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起源之地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在那之後，就跟原初當時說的一樣，天行被送到了一所孤兒院，而雪薇也被帶走了。天行本以為畫面到這裏就結束了，但是卻出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諾亞？」

還是嬰兒的天行被原初扔到了孤兒院之後不久，諾亞就來了。

「唉，果然走到了這一步。你爹從小在賢者之塔長大，你可別怪他為了大義不顧家人。其實自從他得到那塊碎片開始，就已經無法逃離這個漩渦了。你小子日後的生活一定會非常艱難，不過如果你能走到最後，那麼你就是這個星球唯一的希望了。皇者之境遙不可及，跟你接觸的這個皇者為了達到更高的境界。通過讓這塊碎片輾轉多人之手，等他們達到極致之後，再將他們的能力納為己用。他的能力恐怕是能奪取能力之類的，生命力應該也不例外，所以才能活如此長的時間。其他皇者不清除，不過他們肯定有自己的辦法。這個世界在那些皇者的手下宛如一個棋盤，我們都不過是他隨意撥動的棋子罷了。那塊碎片現在已經跟你完全融合，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達到皇者之境，那麼就只有你了。」

「嗯？」天行總感覺這段話是諾亞故意說給他聽的，可是他有怎麼知道自己可以看到這段畫面呢？

「我曾耗費了漫長的時間去研究世界的奧秘，最終我得出一個結論。皇者，是只有融合了隕石最核心的幾塊碎片的人，才能夠達到的。至於其他人，天生就被框定了界限，因為一切的魔力都來自於那塊兒隕石啊！我們怎麼努力，都無法超脫。」說到這裏時，諾亞的臉上充滿了無奈之色。並非是他天賦悟性不夠，而是他引以為傲的力量本身擁有上限。這對於驕傲的他來說是何種打擊啊？

「而融入到你體內的就是最後一塊核心碎片，它既是誘餌的同時也是我們的機會。因為那位皇者斷定別人無法再達到他的境界，所以這就是機會！只要你能瞞過他的眼睛，達到皇者，那麼一切都將變得不一樣起來，這也是一直以來我在做的事情，雖然都失敗了。但是這次不一樣，這塊碎片跟你的契合度達到史上最高，也導致它已經完全與你融合。也就是說，你死了之後，這塊碎片也將不復存在，所以這就是最後的機會，我也只能將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你身上。」

「我之所以會對你說這些話，是因為人的靈魂能夠將接觸到的所有東西都刻印下來，雖然你的腦海中沒有任何記憶，但是你的靈魂卻完完整整地記錄着一切。當你未來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後，這些東西自然就會明白了，也能想起我說的這些話。我之所以會對這個時候的你說出真相，那是因為這種情況所要付出的代價是最輕的，跟自言自語其實沒多大差別。」諾亞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起來，鮮血順着崩壞的身體裂縫流了出來。

「看來反噬最多也就這種程度了。」崩壞在諾亞的能力下，很快便止住了。

「加油吧小傢伙，未來已經掌握在你自己手裏了。」說完諾亞就消失了。

「原來如此，如同圖書館那時一樣，這些真相也被因果之力限制了嗎？所以每次問的時候，諾亞都會說等到我足夠強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天行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一切事情了。包括人類歷史上的空白，起源之地的存在，魔獸沒能佔領一切的原因，這些看來都是某位皇者或者某幾位的手筆了。之所以不讓人知道一切，是不想讓人窺伺到他們的存在進而觸碰到他們的領域嗎？

「但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看到這些？諾亞說這些是銘刻在靈魂上的記憶，難道是因為這裏的那塊隕石碎片？」

「天行！天行！」天行好像聽到有什麼人在叫他，緩緩清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黑影說道。

「這裏是？」天行睜開眼，還沒明白當下的情況。

「我想起來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回蕩在腦子裏，天行的意識總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那塊隕石碎片呢？你找到了嗎？」天行問道。看着一動不動的眾人，天行也明白他們肯定是陷入什麼環境之中了。

就在此時，眾人的美好幻境開始發生了變化。白澤一次次體驗著失去妻子的痛苦，白夜也是一樣。夢公主則是被天行狠狠地拋棄了，就連家族也都失去了。而蕭雨欣，則是飽嘗失去學生的痛苦。

