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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黎到老美那邊,剛搬進預約好的房子裏,席寶也登上了飛機。

她這次出國,除了要關注弟弟的情況之外,還帶了一個小團隊,主要是去考察國外的印刷設備,有選擇性地採購一些設備回來。

另外,她在老美這邊有個動畫製作公司,雖然不是什麼大廠,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配置都有。之前她把這個動畫公司的管理全部交給高管們,回國之後在做自己的未來規劃時,突然想起來,她可以有意識地把控著華國內的優秀版權,但國外的好版權,她並沒有重視。

趁著這次親自過來,她要跟動畫製作公司的高管們開幾次會議,讓他們除了提升硬實力之外,還得多找機會收購優秀作品的版權——收購版權時把年限拉長一點,公司可以慢慢開發。

「老闆,我們跟你弟弟住在一個區域,你……不見見他嗎?」秘書有點奇怪。

秘書是席寶的心腹,自然知道她弟弟偽造身份出國「偷師」的事情,也知道席寶不放心弟弟,才特意出國一趟的。工作上的事情,她完全可以交給心腹團隊來完成。

席寶搖搖頭,「我是華國商人,身份比較敏感,去見安黎,萬一連帶他被質疑身份的話,就麻煩了。」

她跟弟弟住的地方,只隔了兩條街,想知道他的狀態,隨便讓哪個下屬觀察一下就行了,沒必要特意去見面。

「我弟弟是聰明人,只要身份不被懷疑,他肯定能自己處理好一切。不說他了,今天休息一下調整狀態,後面幾天的工作行程,你給我安排一下。」

「好的!」秘書從席寶的房間出去,就在外頭的小屋子裏開始辦公,要讓席寶能在有限的幾天時間裏,順利完成幾項出國的工作任務。排好日程給席寶自己確認后,還得趕緊去聯繫相關的負責人對接。

境靈把房門鎖上,從空間里給席寶取出來一瓶優質紅酒,給她倒上一些,「剛出國的時差比較難熬,雖然你在飛機上睡了,但身體可能還是不適應這邊的時間,不如在下午喝點紅酒,到了微醺狀態,等晚上少吃點,可以直接睡覺。免得你晚上睡不着,影響明天工作。」

席寶嘴角一抽,「我現在正是有點犯困的時候,還給我喝紅酒,你確定我不會馬上想睡覺?現在睡了,晚上肯定睡不了了。」

「都下午三點了,你要是硬熬的話,熬到晚上腦子就被迫清醒了。相信我,現在這個點,喝點紅酒是最好的。你慢慢抿幾口,到五點就吃晚飯,然後洗洗睡,時間剛好。睡得早,明天早上不到六點你就會清醒,剛好忙一上午,中午累了還能順利午睡……」

境靈解釋著,把紅酒杯遞給席寶。它也沒給倒很多,就幾口的量——因為席寶之前根本不喝酒,喝多了真醉了搞不好要影響明天的工作。

「行吧……」席寶接過浮在空中的酒杯,順帶着調侃了一句,「等十幾年以後,到處都有裝監控的,你這精神力控物,可就得少用了。」

說完,沒管境靈的沉思,自個走到窗邊,看着樓下偶有幾個不同膚色的人們行色匆匆地路過,看着老美這邊不同的建築風格,感受着與國內全然不同的氛圍,深吸了一口氣。

在她穿越之前,華國已經是很強大的國家了,但那時候,華國人還是會被某些國家的公民瞧不起。

現在她在這,是看着華國變得越來越好的。

遲早有一天,華國人也能昂首挺胸地在這世界任何一片土地上行走、生活。她要把公司做大,還要在許多國家都開公司,賺很多很多錢,然後搞個像諾貝爾一類的獎項,利誘華國科學家們發展科技。華國只有經濟、軍事、科技等方面全都走到世界前列,才能讓國民成為其他國家都不敢欺辱的人。

「我才不到二十歲,人生長著呢,總能做到的。」

再者說,她不是一個人在努力啊。

想到包家、齊家、王家、堂哥表哥們、還有鍾以澤,這些人都走在了時代的前沿,他們之間還都有着相對親密的聯繫,在發展中守望相助……再過十年,不,或許根本要不了十年,他們這一批人,可能就具備了控制華國經濟網的實力。

當然了,即使具備那種實力,席寶也不會亂動國內經濟的。到那時,他們更需要做的事,是連合起來,去搶佔國外的市場。

想着這些雜七雜八的「理想」,席寶不知不覺地,就喝完了手裏的紅酒。

「喝完其實感覺還好誒,沒有上頭。」席寶晃了晃空杯子,放在窗邊的桌子上。

境靈把杯子洗乾淨后收回空間,回了一句,「這是我們空間產的優質紅酒,只要不是一杯倒的酒量,一般人喝那麼一點,怎麼可能會上頭。」

「不過,這紅酒剛喝着提神,過段時間就有點後勁了,大概到五點旁邊,你肯定特別想睡覺。」

席寶聳聳肩,「晚上五點多睡覺也可以,到時候困了就睡唄。」

這樣一來,她或許到明天午睡一次之後,就直接適應時差了。

生活上有境靈照顧,工作上有秘書安排,席寶出國這一趟,除了行程確實比較滿之外,其實過得還蠻輕鬆的。

經過五天,她買下了需求的設備,托給鍾以澤開在老美的國際物流公司運輸回國,還給動畫公司定下硬性指標,要求每季度都有入手相對不錯的版權,充實公司的軟實力內容。

順帶着,有確定弟弟好好去雅瑪遊戲公司實習,並且混的還不錯,心裏頭那點擔憂便放下了。她這次出來沒跟弟弟說,也沒打算讓他知道,確定他過得沒問題,席寶的工作也完成了,就直接帶着團隊回國。

