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
眼看伶夕已經完成了施法,突然,秦予淮才喊到。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伶夕誤將召喚之術與封印之術混淆,錯施展了封印之術。
突然,法術侵入到烏龍赤的屍骨體內,妖魂被封印在了裏面。
這,可不是他們三人想要的結果!
「噗——」
伶夕一睜眼,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伶夕!」
蘇千洛見狀,立刻跑到了伶夕身邊,扶住了他。
「伶夕,你沒事吧?」
伶夕捂著胸口,搖了搖頭:「沒,沒事。」
伶夕看着蘇千洛,自責的「負荊請罪」:「洛洛,都怪我施錯了法術,才…」
「沒事,他如今已被封印住,也不會再有什麼胡亂作為了。烏龍赤那邊,我去交代。」
蘇千洛拍了拍伶夕的後背,說道。
秦予淮定住烏龍澈,也走了過來:「剛才還不是說這法術簡單嗎?」
伶夕更是委屈了:「都說了本神獸不宜動手的嘛!」
秦予淮也沒有怪罪的語氣:「笨!」
這次,伶夕倒是沒有面子懟回去了。
秦予淮見伶夕自責,又道:「不過人沒事就好。」
伶夕聽到這話,倒也是暖心了不少。
伶夕撫了撫胸口,看着二人:「既然烏龍澈的屍骨你們找到了,是不是就該走了?」
蘇千洛嘆了口氣,點頭:「對啊。畢竟,如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伶夕緩了緩,點頭:「好吧。我將你們送下山。」
秦予淮看着伶夕嘴角未乾的血跡,不禁擔心:「你剛受傷,我們自己下去就好。」
伶夕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說道:「喂,你可別小瞧本神獸了!這點小傷還不算什麼!」
蘇千洛也讓伶夕坐了下來:「就不勞煩伶夕你了,我們自己下去就好。
不過伶夕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天帝面前為你討回公道的!」
伶夕一聽到『討回公道』,不禁露出笑容來:「那就多謝洛洛了!」
……
說着,兩人帶着妖魂不費吹灰之力就下了山。
……
蘊靈谷。。。
「烏龍赤!」
烏龍赤坐在谷內,聽到秦予淮的聲音,興奮的站了起來。
「烏龍赤,我們找到烏龍先生的屍骨了。不過…」
蘇千洛看着烏龍赤,有點替他揪心。
「怎麼了?」烏龍赤問道。
「不過,烏龍先生的屍骨被妖魂附體,狺獸封印住了它。」蘇千洛繼續說道。
烏龍赤倒是也不生氣:「妖魂附體?也罷,若沒有這妖魂,也許我爹的屍骨早已腐爛。」
秦予淮看着烏龍赤,又提醒道:「如今妖魂被封印,烏龍先生現在對於你來說,就只是個陌生的魂魄。」
烏龍赤倒也毫不在乎:「那又如何,爹的屍骨回來就好。」
烏龍赤走到烏龍澈身邊,紅着眼睛:「爹,您在天有靈,赤兒找到你的屍骨了。」
突然,烏龍澈的肉體突然衝上了烏龍赤,一口咬住了烏龍赤的手臂。
「烏龍赤!」秦予淮看見,喊到。
一把將烏龍赤拉開了。
烏龍赤的眼睛更紅了:「爹,我是赤兒啊~」
「烏龍赤,他現在只是一個妖魂,哪裏來的你爹?」
蘇千洛看着烏龍赤,替他幾分心疼。
這妖魂似乎因為是在烏龍澈的肉體中,也有了些回憶,變得突然溫柔了。
「赤兒…」
烏龍澈一開口,驚呆了眾人。
「爹!」烏龍赤再也忍不住,抱住了烏龍澈。
看來,即使被噬骨,這妖魂也是有些情分的。
「謝謝你們找回了我爹的屍骨。」烏龍赤看着秦予淮與蘇千洛二人,感激不盡。
