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沒臉見人
靳家。
靳織衣一直都在苦苦地等著消息,終於是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確定靳芽再也回不來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太多開心,反倒是換了一身黑色衣服,朝著墓園走去。
靳芽的媽媽當年雖然走得蹊蹺,可是到底還是給了該有的體面,她的墓碑在這個墓園最好的位置。
靳織衣帶著一束白菊花,站在墓碑前面,看著墓碑上笑面如花的照片,也跟著扯嘴輕笑:「嫂子,沒想到吧?我來看你了。」
說著靳織衣把手裡的白菊花放下,輕輕地摸了摸那照片:「嫂子你長得可真好看啊,怪不得哥哥對你那麼好,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好看得讓我生氣,我不允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人跟我搶哥哥,哥哥可以有女人,可是卻不能有愛的女人!」
「你真幸運啊,能讓哥哥真的愛上你,嫂子,你怎麼做到的呢?」
靳織衣貼著那照片,好像真的要聽對方的回答一樣。
只可惜,冰冷的照片,不再會回答任何話。
靳織衣嘆了口氣,隨便坐了下來:「我本來說會放過你女兒的,可是偏偏這孩子不聽話啊,你說她好好地在鄉下待著不好嗎?找個老實人嫁了,生一大窩的孩子,和和美美的,不好嗎?」
「偏要回來這波雲詭譎的海城市,她一個鄉下丫頭,怎麼斗得過我們呢?」
靳織衣殘忍地笑了笑,鮮紅的指甲在那張照片上劃過:「你可真討厭啊,就算是現在躺在這裡,還能讓我哥哥念念不忘,你怎麼這麼討厭呢?」
「放心吧,你的寶貝女兒,很快就會下去跟你團聚了,下輩子投胎小心點,離我們遠一點。」
靳織衣站起身來,拍了拍那墓碑,輕輕地笑了笑,搖曳生姿地離開。
晚上。
靳芽已經惴惴不安的坐在房間里一整天了,樓笑愚沒有進來過,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有跟她說。
靳芽現在也不知道樓笑愚這到底是怎麼了,只能是一個人乖乖的坐在這裡,好像是在等自己的宣判一般。
忽然門鎖轉動,靳芽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便看見樓笑愚端著一個蛋糕進來,蛋糕上的蠟燭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間,好像也照亮了靳芽灰暗的心情。
「祝你生日快樂……」
樓笑愚的聲音溫溫柔柔,一絲不苟地唱完了整首生日快樂歌。
坐在靳芽的身邊:「生日快樂,老婆。」
靳芽紅著眼眶:「你居然還記得?」
「許願吧。」
樓笑愚看了靳芽一眼。
靳芽雙手合十,開始許願:我要永遠永遠跟樓笑愚在一起。
「呼!」
靳芽用盡全力,吹滅了蠟燭,可是眼淚也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樓笑愚有些慌亂,急忙擦了擦靳芽的眼淚:「怎麼又哭了?」
「樓笑愚,你對我這麼好,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啊?」
靳芽拿過蛋糕,紅著眼眶,帶著哭腔。
樓笑愚湊過去親了親靳芽:「以身相許,好不好?」
靳芽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好!」
啊?
樓笑愚本來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可是現在看著靳芽這個大義凜然的樣子有些意外,她這是什麼意思?
靳芽不敢回頭去看,只是小聲地說道:「我本來想著把你帶回老家,然後上了你的,還準備了弔帶的絲綢睡衣,可是沒想到會著火了,睡衣也沒有了,我……唔!」
樓笑愚不等靳芽說完,直接沖了過去,攬過靳芽,狠狠地親了下去。
「樓笑愚……」
「靳芽,我愛你。」
樓笑愚氣喘吁吁,在靳芽的耳邊鄭重承諾。
「樓笑愚,我要永遠永遠地跟你在一起。」
靳芽踮起腳尖,再一次親上了樓笑愚的唇。
樓笑愚攬著靳芽的腰,反客為主,用力地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跌跌撞撞磕磕絆絆地一起倒在了床上。
靳芽緊張:「我……不會。」
「我會。」
樓笑愚身體力行地告訴靳芽,他真的會。
次日。
靳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一睜開眼睛就覺得口乾舌燥的,並且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散架了。
她的耳邊忽然就響起了樓笑愚那句魔性的:「我會。」
看著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靳芽哭笑不得,他會,他可太會了。
「醒了?」
樓笑愚聽見聲音,從浴室出來,看著靳芽一身痕迹,眼神逐漸火熱起來。
靳芽下意識地往被子縮了縮:「樓笑愚,你冷靜。」
樓笑愚一屁股坐在靳芽面前,勾著靳芽的下巴,親了上去。
靳芽被親得迷迷糊糊的:「唔……」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胡鬧了,不然她真的下不去床了。
樓笑愚給靳芽掖了掖被子:「我幫你請假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靳芽滿臉通紅:「樓笑愚!」
「怎麼?」樓笑愚挑眉,他喜歡看著靳芽害羞的樣子。
就在昨天晚上,這個女人終於是徹徹底底的屬於他了,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樓笑愚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居然是這麼快樂的事情,快樂到他有些食髓知味,停不下來。
「你可太會了你。」靳芽咬牙切齒,有些哀怨地看著樓笑愚。
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擁有的體力嗎?
樓笑愚聽見這話,很不厚道地笑出聲來:「噗,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靳芽磨牙嚯嚯:「樓笑愚!」
「叫老公。」樓笑愚忽然湊近了靳芽的臉,伸出手,捏著她的下顎,聲音里都帶著幾分蠱惑:「乖,叫老公。」
靳芽只覺得燙嘴,可是看著樓笑愚的眼睛,卻又沒有辦法反駁,只能是低不可聞地叫了一聲:「老公。」
「什麼?」樓笑愚又往前湊了湊,呼吸吐在靳芽的臉上,痒痒的。
靳芽把心一橫,吼了一嗓子:「老公!」
樓笑愚這才心滿意足,勾著靳芽的下巴,親了一口:「好好休息,我的老婆。」
為什麼這麼尋常的稱呼現在聽起來這麼彆扭啊?怎麼感覺那麼色情啊?
靳芽滿臉通紅的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她沒臉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