席寶不知道,就在她回國后不到一個月,她弟,席安黎就在雅瑪公司搞了點事——

他不知道憑藉什麼魅力,在入職剛過一個月的情況下,就硬生生挖走了雅瑪公司幾個非常被看好的年輕人,還勾搭上幾個尚未畢業的優秀人才,一起開了個工作室。

關鍵是,集結了那麼多優秀人才一起創辦的遊戲工作室,合同上的股份分成擬定條約上面,居然還是席安黎佔百分之五十五,掌控著工作室的話語權。

如果席寶知道的話,肯定要狠狠拍拍弟弟的後背,大讚一句「不愧是我弟」。

可惜她暫時不知道,還以為弟弟安安分分地在人家公司里實習呢。

等她覺得不對時,已經是半年後了。

因為按照她的安排,席安黎應該先在雅瑪公司實習半年,然後找個機會辭職,再換到霓虹國的任地獄公司去。

結果到了席安黎應該去聯繫霓虹熟人的時候,他並沒有如約去找那個人。霓虹那邊的對接人以為是出什麼事了,打跨國電話問席寶,席寶懵了一下,趕緊問鍾以澤。

畢竟在老美那邊,鍾以澤的人脈更靠譜些,當初出國的事情也是鍾以澤幫忙的。弟弟在那邊的安全問題,也是鍾以澤的人在盯着。

「以澤,我弟在國外沒事吧?他不應該已經從老美的公司離職,去霓虹那邊換家公司體驗不同的遊戲製作理念么?怎麼霓虹那邊打電話來,說安黎沒有過去啊?」

「呃……」鍾以澤摸摸後腦勺,心虛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席寶那擔憂的目光,「我這段時間在搞電腦,忙起來了,可能是忘了跟你知會一聲這個事兒。」

「什麼事?我弟的?」

「啊……嗯,對。」鍾以澤低着頭,盯着自己鋥亮的皮鞋尖尖,聲音有點小,但還是繼續回答著席寶的追問,「他在雅瑪公司實習時,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乾脆提前離職,在老美那邊開了個遊戲工作室,目前正在重要的發展期,他可能也是忙不過來,忘了還得聯繫霓虹那邊的人了。」

「他在老美那開工作室了?」席寶皺起眉頭,「他身份是偽造的啊,只是去那邊公司打醬油還好一點,他開工作室的話,萬一做出點什麼名氣來,被人發現身份的不對勁,豈不是會被扣押在那邊了?」

「那倒不會,我有讓人關照着。」鍾以澤見席寶沒有關心他「知情不報」這件事,就放鬆下來,在她辦公室的沙發坐下,還特別不見外地讓席寶的秘書給他倒茶上點心。

吃着喝着,見席寶看他的目光有點殺氣了,鍾以澤又乾巴巴地放下手裏的小麵包,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說:「其實吧,安黎跟我說了,他不會在老美那邊呆多久,等工作室穩定了,他就會把那邊的事情交給值得信任的人代理,然後自個帶着知識、帶着技術、帶着設備回國,在國內再搞個遊戲公司。等國內的公司做好了,即使目前華國沒有什麼遊戲市場,他也能藉由在老美的那個工作室,把國內產的遊戲出口售賣。」

「也就是說,他只是要把工作室的各種事務理順了,離了他也能運轉了之後,就會回國是吧?」席寶比較擔心弟弟的安全問題,用假身份在外頭開工作室,可不是個開玩笑的事情。

鍾以澤動了動腳趾,眼珠子轉了幾圈,才弱氣地回答:「反正就是等工作室達到他預期目標時,他就能回來唄。他之前跟我預估了時間,可能還要一年吧。」

「一年?從現在計起,還要一年?」席寶皺緊了眉。

「唔,大概是這樣的吧……」

「安黎那麼聰明,他還來我們的公司觀摩過,知道怎麼管理公司,他怎麼可能需要那麼長時間去穩定一個小小的工作室?」如果是一般人,席寶覺得人家需要很長時間去做好一個工作室是正常的,但她對弟弟的才能有了解,覺得這個時長,席安黎別說搞個小小工作室了,連個正經的公司都能搞起來。

