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芣苢如何?

六十九章 芣苢如何?

司命不慌不忙的回答:「雨神自然是願意的,這姻緣簿沒什麼問題,小仙就放心了,這就告辭了。」

說罷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雨神跟著就像開溜,結果試了兩遍,別說是走,連人都定在地上動不了了。

他轉過頭等著訣真:「你個……無恥之徒!」

訣真只是帶著笑容說:「等本王去看那人渡完結,雨神還得陪本王練練仙術,那便在此處等著吧!」

雨神張了張口,話還出口就不見訣真的人了。

雨神的修行沒有閻王高,自然也解不了身上的禁制,只能認命的站在原地。

梧蕭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時,身在一個峽谷之中,四周仙氣瀰漫,身上的白衣也已經變成了青衣,腰間掛著一把小刀。

梧蕭將刀抽出,冰冷的刀上映著她的容顏。

這次跟之前不同,她的容顏完全變了樣兒,梧蕭心中不禁生出恐懼來,沒有了之前的容顏,江客怎麼認出自己,他的樣子會不會也變了?

種種疑惑都迫使著梧蕭慢慢去探索自己的身世。

「師姐,師傅叫你快點回門下!」

梧蕭聞聲回頭,這是在叫我嗎?

梧蕭試著應了一聲。

便朝著聽見聲音的地方走去,沒走兩步就被迫停下腳步,前面就是山崖,看不見底,摔下去別說是命了,估計連骨頭都找不到。

突然,梧蕭覺得有一股力托住自己前進,身體被這股力帶向山崖,梧蕭使勁閉上眼睛。

我沒死!我不會死!我怎麼會死呢?梧蕭不斷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想象中的下墜感並沒有發生,腳上甚至還接觸到了地面。

梧蕭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旁邊的仙氣都不見了,面前是很大的一株棵桃花樹,落下的花瓣被風捲起,在空中漫舞。

一位身著水墨色衣裳的男子立於樹下,衣襟隨著微風飄起。

梧蕭愣愣的看著那人。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轉過身看向梧蕭,溫柔的聲音與他清冷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芣苢,幾日不見便連師父都不會叫了?」

梧蕭看向那人,嘴角帶著淺笑,紫色的眸子如同清潭,清澈明亮。

聽見他喚自己「芣苢」,原來現在叫芣苢。

這個名字挺奇怪的,她記得這是出現在初中課文上的一首詩來者,意思還是車前草,梧蕭對這個名字很是嫌棄。

男子注視著梧蕭變幻莫測的神情,但沒有半分不耐:「芣苢,為何不回答?」

梧蕭的思緒被打斷,她記得剛剛他問的是:為什麼不叫師父。

梧蕭明了其間的關係,準備回答:那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師父了!

說出口確是:「你……是我師父?」

男子聽聞一怔,臉上的笑容也出現了裂痕:「你……不識我?」

梧蕭誠實的點點頭。

男子隨即恢復笑容:「我叫薄言,是你的師父!」

梧蕭想著反正他都知道自己記不到了,還不如打聽打聽:「那……我叫什麼?」

「芣苢,采采芣苢!」

「采采芣苢?」

男子轉身向桃樹走去,坐在露出土面半截粗壯的的根上,身體靠在桃樹上,一支腿微微曲起,側首看向女子。

緩緩開口:「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話音落下的同時,薄言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眼眸輕輕地注視著手心中嬌艷欲滴的花瓣,眉眼中流露出點點笑意。

梧蕭不知為何就念了下去:「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薄言沒有繼續接下去,因為——剩下的那句只需要放在心中即可——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擷之。

只是他終究是在閉目之前也未能讓這句話成為現實。

薄言起身讓旁人拿來一件披肩,親自給芣苢披上,隨後又彎下腰為她整理好裙擺。

芣苢低頭看著他為自己整理衣裙,就像——葬禮那天他最後一次為自己整理衣裳一樣。

薄言送她回去之後便到了書房,將門下所有弟子都召集過來,一個一個挨著問。

問題還只有那麼幾個:

「芣苢這些天幹了什麼?」

「芣苢是不是受傷了?」

「你們是不是欺負芣苢了?」

眾弟子:「……」

在這望門之中,有誰不知道想要活下去前提是沒有惹到芣苢,這誰敢欺負她啊!

但是看著薄言滿身的殺氣,又沒有人敢說什麼,只好清一色的低著頭。

薄言氣的直接把桌子掀了:「你們若是不能給出一個交代,全部給我將這門訓抄上一萬遍。」

望門本是這世間最神秘卻又手萬人敬仰的地方。

這裡集齊了世間武力高強之人,所謂「望」自然是觀望天下,護世間太平。

本來這望門根本沒有什麼門訓。

直到薄言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小姑娘,一雙丹鳳眼可以魅惑眾生。

望門中多了幾條門訓:

「不可欺負師姐。」這不是廢話嗎?望門上下除了薄言誰打的過她?

「不可忤逆師姐。」這更是廢話,理由如上。

「不可……」

……

眾人皆不知芣苢不記得薄言了,全以為是芣苢傷著哪裡了,覺得薄言消氣了就好了。

但直到夜色降臨薄言都沒有讓他們回去的意思,眾弟子心中有了幾分不安。

位次僅排在芣苢之下的弟子開口:「師父,恕弟子魯莽,可否告訴弟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望門之中的排序是按照能力的高低排出的,位次在前的人自然會有說話的底氣。

薄言也不是一個不講理之人,出口之時便自帶幾分冷意:「芣苢記不起來之前的事情了,這不可能是憑空發生的。」

眾弟子皆是一驚,他們對這位出手不凡的大師姐都是帶著尊敬的。

薄言將手負於身後,立於階梯之上:「誰知道芣苢近日發生了什麼?」

眾弟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有次序的解釋起來,但大多都是:

「師姐近些天出去過幾次,不過回來時好像都沒有什麼事兒。」

「師姐說要跟我們切磋,但是憑她的身手,我們怎麼可能傷的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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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張羅起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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