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先天

在黑木崖見了東方不敗，一番交涉下來，等岳不群帶了眾弟子，從黑木崖上下來，時間也才過了幾個時辰，太陽也才掛在東方天空。

在日月教一眾教眾敬畏的目光中，岳不群和六大弟子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過了河道，岳不群翻身上馬，帶着司徒雄一行人開始返回華山，一路無言，沒有多長時間，眾人就過了一線天，出了日月神教統治的地盤。

「師傅，」上官雲終是第一個耐不住性子，「東方不敗的武功高，還是您老人家的武功高？」

岳不群閑坐馬上，回頭望了一眼黑木崖，反問上官雲道：「上官，你現在任督二脈，沖開了幾脈？「

上官雲老練一紅，厚著臉皮道：「徒弟內力不足，只是沖開了奇經八脈其餘六脈，還沒有開始衝擊任督二脈。」

岳不群轉了臉龐，看着司徒雄道：「司徒，你呢，現在督脈衝開了沒有？」

司徒雄身在馬上，恭恭敬敬的道：「師傅，弟子任脈已開，督脈還在衝擊之中，不知何時才能沖開。」

岳不群環視了一下眾人，「不入先天，終究只是江湖一流高手，想要跨入宗師境界，必須跨入先天，想要先天，就要衝開任督二脈，你們現在，雖然還處在沖開任督二脈的境地，不過已經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當然了，上官你要差一些，不過離這先天境界，也不遠了。」

岳不群看幾個弟子聽行正濃，恰好看到遠處一條河流，索性跳下馬來，放開馬兒去喝水，招呼六個弟子坐下來，開始給他們講解這武林高手境界。

「奇經八脈之中，只有沖開了任督二脈，跨入了先天境界，才有資格稱為一代宗師，開宗立派。在江湖上，有許多能夠比肩你們的高手，獨力開創了不少門派，不過自身不入先天，門派終究囿於一地，難有大作為。」岳不群三言兩語，評點了一下當前江湖上的門派劃分。

「既然這樣，師傅，那我們五嶽劍派，不是也有些門派，不夠稱得上大派嗎？」司徒雄疑惑的問道。

岳不群笑着看了一眼司徒雄，「既然能成為在江湖上立足的大派，還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那門派內部，肯定有跨入先天境界的高手。我們五嶽幾派，不是沒有先天高手，只不過是你門幾個不知道罷了。」

岳不群伸出手指，在弟子們眼前一晃，「我們五嶽劍派，跨入先天的高手，不止雙手之數。恆山定儀師太，嵩山左冷禪，這些都是跨入先天境界，堪稱宗師級別的高手，衡山莫大掌門，泰山天門道長，都是跨入先天的高手。」岳不群將五嶽劍派內的高手，如數家珍，一一道來。

「可是師傅，他們既然已經跨入了先天，為什麼有些高手，竟然還不是弟子的對手？」慕容平聽岳不群提到天門道長和莫大時，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岳不群侃侃而談，「先天，只是一種境界。並不是說，你跨入了先天，就可以橫掃先天以下的所有高手。天門道長，莫大掌門雖然已經跨入先天境界，不過，他們也只是剛剛跨入先天境界，沒有數十年功夫，他們是無法穩定自己的境界的，比之你們這幾個掌握了一流武功的一流後天高手，他們兩個確實差了那麼一些。」

「這樣算來，我們五嶽劍派才只有四位先天高手，師傅，難道我們華山竟然有六位么？」南宮霸十分驚奇，雙目四顧，略有敬畏的看了一眼趙括，歐陽君。

「不錯，」岳不群笑着道，「三個月前，司徒自東海帶回來了東海一族的封印之法，為師身上的封印一開，就跨入了先天境界。華山六人之中，為師是最晚跨入先天境界。」

「那其餘幾位呢，師傅？」上官雲迫不及待的問道。

「最先跨入先天的，當然就是你們風太師叔，風師叔在幾十年，就已經跨入先天，成為先天境界的高手。」岳不群語音一咽，接着道，「另一個，就是灰衣師叔，他老人跨入先天，亦有幾十年功夫了。你們師娘，跨入先天，大概是在十年前吧，至於你們清洛師叔，大概是在兩年前跨入先天的。「

