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一場好戲
女人緊跟著上去,雙眼已經冒出了痴迷的亮光。
江弈躺在寬大的水晶床上,女人慢慢扭著腰肢走過去,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的體溫就節節高升,能被這麼帥的男人抱,真是做夢都會笑。慢慢拉開低胸禮服的拉鏈,目光未曾離開床上的男人,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嫵媚而瞭然的笑。
呵,有的男人天生就是需要女人像帝王一樣服侍他,她緩緩抖落下禮服的束縛,微燙的身軀竟然因為期待而顫抖著。
走到床邊,雙臂摟著他古銅色的脖子,這男人的身材也是一流地好,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長相如此俊美,身材還如此富有男人氣息。
「你做什麼!」江弈揮開她不安分的手,不悅地揚起眉。
「做讓我們倆都快樂的事。」她雙手繞到自己身後,解開內衣……
「滾開!」江弈一把推開她的身,嫌惡地站直了身。
「你……」女人錯愕地望著他。
「別煩我!床讓你睡,明天早上再出去!」他自己走進了浴室里,要衝掉殘存的酒意。
「可是……我是來陪你的。」女人委屈萬分地望著他健壯的身影,依依不捨。
江弈沒有搭理,拔掉水栓,嘩啦啦的流水聲灌入兩人的耳朵。他很快披上浴衣走了出來,腰間的帶子系得完好,只露出小半截胸膛。
一反剛才的怒氣,他神色愉快地扶起她:「先把衣服穿上,我想請你做一項特別服務。」
他順手抓起她的禮服罩在她的身上。
女人原本索然的眼立刻又亮了起來,莫非眼前的極品帥哥有特別的癖好?喜歡穿著衣服做……她心底的那把熊熊烈火又燃了起來。
江弈等她穿上衣服之後,扶她坐在靠著隔壁牆的沙發上,他咧開一個超級迷人的微笑。
「能不能請你朝著這面牆壁……發出呻吟聲?」
女人當場垮下臉,表情再一次難以置信,難道他看上去體格一流,其實那方面不行……?可是他長得這麼威武挺拔,不太像啊!她狐疑的眼珠子看著他無辜的笑臉。
「我願意給你五倍的價錢,如何?」江弈湊近她,試圖用男性的魅力打動她。女人差點又要迷失在他迷人的魅力里,一邊點頭說著「好」,一邊忍不住伸出雙手要勾住他的脖子。
他拉下她的手,搖搖頭說:「你只要提供你美妙的聲音就好了。」
說著他退回到自己的大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開始欣賞表演。
女人幽怨的眸子望著他,哪有男人願意只聽聲音,而不想真槍實彈上場的?可是,接受到江弈鼓勵的眼神,她只好清清嗓子,對著牆壁,開始她今晚的「工作」。
江弈滿意地聽著女人的吟聲,實在佩服她的演技,好心地倒來一杯水擺到她面前,以備不時之需。說也奇怪,他竟然聽著一點感覺都沒有呢!而所有的注意力也越來越集中,集中心思傾聽隔壁的動靜。
這面牆的隔音效果並不好,當年長年包下這層樓的幾個房間時,是特意要求老闆改裝的。為了辦某些事情時,方便隔壁可以竊聽,想不到今日竟用上了這功效。
女人似乎越叫越上癮,一波又一波上下起伏,宛如真有人親密地安撫著她。
他就不相信隔壁的陸子涵能睡得著,聽說睡眠不足的女人,總是比較容易露出真實的一面,他等不及要看她破冰而出的情景了。他不時輕敲著手指像打節拍一樣悠閑,思緒卻飄到隔壁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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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涵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她感發誓那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將她安排在隔壁的房間。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該死的差勁,女人的聲音摧殘著她的耳膜,似乎直接貫穿了牆壁。她牢牢地捂住耳朵,在床上翻來覆去,但斷斷續續的聲音就是有辦法鑽進她的耳朵。
她心中的死水,此時就快要沸騰,威脅著要噴濺出來。氣急敗壞地拿起被子捂住臉,總算將聲音稍微壓住一些,可是悶熱的空氣讓她幾乎要窒息。
於是啪地一聲她又拉開棉被,大力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糾纏不定的吟聲又綿綿不斷地傳來……
她閉上眼睛,越閉眼睛,胡思亂想就越多。
此刻,子涵的怒氣真要瀕臨爆發,她一個翻身下了床,準備去敲隔壁的房門,打斷他們的好事。
可是手才一接觸到門鎖,理智一下子又回到腦海中。
她何必為了一個狂妄的男人而泄漏自己的情緒?說不定這會,他正坐在房間里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慢慢地縮回手,回到溫暖的被窩。當日江弈將自己壓在身下,以霸道而溫柔的姿態侵佔她的身體……
那一瞬,她真有過錯覺——覺得他有那麼一絲溫柔。可是她卻始終緊咬著牙,不肯發出半點聲音……都說女人不會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那時候的她失去記憶,像一尊沒有自我的傀儡,為了他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又何況是清白?
