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再一次努力

ps：好吧，本章其實就是讓大叔出來秀秀而已……而且這個大叔和以前的大叔完全不像……不過我想大叔年輕的時候『性』格應該不會差太多吧？大概……關於大叔『性』格的問題請淡定的接受吧……捂臉逃走……

「小孩子……最討厭了……」

咚――！

伴隨著腦海中那句略帶溫馨的不坦率的話語，木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剛才的事……」

眼神顫抖著不相信之前看到的畫面，雖然腦海中看到的記憶似乎經歷了很久，但在現實中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咳――被看到了嗎……」

撐起無力的身體，轉而看向身後的兩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世界的表面，從未接觸過黑暗面的美琴還不能接受這種事實。

「……表面看上去是研究如何控制aim擴散立場的簡單實驗，實際上是為了解析能力暴走而實施的誘爆試驗……」

話語變得顫抖起來，木山再次回想起了那時的情景。

「……人體……實驗……」

向後退了一步，美琴的語氣變得無助。

「那，為什麼這種事情不像警備員報告――」

「23次……這是為了尋找讓那些孩子復甦的方法，我申請使用樹形圖設計者的次數……但是全部被回絕了！23次全部被無聊的理由回絕了！統合理事會一開口，警備員就不可能出動！這種瘋狂的實驗根本就是在他們的默認下的！！」

憤怒、自責、悲傷的話語，讓人不禁為之心酸。

「……不過……你這樣子……」

還在苦苦掙扎，不願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完美的世界被破壞。

「你懂什麼！只要能夠救回那些孩子，哪怕和整個城市為敵，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仰天狂吼著，失去了平日里作為研究員的嚴謹與平淡，剩下的只有最真實的自己。

「呃――！」

腦中突然的疼痛，如同脫線的木偶，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網路……失控了……」

伴隨著虛弱的聲音，從後腦部彷彿抽絲般的出現了形體。

「……嬰兒？」

嘎――！！

在空中塑『性』的形體變成了藍『色』的胎兒，頭頂上還有一個明晃晃的光圈，如同傳說中的天使。猙獰的眼睛睜開，爆發出不屬於人類的吼聲。

「――哇！」

周圍的碎石以胎兒中心毫無規則的爆發開去，帶著強烈的狂風。

「喂！士郎！你在幹什麼啊！！」

看著從剛才開始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某人，只能撇著嘴把沖向兩人的碎石打破。

「哈――！」

反『射』『性』的一擊雷電之槍打向空中的胎兒，沒想到的是竟然輕輕鬆鬆的在其背部打破一個大洞。

「哎？！」

從被打破的洞中快速的再生出一雙同樣幼小的手臂，身體肉眼可見的龐大了一圈。

「難道是因為我的攻擊……」

從沒見過這麼『亂』七八糟的能力。

「――你這傢伙還在幹嗎啊！」

嬰兒僅僅是朝著美琴的方向瞪了一眼，空中出現的水晶般的利刃飛『射』出來。

而士郎依舊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美琴只能拉著他向後退去，同時打破沖向他們的利刃。

「御坂學姐！」

從背後的柱子後面傳來了初春的聲音。

「――你怎麼也下來了啊！沒辦法，只能和它打一架――哎？」

轉頭面對胎兒，剛剛想開始戰鬥的美琴卻驚訝的發現嬰兒的方向變了。四隻手都胡『亂』的朝著空中『亂』揮，不同的叫著。

「簡直……就像在害怕什麼一樣……」

初春似乎能夠明白它的聲音，有些難受的將雙手放在了胸前。

=============================分隔線=============================

「――此方！！！」

另一方面，護路也衝進了此方所在的醫院，腳步唐突的彷彿隨時會摔倒，如此長時間的使用能力對他也是很大的負荷。

「此方！！！」

即使如此，他卻彷彿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直直的沖向了此方所在的房間。

「……太好了……」

衝到了床邊，第一時間握起了此方的手，溫暖的感覺告訴他此方並沒有出什麼事。

「真的……太好了……」

再次重複了一聲，彷彿是在讓自己安心，重重的喘息了一聲。

「唔……」

此時的此方卻如同做著惡夢一樣，臉上開始出現冷汗，緊緊咬著牙齒，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此方！別怕，哥哥在這裡！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緊緊握著此方的手，儘管自己都在顫抖，但惟獨握著的雙手十分的用力，彷彿是在將自己的溫度傳給此方。

