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序言

大唐,貞觀年間,東西方經濟、文化交流到達巔峰時期,絲綢之路無比繁榮昌盛,各國人民互利互市,在絲綢之路上往來頻繁。

在縱貫東西的絲綢之路上,有一個彈丸小國,由西突厥之後的王室末枝,一家烏氏之人建的國——烏慈國。他們意外的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在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並消亡的大小國家之間,頑強的存活下來。

因為他們的地理位置好,國家迅速的發展,引得周圍國家的極度憎恨,時不時前來騷擾一番,時不時打個小仗,攪擾的王上非常苦惱,可憑現在的國力又不敢擅自大動干戈。只能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最終也沒能徹底結束鬥爭。

老王上現在已經六十有餘,早年間為了創立烏慈國,東征西戰,立下汗馬功勞,而現在卻因為常年的騎馬打仗,落下嚴重的病根,沒有得到良好的醫治,多疾複發,每日都痛苦難抑。朝中之事不得不放下。

朝中大事由人代管,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很多官員趁此機會,大撈特撈,中飽私囊,前朝的隱患與日俱增,百姓們被各種苛捐雜稅搞得怨聲載道。內憂外患,迎面夾擊,烏慈王國,危在旦夕。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昨夜花。

即使前方戰亂紛紛,軍隊錢糧吃緊,可城裡依舊有人夜夜笙歌,歌舞昇平。人們似乎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國內最奢靡的地方當屬於慈仙城,這是一座樂都,凡是世上能找到的娛樂項目,在這裡統統都能找到場子,包括樂坊、青樓、雜劇社,凡所應有,無所不有。這裡,正是繁華著錦之地,烈火噴油之所。

慈仙城裡,熙來攘往的集市上,穿梭著身著各色衣衫的人群,一些人穿著樸素的灰色布衫,短褂長褲,腰間系著灰布腰帶,身後背著碩大的筐籃,尋到一處能擠下一個人的地方,就把筐子從肩上卸下,放在地上,人在筐子后一蹲,開始等待主顧上門。

有些人則穿著錦衣綢緞,悠閑的坐在店鋪之中,有客上門,才笑臉相迎的起身迎接。貧富差距一眼便知。

海海的人群中以包著頭巾,黑面蓄蚺的波斯人為最多。

他們往往三兩人成行,鬼鬼祟祟的張望著集市上各色攤位,然後用被人聽不到的聲音小聲交談,指指點點。

烏慈國人大多不喜歡鬼鬼祟祟的波斯人,可他們又有求于波斯人。表面上對波斯人還算客氣,背後地里卻罵的牙根直痒痒。

各家各戶的攤位上大多擺放著波斯國的綾羅綢緞、珠寶玉器,陽光一照,色彩繽紛,吸引著往來人們的目光。

還有些小商販,趁著集市生意紅火之時賣拉麵、餑餑、麵食等,來往的人們逛一會兒便經不住色香味的誘惑,駐足不前,掏出一個銅板吃一碗香氣撲鼻的拉麵。

在這密匝匝的集市上,最熱鬧的攤位,卻是一個臨時攤位。

那家攤位前擠滿了女人,她們一個個情緒激動,搶著往進涌,紛紛爭先恐後的掏錢。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忍不住駐足觀看。

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的胖婦女興高采烈的舉著一個鑲嵌滿珠寶的銅鏡,左一扭右一扭,擠出人群。她滿臉小姨,拿著鏡子左看右看,豐盈圓潤的臉頰在鏡中竟像魔法似的瘦了一圈。她用圓潤的手在臉上摸了摸,眨眨眼,再抿一抿嘴上乾涸的胭脂塊兒,然後帶著滿意的表情走開了。

這一系列動作,引得旁邊還在「浴血奮戰」的女人一陣羨慕。

站在最中間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賣貨人,是一對笑容可掬的年輕人。兩人都是二十一二歲的模樣。

女子穿著鮮艷的波斯紗製成的長裙,裙子款式別緻,肩上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潔白的肩膀又裹在披在背上的白紗下,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手腕上是一隻小巧的圓形配飾,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圓形盤內有長短不一的三根針在走動。

在這裡,鮮少有人穿波斯紗,更別提剪裁成這樣奇怪的服飾。有些女人們除了買銅鏡,更多的也是來看這怪異女子的穿著打扮,並且小聲議論著,想知道這樣新潮的打扮是怎麼想到的。

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們艷羨這女子的服飾,偷眼打量,想回去也做這樣的裙子穿。可一看自己的粗腰厚臀,便連連嘆息。

