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章爭吵(二)

一百七十章爭吵(二)

在醉紅樓喝酒時一時興起,和醉紅樓那幾個人自然是挨得近了些,江昭身上什麼味道江昭自然知道。但是江昭一點也不厭惡。

醉紅樓的頭牌們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多少才子詩人仕人富甲一方的商人拜倒在他們的石榴裙下。他們自有他們的清高。當然,她們身上的胭脂和熏香自然也不是什麼次品,自然都是讓人性情愉悅的好聞的味道。

只是皇上不想讓江昭的身上沾染上別人的味道。江昭,只能是他的。江昭身上也只有他能留下痕迹和味道。

而江昭,坦然不是這樣想的。

「昭兒……你……」本來以為江昭被輕鬆劫持,帶回鬼谷。本來擔心害怕著急憤怒的應該是他,皇上啊,怎麼現如今?

皇上看著江昭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

「皇上,現如今天色已晚,恐怕皇后還在椒房殿等著皇上回去安歇,江府廟小容不下皇上這尊大佛,還請皇上回宮吧。」

江昭站起來,走到窗邊留給皇上一個冷硬防備的身影。

還不到午時,皇上召集丞相和大將軍商量要事,還未商量完,就聽到江昭不見了的消息,皇上就連忙召集人馬,去尋找江昭,整整大半天,懷揣著害怕失去江昭的心思整整大半天,滴水未沾。待聽到江昭並沒有失蹤,還好好的呆在京城,那一刻,皇上的內心是狂喜的。待聽到江昭入了醉紅樓,皇上真真的又開始恐慌。

自從皇上愛上江昭,每一天都是恐慌的。特別是還不明確江昭的心意之前。

皇上把心中的怒火一壓再壓,特別是看到江昭委屈的神情,立馬就妥協了,就是害怕嚇著江昭。到最後只剩下只要江昭還安好的呆在他的身邊即可的這一個沒有志氣的念頭。儘管這完全與他以往做事的原則不同。

似乎只要是遇到江昭皇上的原則都能一降再降,皇帝的標準都能一低再低。

只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

「呵呵,真是好。朕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趕朕走的!」皇帝站在桌邊沒有看江昭,反而怒極反笑幾聲。

「謝皇上秒贊了,萬事都有第一次,皇上不妨就試試這第一次被人趕走是什麼感覺?」江昭依舊沒有轉過頭,只是透著窗紙看著黑乎乎的窗外,整個人和窗外的安靜形成一個特別鮮明的對比。「愛卿的願望恐怕是要落空了,這個天下還沒有人敢命令朕,特別還是被牽著鼻子走的。」

在江昭不注意之間,皇上大步跨向江昭,伸手捏住江昭的下巴,並抬起來。

江昭如水般的眸子此時染上了不清不楚的色彩,而皇上定定的看著江昭,邪笑道:「愛卿說你是朕的男寵,那朕想問世界上哪有男寵不讓主人動一絲一毫,不承歡於主人身下,不在順從討好主人,反而去青樓勾欄等骯髒之地鬼混的?嗯?」

皇上彷彿發狠了,手上再也不是那輕柔柔的,用了些力氣,可皇上至少還有點清明,只是在江昭的下巴上留了些紅痕。

可江昭自小嬌生慣養,經常生病體弱,江母又只有他一個寄託,自然從小都捧在手心裡。自從遇見了皇上,江昭也一樣被皇上捧在手心,就彷彿一個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愛護。除了那一次,江昭替皇上擋劍之外,江昭就沒有受過如此這般的委屈,今日還是第一次。

儘管皇上用力很輕,對江昭來說,此次的疼痛勝過那次一劍穿身而過。因為捏著江昭下巴的人是皇上,那痛楚自然是放大了無限倍。

江昭倔強的看著皇上,有些口不擇言:「反正微臣註定要做皇帝的男寵的,遲早也是要髒的,去青樓也是比較匹配。只是皇上您當日在醉紅樓,動情的擁著青霧上下其手,您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的骯髒?」

「江昭,你到底識不識好歹?用沒有良心?」皇帝一怒之下這次真的把江昭甩到了地上。

江昭坐在桌子旁,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不一會眼裡就溢滿盈盈淚水,慢慢的就看不清面前的這個人,透過水光,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撐在地上的手此時火辣辣的疼,想必手掌心在剛剛摔在地上的時候擦破了皮。

江昭很倔強,又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性子。

江昭抬起手來,隨意摸了摸眼上的水光,模糊的世界逐漸變得明亮,只是待看見皇上的時候,皇上眼裡的內疚就已經消失殆盡。

江昭手一撐,一個起身,跑到床邊,從床下揪了一個紅布包,高高舉起,迎面就像皇上砸了過去。

皇上沒想到江昭會砸他,也沒想到江昭用他送他的東西砸他。

紅布包在空中就散開了,裡面的東西又雜又亂,東西落了一地,當然皇上並沒有及時躲開,只是躲開了那沉甸甸的硯台,不至於被砸出重傷,其餘東西自然也砸了皇帝一頭。

零零碎碎,皇上的腳邊落著一隻覆頭鞋,荷花露打濕了皇上的前襟,青花瓷瓶的瓷片也散落了一地。夜明珠順勢躲在房間的個個角落隱藏他們的身影,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還發著盈盈的白光。

「我不識好歹,我沒有良心,好吧!我自私自利自暴自棄。」江昭說完冷笑著看著皇上:「做一個任人發泄情谷欠的男寵,要好歹幹什麼?要良心幹什麼?是能讓你心甘情願的放了我,還是我可以昧著良心,對你阿諛奉承,升官發財,然後殘害忠良魚肉百姓?」

此時他們不是君也沒有臣,只是這滾滾的塵世間被愛所難的痴情男女。

皇帝站在一堆雜物面前,看著江昭,眼神里滿是痛楚:「江昭,朕就這麼不堪?朕對你的愛就這麼的不堪,朕送你的東西,就這麼令你噁心?」

皇帝說完就看著站在床邊的江昭,看著怒火未消的江昭。皇帝自有自己的傲氣,皇上長這麼大,估計只有江昭如此對待過他,一次扇了他一巴掌,一次就是這次。皇帝從午時開始整個精神都是緊繃的,有未沾米水。剛剛卻是躲過了硯台,卻沒有躲過青花瓷瓶,還有一顆夜明珠正砸在皇帝的腦袋上。皇帝現在頭暈,心累,筋疲力盡,不想再說一句話,也害怕多說多錯,傷了江昭也傷了自己。

皇帝跨著大步子,走向門口,門哐當一聲被拉開,撞在牆上,江昭嚇得一顫,皇上就那樣消失在了濃濃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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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狂妃:邪帝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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