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生相聚

一個下午過去

結束訓練后，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傑斯特斯隨手將變得破破爛爛的白色襯衫隨手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大外套。

三人結伴走向餐廳。

在他身邊的達斯琪身上完好無損，身上的衣服也只是粘上了汗水，臉蛋紅紅的，是激烈運動后產生的紅暈。

看上去整個人神采奕奕，看來在今天的訓練中，獲得了不少提升。

戰桃丸瞅了一眼傑斯特斯袒露的胸膛，稜角分明的胸肌上佈滿了傷疤。

有舊的，也有今天他剛留下的。

他想了想，對着傑斯特斯說：「要不你先回宿舍換一件襯衫吧，不然你的迷妹們看到這些傷痕，知道是我打的，又要怪我了。」

傑斯特斯低頭，看了看胸膛上的烏青，毫不在意道：「啊，沒事。男人的傷疤可是榮譽的象徵啊。」

戰桃丸聽到了這句話，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不再說話。

……………………

在傑斯特斯三人結束，前往餐廳的時候。

海軍本部精英訓練營的一處辦公室里，在訓練營晃蕩了大半個下午的庫贊終於找到了他此行拜訪的目標，海軍學校總教官澤法。

「澤法老師，這酒你很喜歡吧。」

庫贊從身後背着的棕灰色的背包中，拿出了幾瓶深綠色的瓶裝「飲料」。

「緹歐佩佩酒庄的雪莉酒？」

澤法從庫贊的手中接過了這兩瓶紅酒，打量著綠色瓶身上紅色的字母「jerez」，頓時眼神一亮，咧嘴笑了起來：

「還是庫贊你小子有心啊，你們三人里也只有你的性格與我最為相近。」

「老師您喜歡就好。」

看到恩師喜歡，庫贊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酒可最霸氣了啊，我也常學您喝呢。因為……想成為帥氣的男人呢。」

「你早就是一個帥氣的男人了，庫贊。但是，是戰國讓你來的吧。三大將每個人都有重要的職責，你要負責偉大航路線的安全，應該是沒什麼時間來找我這個老頭敘舊的。」

澤法嘆了口氣，「不用勸說我這個頑固的老人了，我已經老了，已經護不住這些年輕的孩子了，繼續在海上抓捕海賊，或者死在海上，這才是一個海上男兒的歸宿吧！」

「您可還沒有老啊，澤法老師。什麼都瞞不過您。」

庫贊苦笑着搖了搖頭，「我現在正在休假，戰國先生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希望勸說您留在本部繼續訓練新兵，但是您都沒有接。我就順便過來走一趟。」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庫贊！」

看着庫贊懶散的樣子，澤法的眼光銳利了起來，表情嚴肅，聲音也變得嚴厲：

「你的心裏還是充滿了猶豫！和薩卡斯基相比，你不夠盡責，相較於波魯薩利諾你遠不如他堅定！」

澤法聲音難得變得柔和：「是還為之前的事感到迷惘么？」

「……」

青雉低下頭，沉默不語。

澤法嘆了口氣，「所以當初教導你們三個，我就覺得你是最像我的，薩卡斯基的正義太過嚴苛，波魯薩利諾的正義不夠純粹。只有你，當時年輕的你信奉的是燃燒的正義，心中有着憐憫和仁義，永遠充斥着燃燒的鬥志。」

……

十七年前，發生在奧哈拉的慘劇，他既是知情者，又是參與者。

當年是作為世界政府的統治者「五老星」，直接對海軍高層下達的命令。那場會議，他也參與其中，就算當時他極力反對，但是就算當時身為海軍大將的自己，也無力改變這個世界的「主人」而下達的命令。

自從那次事件之前，原本永遠充斥着燃燒鬥志的得意弟子像是被擊垮了——就算實力日漸精進，但是庫贊的燃燒鬥志已經熄滅暗淡了，原本「燃燒的正義」也變成了「懶散的正義」，直到如今也沒能改變。

「唉……」

庫贊長嘆一聲，許久之後才略帶苦澀的低沉道：「所以我才想成為澤法老師這樣帥氣的男人啊！不會被任何困境所擊倒，永遠貫徹自己的正義，內心充滿了鬥志。」

「……我也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堅強啊，庫贊。」

澤法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也變得苦澀。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個飽含心事的男人各自沉默不語。

……

許久之後，澤法調整好心態，微笑着對青庫贊說：「你應該也知道了，海軍的那個新兵。說不定在擁有屬於自己陣營的『世界貴族』之後，你心中的正義就可以得到貫徹了呢。」

「是有所耳聞。」

庫贊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說：「聽說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貴族』，對於聖地瑪麗喬亞的生活不屑一顧。主動要求加入海軍，並且您也對他非常看好，想要將自己的衣缽傳承給他。」

「沒錯，要不要好好的看看他？」

澤法看着青雉，皺着眉思考道：

「這一批新兵也訓練一年多了，也是時候去見見血了，剛好你也在休假。本來是想要讓負責海軍本部附近海域的波魯薩利諾有空了讓他跑一趟的。」

「既然你回來了，我也怕新兵和波魯薩利諾接近后，染上他的惡習。你是最好的人選了，如何？」

「交給我？」

青雉抬起頭，表情有些錯愕，苦笑道：「真是會使喚人啊，澤法老師。」

「庫哈哈哈！」

澤法拍了拍青雉的肩膀，笑了起來，「我已經是個身體殘疾的退休老人了，你還忍心讓我操勞么？而且讓你看一看充滿熱血的年輕人的正義，說不定能重新煥發你的鬥志呢！」

……

「不要這樣說啊，澤法老師，我答應下來還不行么？」

青雉猶豫了一下，他畢竟是一個心懷仁義的海軍，恩師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做不到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且他也是情感細膩的人，知道澤法是想讓他多和年輕人相處，說不定從這些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年輕孩子身上，能讓自己重新煥發激情和鬥志。

——身為「世界貴族」的海軍么？

庫贊看着窗外迎風飄蕩的白色海鷗旗，突然有些期待——這樣的男人，會為逐漸變得死氣沉沉的海軍帶來什麼不一樣的變化呢？

…………

而被兩人談論並寄予厚望的主角，傑斯特斯正坐在訓練營的餐廳中，不停的往嘴裏塞著各種食物。

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挨了一下午的揍，傑斯特斯也無法做到很優雅的進食了，趕快多吃點肉，回復體力，才是此刻的頭等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