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詭異的力量
學院都市，秘密研究所，醫療室
士郎正滿臉無奈的看著曲卷著身體，如同小貓般趴在自己身上的百合子。
嗯，很可愛。真的很可愛。
如果沒有散落在周圍正在痛苦的呻吟的研究員的話...
如果不是還開著反射，所以體重異常的誇張的話...
話說，為什麼連睡著了都還開著反射啊！！
士郎感覺到自己身上止住血沒多久的傷口已經快要裂開了，嘴角痛苦的抽搐著。
幸好，這時百合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嗯？士郎，早上好。」
不是這個問題吧！！
士郎很想大叫，但還是忍住了。
「...百合子...你是不是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
士郎盡量裝出沒事的表情，聲音略微顫抖著。
「恩？啊！」
當百合子看明白自己的姿勢后，頓時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爬到了床邊的座位上。
士郎鬆了一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
「...難道我是受虐狂嗎？！」
「恩？」
百合子疑惑的看著突然大叫的士郎。
「不...沒什麼...請不要在意。」
士郎做了個深呼吸，把模式切換回來。
「那麼，百合子。他們怎麼了？」
士郎指著倒在地上的研究員說道。
百合子神情冷漠的瞥了他們一眼。
「沒什麼，只是我看你那麼長時間不回來所以就去找你。問了很多人都說沒看到你，所以就一個一個房間找。看到你在這裡后那些人卻不讓我進來，所以我就讓他們躺下了。」
士郎再次眼角抽搐了起來...
找遍所有房間？說的很簡單，但其實這些房間都被掃蕩了吧...
士郎嘆了口氣，想要徹底把百合子變回普通的女生看在還需要很長時間啊。
「現在換我發問了。士郎，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百合子湊近士郎，灼眼透露著異常的冷靜。
冷靜的怒火。
「不，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搞定的，百合子就不用擔心了。」
士郎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百合子的頭髮。
百合子低下頭，臉色微微泛紅，卻是接受了士郎。
「那，我不打擾你休養了，我先出去了。」
百合子微微笑著，將門輕輕關上。
然後...
背靠著房門，俏臉上卻是一片冰冷。
「想要和士郎一起回到陽光下...」
這是她的願望。
不過...
「膽敢傷害士郎...就要付出代價...」
她，想要保護士郎，以及他所處的世界。
「即使，再次被拖入深淵...」
也想要保護。
「不過，現在還不行。」
除了學園都市，沒有可以讓他們立足的地方。
「等著吧，總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冷冽的眼神透過牆壁，盯著某人。
「木原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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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研究所，能力測試場
「投影，開始（trace，on）」
依舊是自我暗示，但意義卻完全不同。
腦中出現黑白雙刃的設計圖，十分的仔細，一撇一那都經過仔細的雕琢，沒有一絲瑕疵。
於是，黑白雙刃誕生了。
在士郎的手上跳出的，永不分離的夫妻雙劍——幹將，莫邪。
不過...
「差太遠了...」
士郎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雙刀。
表面看上去十分的精美，與其說是用來戰鬥的兇器，不如說是藝術品。
不過，就是看上去如此完美的藝術品...
「內在差太遠了...」
士郎無奈的說道。
沒錯，雖然外表已經近乎完美，但那也只不過是世俗的完美而已，其中並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神秘』。
「雖然模仿那傢伙很讓人火大...」
士郎微微的閉上眼睛。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是遠遠領先『衛宮士郎』的存在。」
將意識沉入內心深處，從大腦的知識區調取出畫面。
『衛宮士郎』與『Emiya』的戰鬥。
將意識沉入『衛宮士郎』的體內，感受著『衛宮士郎』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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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不是手握兵器戰鬥的劍士，而是鑄造兵器的制劍者。
隨著Emiya召喚出黑白雙刃，衛宮士郎為了趕上他，而倉促製造出同樣的東西。
....做的很不好。
在自己看來很完美的雙劍，和他的一比之下，就顯得太過模糊。
劣質的空想。此刻乏抑至妄想。
「跟得上我的劍制嗎！只要強度有絲毫落差，就是你的死期！」
廢話，不用你說也知道！
怎麼可以，輕易地輸給你！！
——劍與劍之間的賓士。
成對的武器，四把刀刃，如果有磁性般的相吸交錯，復又分開。
衛宮士郎與Emiya的出招威力完全相同。雖說如此，雙刃在衝擊力下裂出缺口，損傷漸漸嚴重。
應該要擋住的一擊，貫穿而去。
左手的幹將被對方的幹將擊碎，划向身體。
「唔！！！」
雖然扭身閃開，但依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可——、惡....！」
只有輸給他，是不允許的。
明明是相同的劍，卻有無法跨越的，如同高山般的差距。
「你認為你的幹將和我的幹將一模一樣嗎！基本構架還是太嫩了！
就算確保符合想象的外表、材質，但缺少構造原理，當然會破碎。」
不用你教！！！
眉心與側腹。
面對他同時揮向兩處要害的攻擊——
「呃——啊——！！」
瞬間投影出雙劍擋開！
——頭痛到麻痹眼球。
隔開陸續的劍招，欺近他身邊，斜劈而下。
——每一個動作，頭痛都灼燒眼球，化為紅色。
不但迅速熟悉招式，還掌握了複製的技巧。都是理所當然。因為這正是常年積累下來的『最適合衛宮士郎的戰鬥方法』
沒有不熟悉的道理。
——好痛...
