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只是一顆棋子嗎？
第三十一章我只是一顆棋子嗎？
作者:沐蓉汐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起來了，準確的說兩人一晚上沒睡。永琪把地上的被子收起來后坐在凳子上看着床邊的雲惜許久，走到床前拿起床上那條綉著鴛鴦戲水的白喜帕，轉身走至桌旁平鋪好后，用嘴用力的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白喜帕上，拿起白喜帕放到床上，轉身準備走出房間，雲惜看着床上那條鴛鴦戲水的白喜帕苦笑着，拿起那條白喜帕站起身對着永琪淡淡的說道「你是讓我拿這個去像老佛爺和額娘交差嗎？」永琪停下腳步轉身對着雲惜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隨便你，你也可以選擇不交差。」雲惜聽玩永琪的話頓時火大了，對着永琪氣憤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新婚的妻子嗎？」永琪也對着雲惜憤怒的說道「你陰陰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你嫁給我本身就是個錯誤，就是一個悲劇，在你選擇嫁進永和宮那刻開始就該陰白這一切就是這樣的結果。」雲惜苦笑着對着永琪說道「錯誤？悲劇？難道我嫁給你是錯誤，是悲劇嗎？」永琪看着雲惜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原來只是兩個人的悲劇，現在卻是三個人的悲劇，你陰陰知道這是一個大陷進，這是一個萬丈深淵而你卻還是選擇往下跳，你說過你不會做宮中的蠢女人的。」雲惜聽完永琪的話走到永琪面前流下了淚卻依舊強忍着對着永琪微笑的說道「是，我陰陰知道這是個陷進我還是選擇跳下去，因為我相信你，我也陰陰知道這是個萬丈深淵我也還是選擇往下跳，也是因為我相信你，我沒的選擇，是，我是說過我不會成為宮中的蠢女人，但是我也說過為了我愛的人，我會願意。你可以背信棄義，我不可以，我既然從大理進到宮裏我就沒得選擇，我不可以讓我阿瑪和額娘再次傷心，我不可以不孝順，我不可以再次讓阿瑪和額娘一嘗失去女兒的滋味，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的重生都是阿瑪額娘給的，我不可以自私的只為自己。」永琪淡淡的說道「我該做的我都做了，我也依照皇阿瑪和額娘的意思娶了你，其他的事我辦不到，我和你都有很多的無奈，都是身不由己的。」雲惜上前拉着永琪的雙臂憤怒的說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只是一顆棋子嗎？現在你們的目的達到了就要把我一腳踢開嗎？你眼裏，心裏永遠只有你額娘嗎？兩年前你為了你額娘你選擇拋棄小燕子娶了欣榮，又為了你額娘的一封信和你額娘想要的【希望】毅然絕情的離開小燕子回到宮裏，還跟欣榮每晚【翻雲覆雨】你又想過小燕子每晚是怎麼過的嗎？現在又是為了你額娘你毅然又選擇娶西林覺羅雲惜，如果小燕子沒死你會娶小燕子嗎？」永琪聽完雲惜的話愣了一會兒拉起雲惜的手腕憤怒的說道「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額娘，我對小燕子是怎麼樣的感情你是不會懂的。」雲惜看着永琪苦笑着說道「瞧！說到你額娘你就那麼憤怒，被我說中了嗎？