「……」

奇迹般的，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此方的臉轉向了護路的方向，儘管還沒有醒過來，但卻『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儘管平時的確有些受不了自己這個哥哥，但到關鍵時刻第一個想起的果然還是他。

「……此方……」

同樣『露』出笑容，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了床上。

但即使是這樣，緊緊握著的手也沒有一絲鬆動。

=============================分隔線=============================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意識海里，士郎靜靜地漂浮著，卻還在思考著之前看到的木山的記憶。

雖然自己也算是接觸到了世界的黑暗面，但卻一直嚮往著光明，如此直觀的看到醜惡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可以全力幫助不認識的人的士郎真的不明白那些把人命當做小白鼠一樣的人。

「果然還是個孩子嗎。」

「――荒耶！」

再次聽到的熟悉的略帶嘲諷的聲音，此時卻異常的懷念。

「不明白那些人的想法嗎……何必庸人自擾，不明白就不明白，只要堅信著自己的正義就好。說到底，那些人也不過是遵守自己的正義而已，在他們看來自己並沒有錯。這就是人與人的矛盾……如果你看不慣他們，那就阻止他們，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說到底，這種事情自己以前也並不是沒有做過。堅信著自己的正義，而且也是真的快成功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

「自己的正義……嗎……」

『迷』茫的眼神，似乎漸漸變得有力。

「……謝謝，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不過似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輕輕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前的情景又變成了那個血『色』的寺廟。但這次卻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而是彷彿到了好朋友的家裡一般。

「不，你不用謝我。這只是你自己的決意而已。」

並不是謙虛，這些真的是少年『自己』的想法。

「那麼，既然你好運又來到這裡了，也就是說我又有機會出去了。讓我放鬆一下吧。」

難得的說笑了一聲，與士郎擦肩而過，從這個世界中消失。

=============================分隔線=============================

「……哦，意識的集合體嗎。」

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擋在鋼材高牆前的嬌小少女和巨大的怪物。

「啊，士郎前輩。你終於醒過來啦。」

身邊傳來少女的聲音，從腦中自動選取出的記憶，告訴他這個少女是少年的朋友。

「恩，醒過來了呢……那麼接下去也該收拾爛攤子了……」

輕笑著，一甩前一刻還不存在的紅『色』大衣，朝著少女所在的地方飛奔而去。

「――真麻煩！切都切不斷啊……而且為什麼要接近原子力工廠啊！又不是怪獸電影！！」

「這可更怪獸電影一樣誇張哦，所以最好當心自己成為主角的陪襯！」

說出自己以前絕對不可能說的戲弄的話語，自己的內心似乎也和少年一樣變得年輕了。

「你這傢伙！總算過來幫忙啦！！」

生氣的怒吼著，隨即『露』出笑容。

「那麼，獲勝目標有兩個，毀滅這個怪物，以及絕對不能讓它進入身後的工廠！」

說著，手中的鐵砂鞭毫不停頓的不停切割著怪物的觸手。

「呵，那麼毀滅的方法是什麼？這種再生能力可不是普通的方法可以幹掉的哦。」

手中出現的是另一個世界時少年的女友送給他的武器――是原先那個世界的魔術師們所鍾愛的武器，外形很相似少女所再現的寶石劍――azoth劍。雖然其中的神秘度連掛上『寶具』之名都不夠，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卻很實用。