不但快步追上了他的腳步，還知道了原本不熟悉的未來的自己。
——好痛！！！好痛！！！
從他身上源源的提取著經驗，戰鬥方式變得越來越熟練，投影出的雙劍一次比一次貼近他。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做得到！！這樣下去的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與他正面抗衡！！可以做出完美的雙劍！！！
——啊！！！！！！！！！！！！！！！！！！！！！
瞬間...世界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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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場的二樓亂成一團，各項儀器紛紛爆出警報。許多研究員手忙腳亂的跑來跑去。
這一切都是因為一樓的衛宮士郎。
二樓有著許多精密儀器監控者一樓測試者的一切反應。
木原數多冷眼看著監視器前的衛宮士郎，臉上卻露出興奮的笑容。
「他身上的能力無法用科學解釋。」
木原數多並不是那種認為科學至上，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可以用科學解釋的瘋狂研究員。
相反，正因為他站在了科學的最先端的位置，在他的心中這句話的輪廓才更加的鮮明。
進行了數千數萬次的實驗，總會有一些從理論計算上無法得出的數值偶然出現。
木原數多在開發一方通行的能力的時候，也彷彿是發現了某種奇妙的東西。
自己一直堅信著的完美的世界的理論中，不知道什麼地方出現了一個缺口的感覺。
「真是，太完美了！！！」
從實驗道具身上發現以前從未了解的東西，可以讓醉心於研究的人得到瘋狂的成就感。
而此時，畫面中的衛宮士郎正痛苦的跪在地上，全身顫抖著。
從他的身體內部飄散出一縷縷黑色的煙霧，然後圍繞著他。
身上的傷口雖然大部分已經痊癒了，但依然有一些比較嚴重的部位還打著繃帶。而現在這些傷口再次裂開，從中滲出的並不是紅色的鮮血，而是黑色的液體——如同黑泥般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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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衛宮士郎對於自己身體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但正因為是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可以感覺到。
它...想要出來...
在自己的身體里——不，不是這麼膚淺的。應該說是自己的靈魂深處，封印著什麼東西。
絕對不能...出來的東西...
現在那東西，卻因為自己的無知而即將逃出來。
給我...回去啊...
因為自己的無知，隨意的亂用力量，所以即將逃離出來的東西。
有什麼辦法...
忍受著靈魂撕裂般的痛苦，從記憶中搜索能夠防禦住那個東西的力量。
曾經...有過的...
想起來，快想起來。
並不是...自己的經歷...而是...衛宮士郎的經歷...
另一個世界中，屬於衛宮士郎的故事的不同的結局。
給我...想起來...
曾經防禦住那個東西，從而保護住衛宮士郎的力量。
「阿瓦隆(Avalon)！！！！」
從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力量，和衛宮士郎完全融合的力量，衛宮士郎的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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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里沒有窗戶。
沒有門，沒有樓梯，沒有電梯，也沒有走道。以建築物來說，這個房間絲毫不具備任何機能性。
除了使用等級４大能力者的空間移動能力，是無法進入這個房間的。這裡，可以說是最堅固的要塞。
這裡的空間若稱之為室內實在太過寬廣，而且完全沒有照明設備。
但是房同內卻充滿了星星般的亮光，因為房間四周牆壁上設置了無數的熒幕跟按紐，正在發出光芒。
從大大小小數萬個儀器延伸出來，多達數萬條的纜線與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在房間中央。
房間的中央有根巨大的試管。
直徑四公尺，全長超過十公尺，以強化玻璃製成的圓筒型容器，裡面灌滿了紅色液體。
試管之中有個著綠色手術服的人類，頭下腳上地浮著。
除「人類」這兩個字之外，沒有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他。這個有著銀色頭髮的「人類」，看起來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聖人又像囚犯。
該說是他獲得了「人類」所能追求的所有可能性，或是他捨棄了「人類」所擁有的所有可能性？
不論是哪一種，唯一可以碓信的是，只有「人類」這個字眼能夠用來形容他。
學園都市統括理事長，「人類」亞雷斯塔。
而此時，「人類」亞雷斯塔，正仔細的看著眼前裝在試管中的黑色液體。
「有趣，並不屬於任何已知物質，甚至連魔法領域都沒有。」
他的聲音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聖人又像囚犯。
「不過，這種力量...看來計劃又要多一個意外因素了。」
亞雷斯塔淡淡的笑了笑...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