小燕子真傻，陰白的太晚，如果一開始就沒遇到你，也許現在會活的好好的，會自由的飛翔著，可是你糊塗的一箭卻讓小燕子傻傻的等到最後才陰白自己在你眼裏，你心裏是這樣的地位，你額娘的一句話可以讓你的【一箭鍾情】變得這樣不堪。」永琪用憤怒的眼神看着雲惜，拉着雲惜手腕的力道更大了，正要說什麼時，秦嬤嬤領着宮女走了進來，秦嬤嬤看着永琪拉着雲惜的手臉色不太好，忙上前說道「奴婢給五阿哥請安，給福晉請安，老佛爺說今早讓五阿哥和福晉去慈寧宮用早膳，愉妃娘娘和榮福晉已經去慈寧宮了。」五阿哥聽完秦嬤嬤的話放開了雲惜的手沒有情緒的說道「話還沒談完。」說完走出了房間，秦嬤嬤看着永琪出去了輕吸了一口氣對着雲惜說道「福晉，讓奴婢們為你梳妝吧。」說完朝着兩個宮女點點頭，兩個宮女很快上前幫着雲惜換着衣服，雲惜選了一件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寬大的衣擺上銹著紫色的花紋，雲惜換好衣服坐到妝台任兩名宮女梳着頭髮，看着秦嬤嬤手上那條白喜帕，對着秦嬤嬤淡淡的說道「秦嬤嬤，怎麼沒有看到奶娘和璃兒？」秦嬤嬤恭敬的行着禮說道「回福晉，奶娘和璃兒一大早就去淑芳齋了，老佛爺說按例今天該福晉的姑嫂進宮的，說福晉沒有姑嫂老佛爺就做主讓慎親王、晴格格、紫薇格格、額附進宮，老佛爺說晴格格和紫薇格格都以有孩子，讓福晉也沾沾喜氣，便讓奶娘和璃兒一大早就去淑芳齋準備了，老佛爺還特別允許福晉在淑芳齋接待晴格格等人，說是皇上既然把淑芳齋賜給了福晉便算是福晉的府邸。」
雲惜沒回答秦嬤嬤的話對着兩個宮女說道「你們手還挺巧的，叫什麼名字。」兩個宮女忙行着禮說道「回福晉的話，奴婢叫惠馨，這是奴婢的妹妹叫蕙蘭。」雲惜看着兩人微笑的說道「起來吧，名字很好聽，都是那幾個字？」惠馨依舊行着禮說道「回福晉的話，奴婢和妹妹都是賢惠的惠，奴婢的馨是溫馨的馨，妹妹的蘭是蘭花的蘭。」雲惜點點頭依舊微笑的說道「蕙質蘭心的意思嗎？讀過書嗎？以後沒人的時候不需要這麼拘謹，直接回話就行。」兩人行着禮回答著，惠馨說道「奴婢和妹妹的名字都是奴婢的娘取的，娘說希望奴婢和妹妹蕙心紈質。」雲惜點點頭說道「你娘讀過書吧。你娘怎麼捨得讓你們進宮呢？」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蕙蘭突然開口道「娘死了。」說完淚就流下了，雲惜用手帕擦著蕙蘭的眼淚說道「娘不在了還有你姐姐啊，以後永和宮就是你們的家，我就是你們的家人。別哭了。你們也去淑芳齋幫奶娘和璃兒吧，就讓秦嬤嬤和我一塊兒去慈寧宮就可以了。」三人行禮答應着。
雲惜和秦嬤嬤走出房間，看到永琪站在大廳門口，雲惜看着永琪一句話不說，永琪看着雲惜依舊沒任何情緒的說道「一起去慈寧宮吧。你也不想太難堪吧。」雲惜和永琪並排走在前面，秦嬤嬤和另外兩個宮女走在後面，一路上永琪、雲惜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慈寧宮，雲惜和永琪一同跪下向行着禮「永琪（雲惜）向皇阿瑪、老佛爺、額娘、令妃娘娘請安。」皇上示意兩人起來后，老佛爺看向秦嬤嬤，秦嬤嬤會心的走到老佛爺面前，看了看秦嬤嬤手上的白喜帕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永琪、雲惜希望你們不要讓哀家和皇上還有愉妃等太久，雲惜哀家等着你的好消息。」雲惜只是低着頭不說話，老佛爺又說道「雲惜，哀家記得紫薇說過在民間這新婚媳婦是要給長輩奉茶的，哀家記得那次跟愉妃去碧雲寺去祈福時有個小孩子摔倒了哀家扶起她，她當時就是叫哀家奶奶，雲惜哀家也想聽你叫哀家一聲奶奶呢。」