她是郁瑤,是附近小有名氣的美妝達人。在這裡賣仙女鏡僅四個月,就已經拉攏不少婦女成為忠實粉絲。很多婦女遠道而來,不僅僅是為了來購買她們的鏡子,更重要的是學習她見縫插針講述的一些美妝知識,想拚命的靠駐顏術挽回自己夜夜往青樓跑的老爺們。

在她旁邊收錢的男人是一個身高七尺有餘,相貌堂堂,膚色白皙,唇紅齒白的乾淨男子。

很多婦女不禁暗暗吞吞口水,這般秀色的男子比自家粗野莽夫不知好看多少倍,然後在心裡大呼罪過啊罪過,怎麼這麼不講婦德。可再看一眼還是覺得那青年煞是好看,即便是國中王子殿下,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要是帶回家去做自己的愛人,什麼婦德不婦德,誰管那個?

他叫做林向笛。是很多中年婦女晚上的夢中情人。有些老大姐趁亂,還會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掐一下,更有甚者,還會拍拍他的屁股。這都讓林向笛倍感無奈。

大家仔細的盯著說話的郁瑤,看這女子長相清麗,薄施敷粉,嘴巴的色澤顯得更加好看,女人們妒忌又羨慕的看著那女子的唇。有大膽的則直接開口問到:「這胭脂是在哪裡買的?波斯人賣給你的嗎?」

郁瑤微微一笑,並不作答。再追問下去,郁瑤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的包里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管,輕輕一旋,好看的胭脂像小棒一樣緩緩升出,她傲嬌的用兩指捏著這胭脂小棒便說:「這是特製胭脂,迪奧烈焰紅唇款,和王宮裡的正宮娘娘用的是同一個色號。如果你們想要擁有的話,得提前預約,我可以幫你們定製啊。但是價格可不便宜,你們要理智購物哦。」

女人們咂舌,算了,說到底不過一塊兒胭脂罷了。但是眼神卻忍不住的向她的唇上瞟去,真是好看啊。

有人還是忍不住說:「給我預定一個。得多少錢啊?」

郁瑤媚媚的笑笑說:「姐姐,不急,等會兒咱們私聊。」聽她這樣一說,老大姐的臉上立馬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她趾高氣昂的接受著來自周圍人群的審視。

林向笛站在一旁,帶著暖暖的笑意看著站的高高的郁瑤。

他的穿著樸實很多,只是一身灰色布衣無袖,卻又很多的口袋,腿上穿著的也不是布褲,而是一條藍色的長褲,不松不緊的裹在修長的腿上。

最神奇的是,他的腰間系著一個彩色小包,他熟練的將銅板放進小包里,還隨手拉了一下小機關,包里鼓囊囊的銅板便隱匿起來。一個負責帶貨,一個負責收錢。

郁瑤口若懸河的給擠在攤前的婦女們推薦他們的銅鏡。

一張稀鬆平常的花被單上散落的擺放著一些銅鏡。銅鏡上鑲嵌的各色珠寶更是不足為奇,打眼一看,只是些稀鬆平常的寶石,如貓眼石、硨磲、瑪瑙、珍珠、南紅等。那些深諳此道的婦女們都知道那只是波斯人的假寶石而已,只能騙一騙沒見過世面的傻女人。

真正讓這些瘋狂婦女們熱衷的是,據傳說,這家銅鏡能易容,圓臉變瘦臉,即使再丑的婦人也能變好看。

照過鏡子的女人都深深嘆服,整日里沉迷於自已的美麗容顏無法自拔,還一個勁兒的推薦給別人。

這銅鏡名曰:仙女鏡。

郁瑤高高的站在一塊大石之上,拿著一面形若魚的銅鏡,輕盈的握在手中,高聲說到:「各位集美們,敲黑板注意啦!請看這裡,接下來推出的這一款,是本次上新的魚形仙女鏡,能工巧匠傾力打造,上面鑲嵌珠寶更是價值連城,頂端這枚貓眼石,純天然而成,珠圓玉潤。魚形仙女鏡是本季度限量款,只有十把,大家先到先得。現在開始搶購。先到先得,不要擠啊!」

女人們瘋了一樣圍在攤位前搶著試照,果然比家中的銅鏡效果更好。爭先恐後的拿在手裡,詢問價格后,也不還價,付了錢就走,生怕被別人搶走似的,緊緊護在懷中。十把魚形銅鏡很快售完,沒買到的人也將普通橢圓形銅鏡買走,在心裡安慰自己說:只是款式不同,只要能照成仙女,什麼形狀都不打緊。

