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間
「看來我猜的不錯,姑娘問出這個問題,是姑娘自己也遭遇了什麼。」白景墨敏銳的察覺到了顧寧箏的反應,輕輕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都已經實話實說,姑娘就別隱瞞了。」
那一日顧寧箏遇到的古怪白景墨也沒有例外,但白澈白瀟沒有跟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有發現自己也有空間一類的東西,總結下來主要就是失去了記憶。
他們都知道自己移魂換了身體,但都不知道自己原本是誰。
大概是難得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世界中找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不正常」的人,再加上性格上也有幾分相似之處,兩人很快就相熟起來。
「走,我帶你去空間看看。」顧寧箏想起空間這回事,當即邀請道,正巧她也想看看那兩個小傢伙是怎麼兩天的功夫就將那麼多種子種出來的蔬果吃完的。
白景墨欣然答應,顧寧箏用意念將他移進空間,隨即自己也走了進去。
「這……世間竟還有此等奇妙之事!」白景墨一進空間就震驚道。
顧寧箏莫名生出幾分自豪之感,眉梢一挑,「奇妙的可不止這些,跟我過來,給你開開眼界。」說罷,她帶著白景墨走向先前種菜的良田。
那片良田早已不是先前規規整整的樣子,菜葉毫無蹤跡,地還被刨得到處是坑,慘不忍睹。
「澈兒瀟兒,這是怎麼回事?」顧寧箏望著眼前景象目瞪口呆,這哪裡是種地,分明更像遭了賊。
「娘親,您種的那些種子統共也沒長出多少,我和妹妹沒兩天就吃完了。」白澈上前一步,低著頭說道,聲音中多少有些心虛,「我和妹妹想看看地底下有沒有吃的,就……就刨了菜根。」
顧寧箏聞言,一時不知是該教訓他們幾句還是教訓自己幾句。
他們刨了地不過是為了找吃的,而自己卻真的一連幾日都沒到空間中來看看,連種子長得怎麼樣和菜還剩多少都不知道,害得兩個孩子餓肚子,白瀟甚至想辦法突破了空間。
她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對不住孩子,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柔和的問道,「是娘親疏忽,你們兩個挨餓了。」
「不餓不餓,果園裡還有好些果子可以吃,我和哥哥可愛吃了!」白瀟奶聲奶氣的開口。
「這就是你說的那片良田?」一旁的白景墨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正是。」顧寧箏站起身來,兩人開始談論正事,「種子落在這片土地上,生長速度遠超尋常,差不多半日的功夫就可以摘來吃了。」
白景墨瞪大雙眼,他沒親眼見過此景,但顧寧箏總歸不會騙他。
「不過聽澈兒說,這地怕是挑種子,不是撒下就能長出來,明日我們多帶些種子來試試吧。」顧寧箏若有所思道。
第二日,兩人早早進了空間,將良田歸置好,白景墨從布袋裡拿出大把的種子,整齊均勻的撒在田裡。
幹完活兒,兩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田邊聊天。
「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巧的事,你說,上一世我們會不會認識?」顧寧箏心裡想著的還是儘快找回前世的記憶,雖然找回來了也並不能改變什麼,但這樣她才能覺得自己活得清楚明白。
「的確有這個可能。」白景墨點頭道。
「那我們多半就是老熟人了。」顧寧箏嘻嘻笑著道。
白景墨的唇角也勾起了溫存的笑意,「那我們這兩個老熟人可真有緣。」他頓了頓,忽然玩笑道,「人都說你運氣極好,莫非你上一世是條錦鯉?」
顧寧箏噗嗤一笑,「這只是民間傳聞罷了,錦鯉好運也未必是真的。」
「說的也是。」白景墨不置可否。
兩人聊著聊著,地里的種子已經有了動靜。
「你看你看,有些已經發芽了!」顧寧箏搶先看到,蹭的一下躥起來,指著發芽的種子喊道。
白景墨故作淡定的起身,見此場景也不住微微張開嘴,詫異不已,「真的這麼快!」
雖然長出了不少幼苗,但兩人撒下了很多種子,現在發芽的連一成都不到。
兩人看了一會兒,新鮮勁過了,重新坐回田邊,百無聊賴的望著遠處玩鬧的開心的白澈兄妹。
「兩個孩子都能玩起來,我們卻這麼無聊。」顧寧箏撇撇嘴,忽然說道,「不如我們也來玩點什麼解悶!」
「也好,玩什麼聽你的。」白景墨也覺得無聊,但他實在想不出來在這個除了種菜就是種花種果子的空間里,有什麼能玩著解悶的。
「猜花瓣如何?」顧寧箏想了想道。
「猜……花瓣?」白景墨一怔。
「玩過骰子沒有?」顧寧箏隨口一問,自己忽然也愣住。
這一世自己是個生在偏僻村落的農家女,不可能對骰子這麼輕車熟路,也就是說這是從上一世帶來的記憶。
這證明上一世的記憶並沒有被徹底遺忘,不一定提到什麼就忽然能想起來一些,總有一天她能想起至關重要的信息,比如自己是誰。
突如其來的希望令顧寧箏整個人都雀躍了幾分,見白景墨沒有反應,又催了一次,「跟骰子一個道理,閉著眼睛你摘一朵花我摘一朵花,猜猜誰手裡拿的花瓣多。」
白景墨下意識的想說這遊戲真無聊,但轉念又覺得在這空間里也就只能玩玩花草了,於是點頭應允。
第一局,顧寧箏稟著先說就能贏的心理搶先開口,「我押小!」
白景墨只剩一個選擇,也沒有爭辯,張開手掌,掌中五片嫩粉色的花瓣。顧寧箏攤手,只見她掌心的是一朵殘花,只有孤零零的三片花瓣。顧寧箏勝。
第二局,顧寧箏閉眼胡說,押了個大,又勝。
第三局,顧寧箏不好意思先開口了,白景墨押了個小,顧寧箏再勝。
「……」顧寧箏相信自己運氣好的傳聞不是假的了。
「咳。」白景墨抿著薄唇扔掉手中花葉,「顧姑娘好生厲害。」
顧寧箏也不知道猜個花瓣到底和厲害挨了什麼邊,卻只訕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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