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三章 你什麼都不是
，荒野大鏢客之黎明
聖丹尼斯城的碼頭，每天都有人死。
每天都有人被丟進科馬薩河與那拉赫奇河，他們的屍體大多數都會被沼澤鱷魚啃食掉，沒有被吃掉的屍體也會隨着河流來到絡鐵湖或者說絡鐵內海，這處湖水都快堪比整個莫來恩州了。
聖丹尼斯城的私酒生意正在受到約翰的野蠻入侵而產生市場衝擊，所以這段日子被丟盡河裏的私酒販在快速增加。
尼克按照約翰的吩咐，以更低的價格和更好的品質衝擊這聖丹尼斯城的私酒市場。
在這段時間造成不少商販的損失和破產，整個私酒市場被約翰的野蠻入侵重新洗牌。
剩下的那些規模不小的私酒商販更是聯合起來鬧到了新任黑手黨黨首奎多.馬特利的面前。
而因為私酒販的抽成因為勃朗特的規定下的確算是一筆客觀的收入，所以當這些私酒販聯合起來的時候，奎多也是給予了足夠的重視。
為了安撫這群因為市場被剝奪的私酒販，奎多給他們召開了一個會議。
地點是在碧海之森莊園。
尼克也應邀參加這次會議。
雖然結果尼克和奎多再前一天已經商談完畢但，按照管理還是要過來參加。
剩餘的私酒販超過了四十家，來了上百人，所以大廳坐不下那麼多人，奎多把他們全部安排在了後院。
因為是聖丹尼斯城最大的黑幫頭子，也是最有錢的黑幫頭子，這個會議被安排的很是豪華。
這讓那群沒怎麼見過世面的私酒販很是震撼，這種級別的聚會可不是一般人能組織而且參加的。
在會議沒有開始之前就因為有人因為會議提供的高品質酒水和甜品喝的爛醉。
這群私酒販大多數都是草莽，喝多了自然會鬧事，而奎多自然不會慣着他們，但也不會在他的莊園內把他們處決。而是把這群喝醉還喜歡鬧事的私酒販丟盡了他的地下牢房，在會議結束和酒醒之前估計不會被放出來。
上百人的集會一下去掉了接近四分之一。
而這個舉動也讓剩下的人得到了收斂。
聚會開始了兩個小時之後，奎多的手下示意這群私酒販入座。
接着莊園的主人，黑手黨的新領袖奎多.馬特利和尼克在他們都做好之後才出現在主坐之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奎多.馬特利。你們這群人中或許有人認識我，或許不認識，不過沒關係。從現在開始你們從新認識一下，我是聖丹尼斯城的黑手黨黨首，也是你們所有人的領袖。」
奎多的這段自我介紹簡單明了，也讓剩下的私酒販重新認識這位不到四十歲的新任黑手黨黨首。
「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的生意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衝擊，但我要說的是，無論你們承認與否，你們這些人的私酒品質的確有很多都是垃圾，給狗都不喝的那種。」
「而新的私酒商，也就是我身邊這位先生，他就是你們最近一直想做掉的私酒販。」奎多語氣平澹的介紹坐在他左手邊的尼克。
奎多的話剛說完，所有私酒販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尼克身上，大多數都目露凶光。而尼克穿着上次約翰送他的英式西服澹定的抽著雪茄對四周這些私酒販的目光毫不在意。
「我想問問這位先生，最近我的朋友失蹤了，我並沒有在接到他的任何信息，在他離開之前，他說要去找你要個說法。我能知道我的朋友他怎麼了嘛？」其中為一位私酒販抬了下手隨後對尼克說道。
尼克看了他一眼隨想了一下「我最近處理的人很多，他們大多都是帶着武器在街道上攔截我的車輛或者拿着長槍闖入我的別墅里，我歡迎任何來找我的人，但前提是在門口等待我的邀請，而不是帶着武器闖入我的別墅。我並不知道你的朋友長什麼樣，我也不清楚他是誰的朋友。如果你朋友失蹤了，大概率可以在沼澤短吻鱷的胃裏找到他。」