林向笛手忙腳亂的收著錢,一時之間忙亂的不可開交。

很快,攤位上的銅鏡就銷售一空,只剩下一張用來鋪墊的花單子被人們搶的七扭八歪。

林向笛舒了一口氣,微笑著對郁瑤說:「瑤瑤,終於賣完了。」

賣貨的郁瑤對還在叫嚷著的女顧客們抱歉的說:「各位美女姐姐,仙女鏡今日已售罄。如有所需,半月之後,大家再來購買。半個月後,我們不見不散啊!」

客人們嘆氣、抱怨、憤慨,但最終還是遺憾的搖搖頭走了。走出老遠,還有人回頭張望。

郁瑤看到人群散去,從大石頭上跳下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她捧著臉說:「老林,我快要累死了。古代人和現代人根本沒什麼區別嗎?也一樣經不住三兩句話就瘋狂買買買了。早知道我還有開直播帶貨這樣的才能,我就早早找個地方去帶貨了。我的天,這比我去年在4S店實習賣車,還要累。這些姐姐們,簡直是要搶啊。」

林向笛站在那裡正在整理腰包。他笑著說:「今天可又有人吃我豆腐了。」

郁瑤噗嗤一下樂出來,說:「這些姐姐們實在沒見過你這樣秀色可餐的美男子,所以就趁機揩揩油。你為了我們的生意,就忍忍吧。」

林向笛將今天所掙的錢都數了一遍后,收在腰包里后,也一屁股坐在郁瑤旁邊,做出和郁瑤一樣捧著臉的姿勢,嚮往的說:「今天掙了不少啊。要是放到以前,我們就買一套房,買好多好吃的,給你買你最愛的咖啡,吃火鍋,吃串串,吃所有好吃的。只要你想吃,我就統統都賣給你。」

郁瑤的眼睛里冒出無數的小星星,嚮往的說:「我啊,現在就想喝一杯濃香四溢的星巴克摩卡咖啡,再配上一塊兒絲絨蛋糕,嘖嘖,那味道,那口感,哎呀,真是味兒。然後再美美的洗一個熱水澡,做個SPA,天啊……這才是生活啊。」想著想著,睜眼看看眼前的生活,她立馬就陷入了更加巨大的委屈中。

郁瑤使勁的閉上眼睛,頭輕輕的靠在林向笛身上,輕聲的問:「老林,咱們穿越到這裡多長時間了?」

林向笛從懷中掏出一個畫著布朗熊的小本,看了半天說:「第一百五十七天。」

郁瑤嘆口氣,拖著哭腔問:「你說,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代啊?」

林向笛苦笑著說:「鬼知道!」

集市的那頭,有幾個包著頭巾的波斯人正在虎視眈眈的望向此刻人去樓空的「仙女鏡」攤位。幾個人小聲議論,表情嚴肅,看樣子是在談論機密大事。幾番議論后,一個包著橘黃色頭巾的男人一步三回頭有些膽怯的走向「仙女鏡」攤前。

林向笛見有人站在他面前,抬起頭來微笑著說:「兄弟,半個月後再來吧。今天一個鏡子也沒有了。」

波斯男子低著頭也不吭聲,好半天後才在質疑的眼光中抬起頭,鼓足了勇氣,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了句:「能不能教教我你們是怎麼做成仙女鏡的?」

林向笛噗嗤一下子樂出來,指了指波斯人說:「大哥,大家糊口都不容易,商業機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波斯人雖然沒聽懂什麼「商業機密」是什麼意思,但是根據察言觀色,也大致明白了,這個男子沒同意。

於是他向遠處指了指,一個大馬車,上面被結結實實的捆綁了幾個大木箱,先前的幾個波斯人圍在馬車前看著他們。波斯人說:「教我,那一箱珠寶,給你。」

林向笛再次笑起來,用胳膊肘碰碰身邊的郁瑤說:「瑤瑤,這人打算用一箱珠寶換咱們的致富路,你說搞笑不?」

波斯人看到男子身邊坐著一襲穿著艷麗波斯紗的女子,她都懶得抬頭看,嘲笑似的說:「呸,美的他。我們倆苦熬苦夜想出來的東西,他想三言兩語,憑這些扔在地上都沒人要的東西換。讓他做他的黃粱大夢去吧。」

林向笛聳聳肩,假裝無奈的攤著手,對波斯人說:「不好意思,我家老闆娘不同意。」

波斯人回頭無奈的看著自己遠遠站著的夥伴,等夥伴們使了個眼色后,他看出了林向笛不做主,便轉身對坐在一旁的郁瑤繼續不依不饒的說:「老闆娘,你先看看我們的東西再說嗎?」

