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原來是斷袖

(一三九)原來是斷袖

【傳得倉促,有錯的地方敬請諒解~】

「兒子——」女子頭撞到了床欄,可是她還是不顧自己頭上的傷想朝自己哇哇哭著的兒子撲過去,無奈,下一刻,那個男人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將她的手用腰帶緊緊地綁在了床欄之上,腳卻緊緊地壓著女子的雙腿,讓她動彈不了。

男子若一頭餓極的狼,猩紅了雙眼,臉上是得意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自己的褲子,膝蓋一頂,便分開了那女子的雙腿,大手抓著女子的褲子狠狠一扯。刺啦一聲,女子的褲子便被他扯掉,露出兩條白藕一般的大腿。

男人粗喘著,胸膛急速起伏,一雙狼眼在女子大腿上流連著,手也不閑著,下一刻,就狠狠地撫了上去。

「救命啊!救命…」女子無力地叫著,淚流滿面,那聲聲無助的叫喊立刻就被淹沒在男人粗重的喘息中。

男人狠狠地攫住了女人的唇,身子立刻沉了下去。

「啊——」一聲悲愴的驚呼,下一刻,男人卻突然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一旁半人高的柜子上。一聲悶響,男人的身體砸在地上,緊接著,那個柜子晃了幾晃,倒了下來,落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低低地痛呼了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便昏了過去。

「好了,進來吧。」突然出現的俊美男子背過身去,從頭到腳,一眼都未曾看過那個裸了半截的女人,只是沉著聲音背對著門口站著,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個同樣裸著的男人。

門外,一個靈巧的身影像貓兒一般轉了進來,轉身快速地掩上了門。再看床上的那女子,淚眼朦朧地看著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男人,已經拉過一邊的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發著抖往床角退著,滿臉的驚恐之色。

寶兒一見她這樣,忙對她揮了揮手,上前幾步。

「你不要怕,現在沒事了!有什麼困難,我們會幫你的!」

「你…你們是誰?」看著她走過來,女人反而更加害怕,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縮進被子里。看著她那可憐的模樣,寶兒才想起自己此時是男兒打扮,這樣貿然前去會嚇到她的。

連忙轉過身去,寶兒對著那個女子說,「大姐,你還是快把衣服穿好吧,去看看你的孩子。」

一聽說自己的孩子,那被嚇呆的女人才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立刻慌亂地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無奈,她本就老舊的褲子被那該死的禽獸一把撕爛了,此時,她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是無措地看著兩個背對著自己如天神般而站的絕色男子。

「公子,可…可不可以…」

她話還沒說完,仟堇已經劍尖一挑,從那落下的柜子里挑出一件長衫朝著身後扔去,女子感激地望了一眼男子頎長的身影,抹了抹眼睛,雙手顫抖著快速地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這才飛奔著跑去抱起已經停止了哭泣奄奄一息的兒子。

「啊…小石頭,小石頭,我的孩子…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女人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了,她哭喊著。仟堇不自然地皺了皺眉,他終究還是抵不過寶兒的央求,來救這個女人,不過,她要是再這樣哭喊下去,怕是會引來外面的人的注意了。

「此地不宜久留,帶著她從後門兒出去吧。」仟堇微微轉頭,冰涼的聲音卻是清脆悅耳,聽來甚是舒服。

女人一怔,停止了哭泣,再次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仟堇。這一刻,她真的覺得眼前這個俊美得有些不真實的男人就是她的希望。

寶兒明白仟堇的意思,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的眼神,她快速地去扶起那個女子,將她朝後門帶。

「這裡危險,我們先離開,再去找大夫救你的孩子。」寶兒出門前瞥了一眼桌子,發現那裡還放著好些外面那種高價出售的聖水,不禁意間握了一瓶藏進袖子,對身後的仟堇眨了眨眼。

仟堇一手抓著一個女子,飛身而起,只是片刻間,他們已經出了那道圍牆,落在了一片竹林之中。

女人已經恢復了鎮定,她凝望著眼前站著的兩個俊美的男子,眼裡閃著感動的淚光。

緩緩低身,她就欲叩拜二人,卻被寶兒搶先一步扶住了手肘。

「大姐,你不用這樣的,我們還是快些下山,找個大夫給小石頭治病吧。」寶兒看著她懷裡雖然臉上污濁,但是長相可喜的小娃娃,不由地放柔了眼神。

「是是!兩位的救命之恩月娘必定永生不忘,此時不言謝,只望用餘生來好好報答兩位的恩情!」女子聲音哽咽,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寶兒點點頭,再看看仟堇,他並沒有看那個月娘,而是盯著遠處負著手出身。寶兒轉回頭,正好看到月娘不經意間露出的探究的目光,以為她是對仟堇的冷漠感到介懷,便笑嘻嘻地解釋說,「我大哥就是這樣冷漠的人,你不要介意。走,下山去吧。」說著,寶兒親自扶著月娘下山,剛開始月娘還因為寶兒是個男子而有些介意,微微躲開了,不過看著山路是在陡峭,而她懷裡又抱著生病的孩子,便不再扭捏,任由寶兒扶著。看看人家一個十多歲的小兄弟都不介意,自己這個出了閣又流落在外的落魄人還如此扭捏作何?