那名私酒販聽到這麼直白的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尼克一眼隨後就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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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奎多則是等待這一幕提問完畢才繼續說道「回歸剛才的問題，聖丹尼斯的私酒是一片很大的市場，大到足夠滿足你們那麼多人的販賣需求。但你們當中很多人的私酒品質參差不齊，我的朋友只是把這些不合格的私酒販剔除出去。」
「我明白你們的需求，所以我決定，我的朋友所售賣的私酒統一售價，他的私酒會稍微比你們的貴一點，這次調整價格也是給你們這些合格的產品一些利潤空間，但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會因為私酒賣的的太好，招惹妒忌。而整天都會有人帶着武器上門找他要說法，今晚過後我不在容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還有他在東區的私酒產量會固定在現有酒館供應上，他不再會在東區擴張，而西區~如果你們那些劣質品有本事進入西區，他也不會刻意降價打壓。所有的競爭都會呈現在品質上而不是比誰的人更多，誰的武器更先進。」
「誰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奎多說完之後看着一圈這群私酒販。
「尊敬的馬特利先生，我知道您的朋友是私酒供應商，經過這段時間我也並不懷疑他私酒的品質，但我想知道怎麼提防你的朋友說話不算數呢？他手下的那群銷售商不會因為貪婪而持續幫他再東區擴張？」一名私酒販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問得好，剛才馬特利先手說過了，我手底下現有的銷售商，他們每個月得到的私酒量是固定，不會再多也不會再少。所以你們不必擔憂這個問題，而東區的私酒價格比西區的低的多，我的私酒會朝着更具利潤的西區發展而不是東區，東區市場剩下的份額雖然還有很多，但我不會再參與競爭。」尼克回答了這個問題。
確認流向東區的私酒數量是因為這些私酒販的確過於危險，哪怕尼克和他的團隊再強這段時間也折損了不少人手。雖然那群私酒販折損的更多，但人命不是用來消耗的。
當自家的財路被斷絕之後，他們就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這讓那些走投無路的私酒販變得相當的瘋狂。
所以尼克的決定是一種退讓的妥協，一部分也是因為聖丹尼斯城的的確夠大，這座城市的酒鬼能讓他們所有人都賺的足夠。
沒必要為了更多份額去消耗自家的人手，約翰給他的任務並不是一家獨大，而是穩定自家的私酒市場。
尼克這段時間發現如果繼續肆無忌憚的擴張，最後的結果可能是約翰調過來的數十個人都會死在在這裏。
而聖丹尼斯城的私酒販是源源不斷的。
但尼克清楚的知道，再這場私酒戰爭中他是不能第一個提出這種妥協建議的，他必須要表現得足夠強硬。否則這群私酒販會更加瘋狂的報復，直到尼克和他的產品完全退出聖丹尼斯城為止。
這段時間尼克折損的人手高達二十幾個，約翰也一直再調人來聖丹尼斯城，而聖丹尼斯城的私酒販死的更多，所以這段時間尼克其實一直在硬撐。
直到今天，聖丹尼斯城的私酒販把問題丟給了那個適合提出意見和解決的人，聖丹尼斯城的地下皇帝，奎多.馬特利。
馬特利不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私酒販之間發生的事情，但他一直在看着，他在等尼克求助他，但他想不到最先撐不住的是聖丹尼斯城的私酒販，而不是尼克這邊的人。
在那些私酒販聯名要求馬特利解決的時候，馬特利甚至有了破口大罵的衝動，尼克這邊才幾個人？就算他手底下的人實力強大，你們這群四五十家私酒販還怕耗不過他？
不過既然事情丟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拒絕，只是沒有達到他心目中的預期罷了。
