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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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我的男人

天色漸漸暗淡,眼看日頭即將落下,帳幔外的宮***聲請示:「啟稟太后,是否掌燈?」

抬頭凝視天際邊的燦爛朝霞,張太后淡淡的道:「不必了,哀家一會兒就會出去。」

隨口打發掉宮人,對於眼前這個膽大的小惡人,張太后無可奈何的柔聲道:「天色不早,稍後哀家就要回宮,你自己小心些。」

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今日遭了一劫的張氏,短暫的難堪過去,很快拾起太后的身份,拿得起放得下,準備為了兒子的帝位苟且偷生,哪怕是今後忍辱負重也在所不惜,有了這最親密的一層關係,起碼能保證皇帝今後幾年平安無事,對於張灝的人品,蒙蔽極深的張氏倒是非常信任。

一連暴斃了三位親人,張太后心有餘悸的同時,越發不敢相信任何人,而張灝這些年來一直懶散度日,對於朝廷之事幾乎漠不關心,生性又好打不平,不喜爭權奪勢,這也是為何選擇他作為最信賴倚重人選的關鍵原因。

至於褻瀆自己的大逆不道,反而漸漸不在成為張太后在意之事,古往今來凡是涉足於權勢巔峰的人物,又有幾人在意名節禮法,只要能保證自己的權勢地位,其他一切皆是虛幻。

不停的自我催眠,張太后努力為張灝的不軌行為辯解,催眠自己此次受辱純屬天意弄人,以此來掩蓋她對於面前年輕男人的一份複雜感情。

「還請太后成全臣,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張灝又恢復自小面對太后時的神色,笑嘻嘻的一指水下某個部位。

「真是混賬,還在想着齷齪事。」張皇后臉色一紅,透過清澈的水面,一眼就能瞧見那個猙獰的噁心東西,輕啐道:「哀家臉上還紅著呢,張灝,要不你進宮服侍哀家,怎麼樣?」

心知跨越了男女最後一道防線,就連堂堂太后和男人坦誠相見時,也會不自覺的放***段,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這一點上,在魚水之歡的時候最為明顯,哪怕那名女子乃是位心如蛇蠍的毒婦。

「那可不成,當了公公還不如去死呢。」張灝笑吟吟的笑言,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連侮辱您的身子都能放過,卻偏偏糾纏在兩個巴掌的問題上,看來女人永遠是感性動物。

從未有過的體驗,竟使得張太后彷彿回到少女時代,心中雀躍,不怪她沒有任何打情罵俏的經驗,委實是自從她嫁給朱高熾之後,每日緊守着太子妃的舉止做派,任何事都要不苟言笑,行事規規矩矩,哪怕是和丈夫之間的房事,難得的幾次畫眉之樂,卻總是找不到心心相印的感覺,畢竟不是後世所謂的***戀愛。

其實朱高熾即使肥胖如豬,但無論是人品還是文采,都足以使女人家長久相處之後傾心於他,可惜兩人成親不久就爆發戰爭,沒時間去培養感情,等後來去了南京,更是從此過着禁錮般的生活,於是朱高熾把滿腔不滿發泄在各色美女身上,要不就是戰戰兢兢的處理國事,很少有時間陪着妻子,這古時的男人又罕有體貼女人的,何況貴為一位太子。

沒有心靈上的一份愛戀,有的只是相敬如賓的夫妻情分,不是丈夫在世時紅杏出牆,而是為了朱家子孫而忍受羞辱,張太后最終給自己找到最佳借口。

素手悄無聲息的在水中尋覓,張太后自覺心安理得之後,竟然主動大膽的握住那令人銷魂入骨的火熱***,苦笑道:「既然做下了愧對祖宗之事,反正將來要被世人唾罵,遺臭萬年,那就讓哀家徹底放縱一次吧。」

張灝皺着眉頭,不悅的道:「***本是人之天性,雖然以你我的身份,此種事屬於絕對不可原諒的,不過既然是老天爺有意成全,今後只要苦苦忍耐不去私會,僅僅一次魚水之歡,哪怕什麼名聲掃地?」

一絲寬慰從心底升起,張太后暗嘆果然沒看錯人,這孩子不是沉溺於女色,只知追逐刺激而不知輕重的紈絝子弟,也正是因為他知道取捨,打小就聰慧過人,才使得今次能得以活命。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現在這裏有四個人,張灝,你告訴哀家,要如何處置她們?」

敏銳發覺握著自己***的素手加了幾分力道,張灝不習慣的動了動身體,電光火石間,裝作吃了一驚的模樣,急道:「不能傷害她們,太后,她們本就是沒了丈夫的可憐人,雖說處死她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但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什麼無毒不丈夫,堂堂男人焉能為了自己的名聲,而去作此心狠之事?」

輕輕冷哼,張太后小手輕輕蠕動,面上幽幽的道:「你自小做事就狠辣果決,怎麼此次反而婦人之仁了?莫非是想留住她們的性命要挾哀家嗎?」

張灝搖頭,沉聲道:「事有可為不可為,我做不出為了一己私利,就眼睜睜的看着兄弟妻妾慘遭橫死,那麼做的話,即使本來目的是為了保護心愛女人,為了皇家的尊嚴不容詆毀,我心也永遠難安,與其左右為難,就由我代替她們去死吧,死無對證之下,想必太后能保留她們一命。」