下得山去,已是傍晚時分,寶兒就近找了一家醫館,那裡的老大夫看起來頗為慈祥,他不住地埋怨著那婦人說孩子都燒成這樣了才送來,再晚個一時半刻,怕會將孩子燒成痴獃。

寶兒看著正躺在木床上接受治療的小石頭,眼裡流露出憐惜的目光,再看月娘時,不禁意間語氣中帶了些責備。

「孩子都燒成這樣了,為何不來找大夫治病,去山上求那勞什子聖水作何用?還不如來醫館求這些仁慈的大夫,小石頭也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聽寶兒這樣責怪她,那月娘也是滿臉憂色,慚愧地低下頭,弱弱地解釋著,「我老家遭了洪水,丈夫也得病去了,聽說京都溟城陛下回來了,正在施行仁政,在周邊的地方設置了災民安置點,再說,我在京城裡還有個遠房的姑媽,心想,反正老家是呆不下去了,不如來溟城接受安置,天子腳下,總會有我孤兒寡母的容身之處,要是不行,我也可以去投奔那姑媽去。所以,我就跟著村子里的人來了這兒。可是…身上的錢也用完了,這還沒到京都,卻又因為小石頭病重被他們丟下了。所以我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得抱著小石頭到處求醫,路過山腳的時候聽人說龍王廟的聖水包治百病,所以才想到去求葯,讓他早點好起來。」簡單地說了自己的境遇,寶兒卻見懦弱的月娘眼裡又蓄滿了淚水,一副悲痛的模樣。

沒想到,她一個婦道人家也經歷了這麼多。看著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要流下來,寶兒自是不忍心再惹她哭,慌忙對著她擺了擺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難過,今天的診費我幫你付。來,這個你拿著,好好地去京都吧。」寶兒見大夫已經出來,說小石頭沒事了,寶兒放下心來,趕緊摸出荷包里的銀子付了診費,又給了足夠的錢給月娘。

月娘還想推辭,卻被寶兒堅定而憐惜的眼神制止。

「走吧。」仟堇皺眉,今日他們已經為她耽誤了太多時間,而自己的正事還沒怎麼辦。雖然說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子民,但是這個女人的來歷卻總是讓他有些擔心。見寶兒該做的都做了,他便想即刻地帶著她離開。

「嗯。」寶兒又回頭看了一眼月娘和那個孩子,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那月娘已經感動得淚流滿面,伏在地上不住地朝著自己和仟堇磕頭,看得她心裡一陣發酸。

寶兒立馬頓住腳步,想上前將她扶起來,而早一步洞悉她的心意的仟堇卻是緊緊地拽住她的袖子,不肯放鬆。

「仟堇…就一次好不好?」寶兒眼中溫柔如水,帶著幾分祈求看著男子,那琥珀色的眸子閃動著和美麗的光亮,看得他一陣心軟。

是啊,他就是抵不過她對自己的懇求,她只要一這樣看著自己,他就狠不下心來拒絕她。

心中低嘆了一聲,仟堇無奈,只得放開了她的手,「時間不多了,儘快。」仟堇低聲吩咐了一句,便見寶兒高興地點點頭,退回去,立馬將額頭都磕的淤青的月娘拉了起來。

「別再哭了!也別再給人磕頭,這個世間,唯有強者才可以生存,眼淚只能說明你的懦弱。不會總有我們這樣的人來同情弱者的,為了小石頭,你要堅強起來,知道嗎?」寶兒略帶著責備的看著月娘,為她擦乾淨眼角的淚水,月娘怔怔地看著眼前俊秀的少年,一時間錯愕不已。

寶兒調皮地向她吐了吐舌頭,湊近她耳邊學著仟堇欺負自己時的壞壞的語氣在她耳邊輕吐著熱氣,「小娘子,不是每個男子都像我這麼不好色的,可千萬別想著以身相許什麼的。」

說完,看著反應過來的月娘紅了臉頰,寶兒歡快地笑著,跑到了仟堇旁邊,看著他看向自己的眸子又深了深,裡面還有即將溢出的滿滿深情。女子不解,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小驚喜的,她調笑道,「怎麼這樣看我?是不是覺得我比她漂亮很多?」寶兒湊近仟堇,賊賊地看著男子,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嗯!」仟堇居然也不反駁她的話,而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把抓起她的手,將她微涼的小手緊緊地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嘴角揚上了滿足的笑意。

剛才她說給月娘聽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給他內心的觸動不小。

這個世間,唯有強者才可以生存…

一個女子,能有這樣的眼界,真的很令他欣慰。他的寶兒,果然與眾不同,更重要得是,那幾年她經歷的事,讓她變得很堅強,這樣的她,真的讓他心疼,她越是堅強越是倔強,越是讓他想要好好地保護!

想著,握著她的大手又緊了緊。

「喂…放開啦,哪有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不怕別人說你是斷袖啊!」

「斷袖就斷袖,別人怎麼說我可不管…」

「你…」那清秀男子對著身邊高大俊美的男子翻了翻白眼,無語地嘟起了嘴,認命般地任由他拽著。

周圍的大媽大嬸一看兩人,均是以一種悲痛欲絕的姿態掩面而泣。

「可惜了…這麼兩個俊俏公子,竟然是斷袖…嗚嗚…」

看著四散跑開的大姑大嗎,俏媳婦小閨女,俊俏小公子憋著笑垂下頭,肩膀一抽一抽的,旁邊的高大男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嘴角的笑容愈發深了…

天邊最後一絲紅色被黑暗所侵蝕,夜來得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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