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決鬥
運動會過後，場地成了村民們鍛煉身體的地方。地方又大又寬敞，可以想怎麼跑就怎麼跑。
觀眾席上坐滿了人，一條過道把他們分成兩邊。一邊是禁衛軍，支持他們的統領。一邊是工坊保安隊，來給青霧加油打氣的。
禁衛軍統領叫袁野，出身於京城的豪門世家，眼高於頂看不起比他身份低的人。
「小崽子，一會兒別哭爹喊娘。」袁野囂張地說。
「你的功夫都用在嘴皮子上了。」青霧諷刺地說。
下屬捏著袁野的肩膀說：「老大，讓他瞧瞧你的厲害！」
「還用你說？勝的人肯定是咱們老大，打這個小崽子就跟玩似的。」另一個下屬給袁野捶著腿說。
宋河說：「師哥，點到為止。他是京城來的官，你要是沒不住力道，把人給打死了，少奶奶那邊不好交代。」
「你說好幾遍了。煩不煩？」青霧翻著白眼說。
「我不煩，只要你能聽進去。」宋河好脾氣說。
「我知道了。」青霧拿著刀站起來，陰測測地說：「比武開始。」
袁野推開兩個下屬，歪著嘴說：「你們站遠點，刀劍無眼。」
春香和春眠坐在觀眾席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下面。
袁野和青霧糾纏在一起，雪亮的刀光和人影凌亂，看得她們眼花繚亂。
她們沒有學過功夫，看不出來誰更勝一籌，心裡暗暗替青霧擔心。
周煙兒悄悄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她站在後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起的春香和春眠。
保安隊和禁衛軍聲嘶力竭地大喊，彷彿這樣他們的首領就能打敗對方。
周煙兒左邊坐著馮真，馮真往裡面挪了挪，拍著空椅子示意她坐。
周煙兒順從地坐下，閑聊似的說：「你也過來看熱鬧啊。」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馮真樂呵呵地說。
周煙兒：「我看不懂，你覺得誰看起來會贏？」
馮真勾唇一笑，看起來有些痞氣：「宮裡的人吃得太好了，再加上養尊處優多年，沒有什麼危機意識，練的功夫花拳秀腿，糊弄一下外行人還行。到了實戰的時候，往往會輸得很難看。」
似是驗證他的話，一個人飛出去老遠。
撲通一聲，狠狠地砸在地上。
很多人驚呼一聲，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春香緊張地揪住帕子，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是袁野，她暗暗鬆了口氣。
春眠直接跳了起來，大聲說：「青霧，好樣的！」
青霧身影極快，像道閃電般飛掠過去，雪亮的大刀對準袁野砍過去。
袁野滾了出去，一個鯉魚打挺又起來了。他用劍架住了掃向脖子的大刀，竟然感覺到那個力道重逾千斤，壓得他的兩隻膝蓋咯吱作響。
「有兩把刷子，可惜了也就兩把，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青霧猛地抽回刀，接著反手一拍，重重地拍在袁野的後背上。
「他輸得比我想像的還要快。」馮真搖搖頭說。
周煙兒定睛看過去，就見袁野被拍飛了。
這一次，他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起來。
青霧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眼神輕蔑地問：「你服不服？」
宋河緊張得要死，在不遠處大喊：「師兄，別把人打死了。」
保安隊在大聲歡呼，禁衛軍一陣沉默。
袁野嘴角溢出鮮血，他咬著牙說：「我不服，再來。」
「沒啥看頭了，青霧小哥一出手就是殺人技，有幾次都能直接秒了袁野。他收著勁，才給了袁野反撲的機會。要不然，袁野根本撲騰了這麼久。我很好奇，你從哪兒找到這樣一個高手？」馮真感興趣地問。
「他自己找上門的。」周煙兒笑眯眯地說。
袁野死活不認輸，可跟青霧再比一場。
「再比下去，你也是輸。我很失望，我還以為你是個對手，沒想到你這麼廢物。我搞不懂，你是怎麼當上統領的。你功夫不行，嘴皮子倒是很利落。你回家再練練，再練個十年，說不定還不是我的對手。」
青霧說出來的話，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馮真當場吐了血，被他的屬下抬著去找大夫了。
宋河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話？你看把他氣得，我都擔心他會過去。」
「我是為他好，剛才那一招，我加了內力進去，他受了內傷。要是淤血不吐出來，積壓在身體裡面不好。」青霧不以為然地說。
宋河嘆氣：「哎，誰能想到禁衛統領這麼不禁打。」
比武的結果太出乎意料了。
他們都以為贏的人會是袁野，沒想到袁野會輸得那麼狼狽。
春香和春眠難掩興奮地回去了，她們發現本該在睡午覺的周煙兒，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後面。
周煙兒撩了下眼皮，懶洋洋地問：「你們去哪兒了？」
春香老老實實地說：「我們去看青霧比武了，他贏了京城來的那個官。」
周煙兒點點頭，什麼都沒有問。
袁野昏迷不醒，連張大夫都束手無策。
禁衛軍的人很憤怒，擠在院門前不肯走，要求周煙兒給他們一個說法。
「他這是碰瓷，我都沒用多少內力，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按理說，他吐出淤血就應該沒事了，為什麼還會昏迷不醒？」青霧鬱悶地說。
周煙兒看向張大夫，老大夫連忙放下茶杯。
「這個，我把過脈了，這個人身體壯得像頭牛，我也不懂他為什麼不醒。」張大夫想了想，認真地說：「可能是缺覺吧。從京城到咱們村，路遠著呢，小年輕累到了，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睡一覺。」
陳河趕緊說：「少奶奶，你也聽見了，這件事不能怪我師兄。本來，決鬥就是他們提出來的。我師兄不答應，他們就陰陽怪氣說我師兄是孬種。」
青霧氣道：「砍他一條胳膊看他醒不醒。」
周煙兒站起來說：「我去看看。」
大家嘩啦啦地跟上去。
禁衛軍都是兵痞子，看人下菜就是他們的本事。
周煙兒沒出現在之前，他們在門口吵吵嚷嚷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周煙兒出現在院門口，他們全部變成了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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