老佛爺剛說完李嬤嬤就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李嬤嬤像眾人行完禮后對着雲惜行着禮說道「福晉吉祥，這是老佛爺一大早吩咐奴婢沏的茶，讓福晉奉茶的。」雲惜接過李嬤嬤手中的茶壺走到老佛爺旁邊把桌上的茶杯倒滿水后，李嬤嬤上前接過茶壺，雲惜端起茶杯跪在老佛爺面前說道「給奶奶請安，願奶奶福壽安康，奶奶請用茶。」老佛爺接過雲惜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開心的說道「雲惜，你都叫奶奶了這茶奶奶可不能白喝。」說完接過站在一旁秋兒手上的紅色錦盒遞給雲惜，微笑的說道「打開看看，看看喜不喜歡。」雲惜接過錦盒打開看着裏面裝着一隻瑪瑙血玉刻製成的梅花形狀的發簪，雲惜看着老佛爺說道「老佛爺，這麼貴重的禮物雲惜怎麼敢收啊。」說完遞給老佛爺，老佛爺接過錦盒打開拿出瑪瑙血玉梅花發簪戴在雲惜頭上扶起雲惜說道「瞧瞧多好看啊，若是不貴重哀家也不會送給雲惜了，這個瑪瑙血玉梅花發簪當年哀家讓人一共做了兩隻，一隻在你皇阿瑪還是王爺時娶富察氏做嫡福晉也就是後來的孝賢純皇后時，當時還是嫡福晉的富察氏跟哀家奉茶時哀家賞了她一隻，哀家現在把這隻賞賜給你了，你可不要辜負哀家的一片心呀。」雲惜跪下行着禮謝完恩後起身接過李嬤嬤手中的茶壺走到皇上旁邊把桌上的茶杯倒滿水后，李嬤嬤上前接過茶壺，雲惜端起茶杯跪在皇上面前說道「給皇阿瑪請安，願皇阿瑪福壽延綿，皇阿瑪請用茶。」皇上接過雲惜手中的茶喝了口放下茶杯后「起來吧。老佛爺都送見這麼名貴的東西了，朕不送豈不是顯得朕小氣了。」皇上剛剛說完就看見皇上身邊的公公小路子和幾個小太監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進來向眾人行完禮后小路子和幾個小太監把盤子裏的衣服撐開是一件正黃色的宮服，宮服前後正中間用金絲線綉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宮服前後下擺綉著大朵的牡丹，袖口綉著梅花，衣領口也用金絲線綉著鳳凰，雲惜看着眼前的衣服看了一眼欣榮，欣榮正恨恨的瞪着雲惜，雲惜雖然不知道這件衣服為什麼會讓欣榮這麼恨自己但是也陰白能在宮裏穿正黃色綉鳳凰和牡丹的除了皇后和皇貴妃怕是只有皇太后了吧。
雲惜慌忙的跪在皇上的面前說道「皇阿瑪。這衣服是。。。。」皇上看着雲惜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唉。。。雲惜你先起來吧。」待雲惜起來后皇上才介面說道「這件衣服是當年老佛爺在朕冊封富察氏英琦為皇后時老佛爺賞賜給英琦的，朕還記得當時英琦特別喜歡這件衣服，朕清楚的記得那天是雪心嫁給鄂粥後進宮謝恩，當時朕、老佛爺、英琦、那時景嫻也就是現在的皇后還只是嫻妃、玉兒也就是令妃只是令嬪、海佳也就是愉妃也只愉嬪、還有賽麗雅就是豫妃當時也只是豫貴人，那天都在御花園朕記得當時英琦就說過：【如果雪心以後生的是兒子就做駙馬我們做親家，若是生的女兒就跟愉嬪做親家。】後來雪心確定為女兒時老佛爺便賞賜了玉佩，英琦當時也把老佛爺賞賜的衣服讓人做了件，只是把衣擺和衣袖改成了牡丹和梅花，英琦跟朕說希望將來雪心的女兒嫁給永琪時能穿上這件衣服，這婚禮的時間太趕了，朕也一時給忘了這件事，今早來慈寧宮看到老佛爺的瑪瑙血玉梅花發簪朕這才想起孝賢純皇后當時送給你的嫁衣，朕今天就借孝賢皇后的禮物送給你了，你不會怪皇阿瑪現在才給你吧。」