「那現在,可以把錦瑟琴還給我們了嗎?」小六問。
「當然,我烏龍赤雖然算不上什麼正派人物,但是凡事還是會說到做到的。
這次,我要親手把錦瑟琴還給你們。之前,也是我誤會了。」
烏龍赤雙手拖上琴,鞠躬道:「公主,請求你的原諒。」
「既然爹與烏龍先生是朋友,再加上之前的誤會,我們之間又談什麼原諒呢?」蘇千洛接過了琴,也沒什麼不諒解的理由了。
烏龍赤笑着說道:「謝謝你,還有你秦予淮,你們真正讓我陰白了做人之本。
今天以後,我和爹就要離開蘊靈谷了。這妖魂雖然被封印,但壽命也不長了。我想趁著爹還有些意識,帶他去別處看看。」
「好。」秦予淮點頭。
「那這些人…」蘇千洛看着烏龍赤管理的黑衣人們,問道。
「我已經安頓好了,他們願意待在這裏的繼續在這裏待着,想要出去遊歷的就出去吧。」
烏龍赤早已經做好了整頓,這也全是盡到做老大的責任了。
「我如今也受了傷,恐怕也保護不了這麼多人了。」這才是烏龍赤真正離開蘊靈谷的原因。
……
蘊靈谷外。。。
「洛洛,我們帶着錦瑟琴先去向天帝交差。你先行從谷后離開。」
星海仙君說罷,與秦予淮向外面走去。
蘇千洛點頭,去了谷后。
蘊靈谷外。。。
「站住!」
星海仙君與秦予淮停住了步伐。
除了烏龍赤,這蘊靈谷還有誰如此囂張。
他們回頭一看,是些黑衣人,都是烏龍赤原來的手下:
「怎麼,還有什麼要說的?」
「若不是你們找到老大父親的屍骨,老大也不會受傷,也不會丟下我們不管。」黑衣人說罷,拿出了劍。
「受死吧!」
黑衣人們紛紛沖了上去。
這些對秦予淮來說,真的是一群螻蟻。
「我看在你們老大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
秦予淮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但也不想傷害他們。
「你們少廢話!我們要替老大報仇!」黑衣人們倒是仍然不善罷甘休。
「不知好歹。」秦予淮眼睛一斜,露出一股殺氣。
黑衣人們倒是酒後壯慫膽,紛紛不怕死。
秦予淮正說着,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頓時,秦予淮感覺到背後疼痛無比。
「淮兒,你怎麼了?」星海仙君抱着錦瑟琴,擔心看着秦予淮。
秦予淮忍着痛,搖了搖頭:「寒雪之傷。無…無礙。」
這傷兩日都沒有動靜,今日卻突然突發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雖然秦予淮嘴上說着「無礙」,但是他痛苦的表情哪裏逃得出星海仙君的眼睛。
「你怎會受這傷?」星海仙君扶住了秦予淮,皺緊了眉頭。
「說來…話長。」秦予淮渾身顫抖,疼痛無比。
「哈哈哈!兄弟們,上!」
說着,黑衣人們瘋了一般的沖了上來。
而此時的秦予淮根本無法站足腳跟,他一搖一晃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使出了結界。
這結界雖然不大,但是也夠保護他一會兒了。
秦予淮擦了擦嘴角的血,站穩,他雙手撐向星海仙君。
「淮兒,你…」星海仙君突然感受到了,他知道——秦予淮在救他。
七秒之餘,秦予淮放下了手。
「星海,你的傷已經…好了。你…你帶着琴先走!」
結界內,秦予淮說道。
「我!」星海仙君猶豫不決。
「你不走,我們就真的沒法帶回琴了…咳咳。」秦予淮愈來愈疼痛難忍。
「好!淮兒你等著,我回去后就派人來救你!」
說着,星海仙君憑一己之力轉移結界,去了天界。
