將幾件宮女服扔到了她面前,「都什麼時辰了,還在這裡磨磨唧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香曇不悅地看著來人。

「芍藥姑娘說,你們二人一會要去倒夜香,要是再穿些綾羅綢緞,沒白的糟蹋了好東西,就讓嬤嬤我給你們送幾件衣服。」

香曇橫眉怒視,「倒夜香?她瘋了不成,竟敢打發公主做活,還是倒夜香!」

話音落,那嬤嬤便低聲譏笑,「昨兒個離王殿下都說了,越國亡了,她是哪門子的公主呦。」

「以前公主念著她出身好,從不讓她做重活,如今她竟然……欺人太甚,我這就去找她!」

雲清寧拉住香曇,「沒用的。」

「公主,你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需要靜養,怎麼能做重活呢?更何況,倒夜香還那樣的腌臢。」香曇心疼出聲。

雲清寧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別擔心,我可以。」

有赫連城撐腰,芍藥必然更加囂張。

憑著赫連城對她的厭惡,即便是一件小事也能發酵成不得了的大事。

她不想再和那個男人對上。

如今,她只能忍。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一堆活兒等著你們呢!」

雲清寧和香曇很快換上下等宮女服,跟著老嬤嬤去處理長寧宮的恭桶。

一早醒來,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雲清寧身上使不出力氣,她努力幾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恭桶提起來。

還沒走幾步,身邊的婆子便不懷好意的撞了她一下,恭桶側翻,污穢瞬間傾瀉而出。

芍藥在小丫鬟的攙扶下朝這邊走來,看到這一幕,立即尖聲斥責,「這是怎麼搞的!」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做事的!」

婆子狠狠推搡了下,雲清寧冷不防摔在污穢里。

刺鼻的氣息一股腦的湧入鼻息,雲清寧胃裡翻騰,忍不住乾嘔。

胃裡空虛,沒嘔出東西,卻噴出了一口鮮血,猩紅刺目。

芍藥噁心地捂住了鼻子,「趕緊把這裡清理乾淨,不然今天的飯你也別吃了!」

雲清寧強忍不適,開始處理地上的污穢。

香曇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過來,正準備偷偷拿給雲清寧,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公主,是不是他們又欺負你了?」

雲清寧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愣了下,「這是……」

「這是我剛剛偷偷給公主熬的葯,您快趁熱喝,我來幫你清理這裡。」香曇咬牙。

「呵,這是做什麼呢,還把自己當金枝玉葉呢?」

雲清寧心頭一跳,手中的葯碗便被人奪了過去。

芍藥冷笑一聲,將葯碗里的東西一股腦地澆在雲清寧頭上,「這樣珍貴的葯,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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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無雙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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