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鞏城之禁-絕生草

梵鞏城之禁-絕生草

不遠處,茉鴦坐在那裏,看着二人的身影面無表情:

「糾纏來去,你們還是沒有分開。」

「可能這一次,女媧娘娘真的是在偏袒你們了。」

「小姐啊,茉鴦可是想像了好久你如意郎君的模樣,最後還是被唐奕那個傢伙給占的甚穩。」

這時,茉鴦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其實我剛開始就覺得皇上很喜歡小姐的。」

茉鴦身旁,是一個瀟灑風流的公子~

茉鴦猛地站起身來:「御風!你,你下次能不能像個人一樣啊~」

御風那一句話,茉鴦差點被嚇倒。

御風輕笑:「我,我這不身輕如燕嘛~」

「茉鴦有意無意的上下打量了御風,語氣中還帶有些嫌棄:「就你?」

御風看出茉鴦嫌棄的表情,才不承認茉鴦的話:「誒~茉鴦你這話說的,我可不就是身輕~如燕啊~」

茉鴦看着他飄揚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省省吧。對了,你不是說那幾日勞累過度,要好好休養的嗎?」

御風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美景:「陰川這麼美,我才不舍的關進那書房呢~」

茉鴦瞥了他一眼,調侃不斷:「也對,就你這身板兒,就是休養也休養不出什麼來。」

「茉鴦!」

接着,御風像孩子一樣做出一臉假生氣的樣子,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這倒是把一旁的茉鴦樂的身子都直不起來了。

看着茉鴦的笑容,御風也揚起嘴角;看着茉鴦,臉也是微紅。

有了這二人的笑聲,陰川這處美景算是更美了。

……

再來說唐奕與白沫黎二人走出陰川,來到另一處。

他們走了很久了。

來到一片無人處,看着這兒廢墟一片,白沫黎竟不知道梵鞏城何時有這等地方。

「我怎從未見過此處?」說着,白沫黎走上前去。

唐奕也很在她身後。

來到枯草遮蓋的裏面,白沫黎看到眼前之景,竟欲言又止:

「這裏…」

竟是花團錦簇!!!

唐奕也驚訝不已,不過看着眼前的花,倒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

見唐奕如此說,白沫黎問道:「皇上可認識這種花?」

唐奕微搖頭:「似曾相識,但又記不起是哪種花。」

不過,令人怪異的是,這裏花團錦簇也就罷了;

卻如此一大片土地上,都是這種竟龍溪似曾相識的一種花——呈紫紅色,看上去實屬冷艷。

「無香,卻絕美。」白沫黎說着,伸出手想去撫摸這花。

突然,唐奕猛的一顫:

「絕生草!沫黎!」

眼看着白沫黎的手都快要觸碰到這絕生草,唐奕立刻伸出手前去阻攔。

來不及了!!!

一縫隙的距離!