「那還有一個呢，師傅？「南宮霸掰了手指，疑惑的看着岳不群道。

岳不群笑了笑，沒有回答。

南宮霸向前湊了湊身子，瓮聲瓮氣的道：「另外一個，就是我了。」

眾人眼睛一跌，上官雲臉上一滯，有些疑惑的道，「師兄，你既不是我們中間最聰明的，又不是我們中間天賦最好的，大家練的功法，都是沒有什麼差別，師兄你怎麼就先行跨入先天了呢？啊，對了，師兄，你是什麼時候跨入先天境界的？」

南宮霸看了一眼疑惑的眾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岳不群，「二十年前，師傅養的幾株葯靈果，在成熟的時候，幾個果子被我一下吃了精光。什麼時候跨入先天境界的，我也不知道。」提起當年的糗事，南宮霸還是有些臉紅。

南宮霸一臉的不可思議，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圍着趙括轉了一圈，「我說呢，趙小子，怎麼你小子練功笨笨的，可這內力增長，卻是飛也似得，我是提了鞋子也追不上你的屁股，原來，是你小子吃過葯靈果啊！」

趙括黑臉一紅，想到當年的糗事，沒有反駁。

「師傅，先天之後又是什麼境界呢？」司徒雄看眾人被南宮霸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出言提醒岳不群道。

「先天之後么？」岳不群看了一眼自己最喜歡的這個弟子，「先天之後，就等你們過了先天之後，再來問我吧。」

上官雲聞言，不禁嘟囔道，「師傅又來吊人胃口，明明說了，卻只說了一半。」

岳不群目光一瞪，「臭小子，回去跟南宮一起去餵養火兒，他照看火兒幾個月，你也得照顧火兒幾個月。」

上官雲臉色一苦，不禁張大了嘴巴，立在當地。

「師傅，少林方證，武當沖虛，這兩位又是什麼級數的高手呢？是先天么，應該不只是先天吧？」久未開口的歐陽君，突然出言問道。

岳不群聞言，抬頭遠望了一眼西方，有些神往的道：「二十年前，為師曾追隨你們風太師叔西下中州，有幸見到了當時已經跨入先天的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

「啊！」南宮霸一聲驚呼，「原來那老牛鼻子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先天高手了，怪不得我上次被他打了個屁滾尿流，不冤！不冤！」南宮霸有些慶幸的道。

末了，南宮霸突然試探著問道，「師傅，我這輩子，是不是沒有機會超過沖虛老牛鼻子了？」

岳不群笑着看了一眼充滿希冀的南宮霸，隨口答道：「也不是，想要勝過沖虛道長，你還是有機會的。」

南宮霸黑臉一紅，有些急切的問道，「師傅，我怎麼樣才能打過那牛鼻子呢？」

「跨入先天，練成九劍。」岳不群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這樣啊！」南宮霸老臉一垮，沒了興緻。

「師傅，弟子不跨入先天，是不是就永遠不可能是沖虛道長的對手呢？」歐陽君有些期待的詢問。

「也不一定，」想到這個可能，岳不群不禁臉帶失落。

令狐沖練成了吸星**，學成了華山九劍，雖然他沒有跨入先天高手之列，可也勝了沖虛道長半招。想到這個弟子，岳不群心底不禁充滿了落寞。自己已經是屬於二世為人了，有了先前的經驗，可還是沒有能改變這個弟子的命運。

「如果你能練成北冥神功或者是吸星**，再加上華山九劍，一樣可以擊敗沖虛道長。」岳不群情緒有些低落，不過依然笑着回答了自己的弟子。

看了一眼南天的太陽，岳不群站起身來，「好了，我們出發吧，爭取儘快趕到華山，這些日子，華山上下要你師娘一人忙碌，可能把她給累壞了。」

眾弟子聞言，紛紛站起身形，牽了馬兒，上馬準備前行。

趙括反身上了馬兒，突然又問道：「師傅，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和東方不敗究竟誰厲害呢，東方不敗又是什麼境界的高手呢？先天么，師傅？」眾人聞言，不禁一臉好奇的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