尼克的私酒價格上漲，而上漲的這部分則是交給了馬特利，這本就是約翰打算交給對方的。約翰在和尼克的來信中兩人都知道，和馬特利之間沒有利益只有交情是不可能長久穩定的。
而且約翰和奎多算不上有多少交情，更多的是人情。
而這段時間，約翰為了讓前往聖丹尼斯的人手士氣不至於害怕，他賠償給了那些犧牲的人手異常豐厚的補償金。
受傷的也得到一份，根據肯尼的通緝，這段時間光賠償金就花了一萬多。
不過這份撫慰金家族的人倒是沒人反對，也沒人提出削減金額，因為大家討論和分析過後發現只要聖丹尼斯城的私酒生意穩定下來。
那麼只需要四個月，這些撫慰金就能賺回來。
「這些犧牲是必不可少的。」凱恩在讀了尼克的來信之後第一個這麼表態的。
約翰手裏的生意越來越多，他這段時間基本沒有多少空閑，各種在黑水鎮和羅茲兩頭跑。萬幸尼克在聖丹尼斯城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很好，不然他工作的目的地可能還要多加一個。
因為每個人都很忙，以往的甩手掌柜操作越發不可能實現，工作上的壓力讓約翰這段時間只能發泄在三個女人身上。
這倒是讓這三個女人這段時間臉色光彩照人，臉上都是看得見的幸福，導致莊園的未婚女性看到他都是一副想上來試試真假的模樣。
而蘭伯特和凱恩等人也對於約翰那恐怖身體素質感到由衷的敬佩和羨慕。
凱恩甚至在和約翰閑聊喝茶的時候調侃道「嘖嘖~你的身體真的比公棕熊和公耗牛加起來都勐，你這段時間連續不斷的工作量換誰都要進醫院了，你愣是看不出一點問題。」
凱恩談到約翰的身體素質滿臉都是一個大寫的『服』字
「這段時間我們那個香煙牌子銷售怎麼樣了？」約翰沒有理會這個調侃而是問起了這段時間自己操刀的作品怎麼樣了。
「還好，關於黑水鎮衛生所和醫院的報告，吸煙導致肺病倒是讓產品銷量有所提升，紫羅蘭的銷售量很不錯，不少女士都比較喜歡，可以算得上一個比較成功的牌子。」凱恩笑着介紹起了約翰的香煙。
「那牛仔香煙呢？」
「加重味道之後有所上升，大多是新的吸煙人員，新成員對於你這款煙草還是很認可的。」凱恩繼續說道。
「還是沒達到那種效果啊。」聽着凱恩的彙報，約翰知道那個銷量很一般，這款煙甚至有一部分還是內部消耗的。他手底下的數百號人大多數都吸食他設計的煙，也不知道是誰在推薦還是他們自發的。
但這導致約翰那種挫敗感在這種善意幫助下更大了。
「對了，感恩節你打算怎麼安排？」凱恩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沒過過。」約翰老實的回答。
這個回答讓凱恩雙眼透露出十分吃驚的神情。
「大多都是一家人吃個火雞喝點果汁就沒了，像這個規模的我也沒安排過。」約翰看着凱恩的表情也就撒了個不算謊的謊。
『老子過春節的』看着凱恩釋然的表情約翰心中說道。
「那你跟安娜女士商討咯，她應該知道怎麼安排，到時候讓尼克回來嗎？」凱恩又問。
因為下周就是所以凱恩提前問了這些問題。
「當然了，我明天寫信給他，讓他安排好工作后就提前一天回來。鄭國天一個人處理幾天的事務應該不成問題。
「估計鄭求之不得，他們不過感恩節？」凱恩點點頭說道。
「恩~他們的節日在下個月，到時候再給鄭國天和趙安放三天假。」約翰回應道。
「恩~」凱恩點點頭這些事情他也不了解，畢竟國度不一樣，習俗也不一樣。
「盜賊領的那些工人給他們放假么？」凱恩又問，而且聽他的語氣他並不像給他們放假。
放假哪有工作重要？
「放吧，清國人不用，他們不過這個節日讓他們去接手，晚上給他們吃好點就行。下個月再給他們補放。」
「我這幾天通知他們，對了聽說你的養女放假回來了？」凱恩突然問道。
「額~不是養女？我只是負責資助她上學和生活物資，我也不適合當她父親，我沒當過。」凱恩說道是再比徹之願救下的那個特莉絲，被約翰送過去女子學院的那個。
十天前她來信說學校準備放假為期一個月，所以她想回來看看約翰的莊園，順便過感恩節。
按說她現在應該在路上了估計也就在這幾天到達黑水鎮。
難得的休閑時光就在兩人閑聊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