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次充好
謝凱樂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臉色突然變冷。
「陸禹，你在說什麼？能不能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看到謝凱樂生氣，陸禹趕緊站了起來。剛剛陸禹看到謝凱樂不著寸縷，在自己眼裏幾乎是沒有任何障礙。這一定是幻覺！
不信邪的陸禹再看了一眼，發現謝凱樂身上確實穿着衣服，但是一旦自己集中精神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遮擋。作為一個初哥，陸禹感覺自己很尷尬，結婚已經三年，但是兩人從來沒有發生過越界的行為。
「凱樂，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
謝凱樂揮手打斷了陸禹的話，「去洗洗吧，一身臭汗，等我媽回來又得罵你。」
陸禹趕緊跑到浴室里沖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推著謝凱樂來到院子裏，陸禹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一個是岳母秦美薇，另外一個是男人的聲音。
「杜總，真是麻煩你了，幾塊石頭還要你親自來送怎麼好意思呢？」
「秦總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合作那麼多年了，送貨上門都是應該做的，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從緬甸老坑淘來的高檔貨，咱們鹿城絕對是頭一號！」
雖然隔着一道院牆，陸禹的視線居然能穿透過去看到外面說笑的兩人。那個中年國字臉男人應該就是秦美薇口中的杜總，身後還有一輛江淮小卡，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虛偽。
小卡上大大小小的石頭約摸上百塊，看樣子是翡翠原石。秦美薇獨自經營一家珠寶公司，小有家產，跟杜方田也有些年頭，但親自送貨上門還是頭一遭。
兩人有說有笑，秦美薇邀請杜方田到家裏做客，進門就看到陸禹推著謝凱樂在院子裏溜達。秦美薇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杜方田也看到了輪椅上的謝凱樂，眼神閃爍，讓人捉摸不透。
「陸禹，誰讓你把凱樂推出來的？外面太陽這麼毒，你把她晒黑了怎麼辦？護膚品你買得起嗎？」
杜方田看了陸禹一眼，
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秦總，這就是你們家的上門女婿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秦美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別說他了，窩囊廢一個，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連半個鋼鏰都沒給家裏添過。」
說着秦美薇領着杜方田進了客廳，陸禹深吸了一口氣，推著謝凱樂出了院子。
「這是翡翠原石吧？怎麼分辨原石值不值錢？」
謝凱樂瞥了陸禹一眼，「你問這做什麼？你要給我媽幫忙做珠寶生意？還是算了吧，你什麼都不懂，除了挨罵沒什麼用。」
陸禹深吸了一口氣，視線集中到車上的石頭，發現自己的視線居然能夠穿透厚實的表面進入石頭裏面，內心一陣激動，要是掌握了分辨原石價值的知識，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忙，以後再也不用每天被岳母冷嘲熱諷怒罵。
但隨後陸禹又冷靜下來，自己只是個上門女婿，本身就不受待見，秦美薇肯定不會允許自己插手公司的事情。
沒過多久秦美薇和嘉田兩人有說有笑走了出來，杜方田開始招呼工人把石頭卸下來。
「杜總，這些貨你要現金還是轉賬？」
杜方田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故作尷尬道:「那個……秦總啊，這段時間公司里資金有些短缺，這些石頭都還在賬上記着沒付錢，這樣吧，五百萬現在咱們就轉賬行吧？」
秦美薇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那行，我打電話讓財務現在就把錢給你轉過去。」
正要打電話，陸禹突然開口道:「媽，先不要轉賬，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陸禹並不是無的放矢，之所以開口是因為剛剛觀察過，這些原石大部分裏面都是黑黢黢的，偶爾有一兩塊裏面有翡翠，還摻著斑駁的雜質，雖然陸禹不懂翡翠，但是他可以肯定五百萬砸下去會打水漂。
秦美薇臉頓時拉了下來，「公司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給我滾一邊去，看見你就心煩！」
杜方田見秦美薇沒有聽陸禹的話，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年輕人嘛，沒見過世面，明知道不懂也想表現，我能理解。」
謝凱樂臉色也不太好看，「陸禹，這是公司的事情，你瞎摻和什麼？」
陸禹瞥見杜方田嘴角那一抹冷笑，心裏一陣火大，在謝家不受待見就算了，你一個外人也要騎到我頭上拉屎。要不是獲得透視能力看透了這些石頭，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今天非得讓你好好出出風頭！
「媽，這人就是想拿一堆爛石頭以次充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切開看看，五百萬不能白白送給他！」
秦美薇臉上像是掛了一層霜，「夠了！我看你留在謝家也沒什麼意義，過兩天你跟凱樂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說着杜方田，「不好意思杜總，都怪我平時疏於管教，等過兩天就讓他跟凱樂離婚，滾出謝家！」
杜方田玩味地看了陸禹一眼，嘲諷道:「年輕人說話做事要經過腦子，你一個外行也配指手畫腳？」
陸陸禹心中冷笑，「杜總要是心裏沒鬼，為什麼不當場切開石頭看看？反正我也是一個外行，裏面有沒有貨總有懂行的能看出來吧？」
杜方田心裏一跳，這小子吃錯藥了是不是？非要跟我硬抬杠？要是真當場切開豈不是要露餡了？
於是杜方田扭頭看了秦美薇一眼，「秦總，這小子的話能代表你的意思嗎？你們謝家的產業需要一個外人插手？」
秦美薇惡狠狠地瞪了陸禹一眼，「你有完沒完？這裏沒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回去！」
陸禹搖了搖頭，「媽，如果杜總願意當場切開石頭，裏面有貨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跟凱樂辦理離婚，以後跟謝家再沒有一絲的關係。」
秦美薇愣住了，平時不管怎麼罵陸禹，怎麼用言語刺激，他從來沒有主動提過離婚的事情，難道他真看出來什麼？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怎麼可能會懂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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