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這就是命，我得認

坐車計程車還到了陸小皇的四合院，大門緊閉，孫小聖跟蔣靈靈在門口等到了下午門都沒有開過。

孫小聖不知道陸小皇是去了樓蘭，還是躲在裡邊故意裝作沒聽見，但可以肯定的是，陸小皇一點都不想來見孫小聖這個將死之人。

丟了手裡的煙頭，孫小聖只能跟著蔣靈靈往回走，這一走就是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郊區的一棟出租房樓下。

幾年前另一個孫小聖就是因為這裡便宜，所以在這裡租了房間寫小說，四年前孫小聖就是從這裡轉生復活，只是沒想到這麼繞了一大圈，最終他又回到這裡。

出租房沒有變，甚至房租都還沒有漲，只是這期間已經物是人非，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更讓孫小聖沒有想到的是，蔣靈靈租的房間就是當年他住過的那間，難道說自己的故事從這裡開始，也將從這裡結束？

蔣靈靈打開房間門，裡邊收拾的很乾凈，那是因為裡邊只有一張舊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傢具。

床是孫小聖之前買的那張，上邊的薄墊子還有薄被子透著一股新布料的味道，是蔣靈靈新買的。

「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前住過這裡？」孫小聖問。

「城裡很多人都知道，但我不是故意要租里的。」蔣靈靈緊張的回答。

「沒事，這裡挺好。」

「那孫總你休息一下，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蔣靈靈說完也沒等孫小聖再說，直接就關上門下了樓，似乎很怕孫小聖會突然叫她不要走。

孫小聖苦笑著又拿出了煙點上，正所謂樹倒猢孫散，他現在一無所有又還一堆的仇家，沒準不用等結石發作，那些仇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來收割。

如果蔣靈靈將自己送到這裡就永遠消失，孫小聖不會怪她，反倒會覺得這妹子還不算笨。

咚咚！

正發獃，房間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

孫小聖沒有開門，而是走到門后問道：「誰？」

門外沉默了一會，就在孫小聖以為門外根本沒有人的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卻從門縫裡傳了進來：「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再來想辦法幫你解決身上的詛咒。」

「仙姑？」

孫小聖在門的另一邊笑了，「我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如果你能想出辦法，我身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結石，不是嗎？我建議你去樓蘭找小麗，秦家你對付不了。」

「也許這就是我想來跟你打聲招呼的原因吧。」

門外仙姑幽幽說道：「我覺得你並不是個會屈服於命運的人。」

孫小聖點起煙道：「內外丹田全都毀了，這就是命，我得認。」

門外仙姑道：「我聽說，死過兩次的人，會對所有事物有一樣的看法。」

孫小聖道：「確實，比如我已經知道武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門外仙姑道：「那趁你還有時間，好好想想你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力量的本質，並不僅僅只有靈力。」

孫小聖諾有所思，門外卻歸為了安靜，似乎從來就沒來什麼仙姑。

天在發獃的時間裡黑了下來，走廊里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包括蔣靈靈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消失。

孫小聖第六次全身是汗的從廁所里出來，發現是真沒人會來理自己之後，他開始在這出租房裡找，頂著濕透的病服，終於在在窗台上找到了一根臟筷子。

大概的用自來水沖洗了一下，孫小聖一咬牙，直接用這根筷子扎進了自己的肚子，然後發黃的廢水就帶著血絲飆了出來。

這是孫小聖今天感覺最舒、服的時刻，沒有得過脲道結石的人，可能永遠不會理解那種急到要脲庫子，到最後卻只能憋出幾滴的感覺，那真的是一種想死的感覺。

摁著傷口扶著牆出來，卻意外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孫總！」

蔣靈靈將手裡的所有東西放到了地上，跳過來扶住孫小聖帶著哭音說道：「對不起，孫總你這是怎麼了？全是血……」

「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是孫小聖今天第二舒、服的時刻，「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對不起。」

蔣靈靈將孫小聖扶到床邊坐下，抹了把眼淚回答道：「有人搶了我的錢，我報了警，花了好久時間才把錢找回來……對不起……」

「找回來了就行，你沒事就行。」

「孫總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孫小聖呵呵笑道：「有人用圓珠扎喉嚨放氣，我用筷子扎pang胱放水又算得了什麼？有空幫我買根輸液管吧，那些結石怕是排不出來了。」

「我這就去買。」

「算了明天吧。」

孫小聖伸手將轉身的蔣靈靈拉住，「這麼晚了，你出去我不放心。」

蔣靈靈心裡莫名一暖，似乎才想起來，忙在地上的大包小包里一頓找，然後拿出幾個盒飯，「真是對不起，這麼晚才回來，孫總你一定餓壞了吧？」

「我胃裡全是石頭，消化不了這些東西，我也不餓……」

「孫總你不吃東西怎麼行呢？」

「聽話，我真的不能吃，你自己吃吧，我外頭抽支煙。」

孫小聖拿著煙與打火機到了走廊外，一根煙抽完，發現還是看妹子吃東西有意思，於是又倚在了門口看蔣靈靈吃東西。

「水靈靈你怎麼會來這裡租房子？」

見蔣靈靈被自己看得低頭紅臉，孫小聖試著找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我……」

蔣靈靈咬著筷子一陣猶豫，最後弱弱的說道：「上次孫總你給我發了工資，我就想有個屬於自己的房間……希望有一天孫總你會過來看看……」

孫小聖苦笑道：「我現在都不是孫總了，是不是破壞了你的公主夢？突然覺得你也是個不錯的姑娘，明天我陪你去民政局吧，有二十萬買個車去自駕游什麼的，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讓你投資的價值。」

「嗯。」

蔣靈靈點了下頭，然後悶頭吃東西不再說話。

吃完盒飯也沒再說話，開始一個人在忙進忙出的收拾，牙刷牙膏拖鞋毛巾，除了這些日用品，蔣靈靈居然還給孫小聖買了一套西裝，甚至還想當然的幫孫小聖買了套睡衣。

整理好這些，還是差了一大堆的東西，比如熱水器，比如煤氣，聽隔間門裡傳來的聲音，蔣靈靈應該是用桶直接裝的自來水，然後用毛巾澆水清洗的。

這種洗藻的方式現在幾乎都沒有了，就是連鄉下都已經沒有，因為鄉下下裝了太陽能，也用上了噴頭之類的先進設備。

「對不起孫總，我這就去買個熱得快。」

蔣靈靈出來，還真就穿著小拖鞋準備往外走。

孫小聖將這妹子攔下，「以後別說對不起，你並不欠我什麼，我也試試這種有情懷的洗藻方式。」

「不行的。」

蔣靈靈這次反過來將孫小聖攔下，「孫總你身上有傷，不能碰水會感染的，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我要連這麼點小問題都頂不住，那我早就死了。」

孫小聖說完，直接進了那與廁所一體的小yu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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