唐奕身子前傾,自己的手從白沫黎和絕生草間插入,緊緊護住了白沫黎的手,隨後立即把白沫黎推開。

不過,這麼近的距離,唐奕的手毫無遮攔的被絕生草觸碰到了。

唐奕清晰的記着他那日為秦雨淮尋找千雪蓮而翻閱醫書時,

看見了這紫紅色的冷艷花株,正是絕生草。

而且這絕生草有一致命絕招——碰者即亡。

唐奕手背、心口同時劇痛,模糊的閉上了眼睛。

頓時,他有手背被絕生草觸碰到的地方開始,迅速生出紫色圖騰——與絕生草一模一樣。

這,就像死亡封印一樣。

「唐奕!」

白沫黎被推倒在地,看着眼前一幕,淚珠直接滴落在了地上。

白沫黎想伸出手去觸碰唐奕,誰知一股紫氣繚繞在他的周圍,白沫黎連靠近都不能。

白沫黎頓時痛哭流涕:「唐奕——唐奕——!」

「噗——」

突然,她自己也心口一痛,噴出一口鮮血。

想必是這紫氣在作怪。

白沫黎一手撐着地,久久不能站起來。

……

很快,不遠處的秦予淮與蘇千洛聞聲趕來。

「小白師妹!」

「沫黎!」

二人來到此處,被眼前一幕深深嚇到。

「不要過來!」白沫黎看着二人,告誡道。

二人立刻停在原地。

蘇千洛看着眼前的花團錦簇,一眼就看了出來:「絕生草!這裏怎會有絕生草?」

看見一旁的唐奕紫氣繚繞,身上還有很奇怪的圖騰,秦予淮立刻蹙眉:「唐奕怎麼了?」

蘇千洛看見唐奕手上的圖騰,已經紅了眼眶:「絕生草有詛咒——碰者即亡。」

秦予淮不相信:「即亡…」

秦予淮也聽說過絕生草,雖未親眼見過,但單單是那醫書上的簡介,就已經讓他背後一涼。

秦予淮喊道:「唐奕!」

倒在那裏的唐奕沒有任何動靜。

秦予淮顫抖雙手,緩緩向前走去。

蘇千洛見狀,趕緊將秦予淮攔住了:「秦予淮!」

蘇千洛大喊:「此物不可久留!」

「沫黎,你躲開!」

只見蘇千洛雙手運氣,想必是要毀了這絕生草。

她雙手一舞,合力向前一擊。

「唰——」

頓時,絕生草開始燃燒。

緊接着,三人都注意到唐奕的身體有異樣。

秦予淮注意到唐奕身上的火苗:「遭了,絕生草噬體!洛洛快滅了它!」

蘇千洛立刻再一揮手,滅了這火焰。

白沫黎顫抖著身體走向二人:「淮師兄,公主,唐奕怎麼辦啊?」

「都是我…」白沫黎眼淚縱橫。

「沫黎你別難過,會有辦法的。此地紫氣十分凝重,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說。」

說罷,蘇千洛攙扶著白沫黎,走出這廢墟境后。

三人來到安全的地方后,蘇千洛解釋著:「絕生草泛濫,不能再讓它肆意妄為了。

不過想要徹底毀了它,必須先讓紫氣離開唐奕的體內。」

白沫黎紅着眼睛:「怎樣離開?」

「解他身上的毒。」

蘇千洛蹙眉,聲音顫抖著:「可此毒無解,唯一方法就是救活唐奕。」

秦予淮自責的狠狠在一旁的樹下低下了頭。

看着二人,蘇千洛安慰道:「你們先收起悲情,天下之大。雖然可能有歪門邪道,但會有辦法救他的辦法的。」

如今唐奕成了這樣,白沫黎一刻都不想等:「公主,既然您知道有辦法,那您快告訴我們,有何辦法啊?」

蘇千洛想了想:「聽說顧城外有一處隱秘之地——患憂館。此館館長有求必應。」

秦予淮忽然道:「我也曾有過耳聞。」

「如今看來,唯有此計了。」

……

患憂館。。。

三人一同來到此處。

館長親自迎接:「呦~三位大仙怎麼也有空來我患憂館做客啊?」

白沫黎:「館長,我們有一事相求。」

館長敞開了天窗說亮話:「救顧城的主?原諒小輩能力有限。這絕生草可謂致命,能讓人死而復生這等大法,小輩還是差的遠的!」

秦予淮眉頭緊鎖:「真的沒有辦法?」

館長遺憾的搖了搖頭:「小輩無能為力啊~無能為力~」

白沫黎正準備再說些什麼,蘇千洛制止住了她:「沫黎,既然無法,我們先回去。」

「館長,多有打擾。」蘇千洛道。

白沫黎不解,她總覺得這館長似乎在有意推辭:「公主,可是…」

但又見蘇千洛搖頭,白沫黎也只好作罷。

三人又離開患憂館,先在顧城外歇腳。

「這可…」白沫黎屢加難過。

蘇千洛知道白沫黎的困惑:「那館長一向有生意就接,看來是真的無能為力。」

「吉人自有天相~」

這時,三人背後傳來一聲。

是位老者。

蘇千洛突然有所觸動。

「皇上落難,三位自然心急如焚。可是生死之事,那館長無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說話這老者,白沫黎可是熟悉:「老神仙,您怎麼來了?」

「見過白小姐、錦瑟公主,秦少爺。老翁今日便給三位送來重生之法。三位請跟我來~」

老翁逐個行禮,道。

三人知道這老翁是個好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老神仙來到一口井前,手向上方一揮,便有一道暗門。

眼看着老神仙率先走進去,三人也緊隨其後。

這暗門裏面四處通陰,倒像個極樂世界。

燈火映照下,四人來到一高台上。

高台上有一個三米大的鏡子,形似月牙,上下綴滿了褪色的纓子。

「此為前生鏡。可探前生。」

「此鏡生於地府,怨氣匯合而成。」

「一人只有一次死而復生的機會。」

「要想使皇上死而復生:

須有一人進入鏡中,伴着皇上渡完前生,並解開皇上上一世死因,找到出鏡之物,引入身體。

即可生還。」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陪逝人渡前生。」

「而此人復活了皇上以後,此生再無生還他人的機會。

而且比術法可以說除了老身就沒有第二人知道了,只有擁有仙體之人才可以施行。

不過,貪婪之人邪念若重而導致未出鏡,就會焚身而亡。」

「切記此鏡的規矩——不可改變,只可旁觀。」

「你們誰願意進去?」老神仙介紹完規矩,問道。

「他因我而死,進去的——定然是我。」白沫黎滿心愧疚。

「不過白小姐靈氣未滿,想必是還未徹底痊癒;

其餘二位須得助攻、度她靈氣,好保她平安歸來。」

「好!」秦予淮和蘇千洛同聲道。

見有方法救唐奕,三人定然全力以赴。

「救人之事不可耽擱。三位此刻便開始?」老神仙又問。

「嗯。」三人點頭。

白沫黎來到前生鏡前,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老神仙屏氣凝神,雙手合十,一道金光閃過,白沫黎魂靈出竅,進入鏡中。

蘇千洛、秦予淮也隨後打坐,向白沫黎度靈氣。

「不可改變,只可旁觀。」

白沫黎默念規矩,鏡面突然折射出一道白光,白沫黎進入前生——

前生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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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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