「秦予淮,你撐不了多久的!」
結界外的黑衣人感受到結界愈來愈弱,便囂張了起來。
「放…放肆…咳咳。」秦予淮雙手撐住,想轉移到谷后。
「噗——」
又是一口鮮血,結界已經快消失了,秦予淮凝聚渾身力氣,向下一推。
頓時,結界消失,秦予淮也隨之消失。
谷后。。。
秦予淮到了蘇千洛身後。
「洛洛…」秦予淮虛弱的喊到。
蘇千洛倒是聽的清楚。
「秦予淮,你怎麼來這兒了?」
蘇千洛看着秦予淮,還沒發覺他受傷了。
「洛洛,錦瑟琴奪回來了,星海的傷我也冶好了,現在唯一還未完成的,就是保護你了。」
秦予淮忍着痛,完整的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看着秦予淮難受的表情,和他的忽高忽低的語氣,蘇千洛這才意識到——秦予淮受傷了。
「秦予淮,你怎麼了?」
蘇千洛連忙跑到他身邊,攙扶住他,關切的問道。
「我可能…咳咳…」秦予淮知道現在誰也不可能找到解藥來救他。
或許,他今天就死在這裏了。
「你到底怎麼了啊?」
蘇千洛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樣子,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蘇千洛將手放在秦予淮的額頭前。
「洛洛,別…」秦予淮知道,蘇千洛在探知傷口。
「你中了寒雪之傷為何不告訴我?」蘇千洛紅着眼睛。
「洛洛只能看見夫君完美的一面。」秦予淮強顏歡笑。
「都這時候了你還毫不在意?此毒等於絕症你知道嗎?」
蘇千洛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今日你平安出去。我死也足惜。」秦予淮眼神飄忽不定,神志也愈發不清醒。
「我不要你死!」蘇千洛心痛。
突然,身後出現了一把劍,秦予淮推開了蘇千洛。
這劍不偏不倚,正中心膛。
「噗——」
秦予淮再無力說話,躺在了地上。
「秦予淮!」
蘇千洛淚流,撲倒他身邊。
「洛洛,你是我這生最大的遺憾。」
秦予淮看着伊千洛,心裏也是不悅。
他嘴角的血染紅了整個下巴。
「上一世,我錯手殺了你;這劍,就當還你可好?」秦予淮眼睛已經是通紅。
「不!秦予淮我只要你!」
蘇千洛搖著頭,大聲喊道。
「嗤——」
突然,蘇千洛背後又是一劍,她感到腰間一痛。
還未回頭,蘇千洛便一手拔出劍,刺向後方。
正著一人!
是一個烏龍赤的手下。
想必,也是同要殺秦予淮的那伙人的心裏是一樣的想法。
「洛洛!」
毫無力氣的秦予淮看着蘇千洛受傷,驚而痛。
「蘇千洛,等我。」
說着,蘇千洛抹了一手腰間的血液,走向前去。
蘇千洛的眼球瞬間變成了藍色。
她完全沒有了意識。
「赤焱漩——」
蘇千洛說罷,雙手聚力。
頓時,她的周圍都是些藍色的火焰,
愈來愈大,火焰愈來愈熾熱,
到蘇千洛周圍的黑衣人已經受不了,
紛紛被灼燒而死。
這是蘇千洛的絕招,威力巨大,
看來,她是要廢了蘊靈谷。
火焰修鍊將她托起,蘇千洛懸在半空,不斷聚力。
她的嘴角已經被鮮血沾染,但模樣倒是仍然清晰可見。
三秒之餘,她張開手臂,火焰頓時籠罩起了整個大的蘊靈谷。
「唰——」
黑衣人紛紛灼熱不已,不過兩秒,便都死在了地上。
蘇千洛藍色的眼睛也恢復了原本的黑色,
她也重傷在地,失去意識。
這時,星海仙君帶着一群士兵也匆匆趕來。
……
「秦予淮,我只要你!」
——蘇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