鍾以澤低着頭,偷偷抬眼瞄席寶的表情,看她表情很臭,更心虛地把頭埋得更低。

在心裏惡狠狠罵了席安黎一句:要不是為了他說的要給席寶小驚喜,鍾以澤才不會幫着瞞這麼久呢,如果沒瞞,這會兒他就不用這麼忐忑不安了。

關於席安黎的事,本來半年之期快到時,鍾以澤就準備要提醒席寶,說她弟在老美那邊搞了點事情,暫時回不來的事實。但席安黎有好好記着日子,提前找鍾以澤幫忙,哀求他暫時別說,好讓他給席寶一個小驚喜。

鍾以澤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答應,加上他自己那會兒確實特別忙,忘了霓虹那邊還有人等著對接呢,即使他不主動去曝光席安黎的小動作,霓虹那邊沒等到人過去,也會聯繫席寶的。

「他到底是在那邊幹嘛啊?如果就是一個小小的遊戲工作室,以他的能力,幾個月——三個月的時間,就夠他處理好一切了吧?畢竟還有你的人會幫他打通人脈。」

鍾以澤艱難地扯起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來,卻失敗了。

看着席寶的眼神,鍾以澤無法迴避問題的核心了。

「就……就是,他在雅瑪實習的時候,跟公司高層有點不愉快,他就想……就想把雅瑪給吞了,然後重組好公司架構,搞定了這些,他才會回來。」

從鍾以澤說第一個字開始,席寶眼皮子就跳個不停。

「什麼樣的不愉快,需要他吞併人家公司才夠解氣?不對,以他的情商,怎麼也不該跟實習公司的高層搞出不愉快來啊!還有,他這都想着要去吞併人家一個大公司了,怎麼還說是搞工作室?神特么工作室,他要上天啊?」

鍾以澤:……

「他打從出國門開始,就想着要上天了吧。」

「你說什麼?」席寶瞪着鍾以澤。

鍾以澤趕緊搖頭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那啥,你其實也不用擔心他,他現在要搞雅瑪公司,根本不會引起老美官方注意的。」鍾以澤本來想乾脆把席安黎的所有事情全出賣了,可一想,他如今還沒能成為席寶的男朋友,未來說不得還得指望小舅子幫忙,可不能把人給得罪死了,就挑挑揀揀,選了部分內容告知席寶。

「他到雅瑪公司之後,才發覺這個公司早就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了,僅僅只留有表面上的風光。實習不久,他敏銳地察覺到公司資金不對,又預測到雅瑪投入全部身家去賭的那款遊戲不會成功,就集結了幾個有志向、有實力的年輕人,趁著公司還沒倒,就提前跳出去,自己搞工作室。」

鍾以澤是這麼說的,但事實上,雅瑪公司的錯誤決策,是有席安黎暗搓搓引導的因素在。當然了,這裏頭還有鍾以澤的配合。

雅瑪公司曾經是老美最輝煌的遊戲公司,即使這幾年走下坡路,也依然保持着一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自傲,他們的高層聽不進年輕人的好意見,帶着公司一直往死胡同里懟,出事了還總是推鍋給年輕人。席安黎見識過姐姐席寶的公司的溫馨感,也見識過鍾以澤公司的嚴格管理,哪裏受得了雅瑪那種公司。剛好他想試着自己開公司,就拿雅瑪下刀了。

讓鍾以澤的人脈配合著,給雅瑪高層輸出錯誤信息,鼓動他們孤注一擲,擠出公司最後的力量,全部投入到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新產品里。新產品壓在倉庫,出不去貨,會活活把雅瑪拖破產。

鍾以澤之前也說了,席安黎目前正在忙,這句話並沒有撒謊。

因為,席安黎現在就在給雅瑪的股東們施壓,要低價收購這個公司。

雅瑪那邊肯定不願意低價出手,可如果不出手,他們根本撐不過今年的財務清算,絕對是要被判破產的。到那時候,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公司所有東西會被銀行扣下,說不準還得額外負債。

而且,老美那邊,最近經濟上有點動蕩,遊戲行業又受霓虹那邊的衝擊,發展不被看好。雅瑪陷入僵局后,除了一早瞄準他們的席安黎之外,竟是沒有其他人想要出手收購。

兩邊僵持許久,席安黎面白心黑,竟然還往下降價了,搞得雅瑪股東們處於崩潰邊緣,已經有一半股東鬆口了。

「他應該在這個月就能把雅瑪公司弄到手,有我的人幫忙,安黎明面上就是某些資本家的代理人,不會被官方注意的。等他完成收購后,之前被認定無價值的雅瑪新產品存貨,他就能拿來改裝,做他早就想好了的新類型街機。」

席寶揉揉眉心,「他可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倉庫的貨對於如今的雅瑪來說,那是破產的根源,是悔恨與痛苦。但對於早有預謀的席安黎來說,那就是一批上好的低價原材料,拿來改一改、造一造,就是一款他有信心全部出貨的新產品。

「安黎做這個還真的蠻有天賦的,他找的那些人都聽他的,都認同、崇拜他的奇思妙想與硬實力。他想做的新街機,按照我對老美遊戲市場的了解,這新街機絕對會大受歡迎。」

「哦?他做什麼了,連你都這麼有信心?」席寶挑了挑眉。

鍾以澤之前對遊戲可不怎麼感興趣,現在他這麼說,席寶的好奇心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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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零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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