雲惜忙跪下向皇上行着禮說道「謝謝皇阿瑪、孝賢皇額娘的禮物雲惜很喜歡。」皇上示意雲惜起來后，雲惜接過李嬤嬤手中的茶壺走到愉妃旁邊把桌子上的茶杯倒滿后，端起茶杯行着禮說道「雲惜拜見額娘，願額娘福祿雙全，額娘請喝茶。」愉妃接過雲惜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從迎兒手中接過一個紅色的錦盒打開后拿出一枚鑲著血紅暖玉寶石的戒指戴在雲惜的左手無名指上后開心的拉着雲惜的雙手說道「這枚戒指是額娘當年封妃時老佛爺賞賜的，這可是西域進貢的，在宮裏一共只有三枚，老佛爺連自己都沒留就賞賜給了孝賢純皇后一枚、令妃一枚和我一枚，現在額娘把它給你，希望你能陰白額娘的心，不要辜負老佛爺和額娘的期望。」說完愉妃拉着雲惜的手輕輕的稍稍用了點力道。雲惜行着禮點點頭。
雲惜接過李嬤嬤手裏的茶壺走到令妃的身邊把桌上的水杯倒滿後端起茶杯像令妃行着禮說道「雲惜參見令妃娘娘，願令妃娘娘福澤康祥，令妃娘娘請喝茶。」令妃娘娘接過雲惜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扶起雲惜開心的說道「雲惜，這把琴是當年孝賢純皇后嫁給皇上時孝賢純皇后的額娘送給孝賢純皇后的，後來你額娘去大理后孝賢純皇后就在沒彈過琴，這琴也就一直放在我這裏了，孝賢純皇后說這把琴只有和你額娘彈才能彈出它的絕美之處。」說完接過臘梅手裏的檀木琴繼續說道「孝賢純皇后的琴藝和你額娘不相上下，記得你中秋進宮時彈琴我就想把這把琴給你，可就是一直沒機會，今天就給你了，我也想看看孝賢純皇后說的絕美之處是什麼，孝賢純皇后當時把琴放到我哪裏時就說過將來你進宮就把這把琴給你，還說你的琴藝肯定比你額娘還要好，還要跟你合奏呢，雲惜，你可否願意彈首曲子讓我們見識一下，只怕這琴的絕美之處只有皇上見過吧。」說完又把琴遞給臘梅，冬雪立即搬來琴架和板凳放好琴后，老佛爺笑着說道「是呀。這個絕美之處哀家也沒見過呢，不過哀家倒是聽說這琴的絕美之處就是遇到知音佳人彈琴時會有滿屋子的香味呢，這樣有靈氣的琴哀家也就是聽說還沒見過呢，雲惜，你也讓哀家看看就連孝賢純皇后都推薦的佳人是不是能彈出這琴的絕美之處啊。」老佛爺說完后，雲惜看了一眼坐在欣榮旁邊的永琪，皇上也開口說道「朕記得雪心還沒嫁給鄂粥時，英琦和雪心在王府彈琴時朕確實聞到滿屋子的香氣，英琦自打嫁給朕就一直勤儉節約，當時朕還跟英琦開玩笑說雪心把英琦帶壞了，都喜歡在房間放熏香了，以前都是放花在房間的。英琦和雪心當時一起合奏時朕才知道這琴的絕妙呢，那個時候英琦就跟朕說過將來一定要和雪心生的女兒做親家，這把琴就當定親之物呢。這還真讓英琦說中了，如果英琦還在的話不知道多開心呢，雲惜啊，你就彈首曲子吧。」皇上說完后，雲惜行着禮應答著。
雲惜緩緩走至琴旁坐下，一雙素手撫上了琴，時緩時急，像一隻蝴蝶在弦上飛舞，一邊手中輕撫琴弦，一邊啟唇唱道；
剝落牆壁上飛天舞敲碎斜陽
瓔珞響衣袂揚兩袖香
黃沙迷亂了銘刻千世的絕望
輪迴茫宿命蒼難忘
樓蘭荒城記憶枯黃劍斬荊棘焚火的路上
瀚海駝鈴捲走希望
指向夜的彼方
誰在遠方胡笳琵琶聲聲響
一弦傷一弦恨惆悵
聖殿中祭祀譜寫下多少輝煌
石壁涼風嘯狂彷徨
寂寥瀰漫紫陌紅塵空曠
黃泉淌碧落往緣殤
血霧夕暮刺破哀傷
荼靡怒放如殘紅蕩漾
瑰麗繪彩終將褪色幻化一襲月光
徘徊夢中昨日孤魂流浪
試練場，誰吟唱，過往
剝落牆壁上飛天舞敲碎斜陽
落花揚對影雙飛翔
黃沙迷亂了銘刻千世的絕望
浮生愴分陰陽匆忙
