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自投羅網

第七十二章 自投羅網

青竹也沒想到這次給他們的任務這麼快就有了消息,接到消息后,一大早就出來與他們在老地方碰面。

據他們所說,在前幾年師兄弟曾慘死在夜矢手下,所以對他早有了解,但這人總是神出鬼沒的,讓他們想尋仇都找不到人。

夜矢躲在拐角處,暗自觀察了一下,從正面看,好像是三四個人的樣子。

裡面好像還有一個女的,只是被那幾個大漢擋的嚴嚴實實的,只能看到她翠綠色的裙擺。

夜矢突然覺得那女子的聲音好像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聽到幾人說要找他尋仇之時,夜矢悄悄往後退了幾步,倒也不是他怕了,主要是他勢單力薄,實在是打不過啊!

也正是這後退的一步,正巧碰到了腳邊的竹籃,夜矢懊惱的閉了閉眼,拔腿就跑。

但那幾人也不是吃素的,立馬追了上去,不管是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都不能輕易放過。

青竹看著那往前跑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了是夜矢:「他就是夜矢!快抓住他!」

幾個大漢瞬間撲了上去,也不知道是老天跟他作對還是怎麼的,竟然彎彎繞繞的跑進了死胡同里。

夜矢抬頭看了看那堵牆,想也沒想,一個助力跑就要往上跳,誰知那些大漢見了仇人分外眼紅,追的一個比一個快。

還沒等夜矢摸到牆,就被追到前面的人抓著褲腰帶揪了下來。

夜矢無力還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臉與地面無限靠近,緊接著一個個拳頭都迎了上來。

青竹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之時,人已經被圍在中間打的鼻青臉腫的了。

「活該!」青竹想起昨天晚上讓自己在那大庭廣眾下丟人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去揪著夜矢的耳朵就要把人往宮裡帶。

青竹把人塞到轎子里,探出頭來與那幾人說道:「你們先在宮外等著,等我家主子問完話之後,這人扒皮抽筋任你們處置。」

夜矢被打的迷迷糊糊的,但聽到這女人如此說,還是後背一涼,這樣下去可不行,坊主還等著自己去彙報消息呢。

沒了那幾個打手,就算他傷痕纍纍,一個小丫頭而已,還是能輕易拿下的。

還沒等他的念頭成熟,青竹先發制人,將夜矢從頭到腳綁了個嚴實,口中塞了塊帕子,任憑他怎樣掙扎都沒用。

知道這人不老實,青竹事先惡狠狠的恐嚇道:「我勸你老實些,若是讓我瞧出你再打什麼主意,姑娘我現在就把你閹了。」

夜矢看著青竹亮出來的剪子,猛地一抖。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生猛的嗎?出門都隨身帶麻繩和剪刀了?

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宮門口,青竹探出頭來將腰牌給侍衛亮出。

青竹算是宮裡的老熟人了,經常出宮採辦什麼的,侍衛也沒多檢查,揮揮手打開宮門讓她們進去。

夜矢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動彈不得,只能拿頭去撞身邊的物件,試圖引起侍衛的注意,沒成想,那侍衛竟跟聾了一般,看都沒看過這馬車。

夜矢嘆了口氣,早知道看了黃曆再出門了,這幾天怎麼回事兒,啥倒霉事都能發生,拜神仙都沒用了。

等到馬車安全進了宮,青竹坐回馬車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夜矢,新仇舊恨她可都全記下了,待殿下問完話,她再一筆一筆與他算清楚。

長安也沒想到,這次的辦事效率這麼快,不僅一天內將人查了個徹底,還直接把人給帶了回來。

她趕緊驅散了宮裡的宮女,大門緊閉。

夜矢閉了閉眼,這公主莫不是他命中剋星?怎麼凡事碰到她就這麼曲折呢?

長安坐在殿上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夜矢,問道:「你就是昨夜裡跟著本宮的那人?」

夜矢甩開了青竹的胳膊,一屁股坐在殿上,油鹽不進,死活不說,他就不信這小公主能把他怎麼樣。

長安看出了他的意圖,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江湖人士,無非是為錢做事,能來軟的她也不想太過大動干戈。

夜矢不屑的一笑,這麼點銀子就想收買他,這小公主果然沒經歷過風吹雨打,凡事都想的太簡單了些。

長安也不急,反正人現在在她手裡,怎樣處置不過是看她心情。

她不緊不慢的從荷包里再拿出一錠,同樣放在桌上。

夜矢還是沒有反應,長安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舉動,隨著桌上的銀子越擺越多,夜矢就算再怎麼倔也沒有辦法熟視無睹。

