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臨機制變的正義

玩鬧過後，戰桃丸就被澤法趕了回去。

而澤法還有話對傑斯特斯說，就被留了下來。

房間內安靜了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

澤法背過手，踱步走到窗邊，往外望去，

「老夫14歲為了成為『英雄』，加入了海軍。38歲升為海軍大將，42歲轉任海軍學校總教官，直到現在，老夫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海軍。」

「老夫……失去了很多！」

傑斯特斯關注到，這位堅毅的老海軍英雄，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免包含了一絲痛苦。

「但是，海軍從來沒有讓老夫失望過！」

短暫的痛苦后澤法的聲音重新變得有力，

「作為海軍將領，老夫知道會有海賊是被欺壓，或是被別的海賊劫掠無法生活而出海，而殺戮會滋生仇恨！所以老夫不殺海賊，只是將其抓捕。」

「作為海軍總教官，老夫教導出了無數的學生，不管能力強弱，職位高低。他們也一直在大海上貫徹著自己的正義！維護大海的秩序。」

「所以，老夫至今沒有後悔過！」

澤法轉過頭看向傑斯特斯，略顯蒼老的臉上滿是堅毅和認真，對着年輕的天龍人發出了訊問：「那麼你呢——世界貴族？」

「你為什麼不呆在聖地瑪麗喬亞做自己的世界貴族，而是想要成為一名海軍，在大海上搏殺？告訴我，你的正義和夢想是什麼？」

傑斯特斯一方面被澤法驚人的氣魄所震懾，一方面也為老海軍的問題而直面內心。

自己毫無疑問也是正義的！但自己的正義，是要力所能及。

傑斯特斯能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盡全力的幫助別人，但是做不到捨己為人。

其實作為一名種花家，就算到了海賊王的世界，關於正義和夢想。自己心裏也早有答案了，不是么？

「澤法老師。」

傑斯特斯年輕俊秀的臉上露出了屬於自己的堅持，「在聖地瑪麗喬亞，我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是唯獨得不到自由和正義。」

「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男子漢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啊！世界貴族的身份既是保護也是枷鎖，但是在海軍我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

來到海賊王世界16年後，傑斯特斯覺得自己也終於能大聲喊出自己心裏的想法了。

這在前世很難，但是在這個世界，這是能留下姓名的男子漢必備的條件。

「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澤法老師。我的正義沒有那麼偉大！我信奉的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臨機制變的正義！」

少年謙遜但是不失堅持的話傳入了老海軍的耳中。

「庫哈哈哈哈！作為世界貴族但是追求自由……臨機制變的正義么？是聰明的正義啊！真是不錯，如果……

那就給我看看吧，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並貫徹這份正義。」

老海軍英雄豪邁的大笑起來，咧著嘴，朝年輕的世界貴族豎起了大拇指，「

我會把你今天說的話全部告訴戰國和鶴的。當初五老星告訴他們會有世界貴族加入海軍本部訓練營，可把他們嚇壞了。」

「怕會是一個臨時興起的小混蛋，在本部訓練營招惹是非，傷害無辜的人。

還特意安排了戰桃丸，保護和監視你，現在他們終於也可以鬆一口氣了，對吧！

不過現在看來你比波魯薩利諾要更符合老夫胃口啊！庫哈哈哈。」

「澤法老師……」

被一通猛誇的傑斯特斯的臉皮終究是還沒有那麼厚，有些害羞的低下頭，想要說些什麼。

「在幾天後的考核里拿下第一吧！」澤法打斷了傑斯特斯的話。

「嗯……什麼？」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傑斯特斯有點發懵。

「盡全力拿下第一，我會讓戰桃丸參加了考核再走，並且讓他不要留手。如果能拿到第一，老夫會將自己所有的霸氣技巧全部教導給你，怎麼樣？」

澤法盯着傑斯特斯，認真的對他說。

看着澤法欣賞的眼神，傑斯特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好的，澤法老師，我會盡全力打敗戰桃丸拿下第一的。」

畢竟霸氣想要進步，還是需要一個好的老師，被稱為「黑腕」澤法的原海軍大將，最為出名的就是他那高深的霸氣。

教訓一頓戰桃丸，作為他隱瞞自己的「報復」，還可以正式拜師澤法，學到高深的霸氣修鍊辦法，這是一箭雙鵰！

想要了解的都了解到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傑斯特斯看到澤法沒有其他想要和自己說的話以後，也滿足的先行告退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澤法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他走到桌子旁，彎下腰，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黑色電話蟲。

澤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着黑色電話蟲喃喃自語：

「戰國，我已經決定了！海軍科學部隊的科學家為我做了一個裝有海樓石的機械臂。等這期新生畢業，我就不再教導海軍了。

我已經老了，也不再適合教導學生了。

我會奔向大海，抓捕海賊。在這個時間我會將自己有關霸氣的全部技巧教導給他。

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庫贊他們都是自然系，心思更多都在開發果實身上。

我想要把我的衣缽傳給他——一個心懷正義，心向自由的天龍人，或許會為海軍帶來不一樣的改變。」

黑色電話蟲只能當作竊聽器使用，當然不能回話。

澤法也並不在意，隨手將它丟在了桌上。

「噗嚕噗嚕噗嚕」之前戰桃丸放在桌子上的電話蟲響了起來。

澤法並不理會，靜靜的站在窗邊，看着那面在天上隨風飄揚的「海鷗旗」。

片刻后，他抬起右手的假肢並張開手掌，放在眼前海軍旗的位置，在空中輕輕的撫摸了幾下，緊接着手掌猛然地握緊，像是想要將什麼抓在手中。

而辦公室里只剩下電話蟲「噗嚕噗嚕噗嚕」的聲音不斷響起。

「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我是電話蟲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