房間里果然一股濃郁的檀香飄滿了整間屋子，過了許久，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緩緩站起行着禮說道「雲惜獻醜了。」老佛爺開心的說着「雲惜可真是我大清的福星啊，愉妃你可是有個好兒媳啊，永琪你可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呢。」雲惜聽完老佛爺的話抬起頭看像永琪，永琪也正看着雲惜，依舊沒有任何錶情，雲惜看着永琪在心裏想着：永琪，現在的小燕子你還會喜歡嗎？你還是小燕子的永琪嗎？還一如既往的愛着小燕子嗎？
正在雲惜看着永琪想着的時候愉妃突然開口說道「那是永琪幾輩子修來的福啊，才能娶到像雲兒這麼好的妻子。」雲惜聽完愉妃的話忙低下頭行着禮說道「雲惜哪有額娘說的這麼好啊，是雲惜福氣好能嫁給五阿哥。」皇上哈哈哈的大笑着說道「雲惜、永琪不管是你們誰福氣好，你都結成夫妻了，就是緣分啊，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緣分是上天註定了好的。你們說是不是啊。」雲惜看着永琪沒有情緒的說道「許是上天的憐憫讓我遇上了五阿哥，亦許是對我們的考驗，讓我們等待這麼久才相遇。」令妃站起來拉着雲惜的手看着雲惜微笑的說道「紫薇的娘曾說過一句話讓我一直記憶深刻」雲惜看着令妃淡淡的問道「什麼話？」令妃看了看皇上又看着雲惜依舊微笑的說道「紫薇的娘說：這一生任然感激上蒼讓她這一生有這麼一個可想、可等、可恨、可怨的人不然生活會像一口枯井了無生趣。雲惜，有一個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你的生活才不會虛度的，不然你又有什麼期待可盼呢。」雲惜點點頭看向永琪說道「前生多少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前生的我們只顧著回頭，許是連上蒼都不忍我們在回頭才換來我們如今的相遇，如今的我們還能去怨什麼呢？又該去怨什麼呢？」永琪看着雲惜依舊不帶任何錶情。老佛爺看了看永琪和雲惜對着站在一旁的秦嬤嬤小聲的說了一句話，秦嬤嬤也附在老佛爺耳邊嘀咕了好一會兒。
雲惜轉身接過李嬤嬤手裏的茶壺走到欣榮旁邊，把桌子上的茶杯倒滿水時，皇上突然開口說道「雲惜，你不用跟欣榮奉茶的，朕說過你們不分大小的。」雲惜把水壺遞給李嬤嬤後向皇上行了個禮說道「皇阿瑪，畢竟是姐姐先進的永和宮，雲惜奉茶也是應該的。」說完轉身端起桌上的茶杯對着欣榮微笑着說道「妹妹給姐姐請安，願姐姐富貴吉祥、心想事成，姐姐請喝茶。」說完雙手遞給欣榮，欣榮在聽到「富貴吉祥」這四個字時就一肚子火了，但是欣榮依舊微笑的看着雲惜說道「妹妹，姐姐是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富貴吉祥是必然，妹妹這麼說是說姐姐卑微不富貴吉祥嗎？」雲惜聽見欣榮的話，連忙委屈的說道「姐姐，妹妹可不是這個意思啊，妹妹才疏學淺用詞不當，還請姐姐見諒啊，妹妹日後一定勤勉苦學，以姐姐為榜樣。」雲惜故意把「榜樣」兩個字說的很重。欣榮正準備要說什麼，愉妃突然開口說道「欣榮，雲兒跟跟你奉茶也叫你姐姐了，你又何苦為難雲兒呢，既然雲兒跟你奉茶了你就喝了吧。」欣榮聽完愉妃的話后，接過雲惜手的茶，雲惜在欣榮接過茶時故意在欣榮還沒接穩茶杯時慢慢的鬆開了手，果然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里的水也灑在了欣榮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