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封神的第4天

來到封神的第4天

今日獵場所發生的事如一枚種子埋入了子升的心裏,並漸漸發芽。

子受的臂力着實嚇了子升一跳,他前世不是沒見過力大無窮的人,但那些人皆來歷不凡。

哪曾想,他王兄只是一個封建王朝的普通人,卻天生神力。

子升揉了揉腦袋。

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天生神力的人。

比如項羽,能舉千斤鼎。

再比如……

子升的大腦突然抽疼。

他想,這應該是他少數記憶沒有恢復的原因。

不過,他有個模糊的印象。

再比如,那亡國之君紂王也是力大無窮,傳言那人能倒曳九牛,托梁換柱。

不過他們只是一架空王朝,不能與其相比,想來他也沒那麼背。

想完了這些,子升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他習慣性反思,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他不該因為自己只打着度假的目的,就放鬆對自己實力的增強。

無論處於何種境地,他必須有時刻為自己兜底的能力。

使不使用是一回事,卻不能沒有底牌。

想清楚了以後,他便試着開始發掘自己的能力。

他不想將寶全壓在蓮子上,最主要的還是強化自身能力。

為此,他特意留下冥想時間,回憶上一世的口訣與心法。

法決是他從那些道觀、隱士身上求問所得。

當時術法式微,能傳下來的都是一些小玩意,但也足夠他應付當下。

這一世他的記憶非常好,大腦彷彿為他預留了一本空白的筆記本。一旦他將口訣心法重新背誦,這些術法如同刻在腦子一般,隨時供他查閱。

他整整想了一天,期間大腦時不時抽疼,弄得他滿頭大汗,臉也被憋紅了。

從清晨到傍晚,他的手腳有一半時間都在抽筋。有時功法運行錯了,弄得他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痛苦。

整整一天時間,他的衣衫早已濕透,而他也總算是將那些術法回憶起,並在身體上運行了一遍。

子升感覺自己的全身經脈彷彿被打通,身體是前所未有的通暢,小小的身體控制起來也更加順利了。

子升氣喘吁吁地趴在床上,他伸出手臂,顫顫巍巍地在空中打了一個沒有聲音的響指。

細微的火焰在空中燃起……

又是一個響指,火焰並沒有熄滅。

子升接連打了兩三個,火焰才總算熄滅。

子升翻過身癱在床上,鹹鹹的汗水滴入他的眼中,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他還是太生疏了,得多加練習,最起碼得將常用的幾個術法練順手。

一連好幾天,子升除了吃飯便在房中獃著。若不是他看起來挺精神,宮人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

三四天過後,子升再一次全身無力癱倒在床上。這一次他筋疲力竭,就連手指也抬不起了。

或許是常用的幾個術法非常熟練了,他全身放鬆,忘乎所有酣睡起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將他提起來了。

那人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慍怒。

「他往日也是這般滿頭大汗?為什麼不請巫醫?」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小王子往日身體康健,除不喜歡出門外,並無反常……」

那人呼吸粗重了許多,像是在壓制怒意。

所幸那人也不是無理智之人,最終只是提着他走遠。

子升又夢到自己成了一條鹹魚,他的衣領上穿了根繩子被提着。

「賣家」帶着他走街串巷,有人問他這是什麼魚,多少錢。

「賣家」推銷道:「此魚名叫弟弟魚,一條只需一筐葡萄。如果誠心想要,只要把它帶回去餵飽即可……」

待到子升迷迷糊糊醒來時,入眼一片白茫。

他揉了揉眼睛,模糊消去,這才在白茫下看到了布料的紋路。

他順着一處綉樣向上看去,上中間是一隻玄鳥。

突然他聽到中年男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子升驚得翻了個身,腦袋剛好砸中了那隻玄鳥的尾梢。