她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會要了她?一時的意亂情迷?可是,她在他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也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人意亂情迷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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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陸子涵梳洗完畢,從不施脂粉的臉上撲上了一層淡淡的粉底,掩蓋住眼底下清晰可見的陰影。
八點鐘,她準時敲開江弈的房門。
一打開房門,就看到江弈和女人抱在一起的親密畫面。
子涵的表情如往常一樣看不出什麼波動,她環臂在胸前,冷冷地大方地端詳著他們。
「江少爺,請問已經準備好了嗎?」她問。
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江弈不覺感到有點鬱悶,他推開懷裡的女人,眯眼看她:「今天有什麼行程?」
子涵公事化地報告:「今天上午要陪美國的Andrew總裁參觀三傢俱樂部,下午還要陪他們參觀高爾夫球場。」說完,淡定地等待他的回答。
據她所知,江道組織跟美國的軍火商來往比較頻繁。很多次的交易,雖然不是江弈親自出馬,但這位Andrew總裁很有問題。子涵懷疑他在江道組織進行著非法交易,這也是她為什麼昨天晚上就趕來酒店的原因。
她要早點找到有利的證據,江弈身邊多呆一天,就是多一份危險。她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毫無自我地無條件服從。
江弈挑挑眉:「知道了,看來還真是很忙。」他低下頭對女人說道:「寶貝,你該走了。」
「下次有需要的時候,別忘記找我。」女人拿到了到手的大額支票,依依不捨地朝他嬌笑。
江弈笑著點點頭,語氣曖昧道:「當然,昨天晚上非常愉快,真是難忘的記憶。」
女人臉色微微變化,嬌聲道:「我也是難以忘懷。」說完,翩翩離去。
江弈神采飛揚的俊臉對向索然的子涵:「昨夜,你睡得還好吧?」
他故意伸了個懶腰,製造某種假象。
子涵一點也不理會他的訕笑,徑自看看手腕的表,提醒他馬上趕到酒店一樓見Andrew總裁。
「你先到樓下吃個早餐等我,我馬上就到。」江弈瞥見她眼底的陰影,初嘗勝利的滋味在心頭擴散,男性的薄唇彎起大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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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車內,江弈的嘴角始終愉悅地勾著,他舒適地伸長腿,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座墊。
她高傲冷漠的面具終於有了破綻,眼底的陰影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使她此刻再怎麼冷漠如冰,也騙不了他。雖然他用的法子有點低·級可笑,但能看到想要的結果,總是比較滿意的。
長久在她面前表面上顯得很強勢,但他心裡總覺得不對勁,如今情況有了小小的逆轉,遲來的勝利讓他傲視的臉更添一絲狂妄。
昨日的殘酷和今天的輕鬆閑散,讓子涵有絲迷茫。
她以前從沒想過要觀察這個男人,更沒想過要進一步猜測他的心理。但從決定要親手抓他進監獄之後,她對他的研究也一點點多了起來。
難道男人發泄完精力只后,就會由一頭凶暴的豹子化為任人撫順的無害牲畜?
她迷茫,因為她不了解男人,也從沒想過要去了解哪個男人。不過她不會傻得去相信江弈真的會變得無害,他銳利的爪子隨時都可以捕獲和傷害下一個無辜的獵物。
子涵坐直身子,淡然地將面容轉向車外,稍微波動的情緒徹底被收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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