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二天,楊明和齊中正便動身,準備去海地機場。
就在兩人準備登機時,楊明意外的接到一個電話。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電話號碼,而手機上顯示,電話來源是明城。
楊明皺了皺眉頭。
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只去過一次明城,而且,在明城,只認識兩個人。
這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楊明還不是北疆王,只是一名戰士,他奉命在明城執行任務,由於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是王福明和他兒子王友信在路邊把他帶回家,救了他的命。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楊明隨後便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楊明留給他們一個電話號碼,並承諾,如果他們家遇到任何的困難,楊明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本來,楊明也問王福明要聯繫方式,被他婉言謝絕了。
王福明說自己救人不圖回報,就當是做善事,給自己積德行善了。
並且,王福明也表示,他們一家就像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雖然,他並沒有把話說明,不過,楊明卻明白了背後的深意。
因為楊明身上新傷舊傷無數,全都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了留下的傷疤,。
他也並未對王福明一家說明自己的身份,這傷痕在王福明眼中,楊明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他的意思就是,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了你,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聯繫,大家好自為之,互不打擾,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
因此,楊明也從來都沒有聯繫過王福明他們一家。
只不過,多年後,楊明成為北疆王后,心中一直牢記著王福明一家的恩情,於是派人暗中去照顧他們。
不過,並不會被他們一家察覺到,也不會打擾他們原本平靜的生活。
此時,楊明看到電話號碼,卻有些意外。
除了王福明一家,他想不出其他人。
莫非,他們家出了什麼事情?
楊明立即接起電話來。
他剛接起電話,便聽到裡面傳來一個膽怯的聲音:「喂,是……是楊明哥哥嗎?」
聽到這個聲音后,楊明心裡微微一震。
這個聲音,好像是王福明的小女兒,王微微。
印象中,王微微現在應該有十多歲了。
「是我,你是微微嗎?」
楊明回道。
「楊明哥哥,我終於聯繫到你了,我……我……」王微微的聲音有些哽咽。
楊明趕緊說道:「微微,你先別哭,有什麼事兒,慢慢說,別著急。」
「我們家有壞人,他們說要把我抓起來,爸爸不同意,他們就把爸爸和哥哥綁了起來……」
王微微強忍著眼淚,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楊明聽后,眼神漸漸冰冷下來。
從王微微斷斷續續的描述中,他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明城一大戶人家「項」家,項家有人得了癌症,急需做器官移植手術,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王微微的器官非常的合適。
所以,強行來王家,打算讓王微微獻出自己的腎器官。
王福明自然不願意,所以偷偷把王微微給藏了起來。
項家人找不到王微微,便守在王家,逼迫王福明叫出王微微,甚至還威脅王福明。
他們還威脅說,要是再不交出王微微,就把王友信打到骨折。
項家人財大氣粗,在明城沒有人敢惹他們。
王福明一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王微微被逼無奈,想起曾經楊明留給他們的電話,雖然王福明表示不想聯繫楊明,但是王微微害怕自己的家人遭遇不幸,於是偷偷拿出電話打給楊明。
她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楊明的身上,希望楊明能夠遵守當年的承諾。
「微微,你不要害怕,告訴你爸爸,我很快就過去幫你們。你一定要等著我。」
楊明沉聲說道。
「好,楊明哥哥,那我等你。」
王微微再次抽了抽鼻子,哽咽道。
掛斷電話。
楊明眸中,越發冷徹。
當即便是轉身,離開了機場。
同時。
聯繫了佟小小。
楊明在機場之外,並未等待多久。
一輛商務車便是停在了楊明的面前。
佟小小從車上走下來,快步走到楊明面前,敬禮道:「先生,我們去哪兒?」
楊明點了點頭,「出發,去明城!」
楊明說道。
而後,上了商務車。
商務車掉頭,油門一踩,便是向著明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
......
當天下午。
明城,靠著老城區,城中村。
王福明家。
「老東西,說,你們把王微微藏哪兒去了?」
一個穿著奢華的青年男子,看著躺在床上,斷了一條腿的王福明,冷聲說道。
「不知道。」
王福明看著青年男子,雙眼之中滿是怒火,但卻是緊咬牙關,打死不說。
「在明城,我項少龍想找的人,還沒有找不到的,我最後勸你一次,乖乖的將王微微交出來吧,取她一個腎,她也不會死,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們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養老了,還能給你兒子娶個媳婦兒,何樂而不為呢?」
「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等我的人將王微微找出來,別說一分錢你都拿不到了,就是你兒子的腿,老子也給他打斷了,讓他這輩子成為一個廢人,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你們王家,可就要絕後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你兒子,還是要你女兒。」
青年男子眼神陰翳的說道。
而在他身後,還有幾名打手,其中兩個,正把王友信給死死的按在地上。
任由王友信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項少龍,我X你十八代祖宗,你他媽要是敢動我爸和我妹一下,老子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弄死你個龜兒子。」
王友信滿臉猙獰,雙眼血紅的瞪著項少龍,咬牙切齒。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時的項少龍早就被凌遲了無數次了。
「還特么嘴硬,給我打。」
項少龍臉色陰寒的看了王友信一眼,冷聲說道。
聞言。
按著項少龍的那兩個打手,臉色冷漠,當即便是對王友信招呼上了。
顯然,這些打手都是一些經受過訓練的保鏢。
知道擊打人體的哪些部位,不會致死,但卻能最大限度的給人痛苦。
瞬間。
王友信便是慘叫了起來。
但很快,王友信便是緊咬牙關,死死的忍住了所有的痛苦,沒有再叫出聲來。
僅僅只是死死的盯著項少龍。
看到自己兒子再次被毆打,躺在床上的王福明,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不論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他的心頭肉。
自小他們就沒了母親,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兩個孩子帶大。
感情深厚無比。
項少龍逼迫他做選擇,無疑於是在要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