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擦肩而過
「……」陳竟琪本來為自己的反應有點尷尬的，結果被宋安安一句話給氣得冒煙了。「難怪人家說，人不可貌相；嘖，嘖。」
「陳總，我們這裡不方便坐了，不好意思。」什麼鬼人啊，打完招呼了就趕緊走吧。
陳竟琪被趕，臉上無光，正準備硬杠呢，封熙讓突然過來開口了。「宋小姐，方便聊兩句嗎？」
「啊？哦，呵呵，呵呵。」我的媽啊。封二少主動找她聊天啊，宋安安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要出事了。
朝一起來的同事笑了笑，宋安安緊張兮兮跟著封熙讓去了他們那一桌。陳竟琪也朝宋安安的同事客氣的笑笑，「幾位慢用。」
封熙讓那張死魚臉，到底有什麼魅力了？怎麼一到了他那裡，女人都變得不正常了？陳竟琪表示：他不服！
封熙讓有他帥嗎？並沒有嘛！
「莫離去UK沒約你一起？」
宋安安一坐下，封熙讓給她倒了杯茶，順口問她。
陳竟琪回來正準備坐下，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瞟了一眼封熙讓，只見那傢伙滿臉的自然；在心裡為他的『奸詐』點了個贊。
「她是和金文波一起去看創意展的，我又不愛那什麼金大師。」宋安安緊張過度，腦子處於失靈的狀態，完全是本能的開口。
金文波？
冷氣！瞬間迸發又瞬間消失，陳竟琪心裡只有句MMP想講。
他今天第二次想到『早知道』這三個字了；他就該學封二少的，不管什麼人什麼事都能不動如山的。是的！他好像又好心辦壞事了……
宋安安在冷氣中瞬間清醒，頭幾乎要埋到碗里去了；直到和封熙讓他們道別，她都沒敢再看封熙讓一眼，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不過，有她一句話，也夠了！就讓莫離的車就受了無妄之災
莫離並沒有回電話給封熙讓，接了陳竟琪的電話后，她盯著手機發了半天呆，然後就將它當成透明的了。
不過她現在接到宋安安的電話，有那麼一點點的後悔了。
「沒事，你並沒有說錯話。」她和金文波一起來看創意展，這是事實。莫離只是想著，她該自己和他說的。
「你沒告訴他，你……」
「安安，我會暫時留在這裡，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了。」這事，莫離還只和莫承說過。
對面的金文波聽了莫離的話，抬頭愕然地看著她；然後就是一陣狂喜。她改變主意了？
安慰了宋安安好半天，莫離才掛了電話。對上金文波的眼，「這樣看著我幹嘛？」
「你真的要留下來？」和他有關嗎？
「嗯。」會留下來。莫離點頭，朝金文波笑了笑；後面的話留著沒有說。要是可以，她會盡量離金文波遠一點。
所以，孩子的事，還是先不提吧。
「怎麼計劃的？是要準備進RCA嗎？我這裡正好需要人幫忙，有興趣來做個兼職嗎？可能會有點辛苦，但是卻能學些實用的經驗。」
金文波對莫離的決定非常高興，有點和他平時給人的那種穩重感不同；有點像小孩剛交一個新朋友時的興奮。
他已經看到他美好的未來了，他和莫離攜手並肩，夫唱婦隨。
「是打算進RCA，不過，我有其他安排了。」莫離笑著拒絕。
其他安排？金文波弧疑的看著莫離；是將他排除在外的安排？「什麼安排？」
「以後再說吧。你的那些問題複雜嗎？不會影響這次的展覽吧？」莫離不想細說，隨口轉移了話題。
金文波的眼神閃了閃，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問題不大，應該不會影響。」
「那就好。」莫離隨口接了一句，眼神飄向了人來人往的街上。接下來，她將在這裡迎來生命的蛻變。
莫離坐在街邊看風景，金文波坐在對面看她，陽光裝飾了她的面容，她裝飾了金文波的夢。
要是能這樣一坐永恆，金文波是願意的。
「這麼多的擦肩而過裡面，會不會有曾經想要一起到白頭的兩個人呢？」莫離突然幽幽地開口。她並沒有看金文波，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自言自語。
金文波看著有些迷離的莫離，心突然狠狠地被抽了一下。「……，也許是有的吧？！」
莫離笑著抿唇點頭，她想應該也是有的。
接下來，兩人都不曾再開口。莫離看著街上，限入了發獃的最高境界，目光是專註的，心卻是散的；一種渾然忘我的境界。
這是莫離來UK的第一個午後，以後，就算有這麼靜謐的閑暇時光，也沒有這種感覺了。
莫離的愁緒，可能飄洋過海的途中，被風吹著變了質。在一個叫其上的公司里，所有人都置身於寒風中。而風眼，是他們的總經理辦公室。
此時此刻，辦公室的主人正端坐在辦公桌前，他對面坐了一個胖子和另一個胖子；兩人輪流作了報告，而他們對面的人卻一直保持沉默。這讓他們心裡很沒底，感覺一塊鐵板已經架好，就等著他們兩隻魷魚上架了。
他們難道完全會錯他們家老大的意了？所以，他們著手的方向全都錯了嗎？才會讓他們家老大生這麼大的氣。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人資總監嗯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叫封熙讓，「封總……」
是死是活，您老人家倒是說句話啊。
「你這邊跟不上的原因是什麼？元旦前能不能解決？」
人資的齊胖子剛擦完汗，額頭上又布了一層，「前期會比較麻煩一些，元旦沒問題！」
必須解決啊，齊胖子胸脯拍得『梆梆』響。不是心虛，是緊張。
「不要濫竽充數，先將骨架立起來，後續再慢慢填充。」封熙讓再次提醒，不要為了完成任務而找人湊數。『寧缺勿濫』這四個字，適用於所有事。
齊胖子又掏出手帕，在臉上亂胡亂印了印，恭敬的應聲，「好！」
「老秦這邊更加要嚴把關，既然要自己做，可別淪為笑柄。」
「好的！」秦胖子堅定的看著封熙讓，既然這麼信任他，那他肯定不會封熙讓失望的！
封熙讓掃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大手一揮，放了他們一條生路。「沒其他的事，就去忙吧。」
等兩人退出去后，封熙讓閉眼，揉了揉眉心。他竟然在工作中失神了，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難道……，真的如陳竟琪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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