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衣冠禽獸
屋裏早已經擺滿了菜肴，有瀘州的鮭魚、澄陽湖的螃蟹等各色海鮮，又有胡桃、雪梨等鮮果，應有盡有，甚有排場。
西門慶坐主位，潘金蓮坐在他旁邊，王婆坐下位。
這樣坐，也是為了便於西門慶靠近潘金蓮。
「來，潘妹子，這是吐魯番的美酒，有美顏效果，你喝點試一試。」
西門慶很是殷勤，給潘金蓮倒酒。
「我不喝。」
潘金蓮拒絕了，可王婆卻立刻勸說，「今天是你們第一次陪乾娘吃飯，怎麼能掃興呢？金蓮，這一杯就當是乾娘敬你的。」
王婆倚老賣老，遞上酒杯，弄得潘金蓮心中不忍，「那……那我只喝一杯。」
上方的武天雙眼微眯，仔細觀察潘金蓮的情況！
他記得水滸里，潘金蓮就是被灌醉的。
潘金蓮勉強喝了一杯，酒杯剛放下，西門慶又開始倒。
「潘妹子再喝一杯。」
西門慶端起酒杯遞給潘金蓮。
潘金蓮當即搖頭，「西門大官人好意，金蓮心裏甚是感激。
但是我已經喝了一杯，就算是聊表謝意，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要是一不小心喝醉了，回去我家夫君要怪罪的。」
「哦？」
王婆趁機接話：「西門大官人，你是不知道，這武大郎脾氣怪異，常常欺負金蓮，小則辱罵，大則打罵。
這還不算，武大郎得到縣令賞識做了都頭后，拋棄金蓮，花五百兩銀子上勾欄院找花魁，你說這是一個男人乾的事情？
就算這樣，我們金蓮還是對武大郎不離不棄，我這個做乾娘的，好生心疼啊。」
潘金蓮芳心一緊，「乾娘，我覺得夫君不是那樣的人，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狗改不了吃屎。」
西門慶嘆息一聲，靠了過來，潘金蓮俏臉一凝，下意識退後了幾步。
好一個貞潔烈女！
西門慶心中笑了笑，又道：「潘妹子別難過，這武大郎不懂得憐香惜玉，那是他瞎了眼睛。
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我說，我西門慶願意為你分擔一切！」
潘金蓮抿嘴，說這些奇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用了，現在夫君也可以保護我的。」
「那武大郎靠不住的！」
西門慶大著膽子，伸手想要去握潘金蓮的手。
潘金蓮嚇得抽了回來，喊道：「西門公子自重！」
躲在房檐上的武天雙眼微眯，時機差不多了。
西門慶失手后一臉尷尬。
不應該呀！
這樣一個婚姻不幸福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難搞到手？
見狀，王婆連忙打圓場。
「金蓮啊，你想多了，西門大官人就是想安慰一下你，沒有別的意思。」
「是啊潘妹子，愚兄就是聽到武大郎那麼欺負你，心疼你，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愚兄自罰一杯，算是給妹子你賠罪。」
西門慶端起桌子上一杯酒一飲而下。
而後，西門慶又倒了一杯，遞給潘金蓮：「潘妹子，愚兄已經給你道歉了，如果你原諒愚兄，就將這一杯喝下。愚兄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潘金蓮猶豫。
王婆直接把酒杯拿到了潘金蓮嘴邊，「金蓮，你看西門大官人都這麼說了，這杯酒你說什麼都得喝。」
潘金蓮被逼着又喝了下去。
「好，再來一杯，這一杯乾娘慶祝你們兄妹初次相識的。」
西門慶騙不了潘金蓮喝酒，但是王婆這個乾娘可以。
她知道潘金蓮從小無父無母，加上之前的婚姻並不幸福。
那武大郎沒有半點男人的能力，卻一身的臭毛病。
久而久之，潘金蓮把王婆當成了唯一可以說話的對象，說是半個親娘都不為過。
所以王婆的酒，潘金蓮拒絕不了！
這一來二去，潘金蓮就喝了七杯酒下肚，腦子有些恍惚。
西門慶見時機差不多了，眼神示意王婆。
王婆明白，對潘金蓮道：「你們繼續喝，我再去弄點吃的來。」
王婆起身出去，順手將門鎖了，搬來張椅子坐在外面放風。
「來，妹子再喝一杯。」
「不喝，我實在是喝不了。」
潘金蓮將酒杯推開，身子搖搖晃晃，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西門慶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潘金蓮已經有六七成醉了。
他將桌子上的筷子掃落在地，藉機蹲下去，卻沒有去撿筷子，而是伸手想要去摸潘金蓮的美腿！
「西門大官人你！」
潘金蓮立刻躲開，嚇得清醒幾分！
起身要走時，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乾娘，你快開門，你鎖門作甚？」
潘金蓮用力掙扎，求救的喊道。
西門慶桀桀大笑，「別喊了，你乾娘這是在幫你呀！」
「潘妹子，自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西門慶的魂就被你勾搭去了。
妹子，那武大郎有什麼好的，一個賣燒餅的丑鬼！
我就不同，家裏有的是金山銀山，只要你從了我，以後穿金戴銀，要風得風，肯定比現在還要快活！」
西門慶沖了上來！
潘金蓮急了，右腳抬起，膝蓋往西門慶襠部狠狠一撞。
「啊！」
西門慶蛋蛋碎了，推開潘金蓮，捂著襠部跳起來。
潘金蓮轉身便逃，可門根本打不開！
「西門慶，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做可是犯了國法！按照大宋律法，要浸豬籠的！」
潘金蓮哀求着，大郎……你在哪裏！
西門慶嘿嘿一笑，盯着潘金蓮：「少拿這些來嚇唬我，在這個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出了事情，我只要花點錢打點一下，很快就能搞定。」
「倒是你，今日要是不從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和武大郎的！」
西門慶不斷靠近！
外面，王婆正磕著瓜子，等西門慶將潘金蓮給收拾了，風流快活后出來要錢。
正等著，可屋檐上卻飛下來一個人，面帶怒火！
王婆大吃一驚，連忙起身。
還沒來得及去敲門預警，後背就被武天給拿住，舉起來。
「啊啊！武大郎，你幹什麼？」
王婆害怕驚叫道。
「我幹什麼，你這老泥鰍，竟然算計到我武大郎頭上了，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叫武大！」
武天將王婆丟出去。
「撲通」一聲響，王婆的門牙磕斷了兩顆，滿口鮮血。
武天一腳踢斷門鎖，潘金蓮看到武天來了，哭的梨花帶雨，立刻沖了上來，「夫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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