林向笛笑著擺手,替郁瑤回答說:「這位仁兄,你們是做大買賣的,我們就是做點小本生意,吃個糊口飯。你說,你們把我們這點本事都學去了,讓我們怎麼在這裡活下去啊?對吧?你快點走吧。我們老闆娘脾氣不好,當心一會兒打你。」

這波斯人被三言兩語輕易的打發走,可他的夥伴們卻直愣愣的盯著他們一直不肯放,私下裡又在竊竊私語些什麼。郁瑤也懶得看,索性靠在林向笛肩上打起瞌睡來。

波斯人做生意的聲名遠播海內外,將各類海外物品,通過絲綢之路,帶至中國境內。他們這一路上倒買倒賣各類物品,這幾日到達烏慈國境內,最先抵達的就是這繁榮昌盛之都——慈仙城。

這一隊波斯商人本想在慈仙城大賣一番,但沒想到卻發現這裡賣著一種能把人照瘦的鏡子,稀奇古怪至極,便遠遠的觀察:這小小的攤位前站著那麼多人,求之若渴。波斯人自嘆不如,便想法套近乎換得技藝,卻沒成想,被男白面男子拒絕了。氣不過,但總不能明搶吧,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

幾個人面面相覷,再議,再議。

林向笛目送波斯人離開后,對坐在地上的郁瑤說:「瑤瑤,走吧,咱們回家。」

郁瑤揉著腿說:「老林,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

林向笛笑著,像是寵孩子一樣,寵溺的看著郁瑤說:「大小姐,請上車吧。」說完,他半蹲下去,讓郁瑤趴在自己背上,起身時順便把箱子拎在手裡。迎著夕陽,兩人的影子在大漠之城裡被拉的很長。

兩個衣著鮮亮不同於本地人的年輕人,在長長的集市中穿梭而過。女子笑顏如花,趴在男子的背上說說笑笑。引得人們頻頻側目,女人們羨慕此女子,仰慕此男子,而男人們卻痴獃呆的望著女子的容顏,笑話男子是個白面小生。

兩人只顧高高興興的往回走,並沒有發現,人群中正有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們,然後慢慢的隱匿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走到了城邊一座古樸的小院,兩間矮小的土房。郁瑤從林向笛背上滑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笑著說:「我去做飯。」林向笛嘴上念叨著讓她慢點跑,自己轉身把東西放好,隨即跟著郁瑤走進小矮房裡。

廚房裡,郁瑤撅著小嘴,委屈巴巴的指著面前的一堆野菜,說:「老林,我真的好想好想吃一頓色拉油炒的菜。這水煮菜我吃夠了。」

林向笛為難的說:「要不,明天我們買點動物油?就可以炒菜了,好嗎?」

郁瑤連連擺手,失望的說:「又不是沒試過,根本不好吃。還真想吃一頓學校門口的魚香肉絲啊。」

林向笛伸出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子說:「瑤瑤,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裡,誰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啊。忍忍吧。更何況,都不知道張明到底去了哪裡?他會不會也穿越了啊?好替他擔心啊。」

郁瑤使勁的嘆了一口氣說:「是啊,好歹我們兩個人還能有個伴,他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林向笛拍拍她的肩說:「算了,別擔心了。我們先顧好自己吧。張明做事沉穩,吉人自有天相。」

郁瑤無奈的點點頭。

林向笛對她笑笑說:「去吧,休息吧,我的大小姐。今晚上我來做飯,你等著吃,好嗎?」

郁瑤撒嬌的說:「我想吃你做的雞蛋羹,你做給我吃吧。」

一臉笑容的林向笛伸手颳了一下郁瑤翹翹的鼻尖說:「好,給你做。你快去休息一會兒,等飯好了我叫你。」

郁瑤走出了廚房,一個人走進另一間屋內。屋裡漆黑一片,她抹黑坐在了炕沿邊上,點燃油燈。房間瞬間有了生氣。

她歪著頭,回想起六個多月前的事,那一場說走就走的詭異旅行,那一場異象從生的沙塵暴,那一台憑空消失的車,那一位憑空消失的同學,都像是映刻在大腦皮層,更像是她前世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現在在做什麼,他們會不會為了找她而身心俱疲?還是說,我在現代社會已經死了?

郁瑤有點後悔,她平素只顧著看霸道總裁文,只顧著嗑CP,早知道有一天會被穿越,她就多看點穿越文,學習點生存技能和通關秘訣,興許還能找到一點點出路。可現在,她兩眼一抹黑。

她忍不住想:我到底是穿越了蟲洞,還是走到了異次元?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她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那更像是一個暗示。往事,歷久彌新,歷歷在目。

時至今日想起來,她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真是一場生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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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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