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這是我兒媳
「什麼?青青,你糊塗了?」
許紅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氣又急,忍不住罵了一句:「你是不是也傻了?這關乎人命的事情,你拎得清嗎?!」
「嬸嬸,我行的。」
陳青青面不改色,她知道那孩子一是因為失血,二是因為受驚嚇,說不定還有些感染。雖然她不一定能將對方完完全全治好,可若是這麼放著不管,那小孩說不定真就沒命了。
「你,你這……」饒是許紅梅一直對陳青青頗有好感,此刻對她也有埋怨:「你會治病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
陳青青張了張嘴,她想說自己知道一些偏方,還有些按摩的方法,這些都可以用來試試看。
可她話沒出口,就被人打斷了:「我聽說陳家特別有錢,當初還請了老師來上課,說不定她真的能行呢!」
居然又是白小蓮。
陳青青皺起眉,這一回她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味了。這白小蓮要麼耿直過了頭,要麼是存心針對她。這句話一說,大家不都知道她是陳愛國的閨女了嗎!
果不其然,這句話一出,眾人的眼神都有些變化,加上許紅梅之前說陳青青是自己遠方親戚,不免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陳青青捏了捏拳,決定先不管這些糟心事。她一把拉起地上的女人,堅定道:「大姐,走,咱們先去看看柱子!」
女人一聽自己兒子有救了,頓時什麼也顧不上,急忙帶著陳青青往家走。
許紅梅噯了口氣,左思右想放心不下,也跟著去了。
眾人不知道是真關心還是想湊熱鬧,都紛紛跟了去。一進屋子,陳青青就看到白天的小男孩躺在床、上,身上和腦袋都燙得驚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有酒嗎?沒酒生薑也行。」陳青青問。
「我們去弄,我們馬上去弄!」女人拉著她的漢子出去了,趁此機會,陳青青急忙從空間取了些井水,悄悄餵給了柱子。
等他們好不容易弄到酒和生薑回來,陳青青又偷偷把井水混了進去,開始給柱子擦身按摩。
夫婦倆都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著,等到下半夜,女人去摸了摸柱子的額頭,立刻驚喜地叫了起來:
「燒退了!燒退了!」
不僅燒退了,她這麼一嚷,柱子竟然微微睜開了眼,跟她要水喝。
夫婦倆大喜,連忙去給孩子弄東西吃,又把赤腳醫生叫了過來。赤腳醫生仔仔細細看了看柱子,摸摸額頭看看舌、頭,最後點頭肯定地說:「沒事了!慢慢養胳膊的傷就行了!」
這一下可謂是皆大歡喜。就連陳青青也高興不已——起初沒有立刻退燒,她還以為是井水沒有效果呢。如今看來,這井水確實好用!
夫婦倆樂完,又趕緊過來給陳青青道謝。
陳青青這才知道這一對夫婦都不簡單——男人是公社的大隊長李兵,手裡握著實權的;而女人則是個知青,叫許安安,幾年前下鄉,結果和她漢子看對眼,乾脆就嫁了,還生了柱子。
柱子是她第一個孩子,又是個男孩,她很看重。如今陳青青救了自己和兒子兩次,許安安是個讀書人,自然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
她道完謝,立刻從屋子拿了什麼東西出來,往陳青青手裡塞:「丫頭拿著,這是大姐謝你的!」
陳青青一看,頓時驚住了——許安安給她的居然是布票,要知道這東西在這年代可比金子都貴重!
「大姐,這……」陳青青不知道該說啥了。
「拿著,不準不要!」許安安不由分說地給陳青青塞口袋裡,繼而立刻捂著小、腹:「哎喲,他爹,我肚子疼……」
李兵立刻會意,趕忙說:「丫頭趕快回去睡覺吧!」說完就扶著老婆溜了。
陳青青:「……」
她無奈地收起布票,一出門,就見許紅梅和劉秀還等在院子里,其他人不少還沒走,都眼巴巴地瞧著。
一見陳青青出來,許紅梅急忙問:「怎麼樣?」
她的心突突跳,就怕陳青青說出什麼不好的結果。誰知陳青青咧嘴一笑,道:「嬸嬸放心,柱子燒退了,現在睡著呢。」
「真的?」
許紅梅大喜,劉秀也跟著樂起來:「許大娘你還不信呢,我就說這青青妹子不是一般人吧!」
「那當然!這可是我將來的兒媳婦!」許紅梅得意道。
話音未落,趙成名突然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白小蓮。
許安安家的院子不算小,圍了不少人。許紅梅的嗓門又大,所有人都聽見了「兒媳婦」這句話,再加上趙成名帶著白小蓮進來,大家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這陳青青和白小蓮,到底哪一個才是正主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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