雖然也不是不能直接投影出寶石劍，但那個太過強大的武器反而有點暴殄天物。

「――拖延時間，這個怪物是那些幻想御手的使用者的aim擴散立場的聚合體，只要讓初春把治療程序在整個城市中播放就可以了！」

突然有點驚異，她所認識的少年應該不會這麼爽快，而且現在看著少年也沒有平時的那種想要移開目光的感覺，反而能夠當成普通朋友正常的面對。

「呵呵呵呵，還真的是rpg遊戲的模式呢――不要分心了哦。」

隨手將少年現在還不會好好運用得魔力灌輸在劍中，光刃將襲向少女的觸手斬斷。

「――我可不需要你來幫忙！管好自己就夠了！！」

不爽的撇過頭，卻沒有平時那種臉上發燙的感覺。不過反而是現在讓少女比較能夠適應，原先那種感覺讓少女一直有些不安，對於自己內心的不安。

「――呵啊！」

全心全意融入戰鬥中的少男少女用各自的力量阻擋著怪獸，電光與光刃在空中交錯著。

=============================分隔線=============================

「哈……哈……哈……還真是不管怎麼打都會復原啊……」

少女喘息著再次放出雷電之槍，打碎襲來的觸手。

「這樣的話是沒完沒了……那個治療程序還沒有搞定嗎……」

即使是手中的azoth劍具有增幅魔力的效果，但現在的他還是有了輕微的不適感。

咚――！

「恩？」

耳中聽到的單純的『音效』讓兩人瞬間的愣神，隨即反應過來，將觸手毀滅。

「切，這樣更本就沒――」

少女的抱怨說道一般就停了下來，被毀滅一部分的觸手並沒有再生。

「哦，這就是治療程序嗎……還真是沒有品位的曲子。」

輕輕笑了笑，將觸手斬斷，即使是現在都還有心情說笑。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了，這樣就gameover了！！！」

爽朗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臉上，彷彿想把之前的鬱悶全部爆發出來，猛烈的雷電覆蓋了怪物全身。

「別鬆懈了！它還沒有被殺死！」

遠處，全身傷痕的木山艱難的走了過來。

「那個不管怎麼說都是一萬人的意識集合體！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毀滅的！」

「搞什麼――」

伴隨著兩人的對話，怪物全身焦痕的站了起來。

「集合體！它的身體里有一個擴散立場的結晶！毀滅那個的話就可以了！！」

「哎……所以說……還真是rpg啊……」

捂頭嘆息著，少年沒有絲毫的緊張感。這連他自己都有點驚訝，此時的他真的彷彿一個16歲的少年。

「為什麼……lv.0，是缺陷品……」

「……淚子？」

從怪物的身體里發出了兩人都很熟悉的黑『色』長發少女的聲音。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

「不能原諒！」

「你是說我們不行……嗎……」

「每天每天……你知道我有多少的壓力嗎……」

「你也許不明白，我也有想要回應這份期待的時候……」

……

一個個悔恨，絕望，冷漠，傷心的話語從怪獸的身體里散發了出來，赫然就是那一個個使用過幻想御手的人的心聲。

「……」

臉『色』陰沉的低下了頭，美琴為自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辛苦而自責。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他們。

「哎……果然還是群孩子嗎……」

「――！」

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少年竟然說出了嘲諷的話。

「士郎……」

這絕對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少年會說的話，在她的映象里少年此時應該為那些人而黯然傷神才對。

「喂，你們知道嗎？有個僅僅6歲的孩子，從死了數百人的大火中倖存了下來。那個時候孩子失去了所有東西，而給予他希望的養父從此成為了他的一切。而五年後，他的養父也死了。而為了完成自己在養父死前所承諾的誓言，整整五年，幾乎每天都是在刀劍上跳舞，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死亡……」

嘴角漸漸地挑起，語氣卻越來越重。

「在這個孩子面前……你們……都算什麼？」

不屑――準確來說是生氣的話語同時，手中出現金屬『色』長弓和赤紅『色』的劍。

「喂，只要把那個核心粉碎就可以了吧。」

轉向一旁愣愣看著少年的研究員。

「啊――恩，只要把集合體解決，就可以了……」

似乎還驚訝於少年之前的話，木山下意識的回答著。

「那麼，再見吧……各位……記得恢復以後學著那個孩子繼續努力吧……別再那麼容易放棄了……加油再一次努力吧……」

最後總算說了些激勵的話語，嘴角帶著輕挑的笑容，架在弓弦上的赤紅『色』的劍飛『射』而出。

「赤原獵犬（hrunting，frunting)！」

呼喚出劍的真名，比起之前慣用的螺旋形的劍更具有穿透『性』。不論被打落多少次，只要劍本身還在，使用者還沒死亡，就會不停追趕目標的『必中』之劍。

嗖――！

人耳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紅『色』流星透過了怪物的身體，輕柔的彷彿情人的撫『摸』。在怪物的正中間穿透了一個細小的洞。

啪――！

飛向空中的流星刺穿的三角錐型的金屬物體破碎了，伴隨著怪物的消散。

「……回家吧……」

輕輕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