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審問

「你再說一遍！」

張武成暴跳如雷，突然站了起來，對着王凡怒目而睜，盯着王凡一眨不眨。

龍虎山的秘籍外泄，這可是何等大事，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萬一被那些邪魔歪道得知兵力，尋找龍虎鍛體術中的空門，再使什麼奸計的話的話，對於龍虎山來說，就是滅頂之災，說不得龍虎山將會不復存在！

是以原本一直報著看好戲的心態的張武成，終於不得不站出來，為自己門派做點什麼。

一直處在回憶中的王凡，被張武成的這一聲大喝給驚醒過來，他雙目之中有些茫然。

張武成見到王凡的神態，原本還對王凡還頗具好感的他，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在他看來，王凡這是故意裝瘋賣傻，做出來給他看的。

不過為了龍虎山的未來，他強忍怒氣，竭力壓抑著心中怒火，再次開口問道：「你這一身所學，真是我們龍虎山的秘籍？」

王凡聽聞后，眼中頓時變得清明無比，他挺直胸膛，一臉認真的看着張武成說道：「是！我學的的確是龍虎鍛體術！」

「什麼！居然真的是龍虎鍛體術！」

「一開始還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想到居然偷師。」

「看來王凡今天是不可能活着走下華山派的了。」

一旁的何雅晴，在聽到周圍人群的議論后，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也何三姑。

何三姑此時也正好轉頭看向了她，她見到自己侄女的眼神，哪裏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眼下這種情況，她也不敢再胡亂出頭，畢竟對方是龍虎山！

是以她對着雅晴微微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何雅晴原本還以自己三姑能幫忙，在見到三姑搖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王凡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現如今，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王凡能夠逢凶化吉，安然的度過眼前的這一劫難。

張武成聽到王凡的回答后，反面平靜了下來，他雙眼微眯，盯着王凡又再次開口：「你這龍虎鍛體術是何人所教，又或者是你自己偷學？」

「並非偷學！」王凡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偷學，那就是有人教的了。

想到此處，張武成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若是他們龍虎山壓低箱的絕技都能被一個毛頭小子偷學到的話，那麼他們龍虎山直接被人滅門算了，完全沒有繼續傳承的必要了。

要知道，就算是在龍虎山山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能學到龍虎鍛體術的。

既然已經知道這是有人傳授，那麼只要打聽對方是誰，這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張武成盯着王凡，再次開始對王凡抱有好感，如果本門師叔或者師兄弟之間，有人偷偷在山下收了一個弟子，刑罰自然是不可能避免的。

可像王凡這樣，年紀輕輕，就到了宗師境界的，就是在龍虎山上，也沒有幾人能夠和他比擬的。

恐怕也就只有掌門的親傳弟子張逍逍，能與之比上一比。

如果通過今天這件事情，把他納入龍虎山，那麼不僅對他來說，是一件不小的功勞，對龍虎山來說，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王凡聽聞張武成的問話，剛要開口，到最後，卻是嘴唇微動，並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華無生見狀，心中一動，立刻上前一步，沖着張武成道：「張先生，你看王凡這人猶豫不絕，我猜他是為了保護身後教他那人，所以才遮遮掩掩，猶豫不絕。顯然那教他之人，並非你們龍虎山門人，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身後之人的身份，就該好好查一查了。」

他飛快的說了這麼一大通話，目的無非就是希望能夠聯合龍虎山，一起殺了王凡，以除後患。

畢竟他剛才所說合情合理，如果王凡不說出他師父名諱，那麼這件事情的發展，恐怕真的會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發展。

果然，張武成聽到華無生的話語后，再次對王凡警惕了起來，如果偷師的那人真是王幅度的師父，那麼王凡自然不可能加入他們龍虎山。

「你們猜，王凡他師父到底是不是龍虎山人？」

「我看不像，如果真是龍虎山，幹嘛婆婆媽媽不肯說。如果早點說出來，華山派還敢這麼囂張？」

「那倒未必，龍虎山向來收徒嚴謹，說不定教王凡的那人囑咐過王凡，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是以王凡才一直猶豫不決，我看他多半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師父。」

人群之中，大致分成這兩派，不停的討論著所有的可能性。

「王凡！」張武成用細聲細氣的嗓音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對於我們龍虎山事關重大，如果你不想說出你師父名諱，那我們換一種方式可好。我只問你，教你的人，可是我龍虎山之人？」

話間剛落，華無生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張先生，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兒戲了。如果王凡他有意騙你……」

「華掌門！」張成武打斷了華無生的話語，淡淡的說道：「這是我龍虎山的事情，不勞你廢心，如果王凡真的騙我，那就當我有眼無珠，等回到龍虎山上，我自會與我家天師稟明情況，到時候是打是罰，我自是毫無怨言。」

王凡聽聞張成武的話語，不由意外看了他一眼。隨後，他才微微點頭，說道：「是龍虎山的！」

「王凡，你真是好不要臉！」華無生立刻出言譏諷：「為自保命，居然當着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面，欺騙大家，真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我相信他！」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華先生講完后，輕輕的響起在場間。

「什麼……」

那個「人」字還沒出口，華無生的聲音就嘎然而止，因為說話的那人，正是沉寂了許久的端木秋荷。

「我相信王凡並沒有騙人！」端木秋荷再次強調了一遍之後，然後才開口解釋道：「如果王凡真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又如何能夠在這般年紀，晉陞到宗師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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