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落命！

當然是先苟住！

切換傳送回公寓地圖。

回到更熟悉的像素風豪華公寓環境，嘴上說著從此可以瞎比浪，但柳離還是很謹慎有逼數的，知道跟怪異堆屍行不通的。

「現在我變成了長生種，還怕氪命嗎，還擔心合成製造的畸變體不夠多嗎。」

操控黑西裝小人，到洗手間，馬桶附近。

熟悉的地方。

成功抓取『蟑螂』一隻。

成功抓取『蟑螂』兩隻。

『蟑螂』數量乘以5。

當物品欄里的活體素材堆疊到「十六」這個數字，然後掌機遊戲界面才彈出：

【你什麼也沒找到。】

柳離早就渾身汗毛豎起，感覺到驚悚。

我去，好在是遊戲里，現實中他這樣掏了蟑螂的老窩，那滿屋小強亂跳亂躥的畫面不要太美麗。

他開始批量合成製造畸變體。

【你失去1個單位「核廢水」（傳說級）。】

【你失去「家養小強」一隻。】

「「畸變蟑螂」，畸變強度Lv10。」

「天賦/特性：自爆。」

「備註：你可以一拖鞋拍死它，但請承受爆醬到腳的痛苦。」

第一隻就有明顯變化。

最直接的表現，是畸變強度，提升至Lv10。

而在遊戲中召喚釋放出來的畸變體，有人的腳掌般大小，渾身鏽蝕綠色，腹部臌脹如透明氣球，內部充滿著墨綠色接近黑色的液體。

嘶，這要是大爆醬汁，那覆蓋面積。

柳離感嘆。

敵人的噩夢！

共16次合成，期間合成失敗一次。

畸變小強的等級，在Lv10到Lv15這個區間隨機。

柳離嘖嘖有聲：「這些家養小強，算不算在畸變路線上活出了新的維度？」

總而言之。

物品欄里有15隻能隨時召喚的「自爆卡車」，柳離有信心和底氣離開公寓安全屋，去外面探索，當然，是遊戲里的探索，現實里他的真身本尊仍舊穩如老狗。

沒遲疑，略作整頓，代表古賀潤的黑西裝小人，輕車熟路的打開公寓門。

【安全屋的門打開了】

屋子以外的黑暗環境，裂開一線光亮。

隨著黑西裝小人邁出門線，地圖逐漸點亮。

一條室外走廊通道。

幾戶人家的門，以及樓層數字正閃爍變動的電梯。

黑西裝小人沒往外走出幾步，可柳離抓掌機的雙手，突然掌心狂冒冷汗。

他這間公寓本就在通道盡頭，靠近一扇窗戶，誰知道遊戲像素地圖中的這扇窗戶，此時竟爬站著一個模糊扭曲的黑影。

大概，是一個人？幽魂？

柳離凝目辨識。

窗檯蠕動的黑影，忽地「啪嗒」一下掉在室內的地板上。

那畫面，好似一個本來跳樓輕生者，仰面倒下來。

緊接著黑色的血液之絲就在黑影倒下去的區域，迅速而瘋狂的蔓延開，短短一兩秒鐘間，就在走廊上呈空間四面合圍的態勢將黑西裝小人封鎖死。

不出預料，下一秒。

屏幕灰暗下來。

【落命！】

血淋淋的文字。

現實中，柳離心臟驟然抽縮一下，難受的厲害，大概就是瞬間血壓拉滿的感覺。

「握草！」

恢復明亮的掌機畫面，黑西裝小人像是回檔一樣，站在公寓客廳的茶几旁，並且頭頂冒出來一串數值：

「-1！」

柳離對壽命數字很敏感，發現這個-1是扣在壽命上，即使身為擁有四千餘年壽命的長生種了，他依舊有點跳腳，憤怒。

「好屑的死亡懲罰，直接扣我本尊壽命！」

過一會，冷靜下來后，柳離思索。

「果然很遊戲化，有復活機制，但這第一次復活啊就扣掉我1天的壽命。」

「往後探索，死第二次、第三次或更多次，隨次數疊加，死亡代價是不是也幾何倍數增幅？」

再去查看掌機遊戲畫面。

看見之前探索過的地方，沒有因為死亡回檔，公寓門口附近已經是探索后的點亮狀態。

這次柳離讓黑西裝小人開門，卻沒有出去，躲在門檻線附近。

果然，有驚擾範圍或者不如說引怪吸引仇恨的區域。

黑西裝小人不打算出去了。

「給我衝鋒，自爆卡車！」

隨手就釋放3隻畸變蟑螂。

一隻在地板上，一隻靠右牆，最後一隻附在左側的牆上飛快攀爬而去。

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此前對柳離角色毫不留情、殺意已決的鬼魅，卻沒立即攻擊接近的3隻畸變蟑螂。

很快。

一米範圍內！

這個範圍，Lv10強度的畸變強子，只需展開鏽蝕綠色羽翅，輕輕飛到小半空，便能對目標鬼魅無死角的爆漿覆蓋。

何況柳離一狠心，就派了3隻強子過去。

窗台上的黑影，有點懵逼的樣子。

有點懵逼的樣子。

儘管它的靈智不高，算是負面憎惡情緒產生的污穢邪祟，可也有一定的判斷能力。

這一坨綠得發光的……

呃……

什麼東西？

我要殺死它嗎？

可是在它的生命形式好奇怪，沒任何自主靈魂，好像傀儡。

這種「生命」，擊殺了也毫無收益啊。

以柳離的視角，別管這窗檯的鬼魅是懵逼還是在思考人生，自爆卡車已經行動，絕無收手的道理。

先是過道上奔跑的第一隻強子起飛爆破。

接著，是左右兩側牆壁上的振翅而起。

三角圍殺！

「砰」、「砰」、「砰」的三聲震爆后。

黑影更扭曲了，發出尖嘯，渾身冒出一陣陣白霧，從窗檯向樓外跌倒出去。

它才剛開始墜樓，綠色腐蝕銹跡就在瘋狂蠶食其軀體。

黑霧寸寸消散。

半空中，扭曲而不規則的身體逐漸變成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在得到解脫的笑容中蒸發，最後留下的一件物品，奇怪的信封，居然逆地球引力很不科學的飄到了柳離手中：

「中年社畜的辭退信」（綠色、素材）。

與此同時。

遊戲信息框彈出擊殺提示：

【擊殺「憎惡」。】

……

而柳離不知道的是，當窗檯黑影被3隻畸變強子三角圍殺，然後墜樓而亡時。

現實世界，在這棟豪華高層公寓大樓的地面。

已經隔離放空的大馬路上，一名正匯合各方線索的雙麻花辮女隊員，突然放下觀測的黃銅望遠鏡，對身後另一名叉腰而立的緊身戰鬥服女子，緊張彙報道：

「隊長！高空有墜落物，可能是外逃的妖邪鬼魅！」

還沒等緊身服女隊長有指示。

一隻純白色的剪紙小人，搖搖晃晃，似乎風吹就倒，卻在大馬路上邁著滑稽的步伐走到了兩人面前：

「別擔心，是妖邪，不過死了哦沒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