「哼!用不着故意做出什麼大義凜然的噁心舉動,還信誓旦旦的替人家去死,我的灝二爺,為了你的小命,你連哀家都敢殺了吧?你這冤家,我清楚你不想傷害無辜,不過咱倆的一舉一動,絕對逃不過她們的眼睛,你有何良策處理這難題?」

一眼看破張灝的做作德行,張太後幾句話就撕破了偽君子的虛偽面具,看着對方嘿嘿傻笑,不禁又氣又笑,她能體會到張灝不想傷害朱瞻基遺孀的複雜心情,欣慰的同時,馬上反唇相譏。

「這個。」張灝黑漆漆的眸子滴流亂轉,無恥的笑道:「對付女人,還得身為女人的太后在行,想必您有辦法控制住她們,哦,臣今後保證披肝瀝膽,為了嬸嬸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你這孩子,永遠是這麼油嘴滑舌,真該把你凈了身。」

秀眉豎起,張太后空着的手狠狠點在灝二爺的額頭上,這溫熱舒服的泉水,使得體熱保持一定溫度的同時,絕對有刺激慾望的強大作用,罵道:「你父親這些年一直沉默寡言,哀家有些不放心,張灝,你能保證他效忠皇帝嗎?」

突然轉移話題,鬧得張灝一愣,不過他直到此刻都沒放鬆過,略微想了想,搖頭道:「我敢保證父親會保護太后的安危,但萬一有人串通一干大臣,整個朝堂都反對陛下的時候,恐怕父親會選擇沉默。」

越發覺得和這小子苟且值得,張太后心中最後一絲疑慮和猜忌,都被張灝的大實話給說的慢慢消失,其實現在對於她們母子的最大威脅,就是成了親王的朱瞻埈,正是這位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好像脫胎換骨,彷彿換了一個人似地王爺,在封地中體恤百姓,懲戒貪官污吏,被世人稱讚為賢王的二皇子,已經有了數位藩王的暗中支持,今後恐怕早晚會成為她親生兒子的心腹大患。

有了賢名,張太后就不敢輕舉妄動,其實以她的性子,也做不出暗殺等惡事,那位畢竟也是她撫養長大的兒子,這份骨肉親情哪能輕易割捨掉,她就怕朱瞻埈被有心人利用,干出兄弟相殘的慘事。

「你爹沉默寡言慣了,現在更是輕易不開口,哀家無法知道他的真正想法,張灝,你為人敢作敢當,今次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將讓你享受這世間無人能享受到的無邊艷福。」

為了賢德名聲和太祖皇帝立下的鐵律,張太后不敢逾越分毫,把自己最放心的親人推到前台,其實說實話,她也不敢相信多年不見的兄弟,身為皇族,恐怕最不放心的就是所謂的親情。

「重掌錦衣衛?」

張灝沉默半響,緩緩吐出一句話,他並不關心什麼無邊艷福,他清楚獎賞越是豐厚,其代價就會越大,甚至可能大到你無法承受的地步。

「果然是聰慧無雙的灝二爺,沒錯,哀家希望你再次掌控錦衣衛,假如有人威脅到陛下,那麼,當年紀綱做過的事,你也要全部做到,不但做到,還得比他做到更果決,更狠辣,更能斬草除根,不留一切後患。」

盯着張太后忍受屈辱的真正意圖,張灝喟然長嘆,好一個有謀有守的女中豪傑,這是要逼着自己效忠於她,成為一隻一心維護朱家的鷹犬,以類似紀綱的凄慘結局,換來家族日後的榮華富貴,而且明白無誤的告訴你,你必死之前,讓你一生享受到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艷福,足以彌補你的小命。

勾引堂堂太后,本來就不可能得以善終,恐怕是個人都會死心塌地的選擇甘效死命吧?這道選擇題其實一點都不難!

面對根本無法拒絕的暗示,張灝卻想都沒想,斷然拒絕:「不行,錦衣衛絕對不能重蹈覆轍,這私設死刑大牢,任意抓捕文武大臣,監控天下官吏百姓,對於日後將會造成嚴重後果,僅僅為了陛下一個人,就把祖宗基業葬送掉,我張灝做不出來。」

「那哀家和皇兒怎麼辦?萬一哪天你父親和大臣們跑到哀家面前逼宮,你又能如何幫助哀家?張灝,你要清楚,你和哀家得以苟全世間的緣由,就是為了你視為親兄弟的瞻墉啊!」

一行清淚緩緩流出,張太后梗咽道:「此違逆君臣倫理的醜事,讓哀家心如刀絞,厚顏不去以死謝罪,反而現在和你相依相偎,就是為了皇兒能夠活下去,張灝,哀家不想瞞你任何一件事,咱倆這對無恥之人總歸日後沒個好下場,你比我聰明百倍,告訴我,你是否貪生怕死,是否會拋棄哀家?」

以情動人,張太后一番肺腑之言,比之任何情話都來的感動人心,立即刺激的張灝熱血上涌,極力壓抑自己的聲線,嚎叫道:「我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會做出拋棄太后的禽獸之舉,既然做下冒犯您的惡事,不管哪一日遭到報應,我都甘之如飴,活着的一時一刻,我都要誓死保護您和陛下的安危,即使敵人是我的父親。」

被張灝的慷慨之言感動的越發熱淚盈眶,張太后抽泣道:「哀家不要你們父子為敵,只要你立下毒誓,一等將來皇兒能夠君臨天下的時候,就與哀家一同自盡,或者等你今後有了兒子,就把他們送到宮裏,希望你能原諒我的婦人之心,誰讓你是我唯一信任的孩子,還是哀家現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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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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