不知不覺桌上已經放滿了銀子,長安丟下已經見底的荷包,從袖中又拿出另一個樣式的錢袋。

這個錢袋不同前一個,還是那天那位姓賀的公子留給她的那個,一直沒能再見面,所以這錢袋就一直放在身上,沒能還回去。

夜矢的眼神卻變了變,這上面的暗印可不就是緲落閣的嗎!難怪坊主讓他暗中看著鳳陽公主,合著這公主城府不淺啊!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開口說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事後得把我放了,不能交給那一伙人手裡。」

長安放下錢袋,微微一挑眉,笑著說道:「好說,好說。」

夜矢得寸進尺,說道:「還有,我得先知道那天跟你相會的男子身份。」

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正愁不知道咋查呢,咋查也沒能問正主來的實際呀,這會回去有的交差了。

「你知道這個幹嘛?」長安不解。

夜矢還嘴道:「那你把我抓來問話幹嘛?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道理,大家各取所需嘛。」

長安咬了咬牙,這人真是囂張的可以,還真是對自己的處境毫無認知。

「好,本宮可以告訴你,他是本宮未來的夫婿,你看不出來嗎?變態吧你這都要管,誰派你來跟蹤本宮的?」長安翻了個白眼。

「誰想看你們卿卿我我了?自然是我家主子派我來的。」夜矢也翻了個白眼,這公主夠自戀的。

青竹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你倒是說你家主子是誰呀!」

夜矢不說話了,心裡盤算著坊主和銀子到底哪個份量更重些。

想來想去,好像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緲落閣的名聲本就在外流傳著,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總不能去跟坊主幹架吧。

只要她不去,坊主就不會知道自己出賣了他,又能保住小命,又能得到銀子,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坊主要打探的消息,一舉三得呀!

想到這,夜矢毫無負擔的將坊主賣了個乾淨,「我家主子是緲落閣的坊主,有啥仇有啥怨你找他去,我就是個跑腿的。」

「嗷……原來是他。」長安揚了揚下巴,這人總是陰魂不散的,上次在瞭望塔里遇到就覺得有些不對,合著是調查了她好久。

既然已經問出話來了,這人留著也沒什麼用處,長安擺了擺手,對青竹說道:「行了,這人交給你了。」

青竹一喜:「多謝殿下。」

夜矢覺得這勢頭好像有些不對勁,長安也不理他,拿起身邊的荷包將桌子上的銀子又一顆一顆放了回去,當著他的面細心的繫上帶子,放回腰間。

夜矢急了,「誒!我銀子咋還收回去了?咋還能這樣做買賣呢?」

長安淡淡的瞥他一眼:「誰跟你做買賣了?本宮說要給你銀子了嗎?」

仔細一想,好像自從他進來之後,她就從來沒有提過要給銀子的事,只是將銀子一個個從荷包里拿出來罷了,至於買通完全是自己的臆想……

夜矢意識到自己被個小丫頭給耍了,怒急攻心,頓時就要站起身,但無奈手腳還被綁著,任他怎樣努力也站不起來。

青竹不屑的一笑,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騙,稍微勾勾手就上當了。

她一腳又將好不容易穩定好身形的夜矢踹了回去,揪起他的領子就要往外走。

「誒,誒誒!怎麼還過河拆橋呢?我不要銀子了還不成嗎……」

夜矢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鳳陽公主居然如此陰毒,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

眼看著人就快要被青竹拖出正殿,夜矢用腳死死的勾住了門檻,瀕死掙扎著,這婆娘本就記著他的仇,自己要是落到這婆娘手裡可沒好果子吃。

人往往在遇到危險時會爆發出無盡的潛力,這話以前青竹不信,但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這小子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還真讓她挪不動他,兩人就這麼僵在了這裡,這邊的大吵大鬧引得宮女都悄悄看了過來。

長安緩緩走來,低頭看了一眼夜矢倔強的腳趾,挑了挑眉,笑著抬腳踩了上去。

「嘶啊!」夜矢吃痛,腳上的勁不由的一松,他抬頭去看一臉無辜的長安,「你也太狠了吧!什麼仇什麼怨啊!」

長安眨巴眨巴眼,嬉皮笑臉的回道:「這你得問問青竹。」

青竹冷笑了一聲,「放心吧,本姑娘絕對能讓你想起來咱們有什麼仇!」

「誒別呀,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兩位姑奶奶饒了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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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暴君,我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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