「我們得快點了，他們恐怕是在經歷着什麼不好的幻境。」天行看着幾人痛苦的表情急切地說道。

「已經找到了，在你失神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鎖定了它的位置。」黑影說道。

「我們走。」天行朝着那塊碎片前進著。

「就在這裏，右手邊那顆樹就是媒介。它自成了一個靈魂空間，只有同樣擁有隕石碎片的人才能夠感知到。」黑影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我會用毀滅之力包裹住你的，破開它的空間還是輕而易舉的。」「不愧是天行，你的直覺準的可怕。我在轉生的過程中發現，離魂石不只能將我的靈魂從原本的身體中分離，甚至還能將我的能力、人格也分離開來。那時，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將自己分成兩個極端，一個善一個惡，這樣光明之力與黑暗之力的純度將會達到兩個極端。一旦融合，那麼我的新能力將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每次轉生總會有一方失衡，後來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李如念出現了。雖然他還在胎中，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流淌在他靈魂中的光明與黑暗。我當時欣喜若狂，找到了李雲。向他說明了情況，並且讓他以我的靈具為基，打造了聖耀輪與暗天輪兩件神器。並且迫不及待地進行了轉生，並且將我的名字賦予了他。」

「但是，意外出現了。因為他跟我的血脈太過相似，我分離出去的人格竟然跟他發生了融合。他的靈魂加上我的一半，還有我的光明啊之力，這就導致李如念降生的時候，我的意識沒能佔據主導。不過好在，他並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因為這種複雜的變化，他的光明之力與我的黑暗之力竟然出奇地變得純凈無比。之後的數年時間裏，我不斷用離魂石想讓我們分離開來，直到前些日子才成功。」

「是因為跟燧人霆比試所受的傷嗎？」天行問道。

「這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罷了。李如念原本的性格是非常善良的，不然他是不可能擁有這種純凈的光明之力的。但在我的刻意影響下，他的性格發生了極大的扭曲，自此性情大變，我的分離工作愈發地順利。直到我能夠在他的意識沉睡的時候掌控一段時間身體之後，我再次找到了李雲。因為這次轉生的結果太過匪夷所思，李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李如念好好保護住，然後靜觀其變。我告訴他，準備接下這場戰爭。而原因就是因為你，天行。」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說是我完美地殺死了李如念。」

「沒錯，你們的對話我都知道。，李如念對你竟然產生了情愫，所以死在你手中是他最強烈的願望。因為我的愈發強大，他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但是已經晚了，我在他的靈魂中早以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打從一開始就只是讓我達到新高度的工具而已。」

「所以他才會那樣說嗎？」天行回想起那天李如念跟他說的話，「她說的沒錯，我確實……很可憐啊！」

「再告訴你一件事，李如念之所以會對你產生情愫，那是因為他原本是個女人，只不過在我的靈魂影響下，陰陽調和，才變為了無性。」

這下天行完全明白了，看來李如念是想強行對燧人霆心愛之人做那種事的，但是卻發現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他從未看過男人是如何的，所以不知道自己其實根本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所以那個女人的臉上佈滿了憐憫，但在李如念看來那是最大的嘲諷。所以他才四處抓女子，滿足自己那無盡的渴望。

「一切都連起來了。」

「看來你想明白了。」李如念微笑地看着天行。

那笑容在天行看來，是那麼的噁心、醜陋。天行回想起了李如念在離開前對自己說的那句無聲之言，此時天行終於能夠看懂那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明白了所有事情之後，天行才能體會到李如念的那種悲痛和絕望。

「呼，放心吧，我會為你這個朋友報仇的。」天行在心中說道。

「好了，事情都了解清楚了，那麼可以繼續了。見證光明與黑暗的統一吧！」李如念體內的兩種至純的力量開始融合在了一起，那兩個光輪也隨之融合。金色的光芒取代了黑白兩色，兩個光輪最終化為了一個，一股強大的氣勢鎮壓全場。全新的力量，臻至巔峰的神器，此時的李如念成為了凌駕於阿修羅跟金烏之上的巔峰帝王級。「嗯？」李如念剛想開戰，但他感覺到了一股極具威脅性的力量。

「就先到這裏吧，日後我一定會回來的。」在李家深處，一座巨大的傳送陣運轉起來。

「竟然是大宗師級的單向傳送陣，我們這次可是完全被設計了啊！」燧人博咬牙說道。

「怎麼可能？！燧人氏怎麼可能只付出了這麼點代價就解決了李家？」那些心懷鬼胎之人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