「拜見王子殿下。」忽然有人拜他,子升順着聲音看去,一半視野被眼前的桌子所擋。

子升這才意識到自己窩在一個人的懷裏,他先應了行禮那人,再向上看去。

熟悉的面容與他很是相似,只是這人前兩天還散著頭髮,今天便將頭髮紮起,打扮得整整齊齊。

此人正是他的王兄子受。

他正靠在子受小腹上,子受便順勢伸出只手撫着他的腦袋。

子受今日與臣子談話,子升醒來時恰巧是談話結束時。

臣子見小王子已醒,也便不打擾他們兄弟二人累積情感。

他向子受請求告退,子受應允。

臨走之時,臣子看向二人一眼,內心升起了欣慰。

太子素來瞧不上他那些兄弟,平日除了大王以外也沒人能管得了他。

他可真擔心太子登基以後獨斷獨行。若是方向正確還好。方向若是錯了,可沒人能拉得回來了。

希望他們的關係可以一直下去,他們未來也好有個可以在太子跟前說得上話的人。

大臣剛一走,子升便被一指戳了下去,翻倒在了子受腿上。

子升:……

他再次起來,又被子受用指頭戳了下去。

子升用雙臂將自己撐起,咬牙道:「王兄若再這樣胡鬧,我今後見到王兄便繞路走。」

子受聽聞后這才收了手,他無聊了起來。

見子升翻過身,面對房頂,他揉了一把子升的臉。

子升被他王兄弄得都不想說話了。

他盯着對方華服上的玄鳥,腦海中湧現了對這個王朝的回憶。

他們以白色為尊,玄鳥便是王朝的圖騰。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前朝以青色為尊,屬性為木。

因五行相剋,金克木,因而他們王朝屬性為金,金為白色。

就在此時,一宮人從殿外走進,對他們二人行禮。

「太子殿下,王子殿下。」

子受示意此人說下去。

宮人躬身道:「有人在外捉到一幼狐,見其有靈性,特將其呈給殿下。」

有小孩在這兒,子受也多了些耐心,他讓人將幼狐拿上來。

不一會兒,有人捧上一精緻竹籠走進。

隔遠處,子升便見到那籠中雪白色的一小點。

宮人跪於地,雙手將竹籠奉上。

子受下巴抬了抬,宮人瞬間明白了意思,便將竹籠打開。

子受單手進去,一把將幼狐抓住。抓住的那一瞬間,幼狐微微掙扎,卻也好像是力氣耗盡,四肢垂落。

子升眸光晃動,他抿住了嘴,也不再說什麼。

子受捏住狐狸脖頸將其提起,見其沒有生氣,便質問宮人。

「給吾送了只死狐?嗯?」

他雙眼微眯,宮人卻嚇得癱軟。

「殿下饒命,剛送來時還有些精神,奴以為是它尚且幼小……」

子受正欲將狐狸扔出去,餘光卻注意到了子升的神情。

他在子升走神間將幼狐放到了子升的手上。子升一下子回神,卻沒有尋常孩童對於死物的恐懼。

子升低頭看向幼狐,他的手掌能感受到幼狐微弱的心跳。

子升垂眸。

他應該能救得了。

子受見到這一幕笑了,他捏了捏自家弟弟的後頸,肉乎乎的,手感還不錯。

他彎下腰,低聲對子升道:「子升要不要這隻幼狐?」

子升道:「要!」

「那你給王兄流個眼淚?」

子升:……

子升被戳倒兩次之後,抱着幼狐走了。

回去以後,子升試着用氣貫通幼狐全身。然而,他剛將靈力從幼狐體表傳入,其體內宛若實心,根本不能向內推動。

子升不相信會有生靈的身體會堵塞到如此程度,他再次將靈力傳入,幼狐體內如磐石般難以推動。

子升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將自己身上的靈力擰成一小股對準其中一處用力衝擊——

頃刻間,他自身的一半靈力被消耗完,堵塞也只被推動了微毫。

子升如在汗水裏過了一遍,衣襟濕透,他的呼吸明顯加重了許多。

同時他的掌下,雪白的狐毛微微顫了顫,狐眼也睜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如墨的眼眸里倒映着幼小的孩童。

子升就是一根筋,他今天就不信不能將幼狐打通。

他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合併,雙指亮着微光被他猛地按向心口,一瞬間他身上的氣勢變得濃重起來。

幼狐先是一僵,緊接着不停顫抖,身體更加虛弱。

子升大腦嗡鳴,心口滾燙,似有沸水順着他的右臂向手掌流出。他將炙熱對準幼狐身體,並牢牢把握力道。

果然,藉助著蓮子的力量,幼狐身體的堵塞不值一提,力量所到之處皆被清空,他反而開始顧忌不能傷害到幼狐的身體。

直到幼狐體內最後一抹堵塞被清空,子升瞬間收回了力量,他的右臂也跟着一麻失去了知覺。

第二日,他一覺醒來,正對着幼狐玻璃般的雙眸。

白色的狐狸毛碰到了他的鼻尖,子升抬手準備揉揉鼻子,幼狐也識眼色地向後退去。

他正欲起身,幼狐便很貼心地咬住了他的被子角,幫他將被子拉開。

幼狐不帶尾巴,全身只有十幾厘米長。它毛茸茸的尾巴比身體還大,搖搖晃晃,要是垂下來都可以當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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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紂王他弟,拉着道祖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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